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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争议定路径


鲁玉山听完许秀念完鲁政清写的三封信紧张的情绪松弛了许多,他坦然自若地笑道:“我就知道政清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是入情入理,怎么也不会变得不通情理,既然我儿子已经有了明确的态度,亲家、亲家母,许秀苹,你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理好现在我们两家的关系,只要你们提出的意见我们都接受。”

        许秀苹此时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冷静与理智,她知道处理家务事的关键角色是自己:“爸、妈,我们的家事一会再说,现在我要请教周老师一件事。”

        周政福看得出,许记者是一位感情专一,做事很聪明睿智的现代女性,很客气地与她交流:“许记者,有啥事请问,别这么客气!”

        许秀苹情有独钟地请教他:“我和政清是新婚,这几天一直想陪他,往后,下班就来陪他。”

        周政福紧锁双眉,有些难为情:“现在病人在重症室,以前没有先例,这样吧,你先把家务事处理好,你的事我请示一下院领导才能答复。”

        许秀苹旗帜鲜明地表态:“谢谢周老师,我和政清是心心相印,命运相连,有些事故有时间才讲给您听,麻烦您帮一下忙,我去夜以继日地护理有助治好他的病。”

        不少的病人都来找周政福,周医生只好委婉地发逐客令:“你们看,有这么多病人等到我去处理,没有时间陪你们。”

        许秀苹十分谦虚地接受周医生的意见:“病人的亲人心情都是

        一样的,谁都希望早点治好亲人的病,你忙吧。四位老人,我简单慎重地表个态,政清病了,他只是一种大爱的建议,我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假如我得了这样的病,同样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这就是发自内心的真爱,我们是一家人的事实不会改变,我一生一世都是您们四位老人的后人,您们先回去,我把甘清华他们收的礼金接过来,把天香园的钱支付了,租客车把乡里来的客人送走后就回来商量家务事。”

        鲁玉山许秀苹的言谈举止看出,她对儿子的感情没有一点瑕疵,帮忙写人情簿子的这个人对她有点特殊感情,从亲家的目光仿佛看出,他们心里有些动摇不定,遇到这样的事谁都有一番思想斗争,他们如何决定,顺其自然吧。急也没有用,儿子在信里说的话句句在理,儿子怀疑身体即将发生重大的疾病都这么相信她,何况家里没有多的子女,就把她当成女儿,只好先回家等待许秀苹回来商量,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胸前的家长小条幅,珍藏在手里,倪功碧看到老公这么虔诚地听儿媳的安排,何况儿子的信已经说得十分明白,没有必要再和他们争长论短,看到他取小条幅后,也跟着取下小条幅,蔫答答地跟在老公身边,没有想到一场喜事办得这么窝囊;许平华凭着多年的经验,仿佛看出女儿和女婿还有什么事隐瞒着老人们,春节前夕到了洪洲后,发现政清在细致地研究很多事都与工作无关,他一天有时间就研究不用钥匙开锁、易容、轻功、隐身、应用法学药水写信、破解电话侦听技术,仿佛这些事与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他到底想干什么,当自己问他时,他的解释是办特殊案子需要用到这些技术,难道他授权办理什么特殊案子?他昏迷不醒时,给他把过脉,从他脉博跳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发生昏厥啊?早上他和女儿都心事重重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在联手骗

        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隐瞒大家呢,我他心

        里泛起一阵阵疑团,无论两个女人如何争吵,无论鲁玉如何争辩,他始终保持沉默,细心地观察女儿的表情,她一直不想离开鲁政清,从情理上说得走,在逻辑思维上有些漏洞,这些需要解答的疑点,只有等女儿回家后与她交流,他也取下佩戴在胸前的条幅,只好招呼妻子:“走,回家去等女儿回来。”淡素娟对老公的决定历来都是言听计从,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们武林受人尊重的名师,他为人刚直不阿,从不欺善怕恶,做人很低调,收徒弟十分谨慎,在当地和武林非常受到尊重,她从老公质疑的凝眸看出,他对今天的事有些独特的见解,只好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们离开医院,回到家里听他的安排。女儿许秀苹见解很独特,她有时候像男孩的爽朗、泼辣,有时像姑娘的贤淑、矜持,有时像父亲的风雅、冷静,有时像自己坦荡、豪迈,从她的表态看出,这个徒弟、女婿是她心里的希望和信托。亲家夫妻俩,朴实无华,今天这件事真感到有些迷惘,本来是大喜日子办大喜之事,突如其来的新郎昏迷,怎么会闹成这样。

        鲁玉山还是理直气壮地招呼出租汽车把自己及妻子、亲家和亲家母送到小区门口,支付了车费,领着他们一行回家。

        甘清华和阳玉莲他们留下帮助许秀苹点付收的礼金,回到天香园酒店结完帐,联系客车把乡里的客人送走,留下一笔钱,其余的

        钱存入一张银行卡里。

        甘清华总想把这次鲁政清昏厥当作一次绝好的机会,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要付出全力去争取,他憨厚地安慰她:“秀苹,也许我这话是多余的,我很佩服你的人品,建议你不要成了封建思想的牺牲品,一个人要真实地对待现实,不能被封建的贞洁思想束缚了手脚,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才是正道理!”

