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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妙使用离间计


大雾笼罩初春洪洲的夜晚,霓虹灯闪烁着暗淡的光环仍然不能冲破浓雾,能见度非常低,鲁政清对市区各大路段比较熟悉,这是破案具备的基本功,他到东阳饭店换了一身清洁工服饰,心里一直在揣摩,矿升温即将休假,今晚他又安排的什么活动呢?上午他接受采访,中午安排许大凯招待许秀苹他们一行三人吃饭,采取迂回的手段给新闻采访记者发红包,这些表面现象证明做贼心虚的他担心自己处于非常被动局面,从另一个角度证实有人在举报他贪污受贿的行径,急需有新闻媒体为他摇旗呐喊,借用媒体的威望渡上一层金,把披在身上的隐身衣当成挡箭牌,能不能从这次新闻采访报道后收到一些意外的线索,意料之外的是今天徐蔓蔓打电话找自己,未接电话的解释能否平安过关,如果他再跟踪核查怎么办?为了预防万一,必须要与二娃子形成一致意见,他骑车来到二娃子的住处,敲门后与二娃子密谋策划形成共识后,他又骑车朝滨江路口子万福超市方向行驶。

        他一边骑车朝目的地行驶,一边寻思,要是矿升温再派人跟踪查自己当清洁工的超市,核查东阳饭店自己是不是清洁工,幸好自己在办理刑事案件时认识一位清管所的管理人员俞明,并建立成网友关系,暗示在办一个案子需要清洁工的身份要他佐证,有他的证明并不能取代事实,要查实很容易,他是否会对一个清洁工如此用心去查呢?他口若悬河地如何帮助一个进城打工人的困难,如果他在这方面失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呢?看来要想侦破此案,也只有心思缜密地临场发挥,互相斗智与较量,谁胜谁负取决于技巧与实效,骑着电瓶车来到离万福超市百米开外停下来,朝着万福超市走去,他不敢使用功夫,雾茫茫的晚上预防丁胖子暗中监视,只能以普通农民工的步子一步步迈向等人的地方。

        丁胖子带了两个留着带染了彩色头发的小伙子向他围了过来,对他形成围攻的态势,如果凭功力,这三个不是他的敌手,因为身份不一样,他们三个是矿升温的马仔,自己是他临时聘用的清洁工,身份上的差别就导致行动上的制约,不能和他们斗勇,只能和他们斗智,故意装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哎呀,丁大哥,你们等久了,我原来以为老板还在东阳饭店,后来打电话才晓得让我到这里来跟你走。”

        丁胖子凶神恶煞地抓住他的衣服:“小子,你老老实实的说,今天白天为啥不接老板娘的电话?”

        两个染成桔色头发的小伙子,一人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他眼前晃动着。

        鲁政清装着很害怕的神色:“大哥,你想想,老板送了这么好一外玩意儿给我,二娃子想借走,他借是名,是回家时想显摆一下,我怎么舍得嘛,只好关机充电,如果开机充电,他把手机拿走,我如何舍得,怎么向老板交待?”

        丁胖子威胁他:“小子,你也看到的,如果你娃儿说了半句假话,手下这两个兄弟绝对不会原谅你,他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醋的哟,随便在你身上刮点肉不痛十天也要痛半个月。”

        鲁政清如果稍稍摆动一下,所学的功夫暗中使出来,他所学的形意八卦掌是以易理为指南,以拧旋走转为主要的运动形式和锻炼方法,以滚(拧)钻(穿)挣裹层出不穷的螺旋劲贯穿始终,以形意拳的奇正相生,长短互用和八卦掌的掌法、身法、步法的纵横矫变为技击手段,刚柔相济的内家拳术。已经学到了相当的火候,只要他施展功力,面前这三个人就会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们打败,眼前的任务是麻醉他们:“大哥,你不晓得,我现在逢人就夸老板对我好,我们还在一起照过相,如果你们把我打伤了,我没啥,大不了不在城里打工,回家种地一样能吃饱饭,你亲自看到的,老板不嫌我没文化,送羊毛衫,送手机,喊我去打扫清洁,如果我受伤了,要是这件事传出去,老板的名声要受影响。”

        鲁政清的话如情如理,击中了丁胖子的要害,他也是受矿升温的安排,让他吓唬和核对一下不接电话的原因,丁胖子果然被他三言两语摆平,只好松手:“好吧,跟我走,别啰嗦,记住了该说的才说,该看的才看,不该听的莫听、莫问。否则,我们要让你满地找牙。”

        鲁政清心里暗自歧视这些愚笨的马仔,嘴上还是对他们毕恭毕敬:“丁大哥,一看就晓得你们操了几下子,有本事,你们是上等人,凭本事为老板保镖,我是不中用,只能扫地,擦桌子,我们都是为老板做事,往后要多多关照!”

