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推陈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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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7.06.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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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异常已经消失了好一阵子了，但佐天颖鵼却依然有些心悸。只是，看看如今已经谈笑自若的当事人尤莉丝莉茜，却又哪里有半分在意的样子？

        “刚才那个……是什么？”

        “啊？哦，晶体试炼了啦……嘛~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获得能力可是需要一定的方式与代价的，就像那样。”将双手垫在脑后，尤莉丝莉茜嘴角稍稍翘了下，接着说道：“说真的，尤莉丝倒是有点羡慕你呢。不用承受这些，只需要注射些药物，用电极刺激神经，然后记住一堆公式就可以使用能力什么的……”

        “喂喂，这些已经很过分了好吧？”佐天颖鵼在一旁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确实，比起普通人来你们的遭遇自然是可以算作有些过分的，但是，毕竟是为了得到常人所没有的能力呢，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必然的吧？而你们所经历的，不是就连初中生都能够较为轻易地忍受么？”

        “这么一说……倒也是呢……”

        “而且，你们的能力都是从Lv0开始，一点一点升上来的，而在这里，能力却往往是一开始就强到足以投入实用的那种。”

        “那不是很好么？”

        “不，恰恰相反，对于你们来说，能力提升相当简单，只要认知到相应的知识，便可以将原有的公式带入，得出新的公式来，配合日益成长的个人现实，能力可以循序渐进地稳步前进；而在这里，能力的升级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没有任何参考，也没有谁能教你怎么提升能力，多数人一辈子都保持在刚刚觉醒时的层次，终生没有任何进境。”抬手摸了摸颈间那颗已经重新沉寂下来的晶球，尤莉丝莉茜用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感叹地声音说道：“如果说只是一生都无法增强能力，那到也没什么；但实际上，利用晶体获得的能力，其使用的同时，晶体对人体的同化也会加剧，如果不能尽早将能力提升到足以抑制晶体生长的程度，能力者的寿命甚至会远低于普通人的，更别说绝大部分人根本撑不到掌握能力的时候呢——毕竟，大块的晶体直接进入体内什么的，就算得到了及时抢救也不一定能挺过去的。”

        “那你……”

        “没问题，尤莉丝比较幸运，时间的话，多少还有些的……吧……”

        “刚才有个好微妙的字被带出来了！！”

        “别在意别在意嘛，反正真到那时候，拼着失去能力也不是治不了的。”不在意地声音从尤莉丝莉茜口中吐出，就好像在说什么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佐天颖鵼听后却是心中一紧。放弃能力？开什么玩笑，可能么？一旦尝试过了能力的美好，又有谁能够容忍自己再次跌回凡人庸碌地过完一生的？

        眼见这个话题越聊越沉重，佐天颖鵼只得试图转移话题，但看了看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当做话题来谈的，除了……

        房顶上依旧飘着的那组窗口……

        “话说……这个怎么了？刚才进来就看见你在这里盯着看，有什么问题么？”

        不久前才从地下室里上来的佐天颖鵼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那几张设计图，也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的样子，毕竟，这款攻城切割机在飞行状态下和普通武装直升机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尤莉丝莉茜所幸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本以为不过又是一些对牛弹琴的废话，却不想，佐天颖鵼听完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转身侧躺过来，用认真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尤莉丝，老实说，你到底是想要火炮直升机呢，还是要这攻城切割机呢？”

        “哈？这有区别么？火炮直升机不就是攻城切割机么？”尤莉丝莉茜不解地问道

        “所以说你空持有双科硕士的本事却根本不是个合格的科研人员啊，当然，你手下那群也差不多。”佐天颖鵼说得毫不客气。

        “虽然我也只是个高中生，但毕竟也是在研究机构里呆过的，真正的研究员呢——当然，只是应用科技的研究员——是已经知道了每种科技的作用，然后按照预定目标将其组装起来的人，这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就是，‘我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搞不清这一点的话，就不是个合格的研究员了。”将视线重新转回投影在天花板上的窗口中，佐天颖鵼用手指着最后一张设计图说道：“这就是你那个世界原本的设计吧？它的出现更够带来什么呢？无非就是炮兵阵地的快速反应以及全地形机动了吧？那么，只要做到同样的程度，也就没必要再特意模仿款老旧的机型了吧？”

