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碎尸喂鱼

其实我只是听见了他说马九家里面的那两具尸核是夫妻之后，我想了起小王说的话来，小王也说人家是对夫妻，不过我有些不信，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外面的传言人家也是夫妻，所以我那个说了一句，没有想到打断了他的话之后他就没有要说下去的打算了。

        我等了半天他都没有说话，于是我问了他道：“恩，你继续。”

        “哦，其他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说了道。

        我这个时候说：“刚才是我想了起来，我们的一个法医说是油桶里面挖出来的尸核是夫妻，我又听见你说他们是夫妻，所以有些惊诧。”

        他有些对我的解释不感兴趣，不过我还是继续说了道：“你就将你听说的都讲给我吧，现在我不打断你了。”其实说实话我可以强迫他将他知道的事都给说出来，但是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过了一阵子之后他说了道：“他们夫妻是文山人，还有一个是我们本地的，外加上马寅，一共四个人，在一块儿合伙做白粉生意。生意做成了之后，马寅一时贪心大起，想要独吞。可是那三人都是冒着生命威胁给做的生意，用命换的血汗钱，怎么可能拱手让出，所以就盯得紧。后来马寅让他们三人去他家分钱，钱分了之后三人就在马寅家里面吃饭，没想到马寅在菜里面动了手脚，把三人药倒了，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相信法医会告诉你们真相的。”

        我听了他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就我不懂的地方问了他说：“你知道那三个死者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吗？”

        他说：“我不都说了，那对夫妻是文山那边的，另外那一个是我们本地的，至于他们叫什么名字，我只是听说本地的那个被马寅给杀掉了的人叫阿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余的他也就没有给我说了，尽管我很郁闷，也还一知半解的，但是他都不说了再怎么问都说不知道，然后我也就没问了，在他家休息了一会后我去了别家。

        别人告诉我的信息跟在刚才那个汉子家里面得到的几乎是一样的，一连几家都如此，所以我也就不相信那是谣言了。不过最后我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那个叫做阿牛的人，他是三家村的。

        知道这个信息之后我就跟老白打了声招呼，就去三家村去了。

        因为阿牛死了快二十年了，所以走访了解起来，有些困难，不过愣是将阿牛的家人给找着了。

        在阿牛家里面我得知，阿牛死的时候才24岁，刚刚成家还没多久，并没有给他们家留下一儿半女，然后在阿牛死去了没多久，阿牛的新婚妻子便改嫁了，现在阿牛爸妈跟阿牛嫁出去了的姐姐一块儿生活，在阿牛的姐姐家里面有着两个女儿，两个都已经成家了。只不过阿牛的姐姐的婚姻也并不如意，几年前，阿牛的姐姐跟姐夫离婚了，现在她带着两个女儿一块生活。

        在跟阿牛的姐姐交谈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的很是嫉世骇俗，一切问答都能够感受到这个女人内心的豁达，甚至我问都没有问她就告诉了我说：“我跟我丈夫离婚的原因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活不下去了，也无非就是因为他太懒了，不愿意干活也罢，但是别赌，他吃喝嫖赌样样来，除了不敢打我，他什么都敢做。”

        我听见了她说的话后笑了笑，心里面想着，这样的男人你们女人不是都很喜欢么。

        她估计知道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于是跟我说了道：“很多女人都喜欢坏男人，可是我不喜欢。”

        我没说话，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过了好久之后我告诉了她我来的目的之后，她沉默了。

        没多久之后她才说：“我弟弟是被马九给杀了扔池塘里面喂鱼了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就来兴趣了，说实话我们家里面的池塘不怎么大，里面的鱼也是如此，所以在鱼还没有将阿牛的尸体给啃食完后，阿牛的尸体就已经漂浮起来了，可是我们并没有接到那样的案子，所以要不是马寅的这个案子给牵扯出来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案子的存在。

        于是我很好奇地问了她说：“马寅是怎么喂鱼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了我一眼说：“其实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说也没用，我们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你们没有去马寅家闹吗？”我好奇地问了道。

        “闹？有用吗？”她反问了我道。

        我想了想说：“是没用，只不过你们干嘛不报警？”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地说了道：“报警有用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这不是专门为了阿牛的案子来找你们的么！现在你可以告我阿牛是怎么被马寅给喂鱼了呢。”

