第一百二十一章 坦诚相待
第二天一早，程志就接到了罗吉昌的电报。他看完后传递给吴梦：“司令这是什么意思，让咱们跟八路军学习两天游击战术？”
吴梦看过后，把程志单独叫到院子里：“这不是好事吗？你的老师，兄弟，妹妹，都在这里，你不想多呆两天就急着回去？”
“这当然是好事，我也想多呆两天，可也总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吴梦笑了笑：“这很简单！威胁我们集团军的这股日军，装甲部队基本覆灭，空军又遭到了重创，元气大伤，小岛不会蠢到这种时候再发起进攻。即便如此，日军没有空中和地面有效支援的进攻，罗吉昌也能应付自如。所以有句话叫，飞鸟尽，良弓藏。”
“什么？这抗战还没胜利呢，他就急着把我踢开？要是那样还好了呢，我还不想走了呢！”
“还不至于想踢开你，他只是想清静两天。”
“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没什么大事，他怕你回去再给他惹祸！”
“我去！我就那么不招他待见？”
“你自己好好想想，从黄埔开始，你还少给他惹事了吗！再说，那不是还有个李宏泽整天要算计你吗！你倒是不怕惹事，他还不愿给自己找麻烦呢！在这有八路军替他看护着这把利剑，需要的时候再收回来，他就高枕无忧了，就是惹祸也是给八路军惹祸。而且两军的关系很微妙，他还盼着你在这惹点祸出来，国军不就有借口指责共军吗！其背后的政治目的，可想而知！还好，他还不知道这边有些变故。所以他怕你马上出发返回，这一大早就急忙把电报发过来了。”
“司令可真是机关算尽，都是抗战的中国军人，还整什么这些个乱七八糟的！”
“日本人早晚是要战败的，国共也早晚会有一战。这些背后的问题，也不见得只是罗吉昌个人的意思。”
程志叹了口气：“亲爱的，还是按我说的。等打跑小日本，咱们就退出军界结婚，不再理中国人内斗的是是非非了。”
吴梦并没有回答他话，只是在认真的思索着。
正在这时，邱滨和程云来到了他们的住处。程志很高兴：“你们这么有闲工夫，一大早就跑过来了？”
邱滨阴阳怪气的说：“怎么，不欢迎啊？”
“哪能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怕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公事。”
程云马上说：“哥你放心好了，徐老师给我们批了探亲假。如果有紧急情况也能马上找到我们，不会影响公事的！”
“好好好，那就好，徐老师还真够意思！”
队员们听到外面的声音，也都来到了院子里。程志马上对程云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这些弟兄们。”程志随后挨个介绍队员。
介绍到文博时，程云打量了他一下，问程志：“你把这样的书生也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能行吗？”
“人不可貌相！你哥我手下能收窝囊废吗！你别看他一副书生相，打起仗来不比谁差！当年的赵子龙，不也是个小白脸吗！你大滨哥不也跟个书生似的吗！”
邱滨咳了一声：“哎，你们说你们的，带上我干什么，不带这么拐弯骂人的！”
程志笑了笑，继续对程云说：“人家可是留过洋的机械工程双学士，你这样的，现在都混上营长了，人家不过也就是个少校，在我这当队员都屈才了！”
程云一脸不满：“要你这么说，我还不配当营长了！”
“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我也就才混个团长而已！”
程云正要反驳，邱滨拉了她一下：“他就这样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程云冲程志撇了一下嘴：“看在你下属在场的份上，给你留点面子！你不是说他有本事吗，我们营的重机枪坏了，你有本事让他去修一修！”
程志毫不在意的说：“这也算事啊！秀才，回头给她露一手！”
文博笑了笑：“互帮互学。”
程志最后介绍到吴梦，程云礼貌的伸过手去：“你好，吴处长！”
没等吴梦握手说话，程志一把程云拉到近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可不能叫吴处长，那是你嫂子！”
“嫂子！”程云本能反应的惊呼了一句。她的话象惊雷一样炸开，吴梦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他们，程志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邱滨反应很快：“哦……那什么……你哥的意思是说……少……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人家是情报处长吗，是有保密纪律的，有些事还是少知道的好！是不是啊老程？”
“……哦，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尽管邱滨的话解除了尴尬的气氛，但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邱滨继续说：“各位国军弟兄还没吃早饭吧，走走走，我带你们吃早饭去。”
队员们很知趣的应答，跟着邱滨离开了院子。安静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但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被程云和吴梦敏锐的捕捉到。
