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舞会,以及日常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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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尤莉丝莉茜所赐，埃拉西斯下午的演讲相当成功：尽管直接相关的三家公司：联邦发展型科学研究集团、未来科技公司和C.E.L.L的相关利益群体拼尽全力地拉反对票，不过在群体思维干涉之下的中立者们包括GXE公司在内都十分乐意见到常规军火市场因为新势力的加入而混乱起来——不管结局怎么样，那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一场事不关己的消遣罢了，而因此将被挑起的各大军火商之间的竞争也并非对联邦毫无益处。
白天才是工作的时间，而晚上，政府为了庆祝会议首日议程的圆满完成，为了……嗯～总之就是决定在晚上举办一次高轨道舞会——事实上会议期间每天晚上都有活动，而这早已经是历年能源峰会期间的惯例了呢。
与严肃的能源峰会不同，舞会是可以携带家属的。埃拉西斯本来是打算让自己的小孙女趁机见识一下没有重力状态下的舞步是什么样的，不过很明显尤莉丝莉茜对此几乎毫无兴趣。即使是来到了会场中，她的手中依然牢牢地紧抱着开着一本小说的电子信息板看得不亦乐乎。
此时，正是下午六点左右，在地面上已经是黄昏时刻了，然而在三百公里的、高空中却还是一片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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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莉丝莉茜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边吸着手中的果汁边沉浸在故事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一片阴影飘了过来，挡住了来自舞区的灯光，手中的信息板检测到了环境光的变化，自动调高了显示颗粒的亮度。尤莉丝莉茜正看到高潮情节，被突然打断，一脸不爽地抬起头来，却是一个年纪大约十六、七岁地小男孩站在眼前。
“那个……我是尤莱亚·理查德森，”看到眼前那美丽而恬静地女孩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小男孩拘谨地伸出手来邀请道：“请……请您和我一起跳支舞可以吗？”
‘哪里来的这么没有眼力的小孩啊，明明人家都缩到角落里了的说，竟然还追过来了！’尤莉丝莉茜郁闷地在心里埋怨着，脸上的不满却很快在一瞬间变为了夹杂着遗憾的歉意：“真对不起，虽然很想回应你的邀请，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只能……”
听到这样的回答，尤莱亚不禁一愣，这与预料中的回答完全不一样啊！但是既然对方都说了是身体上的原因，再纠缠下去就未免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呢。看了看对方悬在地面上方的双脚，想到如此美丽的女孩子腿上竟然有残疾，男孩不由得有些惋惜。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腿不能动……”尤莱亚诚恳地道歉道，但是这次，他却再没有等到回应，有的只是原本还保持着礼貌微笑的女孩突然露出的震惊，和随后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窜起来的身影。
虽然确实是自己先出声引诱的，但是尤莉丝莉茜还是不禁感叹对方的脑补能力。不光是语言上的认知，这么近的距离下，那自称尤莱亚的男孩的思维自然也逃不出拥有读心能力的尤莉丝莉茜的探视。打从对方将目光转向自己的腿部的时候尤莉丝莉茜就已经在心里偷笑了：不过是因为自己发育得比较晚导致的身高不足而已，顶多再加上自己为了舒服故意往沙发里缩了缩，竟然被认为是腿部残疾被人抱进来放在这里的？
不过如果这样就能让他够放弃继续纠缠自己的话真是太好了呢，尤莉丝莉茜这样想着，并准备着用一句符合礼仪的话语作为对方刚才道歉的回应并顺便终结其最后一丝幻想。然而就在这时候……
异变突生。
作为读心能力者，即使尤莉丝莉茜平时因为嫌吵的缘故而不去主动使用能力，但仍然会保留最基本的模糊感知能力，这种状态下自身并不会产生多少信息，仅仅只是收集周围人的情绪，如喜悦，愤怒之类的单纯的状态罢了，这种感知并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甚至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就连在睡觉的时候也能够很好地保持着。
确实，在平时这只是个并没有多少实际用处的辅助型被动能力而已，但某些时候作为被动触发器也是很不错的说，比如现在……