        “听说是将阿牛给杀掉，然后马寅的媳妇将阿牛的肉给割下来，然后去喂鱼去了。”阿牛的姐姐这样子跟我说了道。

        这确实是一个毁尸灭迹的好办法，要是现在，买个绞肉机，绞碎了喂鱼的话，就更好了，只不过以前没能买到绞肉机，所以是马寅的妻子帮忙将肉给切割成了碎块去喂鱼的，这样子尸体就绝对不会漂浮到水面上来了，即使鱼没有吃完，也不用担心漂浮上来会被人一眼给认出来。

        这个时候我问了阿牛姐姐说：“你还记得你弟弟长什么样子吗？”

        “啊呀，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弟弟长得不漂亮，不过我倒是记得。”她笑着跟我说，从她的笑容上我猜测，她早就将这快二十年前的事情释怀了。

        于是我也笑了笑说：“你记得啊？”

        “嗯，你等着我还保留着我弟弟生平的唯一一张照片。”她说了之后就起身去给我找照片。

        没多久她给照片找来了，是一张阿牛在公园里面照的照片，光头，膘肥体壮，笑起来憨厚老实，要是看外表的话根本就不会相信他回事参与马寅贩毒集团的。

        我这个时候问了阿牛的姐姐说：“你家阿牛怎么是光头啊？”

        “是啊，小时候病，吃错药了，然后就掉发，之后头发就再也没有长出来。”她说。

        我这个时候忽然想了起来，这么说，其实汽油桶里面的那个人是阿牛了？

        传言之中的那个被碎尸喂鱼的人其实在油桶里面的那个女人的丈夫，现在那对夫妻的亲人找上门来将马寅的肉给一刀刀割下来，活活折磨死马寅？

        是不是这样子？

        我那个时候不管我耳畔阿牛的姐姐在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马寅要将那个男人的肉给割下来去喂鱼？而要将阿牛跟那个女人的尸体一块掩埋在汽油桶里面？

        马寅到底在想什么？

        我回到了所里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老白跟许沙都没有走，在加班呢。

        两个人看见了我后老白跟我说了道：“在马寅家里面发现了一刀片，只不过并没有发现指纹。”

        我说：“我现在有新发现，要是找到了突破口，我们就能够破案了。”

        我的话说完了后老白跟许沙两个人看着我笑着说了道：“你不会是吹牛吧！”

        我说：“不是。”

        “那你给说说你的发现。”许沙跟我说了道。

        “马寅当年一共在我们这里弄死了三个人，现在我找到了一个叫做阿牛的死者，刚才我去了阿牛家走访回来，我听阿牛的姐姐说，有传言说是阿牛被马寅给弄死之后就碎尸喂鱼了，可是我觉得事实不是这样子，被碎尸喂鱼了的人并不是阿牛，而是我们今天发现了的油桶里面的那个女人的丈夫。那个男人才是被杀掉之后碎尸喂鱼了的，所以现在他的家人才如此残忍的手段弄死马寅。”我说。

        我说完了之后老白跟我说：“可是小王告诉我们说，在油桶之中，我们发现了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所以我们觉得油桶里面的就是文山的那对夫妻。”

        “你不会仅仅觉得那玉佩就让油桶里面的两具尸核成了夫妻了吧？来我给你们看一张照片。”我说了后就将阿牛的照片给递给了老白。

        老白看见了我手中的阿牛的照片后不解地问了我道：“这照片是谁啊？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照片里面的人就是阿牛，你看见了吗，阿牛小时候生过一场病，然后就脱发了。”我说了后我将脸转向了老白跟老白说了道：“老白，你还记得我们子啊马九家院子里面发现的那个油桶里面的那些长毛发吗？那些都是那个女人的，可是我们并没有在油桶里面发现有着短小的毛发，是不是这样子？也就是说那个头朝上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没有头发的阿牛。”

        老白认认真真地听着我说了道。

        过了一会儿后他说：“那么你的意思说我们在汽油桶里面发现的一模一样的玉佩很有可能是马寅将人给杀掉之后从那个文山男人身上扯了下来，扔进了汽油桶里面，或者是马寅故意买来的玉佩，将它给扔在了汽油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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