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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纵任摆布


鲁政清从他们的脸色有些紧张的模样,语气显示出他们带着急迫,求助于人的味道,他们这个阵势,既没有惬意,只有紧张的渴望,后来经过回原来矿升温藏匿赃物、赃款的地方去核实过,全部都转移了,为了揭开这个秘底,唯一没有查的就是彭天芝的住处,也许这是唯一的线索,既然他们这么急迫,只能欲擒故纵,让他们积极地促成自己接近彭天芝的家,找到自己需要的证物,不冷不热地回答:“彭大姐当然是好人,又是美女,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嘛,何二娃说,要是让我和她,就是鲜花插到什么地方,我都不好意思说。”

        徐蔓蔓忍不住乐呵呵地大笑:“乱说,你虽然是农民,文化少点,人稍笨点,也不是什么牛粪,你千万莫信这些鬼话。”

        矿升温心里向刀子剜似的疼痛,一个清洁工都看出,彭天芝配他存在天壤之别,徐蔓蔓这招太狠毒了,简直是把她往火炕里推,幸好有彭天佑巧妙地安排,不然,儿子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一但自己犯了事,也许他们都不会来看自己,徐蔓蔓更不会理自己,后台老板为自己处理婚嫁问题,骂得狗血喷头,要是这件事处不好,出了差错他们不会收拾烂摊子,面对现在的局势,只能忍气吞声地安抚他:“小曾,只要你在不伤害我儿子的前提下,好好珍惜,彭天芝喝比你年龄大点,她脾气有点怪,人不坏,你要好好珍惜。”

        鲁政清只好顺水推舟:“老板、老板娘,这可是你们安排的哟,我只能按你们安排的去做,她要是同意我就办,不同意我只有等上一年半截,要是等久了也不实在。”

        徐蔓蔓鼓励他与彭天芝交往,虔诚地暗示他:“从农村到城里生活,你要认真领会如何在城市生活的要领,比如,早上刷牙、洗脸,晚上睡觉前刷牙、洗脸、洗脚,夏天身上有汗要洗澡,冬天隔几天就要洗澡,无论是外衣还是内衣,衣服脏了就要勤换,特别是袜子和里面穿的衣服更要勤换,上班穿工作服,回家就要穿干净的衣服,身上一直要保持干净,让她对你刮目相看,接受你。”

        鲁政清真正感觉到她是一个脱胎换骨的农村姑娘,对生活要求这么严格,她这么优秀的姑娘跟着一个大这么多的糟老头,贪赃枉法的人简直的太糟蹋了,如果不尽快把案子查清,拖得越久,她吃苦受罚的时间就越长,要是她发现自己希望寄托一生的人,是一个既然受到党纪国法处理的人会是什么感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只好接受她的建议:“谢谢老板娘的指点。”

        矿升温此时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原来有那么多没注意的优点,真是无比欣慰,尽管是平凡的生活,还有与众不同的优点,她能从基本生活方式要求清洁工,可见她心地善良,接着补充:“是啊,老板娘说得很实在,要想得到她的真心尊重,你必须要从细节做起,特别注意生活上的小事,进屋必须换鞋,最好是把脏衣服放在一个袋子里,摆放到鞋柜上,不要随地乱吐痰,饭前便后要洗手,吃了饭也要涮口,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

        鲁政清只能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们的意见,表现出一个农村人刚进城,还没有进入生活状态:“没想到在你们城里生活好麻烦哦。”

        矿升温采取攻坚战地警示他:“你如果想在城里生活,想安一个幸福的家,必须按我们的话去做,否则,没有人看得上你。”

        徐蔓蔓怕他这么说会挫伤他的积极性,要是他打了退堂鼓,一时半会不好找一个能代替他与彭天芝耍朋友的人,他们就会找没有合适人的理由拒绝支持彭天芝交朋友,要是这样,不知自己和他的事要拖到什么时候,绝对不能让他们打乱自己的计划:“小炎子,不是你想得那么复杂,向你这么年青,只要留心一下,习惯成自然,向你没到城里来时,根本晓不得城里并不是很高文化的人才能生存,只要有信心,没有文化一样能生存,你还刚进城时间不长,干上一年什么都学会了。”

        鲁政清不好再找客观理由,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好吧,我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做。”

        矿升温见他已经接受安排,便吩咐他:“你到门外去彭大哥在等你,他就是彭天芝的兄弟,他负责给你们牵线搭桥。”

        鲁政清羞赧地接受他的安排:“好吧,我出去了,今晚不打扫卫生了吗?”