邱滨带着队员走后，程志冲着程云一瞪眼：“我小声和你说，你瞎咋呼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
“……”
程云抓着吴梦的手，笑嘻嘻的说：“嫂子长的真漂亮！”
吴梦红着脸说：“我们还没结婚呢！”
“那也是早晚的事对吧？”
程志马上随声附和：“对对对！”
吴梦撇了他一眼：“现在还得注意点影响。”
“那也不能让我妹妹叫你吴处长啊，多生分啊！”
程云想了一下：“那就暂时叫梦姐吧！”
“不行，你嫂子从来不做梦！”
“那就叫吴姐好了！”
吴梦很幸福的看着程云：“别听你哥瞎说，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那我还是喜欢叫嫂子。”
“……”
程志见吴梦很不好意思，就立刻解围：“行了行了，别胡闹了。你嫂子说的对，得注意点影响，这不是在咱家。”
“我当然知道了，我心里有数，逗你们玩呢！以后呢，没外人的时候，我就叫嫂子。有外人呢，我就叫吴姐，这下你满意了吗！”
“……你这都这么大个丫头了，一天还没点正形！”
程云挽着吴梦的胳膊说：“哥，从今晚开始，就让嫂子睡我那吧！八路军条件不好，不能总委屈嫂子睡小屋啊！总和你们这些大男人凑一起也不方便啊！”
程志想了一下，略显有些为难：“可是，你嫂子要是跟你去住了，我们这可就只剩下刺玫了，不是更不方便吗！不能因为咱们是一家人，就把人家给打进冷宫啊！”
“我那的地方够大，那就让她也和我们住一起吧！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你干嘛叫人家刺玫啊！”
“那是你不知道她有多刺！好了，不说这些了，走，吃饭去。”
……
早饭后，程云兴高采烈的带着吴梦和安静到处参观游玩，聊了很多。她们转了一阵后，吴梦很羡慕的说：“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
程云很得意的说：“那是当然了，连我们的名字都不是单独的！”
“哦？你们的名字怎么解释？”
安静插了一句：“是壮志凌云吧？”
程云很高兴的说：“小静你真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吴梦也已经猜到了这一层的意思，只不过她比安静更能沉住气。
吴梦接着说：“那你给我们讲讲名字的来历吧！”
“听我妈说，我爸给我哥起名的意思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哥好象天生就有飞的心性，经常喜欢上高，爬墙爬树爬山爬房子，反正哪高他就喜欢往哪爬。他自己摔过很多次，但还是喜欢上高，因为这事也没少挨我爸打。”
程云的话一下把吴梦和安静逗乐了，便更有了兴趣：“接着说！”
“他就是没有上高的机会，也喜欢叠纸飞机往天上飞。后来我妈生我那天，家里人都忙着顾我这边，谁也没在意他，没想他竟然把我爸的书给撕了一页叠飞机玩。本来还没人知道，可他把纸飞机飞到我屋里去了，气的我爸给他好一顿揍。说来也巧，就在我爸没收纸飞机后，无意抬头看到窗外天上有一只大鸟从我家房顶飞过，很快就飞进了云里。也没看清是鹰还是雕，反正我们家那里很少见到这类大鸟。然后我爸看了看纸飞机，又看了看我，就有感而发给我起名叫程云了。这下可倒好，他以后可就真是凌云了，总是欺负我。当然了，他一欺负我，我就到我爸那去告他的状，每次他都被我爸打的屁股开花！”吴梦和安静笑的前仰后合。
安静笑过后，突然收起笑容异样的看着吴梦：“吴处长你笑了！”
吴梦有些莫明其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以前我们从没见你笑过！”
“……是吗！”
程云马上接过话：“这就对了，整天和那些臭男人打交道，哪有那么多笑脸给他们！再说，我哥在乎的也不是别人的笑脸！”
吴梦很好奇的问：“这我倒很想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
“最主要的就是人的本质和内涵！他最讨厌花瓶那类女人。”
安静马上接过话：“难道他就不喜欢漂亮的？”
“那倒不是，他还是很有审美观的。他画的画还说得过去，上中学的时候，素描还在全校得过第一呢。只是他认为内在的美更重要。”
“那如果这一点可以肯定，他对外在的美有什么要求呢？”
“他喜欢自然美，讨厌浓妆艳抹，最能看中的就是气质！”
“可从审美的角度来说，女人的柔美也不逊色啊！”
“这一点他也是承认的，但他常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能选择一个最适合的。天下美女千千万，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得尽天下美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才是正道。’当然，这一点也是受我爸的影响！我也是很赞同这个观点，凭什么男人要有三妻四妾，这是对女人的不尊重。现在都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吴梦和安静听完了程云的话，各有所思。
吴梦很不解的问：“那他当初是选择孟玉玲了？”
“总的来说，孟玉玲还是很优秀的。当年他从法国回来以后，我就问过他，可他总是说我小孩子不懂，不和我说。可我凭女人的直觉，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们最终恐怕走不到一起去。后来他推诿婚事，也就能证实我的感觉没错。与其说他当年做了选择，还不如说他当年更迷茫呢！”