        “可是，那样一来这张图纸不就失去意义了……”

        “不对！没有失去，它的意义就是提供了一个想法，一个灵感，一份标准。在它没有出现之前，谁也没有想过要把火炮安装在直升机上的吧？谁也没有想过火炮能够拥有如此的移动速度和通过能力吧？正是这份图纸的存在，使得你可以说你需要一款炮击直升机，而不用再以‘移动速度很快，通过能力很强地火炮’来让人费脑筋了，他们可以停止对众多方案的可行性分析，专注于投入这一个方向之中。至少，这款‘攻城切割机’能够做到的，你们自己的机体应该也能完成的。之后，本着这个目标，你们便可以超脱出原有图纸的设计桎梏，以设计要求为目标，不择手段地实现它！”

        “不择手段？”

        “没错，当然，经济方面也要考虑到，但总之，以实现目标为第一要务，而不是实现手段。话说，前一阵你们弄出的那什么光棱坦克，就很好啊，成品和原货完全不一样，通过测试，不是比你印象中的原版在机动和补给维护方面都好了很多么？这回也是一样的。”

        “但是，当时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有比原版更好的驱动方式的，反正也不费事，就直接拿来用了的说……但公司可从来没设计过直升机啊？”

        “什么事情总要有个开始的，这回就当涉足航空业的开始吧——反正你们的工业引擎工质比也不差的说……”

        这就是今天两人之间最后的谈话了，等到佐天颖鵼再次来到这间卧室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而卧室里，天花板上关于炮击直升机的窗口随着佐天颖鵼的走进，突然多出了一个。

        “这是？”原有的几个窗口这几天一直在视野中飘来飘去，对于它们，尤莉丝莉茜已经熟悉到了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准确描述其中细节的程度了。如今突然多出一个从未见到过的，自然让她奇怪起来。

        “你日思夜想的炮击直升机了啦。看你那么纠结的样子，就随手涂了一个，你看看怎么样？”尽管连夜来的赶工使得佐天颖鵼的眼角已经爬上些许疲惫，但她依然随意地回答道，这样，可以闲的自己更为能干一些。

        正如前两天所说的，自己在这里的一切都是眼前的小女孩赠予的，当然，这并不是无条件的，但是以眼下的情况来看，那个协议中的条件的达成眼下暂时却是有些无望了。因此，在这里生活的两个多月里，相比于穿越之前那自给自足的生活，佐天颖鵼总是会产生一种被人喂养的淡淡地羞耻感。

        出于一种类似实习生刚进企业时的心理，佐天颖鵼在工作上有些份外地积极，而当本职工作的成果希望渺茫之时，便产生了用一些能够快速见效的活计提升自身评价的想法。当得知了尤莉丝莉茜正在困扰于火炮直升机的设计时，佐天颖鵼明白，一个不错的机会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脑海中，一个特立独行地形象正在逐渐清晰起来。

        于是，在使用了自己那还算可以的物理知识反复推敲了两天之后，这样一款异型战机的形象就诞生了。

        “你说这东西是直升机？”尤莉丝莉茜眼角抽搐地指着那窗口中奇异的机体问道：“非同轴的双主旋翼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相互交叉？”

        “呃……尽管确实不太像，不过，你们这里难道没有类似的设计么？”一架直升机上拥有着两组主旋翼，而且并非像之前经典地运输直升机一样前后排列高低排布，反而向内侧倾斜的姿态布置在左右同一高度上，而中间双翼面相交的位置上，两组扇叶交错而过地设计，在以前看起来确实是很另类的。但佐天颖鵼奇怪的是，在她对那个游戏世界的印象中，联邦军，或者说那个全球防御组织之中，可是有着一款名为锤头鲨的等高交错型双旋翼武装直升机的。而如今看起来，尤莉丝莉茜竟然好似对其完全没有听说过一般。

