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形势、归心

‘公子不必如此，我曾发过誓言，谁若能帮我报的此血仇，我就认他为主，如今，公子既然答应帮我报这血海深仇，那么，从此以后，公子便是我的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主人在上，受方狐一拜。’说着，作势要向莫天行礼。不过，被莫天及时制止了，从荒芜之地出来这么久，莫天也没见过这样的仗势。‘方总管，我现在只是答应你。还没帮你什么，你大可不必如此。’莫天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情况。

        ‘主人，方狐等这天已经等了十五年了，十五年啊。现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可知道，我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到如今的这幅模样，这么漫长的岁月，我都等下去了。只要能报此仇，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下去。’方狐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来。这十五年，他经历了太多。

        ‘停停停..停，停下，你这样左一声主人，右一声主人的，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现在，先给我起来。’实在忍受不了，这让莫天有如坠冰窖的感觉。

        ‘还有啊，如果，你再叫我主人的话，我可能会反悔的哦。’莫天又想起什么，开口说道。

        ‘是，主...少爷。’方狐嘿嘿的笑着，悻悻的站起身。

        ‘你..随你吧，至少，听上去，比那什么主人，要好听、舒服许多。’见方狐又换了一个称谓，莫天感觉很无奈，只能随他怎么叫了。

        ‘嘿嘿，少爷，这是有身份的人才能这样叫。’方狐站在莫天身边，和平日里那副成熟稳重的形象相去甚远。

        ‘哦，是吗？’莫天故作冷声道，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在你这十五年中，难道除了我之外，你没找过其他人，而且当初救你的人，实力应该不错。你为何不找他。’十五年，太久，很多人会被这种仇恨压垮，而方狐不但挺了过来，还在寻找可能报仇的机会。这是很可怕的。

        ‘是啊，我也想过，可是他们，不是实力不行，就是心性不行，要想靠他们帮我报仇，无疑是天方夜谭。至于你说的救我的幕老，他的年纪大了，而且，并没有战胜仇人的可能。’方狐回答，没有隐瞒。

        ‘那么，他们最后的结局...’

        ‘都被我杀了。’方狐语气平静，如同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嘶。’饶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残酷磨练，也不由得冷吸一口气，但是不得不说，方狐的这种做法，是最正确的选择。

        ‘少爷，是不是在感叹我的残忍。’方狐也听到了莫天的吸气声，以为他在感叹自己的残忍。

        ‘不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过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希望，我不会和他们一样。’莫天摇头，如果自己有和方狐一样的经历，自己也会这样做。

        ‘好了，我们说点其他的吧。’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清楚，现在，我想知道几大家族，尤其是四大家族的实力。’今天自己来的目的还没完成。

        ‘据我收集的资料，四大家族，每个家族都有先天高手坐镇，当然，这些，少爷应该清楚，我就不多做介绍，现在，我说说重点，这四大家族，以杨家为主，其他家族，大多是看杨家脸色行事。而杨家家主杨玉海，他的实力应该在先天四重，其下大概有五个先天，其中杨家杨三千，实力先天二重，上次正是他带队围剿少爷，而其他家族，蔡家、姜家，除了家主外，各有三位先天高手，至于四大家族中最后的易家，看起来实力最弱，一共只有两个先天之人，可是，我隐约的查到，易家，似乎并不如表面这么简单，我猜测，易家背后，还有强大高手在坐镇。这些，都是我收集到的关于四大家族的信息，少爷，这里有详细资料，你过目一下。’方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显然是早有准备。

        ‘哦，先天还分这么多等级。’莫天接过方狐递过的小册子，没有在第一时间观看，出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方狐的话中先天的划分引起了他的兴趣。当初和兮儿在一起的时候，实力弱小，所以强装着没问，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划分。

        ‘少爷，难道不清楚这些。’方狐心中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恭敬地为莫天解答起来。‘少爷应该知道，炼体之上还有许多境界。’