“那他现在是做出选择了呢？还是再继续迷茫呢？”
“那当然是做出了选择！”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他是我亲哥，我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他！他现在看你的眼神就和看孟玉玲完全不一样！”
“怎么说？他看孟玉又是什么样？”
“这么说吧，我是他妹妹，他看我，和看你的眼神，那就完全不同！”
“你是说他把孟玉玲当妹妹看？”
“那倒也不是，就算是最好的异性朋友吧！反正他看我们几个的眼神是绝对不一样的！”
吴梦尽量压制住内心的喜悦，其实这些问题早就在她的心里有了答案，只是理性的她，想通过程云证实。此时安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她不想再继续听这些，便立刻转移话题：“云姐，你还是说说他小时候的事吧！”
“那都是沉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在这个问题上，吴梦和安静形成了统一战线，对此很感兴趣：“说说嘛！”
程云并没太在意：“那好吧，既然你们那么想听，我就跟你们说说。”
……
无话不谈的程志和邱滨，在山顶推心置腹的聊了这些年的经历和感受。邱滨很欣慰的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独自就打掉三架飞机！”
程志却一点也没显得高兴：“其实就是两架半，第一架完全是以靶子的方式打下来的，最后还差一点让人家给打下来。”
“谁也不是神，别太苛求自己了！你有多少个飞行小时？有多少空战经验？之前飞过零式战机吗？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一对一打下一架就够意思了！我都听说了，最后那一架可是五朵樱花！”
“那是被逼的没办法！如果当时我不上天把他们打下来，即使运输机飞起来，也是给他们当靶子。不上天和他们分个高低，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时也，命也，运也！当年江桥一战，见你看敌机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心里窝着这股火。一旦有机会就绝不会放过，必定会和日军展翅决雌雄！不管怎么说，你至少实现了翱战敌机的理想，尽管那是灰蒙蒙的天！”
程志淡笑了一下：“别总是提我，你呢？嫂子还好吗？菲菲怎么样？”
“她还好，菲菲也很乖。”
“菲菲都快五岁了，还没见过你呢！你也不找机会回家看看！”
“我何尝不想回去看看她们母女！可你也知道我是干哪行的，很多事情要保密，很多情况说变就变，不能连累她们。”
“干你们这行也的确是很不容易！可你呀，当初就不听我劝，非要结什么婚！这下好，整的天各一方，揪不揪心啊！大人咱就不说了，孩子呢！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自己亲爹什么样，你说你这整的叫什么事！”
“那你现在不也是挂着一个吗！”
“所以就只挂着，没敢结婚！”
“那你让人家等到你什么时候！”
“等到抗战胜利，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时候！”
“可你为人家想过没有，女人能经得起你这么靠吗！抗战要是打个十年二十年呢？”
“这个我也和她谈过，她也没表示反对，反正我觉得比你现在的处境好。”
“你还好意思说我，瞅你整的这叫什么事！”
“这我也知道，可你也不能让我走你这条路吧！”
邱滨想了一下：“老程啊，我看这样吧，找个合适的时机，你们就结婚吧！咱哥俩没做过什么孽，不会都死在战场上。万一将来有一天谁光荣了，另一个就照顾他的家人，这是目前解决问题，相对的最好办法。”
“瞎说什么呢，咱们都得活下来看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这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谁能保证一定能活到那一天呢！有不怕死的，没有想死的，我只是说万一！”
程志点了点头：“明白！这样的事，不用你说，咱们也能相互做到！说到这，可别说我埋怨你，你也一直把小云当亲妹妹看，怎么把她带进部队了呢！”
“你还不了解她吗？拦得住吗？当年人家可是放下话了，我要是不带她来，人家就自己去找抗日的队伍。我一想，得，这还不如让她跟着徐老师呢，我还能放心点，所以就只能带这来了。”
“你说她怎么这么犟呢！”
“那你不看她有什么样的亲哥！”
“……”
邱滨笑了一下：“当我知道你身边能有这么个厉害的女人管着你，也就不用再担心你犯倔了！”
“……才不是呢，她还想管我，反了天了！”
