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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送去当人质


224。宠妻不归路15。送去当人质

        虽然帮派里不是的会有做错事的小弟,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没听老大下达过“碎尸万段”的命令,看来这一次,老大是真的生气了!

        一群小弟们七手八脚忙起来,抓人的抓人,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请医生的请医生。

        可是陶思思看到好多人在场,哭闹得更凶了,殷以杰毫不犹豫就把他们给轰了出去。

        他虽然一路奔波刚从C城回来,可是他就像根本感受不到累一样,不断安慰陶思思。

        陶思思不认识人,他就在她耳边重复着与她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的事情,他告诉她他是孩子的爸爸,他回来,他没有抛弃他们……

        “让我跟宝宝说话,让我跟宝宝解释,爸爸没有抛弃他!”殷以杰抓着她的手乞求。

        “你骗我……你骗我!”陶思思哭着剧烈摇头。“宝宝已经不在了,宝宝死了!宝宝再也回不来了,他不要我了,阿杰也不要我了!”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让殷以杰心下一紧——她已经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她的记忆恢复到了哪种地步,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想起了流产的事情。她甚至因为流产受刺激而疯掉了,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煎熬,她甚至因为想起了那些事情就变得疯癫,这不是对那件事恐惧的最深表现吗?

        “对不起,思思,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宝宝,可是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求你了……求你不要这样子……”殷以杰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收缩的臂膀好像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一样。“你这样子,看得我好难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嵌入他的人生,慢慢地变得不再无关紧要,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甚至开始牵动他心脏的每一个角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陶思思的情绪仍然没有缓和,而是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激动,她突然间张口狠狠地撕咬殷以杰的手臂,就像发疯的猛兽一样死也不松口。殷以杰吃痛,可是终究没有舍得推开她。她咬得很重,甚至不知道节制,不多时,他的手臂就被咬得鲜血淋漓。

        陶思思模糊不清地发出声响:“你是骗子!你还会走的,你只是在骗我!我讨厌你!”

        “我没有说谎,你要是不信,就给我看着,那天我要是走了,我就不得好死!”殷以杰向来不轻易许下诺言,在他潜意识里,诺言实现不了就是侮辱,诺言一旦许下就必须花一辈子去维护,那对他而言太沉重。可是如今,只要能让她冷静,许下一辈子的束缚又如何?

        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吓住了,还是被他的话牵动了,一直挣扎的陶思思突然间静止不动了。

        她倏然地松开了嘴巴,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阿杰……阿杰?”

        “嗯!我是阿杰……”她终于不再歇斯底里,殷以杰绷紧的神经终于稍稍松缓,哪怕手上仍然痛得撕心裂肺,但是他还是努力地朝她挤出一抹笑容

        陶思思突然间哭了,她就像忘记了前一刻自己还与他牙齿相博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她大声地喊着:“阿杰不要离开我,宝宝走了,宝宝不在了,你不可以走!”

        她终于认出了他,就像上一次突然间失忆一样,她只记得他一个人,她只承认他一个人,这对殷以杰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荣幸。

        他有种她真的很爱很爱他的错觉,因为她就算忘记了全世界都还记得他,不是吗?就在几天前,她还用最虔诚的姿态向他告白,那眼神纯洁无垢,仿佛奉上了一生的信仰。

        他是被她爱着的,他这样的人还是有人爱的,他这样的人还被人深深地爱着!

        殷以杰抱住她,眼神在他无意识间慢慢地变得柔和温存,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有为了别人而改变的一天。

        他带她进浴室给她梳洗,从头发稍到脚趾尖,每个地方都认认真真地清洗,从浴室出来之后,浑身脏兮兮的她已经变得干净无瑕了。刚才还乞丐一般的疯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害羞的可人小公主。

        而守在外面的小弟们也在他们进浴室期间,将功补过一般把脏乱的地下室打扫干净了,还特地喷了消毒水。

        铁笼之外,坐着满脸严肃的袁文喜。

        “事情经过我已经听他们说过了。”袁文喜冷冷地开口,下一刻她就劈头盖脸地骂了出去:“殷以杰,你是猪脑子吗?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她是因为受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她的神经系统已经很脆弱了,你现在他妈的玩什么禁脔游戏?你要是不能够好好地照顾她,就把她送回她的家人身边去!”

