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英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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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30.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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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西斯小姐？”
通讯窗口中传来的声音惊动了走神中的尤莉丝莉茜：“您怎么会在这里？”
‘通讯接通了？’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但立刻又排除掉了——那不是格朗哥将军的声音，也不是他的女助手桑德拉·特里法上尉的声音。
屏幕上依旧显示着“等待区”的字样，显然，将军尚未能从他繁忙地事务中抽出身来。屏幕的左上角，在代表着自己的通信条下方，有着另一个已经亮起的通信条，那是同样等候在这里的其他访问者。定睛看去，尤莉丝莉茜辨认出了上面的名字，她记得它是属于那支已经突入到萨拉热窝的远征军的总指挥官的。
“格朗哥将军似乎有些事情要跟尤莉丝说，于是……倒是你，上校，我们有十几天没见了吧？”
“是的。那天夜晚，您的战果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你的声音听起来糟透了。”从通讯中传来的威尔斯上校的声音中夹带着化不开的无力感，明显到了即使自己真的只是个小孩子也能够听得出来，这让尤莉丝莉茜有了稍许不妙的想法。虽然跟对方并不怎么熟识，但出于礼仪，她还是表示了自己的关切：“是前线出现什么状况了吗？”
“不，没有其他特别的状况，只是……我们损失了很多，但敌人却依旧火力凶猛，我们似乎对它们无能为力。那些设施您应该也在报告中看到过的，毕竟您的雇员也在那里。”威尔斯上校在提到控制着无人机部队的班森·布鲁克斯时使用了“雇员”一词。尤莉丝莉茜注意到了这个措辞，显然，在作为战地指挥官的威尔斯上校的眼中，这个喜欢躲在后方的同行并不能算作军人。
自从那次成功地夜袭之后，联邦军继续着自己的征途，而尤莉丝莉茜便返回了红区边缘的布莱德基地——她本来就是来探究那座似乎能够干扰人类精神活动的巨大残骸的。当然，作为无人机分队指挥官的班森·布鲁克斯还是尾随着联邦军前往了萨拉热窝。因此，在目击到敌方的部署时，还算敬业的班森第一时间将其做成视频报告发了回来。这也让尤莉丝莉茜得以确认，自己手头研究着的残骸并不是唯一的一台。
从那台已经被摧毁的机体残骸上可以看出，这种机体被配予了多么夸张的武器。而在视频报告之中，仅仅出动攻击的同型机体就有三台，联邦军的进攻受挫也就是很容易想象的事情了。
“是的，根据我们收到的信息，那个基地中拥有一种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巨型机甲。我们分析了一下，认为那就是现在布莱德基地中这台半成品的完成品。顺便问一下，在与那些巨型机甲交战的这几天中，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些……莫名其妙地感觉？”
“莫名其妙地感觉？”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脑的，威尔斯上校显然不理解什么叫作莫名其妙地感觉。他甚至无法确定在这个性别与自己不同而年龄又小得过分的女孩的思维中，自己究竟该有什么感觉才是正常的。
“无端的情绪变化，愤怒，焦躁，恐惧，彷徨，甚至是喜悦，就好像……呃……”察觉到对方的不解，尤莉丝莉茜试图举例来说明。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常见，一下子竟然想不到合适而具体地例子：“总之，在这边的机体残骸上发现了疑似能用电波干扰人类思维的装置，当时你们进攻这里时那次不明的骚乱很可能就是它引起的。所以，只要是察觉到了没有理由的情绪变化，要尽快摧毁那种巨大的机甲。”
“你一定在开玩笑？”听到这个判断的威尔斯上校无法再保持之前的平和，抱怨了起来：“摧毁那机甲？如果能做到，我们早就把那里碾平了！但它们似乎有某种护盾或屏障保护，我们的攻击几乎无效！”
“护盾防御？炮击呢？就连神像也无法击穿装甲么？”尤莉丝莉茜对此相当意外。这些细节并未在班森的报告中出现过，这让她产生了些许地不满。她不得不利用旁边的另一台设备将相关片段再放了一遍，却发现其实也怨不得班森的懈怠：公司从未保有过对神像所使用的各种三百八十毫米直径炮弹的威力的记录，甚至就连口径只有一半的主炮都未测试过；而作为支援型的各种无人机们在这种主力战场上一般也只是接入战场控制系统的防御组中拦截来袭攻击，并不会获知己方远程火力投送组的目标分配数据，再加上对敌方机甲成品所装备的外装甲资料的缺失，仅从远程拍摄到的爆炸效果和敌方装甲上并不算罕见地损伤痕迹中确实也分析不出什么异常的——自己之前看了那么多遍不也没发现异常么？。