“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我一搭眼就看出来了，她可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你不能这么没凭没据的乱说，你又没跟她打过交道，凭什么这么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她要是没两下子，你能看上她吗？对付你这种罕见的犟驴，必须要有扎实良好的基础，至少要有一方面有过硬的一手。只有强硬的道理和事实才能让你折服，否则一切蛮横无理和强硬武力都不会让你屈服。不了解你的人，的确会觉得你很难捉摸。其实是这些人就是没有能灵活的掌握不变原则和多变方法的问题，只是通过表面的现象去机械性的思考。即便有些聪慧的人也能找到这条规律，但他们却做不到。能伴你走到今天的红颜知己，没这两手肯定是不行的。能不能管住你，由此可见一斑。所以我敢肯定她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渡边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但针对你而言，和她比起来，那可就是天差地别。走不进你的世界，根本就对付不了你！”
“……咱不说这些了，说点正事吧。”
“说到渡边，我真的很遗憾。咱们在日本的同学中，和渡边的关系也是最好的，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此一时，彼一时，他不在是当年的他了。还记得当年在日军司令部门口那次侦察吗？我说好象看见了两个眼熟的背影，现在我敢肯定，其中的一个人就是他！”
“那也就是说，九一八他就有份了？”
“应该是！”
“这个混蛋！那另一个是谁？”
“当时的时间太短，距离又远，暂时还想不到。但愿命运不要再捉弄我了，现在我就开始头疼了！”
“你应该清楚渡边的个性，如果你在战场上放过他，那就是对他的污辱！无论是公还是私，战场上都不能给他留余地！”
“更让我头疼的是老于！”
“什么意思？”
随后程志就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和邱滨说了一遍。
邱滨想了好一会：“你能确定吗？”
“还没有真凭实据，你说这万一真的要是……你让我怎么办！”
“他和渡边不同，这个问题的难度对你我是一样的，我也没有答案。你要是信得过老师，有空去问问老师吧！”
程志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程云三人路过，吴梦和安静看了一眼程志都笑着走开了。程志正摸不着头脑，程云就拉着他说：“都中午了，走，回去吃饭去。”
“我不饿，我们这边还有话没说完呢！”
“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聊的，你不饿，大滨哥还不饿吗！”
邱滨笑着摆了摆手：“你还不知道他，心里有事，肚里有话，不倒空了能吃下去饭吗！”
“行行行，那你们就饿着好了。不过，哥，你不是答应让你们的那个秀才给我们修重机机，见识一下他的本事吗，什么时候落实？”
“你吃完饭就带他去，总行了吧！顺便告诉其它那几个小子，下午弄点野味回来，晚上咱们请徐老师和黄司令，大家一起好好聚一下。”
“这附近的野味可没那么好弄，再说平时也被我们打的差不多了。”
“你就告诉他们跟着老狼去弄，肯定能弄来。”
“你手下还有这么有本事的人？”
“开玩笑！人家是猎户出身，从小就在山里长大，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用不着炫耀。我只借秀才就行了，其它的告诉他们一声就不管了。”
程云说完转身要走，被程志叫住：“你等会，你刚才和她们俩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
“不对，你没说什么，她们怎么笑的那么诡异！”
“我就是说你小时候掏鸟窝，抓蛐蛐，叠飞机……”
“什么！这还叫没说什么！你跟她俩说这个干嘛！”
“人家愿意听吗，与公与私都要搞好关系吗！”
“那你就出卖我！”
“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出卖啊！我还没说你……”
“行了行了，可以了！程云同志，我现在以长兄的身份正式向你宣布，以后不允再向别人泄露我们家的机密，由其是她们俩！”
“那有什么啊，又不是外人，还机密！”
“那你怎么不说你小时候的磕碜事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我乱说，我就把你小时候的事，也往外抖露！”
“大老爷们的，这么小气！”
“那是小气的事吗？这以后我在她们面前都成什么形象了！”
“是，我知道了，团长大人！”
邱滨偷笑不止，程志撇了他一眼：“可下让你捡着笑料了，别乐背过气去！”
……
当晚，程志在吴梦的提示下，以程氏兄妹私人名义晏请黄司令和徐立文及邱滨，队员们自然也在所谓的邀请之列。大家欢聚一堂，程志显现出了始无前列的好心情。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了只喝二两酒的原则。吴梦和邱滨很清楚他二两酒的原由，知道他即便是在如此奋之际也时刻牢记自己的错误和教训。
自从文博轻松的修理好枪械后，程云便对这个白面书生刮目相看。再听他讲起军事理论和天南地北的事情，也非常引人入胜，这就引得程云几乎天天找程志借人。而程志和吴梦，却有了更多的幸福时光。队员们被程志安排上理论课，由邱滨为他们讲解更多的情况工作的方法，徐立文则抽空为他们讲解革命道理。可安静的心思却不在于此，看着程志和吴梦每天成双入对，心情越来越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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