        “你是不是黑道游戏玩太多,玩成变态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怎么下得了手?人家小姑娘死心塌地跟着你,你不但害她流产,还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虐待她,你会遭天谴的!”

        袁文喜虽然是黑市医生,可是医生的良知还是有的,特别是对着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她能不同情吗?黑道的龌龊事情她见得太多了,还以为殷以杰和别人是不同的,没想到也一样丧尽天良!

        殷以杰面无表情,不承认她也不反驳她。

        但是陶思思却抓紧了殷以杰的衣衫,看宿敌一样顶着袁文喜。

        袁文喜觉得自己被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打从心底里鄙视了——难道就因为她说了殷以杰的坏话,所以她就用那种眼神看她?袁文喜深感身为医生的挫败:自己竟然败给了人渣!

        袁文喜想给陶思思看诊,可是陶思思不肯,殷以杰劝说了良久,她才给袁文喜诊脉,袁文喜还想要给他处理腐烂的伤口,但是陶思思说什么都不让她碰了,无奈,最后还是得由殷以杰全程服务。

        袁文喜建议让殷以杰带陶思思去医院做具体检查,至少照照电波图,这对了解陶思思的病情大有帮助,但是这些都被殷以杰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外面不但有先进的医疗器械,空气好,气氛也好,难道你不想她早点好起来?如果你是因为还想继续你的变态游戏不给她治病的机会,身为医生我由衷地鄙视你!要是真这样,我就把你们帮派的专属医生职务辞退,以后你们帮派出了事情都别来找我!”袁文喜真的怒了。

        “你以为我不想放她出去吗?”殷以杰面无表情地说。“可是外面一群人等着抢走她,我放她出去才是真的危险!”

        “我看你压根是害怕她把你的秘密传出去吧!”袁文喜对他的狡辩表示反感。

        “是!”而殷以杰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我怕她出卖我。我对她没有信心!我对我自己也没有信心,我怕我保护不了她!如果我垮台了,对方会放过作为我的女人的她吗?如果我垮台了,我的兄弟们会放过身为叛徒的她吗?我只有保全我自己才能保全她!我不想她出事,所以我必须对她狠!”

        一屋子的下属们都沉默了,而陶思思紧紧抓着殷以杰的衬衫,一点都不愿意松手。

        袁文喜也瞬间沉默了。原来是她想错了,她以为殷以杰残忍,没想到他只是隐忍。这个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说到底,最害怕的还是失去心爱的人,他是用尽心思避免重复当年的惨剧啊!

        “对不起。”袁文喜低头认了错。

        “送袁医生平安回诊所,加强这边的防备。”殷以杰沉声吩咐。

        屋子里的下属鱼贯而出,不多时,屋里就剩下他和陶思思两个人了。

        “思思,你再忍多几天,我很快就会放你出去了,那些想害你的人我绝对不心慈手软。”殷以杰抱起陶思思,对她说。

        陶思思不明白,但还是用力地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这些天闹得太累,睡眠不足的她在殷以杰的哄诱下很快就睡过去了,可是就算她睡着了,她还是紧紧拉着殷以杰的手不放开。

        地下室的空气很浑浊,她一定住得不舒服,可是殷以杰别无他法,他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速战速决解决那群混蛋还她自由!他向来沉着应战,这是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速战心里。

        他看着她的睡颜发呆,直到下属前来喊他他才回过神里。

        几个番队的队长都为难地看着他。

        “有什么话直说,支支吾吾这还是我的兄弟么?”殷以杰的心情不太好,但是语气还尽量地平和了,事态紧急,为了发泄情绪闹到不开心就是得不偿失。

        “大哥,我们几个商量过了……”一个队长鼓起勇气率先开了口。“我们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就是把思思姑娘当诱饵让对方主动送上门来……”

        他没敢把话说下去,而其他几个队长也垂着头不敢看殷以杰。

        殷以杰环视了他们一眼,道:“驳回,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可是大哥,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个方法!”

        “对啊,大哥,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就心慈手软!”