        许秀苹忍耐着性子抵制他的观点:“甘编辑,你的观点我持反对意见,无论在什么社会,无论是什么潮流,人还是善良、真诚、忠厚、朴实为基础。见风转舵,见异思迁不是我的性格,我绝对不会放弃妻子对病重丈夫应承担的责任,希望你能理解!”

        甘清华有些欲拒还迎的态度:“摸着石头过河,你朝着自己美妙的幻想迈步吧,我随时期待你回头!”

        许秀苹提醒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有文化,人品也不错,经济条件也将就,把视野放开点寻找真爱吧,你在我这里期待是无言的结局,我要回家和老人商量家务事,就不耽搁你的宝贵时间了!”

        甘清华用迟疑的目光注视着她:“你要忙着回去,城里的士车跑得快,安全系数差,我用车送你。”

        许秀苹委婉地谢绝:“阳玉莲说好了要送我,她要去我家拿点采访的资料,如果需要你送时,我会联系你,再会。”

        甘清华再也没有理由缠绵-悱-恻,仍然留下一条后路:“好吧,

        需要用车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的驾驶技术是出了名的,绝对安全可靠,凡是坐过我车的人都有感受。”

        许秀苹再也不理会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公路边朝着人行道走到拐弯处招呼了一车的士车,立即吩咐驾驶员:“走文化路13号。”

        驾驶的士车是一位女驾驶员,很快就认出她:“你是我们洪源程序日报出名的许记者,你可是为我们呐喊助威,前段时间正是你在报上强烈呼吁人力三轮车、黑的载客的危害,经过政府牵头,交警、运管、城管联合整治,我们的客源越来越好,我们出租汽车公司专门开了会,心是像你这么敢于讲真话的记者要坐车,我们就免费送你,今天总算得到一次免费送你的机会了。”

        许秀苹看她的年龄比自己大,谦虚谨慎地回答:“大姐,你的好意我接受,我不能坐车不给钱,你们一天开车很辛苦,赚钱也不容易,如果我也吧,我们的同事也吧,坐车都不给钱,不仅不能提高你们的收入,也是绝对不允许,我们新闻工作者说真话,维护公平正义,揭露一些非法营运是职责所在,政府牵头,各职能部门联合整治也是必要的,你们跑车一是要遵守交通法律法规,二是要注意安全,不出安全事故是福,出了安全事故会带来很多负面影响。”

        这位妇女感叹:“要是各行各业的人都像你这么坦荡做人做事,社会就清静得多,虽然这次整治了一些非法营运的人力三轮车、电动三轮人、黑的士,有个打着客车租赁公司旗号的黑的士,被收了几辆都放了,现在仍然在疯狂地搞非法营运,这个公司后台硬,没有人敢去碰!即使是整治也是走过场,官大一级压死人!”

        许秀苹鼓励她:“你安心开车,我有时间再去采访这些租赁公司,在没采访前是不会发表观点,这是我们的职业准则!”

        当这车的士车开到文化路13号时,许秀苹立即从包里取出零钱,丢在驾驶室便匆忙下车,向她挥手:“开车慢点。”

        的士车的女驾驶员看到许秀苹在人行道朝一幢楼房走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多么高尚的人啊!”

        许秀苹开门进屋,父亲如饥似渴地期待她回家,一进屋就把她叫到客房关上门,理直气壮地问她:“苹儿,你别在老子面前玩把戏,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没看出来,你们两个小东西一定是在干一件什么事,哄我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许秀苹沉着应对:“爸,您怎么在事实面前这么狡辩呢?政清昏厥时您亲自把过脉,周医生是老牌医科大学生,政清舍得我吗?舍得您们这些他最崇拜的人吗?他病成这样我都急死了,您还冤枉我们,看来您这位武林前辈也有看花眼的人和事!”

        许平华笃定的语气:“苹儿,我从三件事就能揭穿你们两个的小把戏,一是早上你们去练轻功往回走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东西要闹事;二是他写的三封信,看来他是早就准备好,如何稳定我们,他想把一切责任自己承担,不想让我们卷入祸事里;三是你娃娃的态度,以及对医院提出的要求,从表面上看,你们安排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只要有点头脑就看得出,漏洞百出!”