        徐蔓蔓兴致勃勃地告诉他:“你把衣服换了,去吧,办完事再过来打扫,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鲁政清到卫生去把带来那套衣服换上嘴里咕噜着:“我那来钱在城里办喜酒。”

        矿升温立即解答他的难题:“只要你们条件成熟,办喜酒的钱不要你出,保证你们办完喜酒不仅不贴钱还要赚钱。”

        鲁政清怏怏不乐地走到门外,彭天佑立即喊住他:“你等我一会,我进去说件事就出来。”

        彭天佑推门进屋后,还没说话就遭到矿升温的质疑:“曾青刚出去你进来做啥子,赶快去办正事。”

        彭天佑坦率直言:“我准备安排他们在一起喝茶,吃饭……”

        矿升温懂他的意思,从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数了几张交给他:“你啊,真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把票据扯回来交给我。”

        彭天佑接过钱转身准备出门时,徐蔓蔓叫住他:“老彭,我们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彭天佑看到她咄咄逼人的神情,心里很气愤,扫视了一下矿升温的眼神,畏惧他的心理油然而生,看到她一个姑娘骑虎难下,只能屈就于她的吩咐:“好吧,我在茶馆分别给他们谈好后就去夜宵,达成共识就来扯回销。”

        矿升温慷慨地表态:“为了把这事办好,该怎么用钱就怎么用,不要吝惜钱的事,一定要把事办好,去吧。”

        彭天佑心里想,反正你有的是钱,这些钱也来路不正,不用白不用,便爽快地答应:“好呀,我一定把吃奶的力都使出来尽量把这事办好。”

        矿升温特意警告他:“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心眼,别管我六亲不认哦。”

        彭天佑明白他提示什么,是特意吩咐自己,既要保住她的绝对安全,不让人侵犯,更不能让外侄受到伤害,还要小子积极配合,做假也要保证万无一失,完全吃透他的意图:“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你们面前耍花样,何况他们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外侄,凭你多年对我的关照,我也要把这事办好。”

        矿升温用眼光暗示他,一定要用万全之策,挥手让他去办事。

        彭天佑便匆匆忙忙地离开,出门时吩咐服务员:“进去把开水渗勤点,清洁卫生搞勤快点,千万莫让他们生气,他们现在心情有点不太好。”

        服务员是一个小姑娘,听他说这话,立即殷勤地进屋斟水、打扫清洁卫生。

        彭天佑把他当成纯农村出来打工的青年,毫不客气地招呼鲁政清:“小伙子,走楼下去,我给你说件事情。”

        艺高胆大的鲁政清仍旧装成刚进城的农民工:“大哥,有事在这里说不行吗?”

        彭天佑在他面前装起老大的样子:“小子,啰嗦啥子,跟我走啊,没有事我会找你吗?”

        鲁政清有些被动的表情,勉强接受他的安排跟着他走:“走就走嘛,不要那么凶嘛。”

        彭天佑沉默寡言地领着鲁政清走进电梯间,走出酒店,来到公路边,公路上的车辆熙熙攘攘,行人带着各种目的,来往在人行道上,他带着威胁利诱的语气威逼鲁政清:“小子,有件事必须跟你说清楚,老矿表面上要我姐成亲,骨子里绝对不同意,我姐也不会嫁给你这种搞清洁的农民工,你晓得不?”

        鲁政清看到他这么鄙视自己,心里很生气,为了完成设定的目标,必须先镇住他,才能掌握主动权,便故意戏弄他:“哦,这档子事哦,既然明摆起的事用得着这么神秘啊,直接跟他们说明就交差了啊!”

        彭天佑不知他的底细,根本没把这个不起的农民放在心里,凶神恶煞地警告他,逼他就范:“你小子真是个二百五,听到风就是雨,还没听我说完就扯淡,我把话给你说清楚,喊你下来就是专门给你打招呼,表面上让你和我姐耍,办结婚手续成家,实际是另外一回事,要是你借机会想乱七八糟的事,老子弄死你。”

        鲁政清装成愣头青的模样,故意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巧妙地与他周旋,不能让他掌控自己:“弄死我有用吗?你们都这么有本事,怎么找到我这么一个搞清洁的人和她搭配做啥子嘛,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办手续成家多好啊!免得让你们操这么多的空心。”

        彭天佑看到他软硬不吃,光靠吓唬解决不了问题,只好换了另一种语气,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屈服于自己:“小子,不跟你说废话,既然找到你就是你,虽然你跟我姐只是装装样子,办手续和成家都是假的,需要提供什么你就提供什么,需要你配合做啥你就做好啥,要是你敢不配合,后果不堪设想,要是你能睁只眼闭只眼,老矿还会给你不少好处,得这笔钱至少比你打一年以上工挣的钱多。”

        鲁政清故意逼他就范,始终保持着自然的心态,让他无空子可钻:“也许别人对钱很感兴趣,我就不一样,不该得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年青人挣钱的机会多了去,要是单凭这件事挣好多钱,用起放心,还是自己打工挣多少有多少才放心。”

        彭天佑无计可使,心里很焦急,如果他都搁不平,怎么去做姐的工作,只能把语气放得低调些,反客为主地听他的意见:“你到底想如何才能配合?”