        丁胖子借机会想敲他的竹竿,趾高气扬地警告他:“要我照顾

        不能只凭一句话,要懂事,你要是不懂事,那个龟孙子才帮你的忙,不说别的,至少晓得孝敬我们哥儿们。”

        郑青故意嬉耍他们:“丁大哥,如果上嘴上孝敬你怎么说都行,行动上孝敬你们就不好办,我只是打扫清洁,没有什么好孝敬你们,你看这样行不行,老板家里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有,如果老板安排我去打扫卫生,你们喜欢什么我给你们拿什么。”

        丁胖子真以为他不懂要他孝敬的真实意思,只好间接点破他:“你想乱拿老板的东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就不晓得用挣的钱买烟酒来孝敬我们!”

        跟丁胖子的年青人用刀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你这个土包子,想得到我们大哥的关照又不想出血,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把耳朵扯长在社会上去打听一下,有几个想在城里站稳脚跟不巴结他!”

        鲁政清故意吓唬他们:“要得,一会我见到老板请示一下他,是跟他操还是跟到丁大哥操有前途些,顺便让他打把几天的工钱结给我,没有钱我拿什么去买烟酒。”

        丁胖子真怕这个被矿升温看中的愣头青在他面前去奏本,只好让步:“你格老子敢在老板跟着胡说八道,我要你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走,老板要你跟我走。”

        鲁政清跟着他们朝巷道走的同时,为了减少社会上的害群之马,想挽救他们,只好委婉地教育他们:“你们这么操,要是被公安抓住了尾巴就麻烦了,这年头还是踏实过日子比较好,不说别的,就是像我这么打扫卫生,挣的干净钱,过得踏实。”

        丁胖子毫不犹豫地取笑他:“你晓得过铲铲,你说起我怕公安哈,前头有人敢抓我,后头就有人来保我,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四个人打架并报警,看谁会被关到牢里去。”

        鲁政清知道,他们这些人做事不顾后果,就打就会打,如果真的干起来,以前做的一切都是付诸东流,知道带的手机有录音功能,故意使挑拨离间之计,有意绕圈子让他们上当:“丁大哥,我只晓得老板看得起我,我就忠诚老实的为他办事,我们都是给老板做事,不能给老板丢脸,只能给他争气,以和为贵,不打闹好不好,你们这么能干,要找和你们势力相当的人才有意思,即使你们把我打赢了没有什么乐趣。”

        丁胖子不知鲁政清的用意,故意显摆自己的威风:“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谁给钱多我们就为谁服务,我们的老板比他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东方不亮西方亮,我们是只认钱不认人。只给他一个人服务,他给这点钱够我们吃喝玩乐吗,你简直就是一条没有骨头的哈巴狗!”

        鲁政清面对这个野蛮的地痞流氓恨得牙根咬得吱吱地响,为了完成破案的计划,深知一名刑警的职责就是受案,立案,摸线索找证据,锁定嫌疑人,抓捕嫌疑人,刑拘嫌疑人,延长刑拘嫌疑人,提请批准逮捕嫌疑人,提请起诉嫌疑人等环节,只能靠国家法律处置这些人,而不是靠个人的拳打脚踢制服这些人,不到万不得已采取自卫时不会轻易和这些人动手,不能给他们一般见谅,他们就是靠打架斗殴过日子:“我虽然是农民,不会骂人,只晓得做事。”

        两个跟丁胖子的小伙子,请示丁胖子:“丁哥,你发话,收拾这小子不?”

        丁胖子瞪眼道:“收拾个球啊,老板要我把他领到他家里去给他打扫卫生,把他打残了你去打扫吗?他是榆木脑壳你也是榆木脑壳吗?你们两个去找点小生意,有事我给你们打电话。”

        两个小伙子像脱缰之马,两个人骑在一辆摩托车上飞快地跑走了。丁胖子领着鲁政清在浓雾中,走过一段人行道,穿过一条公路进入万福市场,一些市场周边的串串小吃店还有不少人在吃宵夜,走了近五十米,一个食宿楼路口,安装了防盗门,丁胖子按了一下301号后,就听到徐蔓蔓在问:“你是谁?”

        丁胖子立即回答她:“老板娘,我是丁胖子,把打扫清洁这个娃儿带来了。”

        只听到门咔的响了一声,丁胖子推开门便进去后,鲁政清也跟着进去后把门关上,丁胖子咳嗽一声,路灯就亮了,他领着鲁政清来到301室又按门铃,就听到里面徐蔓蔓发牢骚:“你们搞啥子名堂才来。”

        丁胖子把责任推到鲁政清身上:“我等了这条笨猪老半天他才走拢,接到他我们就赶过来了。”

        徐蔓蔓开门吩咐丁胖子和鲁政清:“你们把鞋套穿上才进屋,别把屋里搞脏了。”

        丁胖子从鞋柜旁边取了一双鞋套,套在鞋上后,指挥鲁政清:“小子,看到没有,鞋套就在这上面,穿好鞋套才能进屋。”

        鲁政清此时才注意到,门槛儿下面堆满了各类鞋,室内挤了几张餐桌,他家来了许多客人,他们正在围坐在餐桌吃饭、喝酒,矿升温端着酒杯在敬酒,他一边敬酒一边解释:“吃晚饭安排你们吃火锅,没有陪成各位,主要是有几个记者到我们单位来采访,我走不开,蔓蔓陪各位吃饭冷落了各位,明天我休假要外出办点事,只能安排吃宵夜,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再起城里不向农村,城里晚上兴吃宵夜,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心意。”