“没用的，那种防御并非是阻挡，它会在相当远的距离上偏转所有炮弹和导弹的飞行轨迹，不论是轨道炮还是神像的重炮炮弹都不例外，甚至还能提前诱爆引信以及烧毁导弹的控制器！军部参谋们的分析结果是，那可能是敌方隐形塔新开发出的一种延伸能力，通过消耗大量能量在相当广的范围上散布可控的强力变化磁场达成的，场中速度越快的物体将受到越大的偏转，而速度慢的则会被他们的激光炮击毁。当然如果用高爆弹的话即使打偏也不是不能造成损伤，但对于重甲单位的伤害将只有直击的几十甚至几百分之一。”说到这里，威尔斯上校叹了口气：“更严重的是，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发射那么多的炮弹。敌人基地中藏有一种重炮，我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在北美出现过的幽灵火炮，但它同样使用那种火箭增程弹。即使藏在障碍物后方的神像也必须在两次齐射后转移，不然会被对方循着弹道打回来的。说真的，如果不是敌人专心于防守，从不追击的话，恐怕会被推平的反而是我们。”
“如果那种防御是由磁场来运作的话，或许对于非导电材料会没什么效果？”
“是的，参谋部也是这么分析的，他们已经开始寻找合适的绝缘材料生产炮弹。不过就算找到了，效果也不会很大的：他们还有那些密集的激光和导弹的防御系统。震裂者的音波共振炮是现阶段仅有的有效攻击手段，因此也受到了敌人的重点照顾，现在几乎损失殆尽了。还好我们早就将其更改为遥控无人驾驶模式，士兵损伤尚不严重。对了，你们开发的那种光束武器也不会被影响，不过实用性上……您自己应该知道的。”
尤莉丝莉茜明白上校没有说出的含义：光棱炮作为聚能线性攻击武器，本来就不擅长对付那种体型庞大的目标，再加上对方拥有的厚重地装甲和光棱坦克本就不多的数量，战果了了便是注定了的。
通讯窗口中突然现出了图像。
杰克·格朗哥将军出现在他位于联邦军总指挥部五角大楼中的办公室的图像上，老将军在这连日的战争中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此时已经显得有些心力憔悴了。而在他的对面隔着办公桌的位置，一位有着较浅肤色的中年黑人正荣光焕发地立在那里。尤莉丝莉茜认得他，那是现任的联邦议会的临时议长，是负责这次对兄弟会反击战争的联邦军行动总长。一个由于联邦军于各大洲的节节推进的战况，而在仿佛已经预见到胜利的媒体们铺天盖地的炒作中相当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对于尤莉丝莉茜来说，“认识”却有着另外两种含义：他是爷爷埃拉西斯的亲生女儿的丈夫，鲍伊尔家族利益的顶级代言人之一；同时也是在那来自异世界的预言中担当“杀死凯恩的英雄”一职，却浑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的无知者。而眼下，似乎就是这位无知者成为“英雄”的关键时刻。
“我们的战略没有错误！”格朗哥将军正在与它的顶头上司争吵着，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通信已经接通。尤莉丝莉茜猜测刚刚接通通讯的或许是老将军那年轻地女副官桑德拉上尉，索性便静静地旁听起来。显然，旁边的威尔斯上校似乎也有着类似的打算。
“我知道，将军，但是我不能，也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由于站位面对着通讯用的显示屏，格朗哥将军在游移地余光中瞟到了已经开启的通讯窗口，这使得鲍伊尔议长也注意到了这里，他随即转过身来，忽略了尚未谋面的尤莉丝莉茜，跟明显见过多次的上校交谈起来：“威尔斯指挥官，我正想找你。关于我们在萨拉热窝的战略，我思考了一下，认为应该快刀斩乱麻。我们收到情报，凯恩和他的幕僚此时正被困在神宫的地底。糟糕的是，那里几乎无法靠近。所以，告诉我将军，卡维尔中将那里的变轨作业已经完成了吧？”
“您不是建议使用离子炮吧？”格朗哥将军显然看出了鲍伊尔的潜台词，但由于他并不赞同这一决定，因此还是问了出来。
“不，将军，不是建议，我是在命令。”
“您应该明白，那里有一座晶体液化工厂，离子炮的爆炸会严重破坏这一地区。桑德拉，我需要接通巴西的杰劳德博士。”老将军转身向自己的女副官发出了指令，随即又转回到面向鲍伊尔的方向解释道：“杰劳德博士是我们在晶体研究领域的首席科学家，希望他能把状况跟你说清楚。”
“将军，这里是黄区，兄弟会的地盘。不管离子炮的影响有多大，我们不该为了局部的利益犹豫不决。我们应该关注全局，关注公众利益。我们向联邦的民众许诺过，要为天城黄昏事件复仇的！”
“看在上帝的份上，别拿这种事作为政治筹码！”作为军人的荣誉和守护民众的信念让老将军对这种言论深恶痛绝，但对方是自己的上司，而这个决定的背后又确实有着貌似充足的直接利益做支撑。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来自体制的压迫，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让对方理解那个对方或许还未曾明确过的严重后果之上。但……
