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聊五毛钱
“想见你，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我的手都寂寞了。”
“刚画完画，满手都是。”附上一张满是颜料的手臂。
“诶呀，这么邋遢，我帮你舔干净。”
“你会中毒诶。”
“做鬼也风流。”像是他说出来的话了。
“洗澡去啦。”
“别洗了，明天我帮你洗吧。”继上一次约会之后，他们都期待着下一次独处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他们会像朋友每天问候着早晚安，会像情侣牵手拥抱，也整天满嘴的跑火车。不知道其他的暧昧对象是怎么相处，总之他俩算是乐在其中。
“洗澡，洗这么久吗”
“刚收拾完呐。”不是吧，现在洗个澡的时间都能想我吗？瑞可心里暗爽。
“打算睡了吗？”
“聊天吗，不聊就睡啦。”
“聊，聊五毛钱的，等我擦个爽身粉。”每日擦爽身粉也是他固定的‘工作’了，北方人适应不了沿海城市的潮湿他起了一背的疹子。
“我帮你吧。”
“你一碰我我就起鸡皮疙瘩，太会啦！”瑞可喜欢把手伸到他的半袖里捏他的手臂，他的皮肤很光滑就像女孩子，一用力便能感觉到成块的肌肉。她一把手伸进去李铎反应很大总不自觉的缩脖子，然后控制住她不老实的小手。
“摸一摸你就太会了？”
“没遇到过，没受过抚摸。”
“你这么会，不应该啊。”一个敢把手伸到女儿衣服里的高手怎么可能没经历过抚摸啊。瑞可当真一脸不屑，她可不信这个大帅哥守身如玉。起码她高中的时候就知道班里几乎所有的男孩子就不是处男了除非是太磕碜的，有李铎那样颜值的男生‘干干净净’大概率是不大可能。之前的游戏李铎也说自己还是个纯情处男，虽说她不信不过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咯。
“彼此都是全新的体验。”
“我的性冷淡怎么到你这里就好了呢。”
“咋回事嘞，那我多摸摸，你多想想，没准能想明白。”
“瞎搞。”
“瞎搞？展开说说。”
“你这么自然就把手伸到衣服里欸，以前是不是干过。”
“自然吗，我挺害羞的，可能我的手比较自然。”
“你的手是不是惯犯啊”
“不知道欸，你问问他，他今天已经睡了，他心情不好睡得早。”心情不好是指他的手一整天都没能跟瑞可打个‘招呼’。
“怎么可以这样子呢，这不是情情侣才可以做的事情吗”她一直这么认为两个人没有在一起是不可以做过于亲密的事情的，可遇到李铎以后界限总在一点一点被打破。
“情侣是什么嘞 ”
“情侣就是在一起的人啊。”
“什么是在一起。”
“就是互相喜欢，能做亲密举动，应该就是了吧，我也不太懂。”这样的话题概念好像本身就模糊。李铎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情侣什么是在一起，所以他总是一遍遍的向瑞可确认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不明白他以前的感情以前的女朋友是被他怎么定义的，他们之间难道没有喜欢吗不是情侣吗没有在一起吗如果什么都没有又怎么被称之为是他的女朋友呢
“今天珂依问我，我真的喜欢你吗。我答不上来，所以我问她什么是喜欢。”
“她怎么说呢？”
“她说，‘看到让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玩的亲密会心疼。’可是我听到关于你的女生就会不开心啊更不用说亲密。可是我理解的喜欢和她不一样，她那个叫占有欲。”
“确实。”
“那你理解的喜欢呢。”关于这样的话题总是李铎提问瑞可回答，她也很想知道对于他，喜欢究竟被怎样定义。
“我不理解。”
“那你对我是什么”
“喜欢。”他回答的很干脆。
“那喜欢是什么”
“就像你说的，但其实喜欢太泛指了，我可以说我喜欢我的滑板，我也可以说我喜欢看书，我再说我喜欢你，感觉别扭。不过你比那些都重要。我也形容不好，我喜欢你的屁股。”真有他的这么正经的话题又绕到这儿了。
“真怕你喜欢的是我的皮囊。”
“什么是爱”他又抛出一个问题。
“怕失去，离不开，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你离不开我吗，没有吧。”
“没有啊，遇到的时间还太短了吧。”
“所以有爱才是情侣。”在他眼里情侣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词，两个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在一起，所以情侣自然要和爱挂钩。
“我爱你，这句话没法随便说，等我跟你说这句话了，便是认定。”对于瑞可而言，感情绝非儿戏，这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是两颗绝对纯净的心想要靠近，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相互吸引。
“所以还是慢慢来吧。”李铎说。慢慢来这个词不错，不紧不慢顺其自然，合适相爱的两个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靠近。
“我为什么不着急在一起呢，是因为我希望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喜欢，而不是新鲜感一时上头。”
“没准你会喜欢我耍流氓呢。”
“睡觉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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