        一位鬓发斑白的老人平和地笑道:“矿升温,我等你来就是要和你说几句话,我们徐家不贪图你的官位,不计较你的钱财,更不在乎吃喝,你和蔓蔓在一起这是你们两个做的决定,虽然你岁数比我们蔓蔓的岁大得多,只要你真心真意对我孙女蔓蔓好,老老实实地把证办了,蔓蔓是正规大学毕业,还是找个工作做,不要成天清耍,耍久了人要耍懒。”

        矿升温装出一付很虔诚的样子,信誓旦旦地表态:“爷爷,蔓蔓经常说起您老人家,她很尊重您,孝敬您!我选择她也是想和她真心实意过一生,办证是必须要做的事只是时间上的事,年前我就和前妻办了离婚手续,准备在今年选个黄道吉日去办证。”

        老人认真地问他:“你有几个子女?他们多大了?同不同意你和前妻离婚?他们如果三天两头来找你们闹,你们过不了伸展的日子。”

        矿升温被他问得有些理屈词穷:“老人家,我先敬他们的酒,吃饭后抽点时间单独给您老人家汇报行不?”

        老人有点不乐意:“算了,我就不等你,你是大忙人,事情多,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不愿意给我说就算了,我去睡觉了。”

        同桌的中年人看到老人这么生气,立即劝他:“爸,您别生气,吃饭后我会好好给蔓蔓谈,我们管不了别人只有管自己的女儿。”

        矿升温看到自己不好解释的问题立即喊:“蔓蔓,你过来一下,爷爷有点不高兴。”

        徐蔓蔓和矿升温过着晚上当白天,白天当晚上的生活,已经有些懒散,她与矿升温走到一起,全家人都持反对态度,父母辛辛苦苦地打工把她培养成大学生,基本上是爷爷把她带大,本意是希望她考公务员,她执意和胡珍珍一起要到企业去打工,打工不到一年确与这个与父亲年龄相差无几的人居住在一起,徐蔓蔓看到丁胖子和鲁政清走来之后,借要给鲁政清的手机刷新系统为由,正在监听二娃子和鲁政清及后来丁胖子和鲁政清的对话,没想到这个郑青还对矿升温忠心耿耿,丁胖子还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没想到矿升温敬酒碰了一鼻子灰,求助于她,徐蔓蔓立即来到餐桌边低声在矿升温耳边嘀咕了几句,矿升温听到徐蔓蔓老人提出的一些问题心里就有气,正好找到发泄的地方,他忍着脾气:“各位亲友,我有点事要急办,蔓蔓先陪大家,我的事她基本上都知道,她给你们解释!”

        徐蔓蔓给老人们解释:“爷爷,爸、妈,舅舅,我一直在洪洲房地产公司上班,现在是耍春节假,至于和老矿办证的事,他如何处理与前妻关系的事都别操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让您们老人操心,现在您们只管吃好、喝好,我来陪您们,他一会来。”

        矿升温到茶几边接过耳塞听到手机监控器传出的对话情况,气得面孔就像拉长的茄子,丁胖子和鲁政清向木雕似的站在门边听矿升温的吩咐,矿升温忍住脾气吩咐:“郑青,你不进来打扫卫生未必我请你来当门神啊?快点进来打扫。”

        丁胖子狐假虎威:“闷蹬,听到没有,快去扫屋,要是扫不干净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鲁政清从矿升温与徐家长辈的对话听出,他和徐家老人存在着矛盾,徐家人对这个矿升温并没有全部接受,甚至对他有些反感,看到徐蔓蔓的长辈们穿着很朴实的服装,估计他们都是农村人,能提出一些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心里十分欣慰,矿升温处于感情上内外交困之际,有利于自己查办他的案子,他毫无顾虑地来到阳台看打扫卫生的工具,不管丁胖子的屁话,从徐蔓蔓听到丁胖子与自己的对话,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矿升温凶神恶煞地骂他:“丁胖子,你跟老子走书房来。”

        丁胖子看到矿升温的生硬态度,不知他为啥对自己这个态度,只好蔫答答地跟他进书房。

        矿升温恶狠狠地吩咐丁胖子:“把书房门关上。”

        丁胖子担心吊胆地问:“老板,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生气!”

        矿升温穷凶极恶地问他:“丁胖子,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一天到处打胡乱说?我安排一个清洁工你都有这么大的意见,骂别人是哈巴狗,并且,你还要和他打架,到处鼓吹,公安关你有人保你,我问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想不想跟我干?”

        丁胖子狡辩:“是不是闷蹬在你面前靠我的黑状?”

        矿升温不想给他说出监控的来由,只是警告他:“今天我有亲戚在吃饭,不想理你,要是你不想跟我干以后我就不管你的事,你自己另外找老板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丁胖子跪在地上:“老板,我可以对天发誓,没有背着你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矿升温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你刚才领郑青说的话,做的事我一清二楚,如果再狡赖我马上叫人来把你做了。”

        丁胖子哭哭啼啼地向他求情:“老板,请你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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