“打断一下，将军。”副官桑德拉语气慌张，“杰劳德博士不见了。研究所遭到了突袭，看情况他好像被兄弟会抓走了。”
“上帝，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候……对了，尤莉丝，你有物理方面的博士学位对吧？”突然看向这边的老将军让尤莉丝莉茜有些无措，她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但那问句显然是在已经明确的前提下问出的。在自己条件反射地点头的同时，老将军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了：“但愿你能说服你的姑父，也就是我们的议长先生回心转意。”
尤莉丝莉茜不禁暗自哀叹了一下，她又不会心理学，想要说服刚愎自用地姑父雷蒙德·鲍伊尔又谈何容易，更何况对方确实有着这样的政治诉求。而且，想想佐天颖鵼口中的那个“游戏中的剧情”……
“那种事情尤莉丝可解释不了……”当然，该做的劝说还是要做的，但她可没有打算去解释晶体爆炸的威力。毕竟，不管威力是多大，都是在红区和黄区，不可能超出晶体泛滥的地域——显然，那些都属于鲍伊尔口中“不该关注的利益”的范畴。相较于绝对不会成功的说辞，她反倒宁愿冒点风险：“不过，雷蒙德姑父，如果那些液晶储备真的被引爆，或许会有一些来自外星文明的资源采集飞船出现——当然，那些飞船都是武装过的。”
“你是说外星入侵？”鲍伊尔议长本以为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姓侄女会循着老将军的话头详细强调一遍晶体爆炸的效果，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含义不明的信息。他得承认，这确实要比黄区的一点爆炸更能获得自己的关注。不过，外星入侵？呵呵……“消息是从哪里得知的？不会是街边那些愚蠢地末日教派的小道传闻吧？”
“这来源你们都应该知道的：矩阵球，塔西图斯，某艘海洋生物般地飞船……”
“你从哪知道塔西图斯？那不可能！”鲍伊尔议长惊讶地喊出声来：“就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有那东西的！”
威尔斯上校则是一脸迷惑地看着这位长官，显然他对上面三个词都一无所知。
即使是沉稳如格朗哥将军，也在瞬间变得目瞪口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渠道走路了消息，以至于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都能听到有关那东西的传闻——而且似乎还比自己收到的报告上的信息更为详细。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威尔斯上校的迷惑。左右看看，见到房间中没有参与话题的人只剩下自己那个早已知情的女副官，索性直接说了出来：“上校，下面透露给你的信息是高度机密。在二零二八年，联邦军从兄弟会的部队中缴获了一个复杂的数据矩阵，以及一艘不明飞船的残骸。很显然那些不是地球上的东西。兄弟会的人管那数据库叫‘塔西图斯’。经过数年的解译，负责破译的情报和科研团队从其中提取出了大量地有关晶体技术方面的信息。所以，那飞船和九五年的晶体降临之间的关系恐怕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不过那东西现在在高度机密的实验室中，外人……可不应该得知才对。”
“打住。”尤莉丝莉茜出声制止了众人正在酝酿中的质问：“确实，那是个秘密。但尤莉丝现在继承世袭议员的职位，关于它所包含的信息应该也是有资格获知的。当然你们可以保密，但尤莉丝自然也有着自己的信息来源。这没问题吧，鲍伊尔议长先生？至于如何得知那数据库存在的……从《晶体战争记实·续篇》第二册的二百三十六页开始，记叙着数场围绕这东西的战斗。我猜不管是你们还是出版社的审核员都根本没有看完过那套记实吧？毕竟它的前一套，那些关于第一次晶体战争的记实中并未包含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就像一本乏味的小说。不过，看完续篇你们就会发现，它的作者八成是兄弟会的渗透人员，而且很可能是亲历者。”
“真的？哦！见鬼，我们竟然让它在眼皮底下横行了至少十二年！”
与懊恼中的格朗哥将军不同，鲍伊尔议长沉默着。筹备对外星入侵的抵抗？这样的事情牵扯了太多太多，他自然不能莽撞地做出决定。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某种莫名地光芒，显得比之前还要炽烈：“如果外星人会侵略地球，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侵略地球，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毕竟不可能等待地球上发生了什么才起航不是么？所以，把消灭邪恶的兄弟会，完成我们的复仇使命与引来灾难关联在一起，我相信，那是不对的。退一步说，如果真的有外星人将会攻击地球，你们不认为联邦更应该在当下抓紧扫清来自人类内部的障碍么？”