        许秀苹被父亲逼得有些忐忑不安,表面仍然十分淡定:“爸,您是按照武林高手出招应招的心态来看我们年青人,我们真的没有您想得那么复杂,更没您想得那么精明,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您老看得那么复杂我也没有办法!”

        许平华再次暗示她:“苹儿,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我走的桥比你们走的路多,你们两个是我至亲的人,你们有点什么我不会坐视不管,你们千万别铤而走险做出格的事,现在不是过去冷兵器时代,国家科技有多发达,国家的武器有多先进,稍不注意,别说你是武林高手,就是一堆钢铁都敌不过,你们一定不能做糊涂事,国家有这么庞大的政法机关,军队,用不着你们去冒险!”

        许秀苹只是隐晦地向他承诺:“爸,您一定要坚信我们的人品,坚信我们的头脑,您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四个老人安顿好,不要为政清和我的事东想西想,更别劝我离开他,任何人,任何力量都不能撤散我和他,更不要为房子和钱的事闹得文进武出,您们的生活费我会支付,如果需要您帮助时我会请您出手相助,现在这一切都不需要。”

        许平华知道女儿的品性,她不想说的事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说,她要办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只好暗示她:“最好你们不要太过分自信,现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想什么就有什么,一定要坚守做人的底线,做事把握分寸,不能跟法律斗,不能与政府做对,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更不要去碰一些筋筋网网的事,我明白,政清现在只听你的话,你可千万要持重,不要乱了方寸,我们两只有你们两个后人,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许秀苹从父亲慈祥的目光看出,他爱子女之心:“爸,我和政

        清的心可以光照日明,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受过严格的家庭和武魂教育,绝对不会做出给您们丢脸的事,爸,不要在说了,我把您们几位老人请到一起,有几件小事说一下就得到医院去照料他,他一个大小伙子,昏迷不醒,接屎接尿的事,我是他妻子不去,让别人去啊。要是他把屎尿整到身上还是我洗。”

        许平华用一种最原始的方法:“废话不说,拉钩。”他便伸手和女儿用手拇指拉手拇指的方式表示坚定地守住公平、正义不动摇。

        许秀苹打开门时,鲁玉山、倪功碧、淡素娟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们父女二人,许平华出门后坐在淡素娟的身边,许秀苹坐在单人沙发上,简单地给老人们交待事情,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叠现金走上前去交给许玉山:“爸,这张卡上有政清没用完的工资和刚才存入的一笔钱,请您保管好,密码是他出生年月日六位数,这里还有三千元现金是生活费,用完就跟我说,我的工资做您们四位老人的生活费。”

        鲁玉山迟疑不决地问她:“秀苹,你和你爸商量好没有是怎么打算?”

        许秀苹果断地表态:“二位爸,妈。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在东想西想,我生是鲁家的人,死是鲁家的鬼,您们四位老人都是政清和我至亲的亲人,您们主要精力就是开心的生活,政清的事我去医院护理,二位妈配合做家务,二位爸有时间就到公园去走走,有时

        间,您们二位懂武功的老人可以教点不懂武功老人健身功。这几天

        您们暂时可以不到医院来,他住在重症室不会让人探视,等他转到普通病房时,您们想看就过来。”

        鲁玉山担心儿子治疗费用:“秀苹,你把钱全部给了我,你自己也要用钱,政清虽然昏迷,一旦苏醒也要用钱,你带一千在身上。”

        许秀苹不想多耽搁时间:“我的工资卡上还有点钱,用到发工资报社又要发,政清昏迷不会吃东西,其他的事我不想多说,我得收点衣服和日常用品马上回医院去照顾政清,吃晚饭我才回来。这婚纱明天上午我回来洗了还给吉庆婚纱楼,政清这套新婚礼服明天上午我回来洗。”

        倪功碧慈眉善目的吩咐她:“秀苹,你一个人在医院还是要注意睡觉哦,政清苏醒看到你拖垮了身体他会心痛。你需要什么就收拾什么吧,穿脏和换洗的衣服交给我冼,我们一天除了煮吃的没有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许平华吩咐女儿:“既然说到这里我也表个态,秀苹和政清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四个人就把你们当儿子和女儿,要齐心协力帮助你们渡过难关。你要收东西就去收吧,我们四个人的事你就别操心,钱的事你就更不用操心,我们的卡上有钱,我还可以到武校去教学生,确实没钱我给学生开口他们会给我寄钱来。我四个老人不会拖你的后腿。”

        倪功碧很诚恳地表白:“委屈秀苹刚结婚就守一个人事不知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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