        “而且她还十有**就是探子好不好!”

        “你刚才也说了,要是她要是害惨了你,兄弟们是不会放过她的,兄弟们都这么觉得!”

        “都给我闭嘴,把她当诱饵这件事谁也不准再谈!”殷以杰厉声打断了他们。

        “大哥!”

        “大哥!”

        队长们七嘴八舌地喊着殷以杰。

        “大哥,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兄弟们的安全弃之不顾!”

        “大哥,我们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否定我们!”

        “不管是弟兄们还是思思,我谁都不想失去!”殷以杰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想再失去至亲,那种感觉你们感受过吗?你们懂吗?我一个都不想失去,我谁都想保护,可是我不是神,我甚至连我最爱的女人都没有留住……我只能尽我的全力留住我想留住的。”

        兄弟们顿时沉默了。他们很多都是从一开始就跟随殷以杰闯天下的,就算是后来加入的弟兄也被前辈们告知过从前的事情,他们懂得殷以杰的心情,那个已经不在了的女人一直影响着老大的一切,可以说老大的荣耀都是那个女人造就的,老大为了她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老大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那样的沉重他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每每想起仍然为老大感到心痛。一个人究竟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做到什么程度?哪怕就算她看不到了,无法监督他了,可是他还是拼尽心血为她构筑她想要的世界……

        “如果到时候一定要牺牲就牺牲我好了,不管是你们还是思思都要给我活下来!”殷以杰发下了这话便转身回到了铁笼。

        队长们留在原地,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现在的老大仍然是他们所熟悉的老大,并没有因为一个可能是叛徒的女人而把他们的性命弃之不顾。相反的,他们的老大好像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找到了寄托,变得更加有血有肉了,那是他们誓死追随的老大,至始至终从未变过!

        ※

        敌方看到殷以杰退守T市,更为嚣张,甚至把势力蔓延到了T市,殷以杰忙得焦头烂额,白天更加抽不出空来陪陶思思。

        而没有殷以杰的陶思思白天仍然疯疯癫癫,生活不能自理,下属们虽然很无奈也不耐烦,但是老大有吩咐他们不敢怠慢。地下室多了花花草草净化空气,还多了各种各样的玩具给陶思思娱乐,陶思思对这些东西兴趣都不大,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发呆傻笑说胡话,有时候还会把衣服什么的的都撕烂当成玩耍,甚至会在不经意间伤到自己。

        殷以杰虽然很忙,但是还是每天都过来。

        日子缓慢如流水,但是地下室的时间如旧,除了冷心那一次误闯,一切都没有变化。

        但是冷心来过之后,地下室的气氛稍微有了变化。冷心说陶思思喜欢看电视,所以小弟们就给地下室装了一台电视机,而这一招对陶思思很有效,白天她看着男人们觉得百无聊赖的电视剧,慢慢地不再胡闹了。

        有时候她看电视看得发呆,连殷以杰来了都不放在心上。

        殷以杰气得恨不得砸烂电视机,幸好兄弟们拉住了,不然陶思思唯一的娱乐没了她又要胡闹了。

        在两放黑势力拼得水深火热的时候,有一天,陶思思看电视看得犯困打盹,被喊醒却看到骆轩。

        “思思,老大遇到了困难,只有你可以救他,你愿意帮忙吗?”骆轩说得坚决。

        陶思思听说殷以杰遇到了困难,想都没有想,立即点了头。

        因为已经深冬了,骆轩给陶思思顺手套了一件厚厚的外衣就把她带出了地下室。

        陶思思好久都没有看到外面的阳光,闻到外面的空气,刚开始很不适应,但是不多时她就兴奋地玩了起来,可是骆轩没有给她玩闹的时间,把她塞进了车子一路狂飙。

        陶思思是满心欢喜,可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腥风血雨。

        骆轩把陶思思一直带到了山野,将近天黑时分,他们停在了一处篝火升腾的村庄。

        陶思思看到那么新奇的东西欢呼雀跃,可是她的欢喜却因为看到四周举起手枪的男人的时候戛然而止。

        她想起了那天在高速公路上发生的一幕幕,她好像还看到了浑身流血的殷以杰,顿时吓得捂头尖叫。

        骆轩这边还有不少殷以杰的下属,他们都撇过头不去看陶思思。

        而对方举着枪的男人们更加机警地等着陶思思。

        “我们如约把你们要的人带来了,给我把老大放回来!”骆轩冷声道。

        弟兄们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拳。虽然对不住老大的嘱托,可是对他们而言,陶思思这个奸细的性命根本比不上他们老大的,如果陶思思千刀万剐可以换回老大一条性命,他们会毫不犹豫!