直视的目光灼灼地盯在格朗哥将军的脸上，使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仅从这个角度考虑，对方所说的确实没错。只是……“那外星人怎么办？等我们炸光了那神殿，欧洲会被彻底毁掉！到时候还有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入侵？我们连它们的任何一点情报都没有！”
“那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管你们知道多少，各位。首先，六年前出发的‘圣弗朗西斯科’行星际探索太空城即将返回地球。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那座太空城除了公开的抵近探索土星行星系任务之外还承担了一项秘密地引擎测试任务——它的主引擎组是一整套和‘费蕾道菲尔’完全相同的六连装舰身离子加农炮系统；其次，在我的领导下，蓝十六区新域的那艘设计中有三联装同种引擎的‘太空指针’号已经由未来科技公司建造完成。只需等待周围民众搬迁后即可升空；机型更大一些的‘天空树’号也在蓝六区舾装中。虽然尚需时日，但我们依然可以期待；再加上太空中心已经在这座指挥中心的南郊重建。很快，一百零八颗武装卫星将重新上线。好吧，如果你认为这些还不够的话？量产型战场支援舰‘新科迪亚克’级已经定型，来自联邦发展型科学研究集团和太阳神重工的工人和设备正在加紧生产中。作为战舰，它不仅配备了三门和我们的武装卫星相同的离子炮，还有着多达四座的三联装一米口径轨道炮——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的直击。如果外星人所拥有的是类似那艘坠毁飞船的技术实力，即便是上千艘的大军我们也将胜利！”
“但这些不是让你用大半个欧洲的地域和其上民众的生命财产做赌注的理由！上帝，那可是数百万英亩的土地，你怎么能如此轻率做出决定！”
“决定总是要做出的！想想杰劳德博士的遭遇吧，将军。”身体随着带有强调语气的词语剧烈地前后点动着，鲍伊尔议长手中的有着胶垫的黑色烤漆绅士手杖在指挥部的地板上不住地点动。咄咄的敲击声化作沉闷地鼓点，应和着他踌躇满志的说辞：“我们越是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我们将会承受的损失也越大。相较于一些局部的代价，踌躇不前才是我们真正所不能承受的。我们都看到凯恩的广播了，时间紧迫。联邦需要一场全面的胜利，一场足以让媒体为之振奋和吸引的胜利！我完全相信，威尔斯上校可以带来这样一场胜利。”
说到这里，鲍伊尔议长的耐心似乎终于耗尽了，他冷下脸来，用不容质疑的语气宣布着：
“就这么定了，我希望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马上执行命令，彻底结束这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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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又是将近二十天的间隔呢喵，其实本可以早四天完成的，结果被一次意外天气的影响所打断，之后趴了好几天的说喵QAQ~~~
Ps2.刚刚试图使用英文名San_Francisco的时候，竟然打成了San_Francesca，怎么看怎么不对之后决定干脆不用英语了喵~~（什么？看不懂，去搜搜吧喵，那是个新番……）
Ps3.这回不知道为什喵，码着码着就收不住了喵，于是这回又是六千字的说喵~~
Ps4.上一节最后面的图图果然又被点娘吞掉掉了喵，小蝶已经上传了整整十二次，没错，整整十二次口牙！中间部分时间赶巧的读者可能见到过一张“图片正在审核中”的通告图图，但是后来又莫名消失了。加上度娘盘也挂掉了（话说小蝶的文文竟然已经见证了两代网盘的兴衰呢喵~）于是那图图只好放在群里了喵~至于不在群里的读者嘛……对点娘系统的怨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小蝶终于忍不住自己做了只小窝窝，准备吧文文图图什么的都移过来的说喵~民那尽请期待吧喵~~
Ps5.大致校对了一下，嗯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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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07.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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