        一时间也懒得解释那所谓“类似的设计”是什么了，在对方耐心耗完之前，自己必须让对方提起足够的兴趣才行，因此只能使用相对不那么惊世骇俗地方式来解释设计的理念了。佐天颖鵼在旁边点下了动画播放的按钮，画面上机体的数字模型开始旋转了起来。

        “我说过的吧？现在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既然我们需要的是火炮直升机，那么，外形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不是嘛？”伸手拖出一个更为详细的结构图，佐天颖鵼指向了异型机体的中部：“这里，是一层独立的平台，上面是另一层，这条线以下是第三层，整架机体其实是上下结构的。上面的，自然就是动力舱了，包括燃料和引擎等，都在这里。设计的时候打算的是使用晶体发电机作为动力，这样我们就不需要考虑航空引擎和变速器的设计了——航空级出力的电动机相对好造得多。第二层是武器平台，两边的装甲内部可以安置弹药。从这张俯视图中看到，机体的每一层都是U型的结构，而在第二层这里，我们可以安上一门炮——一门比那个‘攻城切割机’口径大得多的主炮。”

        “由于机体采用了U型的结构，这门炮的俯仰范围相当大，部署之后……”按下了旁边一个标注着“部署”的按钮，原本高速旋转着的主旋翼停了下来，进而向后收拢开去，而最下面那层则向着六个方向各伸出了一只起落架来：“像这样，底部支撑增大面积，稳定机身，上面两层将会围绕这个中轴旋转，成为火炮的炮塔，当然，在这种情况下，炮击俯角会受到最下层的影响，非正面角度会有不小的限制，不过毕竟是地面部署，俯角应该并不需要很大的。”

        尤莉丝莉茜点点头，如果仅从现有的演示来看，除了宽度比攻城切割机略大了点之外，其他方面确实要优于后者的，至于俯角的问题，攻城切割机的俯角也没有大到哪里去不是么……

        “而在炮艇模式下，改为第一层负责运动，炮塔则是由第二层和第三层组成的，这时候，俯角甚至能够调成负的……”同样的一个标注着“机动”的按钮被按下，画面上的炮管顿时向下翻转，甚至在垂直指向地面之后还向后翻了一些才停止：“这是炮艇模式下的俯角极限，同样，由于顶部有螺旋桨在，这时候的仰角会受到限制——当然，没有部署时的俯角限制那么大……”

        佐天颖鵼正准备操作软件将炮管重新抬升到仰角极限，却不想被尤莉丝莉茜一把拉住：“等等！你是说，这东西可以在飞行中攻击？”

        “没错……”

        “可以在飞行中启用主炮？”

        “呃……能量武器的话没有问题，实弹的话因为后坐力的缘故可能只能点射了——如果你们有合适材料的话……”

        如果说之前仅仅是姑且一听的话，此时的尤莉丝莉茜才是真正被吸引了。她紧紧地盯着画面中那形似三叶虫的“直升机”，过了好半天，才对着旁边有些惴惴不安地佐天颖鵼说道：“很好，虽然乃依旧是那么不务正业，不过这东西确实很有趣。嗯，看起来似乎还算靠谱的样子……嘛~我会马上让设计部的人做出可行性分析的，不过在那之前，既然是你设计的，那就来给个名字吧？”

        “这应该是世界上第一款电磁驱动的全地形高速自行炮击平台了吧？那么……”

        佐天颖鵼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是自己的设计获得了别人认可时的喜悦。

        “定名：电磁骑士（Mag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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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7.08.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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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去试了试行星边际2……然后果然玩疯了喵（捂脸）……这可不好呢喵，于是赶紧码一节，嗯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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