        鲁政清看他猴急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又不便笑出声来:“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得让我安全着陆。”

        彭天佑听到他的语气有松动,就像在水里即将被淹死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必须把握住:“兄弟,你要如何安全着陆,只要在不伤害我姐和外侄的前提下都能接受。”

        鲁政清看他就像变色龙一样,采取软硬兼施的战术达到目的策略,足以证明,他与矿升温之间的关系何等默契,要是再不让步,他会让矿升温出面,如果那样自己就被动了:“好吧,我既不想贪他们的钱财,也不会碰你姐姐,更不会伤害你外侄,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这事不能干扰我上班,保证不让人打我骂我,需要我配合时只能是下班时间,更不能影响到我将来成家。”

        彭天佑看到他迂腐、愚昧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恨,急的是他这个人怎么不进油盐,恨的是他们为什么就偏要找这么一个搞清洁的人,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想起自己姐姐嫁给矿升温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真是让他心痛,眼下没有办法,只有将就他:“行,只要你能配合好,不装怪,你这些要求我基本都能答应你,并且关心、支持、帮助你。”

        形成共识后,鲁政清笃定地回答:“现在没事,我上去打扫卫生了。”

        彭天佑不便透露他的安排,只好心平气和地劝他:“别急,我请你到滨河路找一家茶馆去喝茶,我把我姐的工作做好后再和她一起来跟你商量。”

        鲁政清知道,他们安排这些完全是欺骗徐蔓蔓一个人,他如果上去不参加他们的活动,只好听从他的安排,就会显欺骗徐蔓蔓的原形,为了达到接近彭天芝家的目的,只好装成顺从他安排的样子:“好吧,千万莫挨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三合公司对员工上下班纪律规定得很严,要是为这件事丢了饭碗就惨了。”

        彭天佑此时便趾高气扬地安慰他:“你不要担心,只要你配合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公司他有股份,只要老矿打一个电话,休息一天照样不会扣你的工资。”

        鲁政清不想把事情扯到矿升温那里去,便坦率直言:“你尽量抓紧点,这点小事不要去麻烦他。”

        彭天佑此时变成了另一付模样,立即客气地承诺:“行,马上招呼的士车,我们先到滨江路碗碗香茶馆去把茶泡好,你喝茶等到我把他们的工作做好后再来和你相会。”看到路过的出租汽车,他便招手,拦了一辆档风玻璃上显示空车的出租汽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鲁政清上车坐在后排。

        出租汽车驾驶员问他们:“二位,到那里去?”

        彭天佑指挥他:“到滨江路碗碗香茶馆去。”同时,他从包里掏零钱,准备付车费。

        鲁政清不好跟他争付车费的事,因为他只是一个临时顾用者,看他如何把坚守贞洁的彭天芝工作做通,自己只能欲擒故纵,随机应变,要是自己太主动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一个农民工没有那么高的素质。

        不大会,出租汽车开到滨河路碗碗香茶馆停车后,彭天佑付了车费便招呼鲁政清:“兄弟,我们喝茶的地方到了。”

        鲁政清下了车,跟着他一起来到茶馆,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座位,服务员看到客人来了,主动前来打招呼:“二位喝什么茶?”

        彭天佑先点茶:“我喝竹叶青,兄弟喝什么茶?”

        鲁政清故意装成不懂的样子:“我和他喝一样的,少放点茶叶,晚上喝了茶睡不着觉。”

        彭天佑招呼服务员:“放一样的茶叶,把第一开水倒了,端一盘瓜子来,我先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服务员热情地答应:“好的,一会就送上来。”

        服务员走后,彭天佑轻声地指责鲁政清:“你真是个二百五,只要是喝竹叶青都是十五元,给他们节约啥,你先喝茶剥瓜子,我去办完事就回来。”

        鲁政清只好继续装成一个没有喝过茶的人,闷头闷脑地坐着,目睹他掏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估计他是在约他姐出来,心里暗自发笑,他会遭到他姐的痛骂,不过,向他这样的人,只是贪图钱财,根本没有多少人情味,能不能做通她的工作还是未知数,只能静观其变。

        彭天佑急促地给姐打电话:“姐,你在做啥?”

        彭天芝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在看电视,有啥事?”

        彭天佑巧妙地骗她:“姐,我请你到滨河路来喝茶。”

        “你还不晓得我有晚上不喜欢出来喝茶的习惯吗?一天有时间多在家里陪家里人,不要在外面吃喝玩乐。”彭天芝毫不客气地指责他。

        彭天佑估计请不出来,先是投石问路:“念芝在家吗?”

        “他在家上网。”彭天芝客气地告诉他。

        彭天佑左思右想,既然他不出来,这件事就难办,只好到家里去跟她说:“姐。我一会到你家里来,跟你说件事。”

        “有你这个兄弟,一点都不省心,来吧。”彭天芝终于同意他到家里去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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