        莫天点头。

        ‘一般武者，在突破炼体九阶之后，就会进入下一境界，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先天，实力为先天一重，先天，和炼体阶段一样，先天也分为九个层次。踏入先天，才是真正进入了修炼，以前的不过是小孩子玩意，顶多只能算是强身健体而已，而...’正当方狐还要继续说下去是突然感觉不对劲，似乎有一股凌厉的气势在向自己袭来。

        ‘呀。’猛的一拍头，暗叹自己怎么这么笨，现在少爷还没突破先天，自己现在这么说，这不是找死吗。

        ‘这个，少爷，啊，你可千万不要往心上去，我可不是在说你啊，我们少爷英明神武、雄姿...’对着莫天媚笑，一个劲的拍着马屁。

        ‘好了，你接着说吧。’如果再让他说下去，莫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暴走，任谁面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而且这位大叔还在自己面前露出那么恶心的笑容，是个人都受不了。

        ‘嘿嘿，少爷不生气就好。’方狐呼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而先天和炼体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元气的运用，先天之人，可以操纵元气，利用元气经行攻击，更甚者，可以利用元气化兵，成为自己的武器，相当恐怖。所以说，先天和炼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当然，少爷除外。而且，每一个先天高手，在进入先天之后，身上都会有一层淡淡的防护罩，称作罡元，可以抵御很多伤害，当然，先天高手，还有诸多手段，这些，等少爷踏入先天，自会知晓，相信用不了多久，少爷便会突破先天，先天之后，我只知道有凝魂之境。对于这个境界，我不甚了解，这些，需要少爷自己探索，我帮不了太大的忙。’方狐接着解释，不忘拍马屁。

        莫天没想到，先天还有这么多变化，以前只是觉得先天只比炼体强大许多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不同的变化。这么说来，那天，杨三千和另外两个先天高手攻击自己的手段就是运用了元力，幸亏自己当初没有硬抗，否则，难以想象。

        ‘那么，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如何。’这是莫天十分关心的一个问题，这关系到自己的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

        ‘四大家族之间，虽然摩擦不断，但是面对敌对势力之时，一向是一致对外。少爷如果想在短短四天之内挑起他们的矛盾的话，不太现实。’方狐猜到了莫天的想法。

        ‘有时候，要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一定要大杀特杀才行，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而已。’莫天神秘一笑。

        ‘嘿嘿，还是少爷聪明。’尽管不太懂，但是方狐知道，拍少爷的马屁是没错的。

        ‘你一个大男人别一天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对了，我问你，你可知道，易家，一个叫易南君的人。’莫天想起，曾在奇岭山脉，自己似乎救过这么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做点文章。

        ‘易南君。’方狐努力回想脑中的记忆。找寻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对了，这个易南君，少爷，这个人好像是易家一个不成器的嫡系，听说是易家家主的私生子。好像喜欢上姜家的一个小姐，后来，好像和家族中闹了别扭，一直不被待见。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果少爷需要，我立马派人寻找更多消息。’把关于易南君的记忆道出。

        ‘不用了，这些。足够了。’莫天嘴角再次勾起诡异弧度。

        ‘这些天，你帮我打探一下，看看这些天四大家族有什么行动，争取在会武开始之前汇报给我。顺便找一个叫千殇的少年。这个东西可以联系上他。’拿出一个联络千殇的东西递给方狐。

        ‘我先走了，你身上的毒，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我应该可以解，你的仇，可还等着你亲自去报呢。’莫天神秘一笑，在这里停留的够久了，该离开了。

        ‘等等，少爷，还有一个重要情报，你看一下。这两年，麻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实力突飞猛进，直逼四大家族，而族长，麻伍，已经突破了先天。这应该对公子有所帮助。’见莫天要走，来不及想莫天刚才的话，急忙说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莫天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

        ‘麻家吗？’一声呢喃传出。

        莫天已没了身影，但是方狐久久不能平静，今天，对他来说，是非常特殊的一天。解决了埋藏内心十几年的事。认莫天为主，心里没有多少抵触，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誓言的话，那么，在莫天说出要为他治愈身上的毒的时候，方狐已经从心里认同了莫天这个主人的身份。莫天给了他一种强大的信心，似乎，只要莫天做出了承诺，这件事，就一定会成功。这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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