不同的人在同一时刻一般会有着不同的情绪，不过拥有相同情绪的可能仍然存在，那一般是在主意识接收到了相同的信息的时候，比如在电影院里。然而如果感应范围内的一半人不管原来是在干着什么，都在一瞬间变成惊恐的话就——要知道，尤莉丝莉茜的感应范围并非仅限于会场内部，而那些奇怪的反应却都不是会场内的人发出的。
‘外面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对此感到极为奇怪的尤莉丝莉茜立刻就近接入了一个恐惧情绪的发射者，瞬间，振聋发聩的嘈杂噪声在脑海里响了起来。忘记了人的念波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提升强度的尤莉丝莉茜手忙脚乱地调低了灵敏度，这才发现充当主要背景噪音的竟然是防御系统发出的最高级警报！
作为空天要塞，费城的防御系统自然是相当完善的，不仅有着卫星城“茧”上近五十门的陨石近防炮的护卫，其周围数百公里范围内更是有着三座离子炮守护着，更为关键的是，费城之所以能够作为行星际空天要塞存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上安装的六具推力强大的离子引擎，当它们功率全开时甚至可以将庞大的费城以人类无法承受的加速度向前推进，或是通过垂直起降到达地球表面再返回当前的轨道。但设计师们并不甘心仅限于此，他们觉得费城作为空天要塞其实还缺少一个必要的因素：一件与之相称的武器！不过当前的技术还不足以支持在费城上安装如此等级的武器——不管是激光炮还是粒子炮，都是需要消耗庞大能量的，但是费城的定位显然并非能源生产基地。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些沉浸于打造完美空天要塞梦想中的设计师们几经撕稿，最后终于设计出一套可以实现地方案：将原本单纯的引擎喷管的内壁作为发电机组的一部分，同时在喷口处设置了约束磁场发生器。
于是一件超级武器诞生了：费蕾道菲尔六连装自供能型舰身离子加农炮。
平时，费城要塞会展开两圈巨大的光板将光能转化为电能，同时收集太阳风，将其中的氢离子存储起来，到需要用的时候便注入引擎，内壁通过吸收氢离子初级压缩时因为聚变反应释放的少量核能带动发电机工作，产生的电能又将用于更多的氢离子压缩以及弹射，因此这一超级武器只需要在初始投入少量能量便足够了，可以极大地减少两次发射的间隔时间，再加上这样的引擎一共有六具，设计师们一致认为，只要费城要塞开始攻击，敌人将不会留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基于习惯，费城的防御系统仍然拥有各个等级的警报设置，只是没有人认为黄色及以上等级的警报还有会被用到的一天——黄色一下的倒是用到过不少次，但那只是用来躲避陨石或者太空垃圾而已——因此当红色警报拉响，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甚至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应对性训练啊！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还在舞会大厅的代表及其家人们。事实上，并非他们淡定如斯，而是出于不打扰的那些大老爷们享乐的原因，整个会场的广播早已被关掉了，再加上这里是独立舱室，声音根本不可能从真空中传进来。直到现在他们还沉浸在舞会的欢乐氛围中呢。
尤莉丝莉茜已经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无视了路上任何挡道者，在身后尤莱亚一脸懊悔地“你能跑？哦～不！你这个骗子！”的叫声中，她径直向着爷爷那里冲了过去。
整个联邦最为可靠的防御系统为何会发出红色警报？关于这个问题，直觉让尤莉丝莉茜将其和一个星期前在茧中被自己偷听到的那三个人关联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隶属于终年游走在黄区，致力于破坏民主而安康的蓝区的恐怖组织：诺德兄弟会，更是因为他们在秘密集会时曾经说过的：使费城和茧的近防系统离线，进而破坏费城要塞全部。
“难道他们得手了？”尤莉丝莉茜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那可是整整四千人啊！
刚刚到达茧的那天，尤莉丝莉茜便将在小巷中偷听到的信息告知了爷爷。对此，埃拉西斯自然相当重视，立即以“老朋友一年没见了一起聊聊”为借口将消息透露给了设立于要塞内的最高军区指挥部之后便是相关设施的防御力量徒增三倍，原本就有一千人在防守着，现在更是提升至了四千人，而茧中也展开了秘密搜捕。
本来还以为数千人对付三个人是轻而易举的呢，于是不管是尤莉丝莉茜还是埃拉西斯都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只是如今看来，那三个恐怖分子不仅逃过了数千人的围追堵截，更是成功混入费城要塞，并通过了十几道排查关卡后在四千士兵的眼皮底下成功端掉了最为重要的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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