        “把那小妮子给我押过来!”对方头头那个粗矿大汉得意地下令。

        陶思思看到陌生男人朝她走了过来,恐慌地向后退。

        骆轩拦在陶思思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对对方说:“把我们老大送出来!以人换人!”

        “那个废柴早就奄奄一息了!哼,那就是T市巨枭?哈哈哈,笑死人了!给老子打杂还不够格!”粗狂男放肆大笑,而他的弟兄们也随着大笑起来。

        “你们是因为耍诈才把我们帮老大抓走的!”

        “耍诈?混黑帮的不耍诈,你当我们是条子吗?不,条子都还耍诈呢!哈哈,你们丫真他妈好单纯!殷以杰就是一脑残,所以才有一群脑残跟着他!”

        “要不是你们把我抓起来威胁老大,老大才不会被你们抓住!”骆轩身后的一个少年哭腔满满。

        他虽然年少,却是了不得的黑客,只是他常年做技术活身体素质跟不上才会被对方抓住了,而那群人渣就是看准了他们老大护小,竟然当着殷以杰的面凌虐他,老大为了保护他才会被抓住的。

        这边的兄弟们全都恨不得冲上去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但是老大还在他们的手上,他们死也要忍下这口气。老大把他们视作最珍惜,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们统统都是傻蛋,为了救一个人赔上另一个人,现在还要为了另一个人赔上第三个人!他妈全是傻逼!要是你是老子的下属,被人抓住了,老子第一个毙了你!逊毙了!这样的人渣留着做什么?哈哈!”

        粗矿男说完这句话,原本一直附和他狂笑的兄弟们顿时没了声响。

        粗矿男吼道:“笑!全都给老子笑!”

        而这句话一出,他的弟兄们才不得不发出笑声来。

        殷以杰的下属们统统噤声,要他们跟这样的老大,还不如死了算了!

        “给老子把那个女人抢过来!”粗矿男一声令下,下属们迟疑了几秒钟才上前抢人。

        “在大哥被放出来之前守住思思姑娘!”骆轩下令。

        兄弟们一拥而上跟敌人火拼。

        现场枪声打斗声呐喊声响彻静寂的山野,陶思思抱着头失声痛哭。这样的场面好可怕,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枪声充斥,自己的脑袋被万弹射穿了!

        骆轩把陶思思护在身后,抵挡前方的敌人。

        他这边的敌人特别人,兄弟们虽然想过来帮助他,但是他们也都脱不了身。

        骆轩被匕首划伤了好几处,血液飙溅。

        灼热的血液溅到了陶思思的脸上,她哭得六神无主,她虽然傻了,疯了,但是脸上那黏黏的东西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她就要被人杀死了,她就要死了,她要去见她的宝宝了?对,她要去见她的宝宝了!只有这么想着,陶思思才勉强没有那么害怕,只要死了她就能去见宝宝了,如果不死,她还能跟阿杰在一起,不管哪一样她都不怕!

        现场无比混乱,但是被骆轩紧紧护着,陶思思没有受一点伤。

        可是这时候,篝火处却传来了一声枪响。

        “都给我住手,不想殷以杰脑袋开花,就把那女人给我丢过来!”粗狂男大吼。

        殷以杰的下属们看到血流满面昏迷不醒却被吊起来的殷以杰全都义愤填膺,可是他们不能鲁莽。

        一群人都把视线对准骆轩和他背后的女人。

        陶思思看到殷以杰的狼狈模样,恐慌得瞳眸发颤。

        就在众人紧张万分的时刻,陶思思竟然推开骆轩快速地朝殷以杰冲了过去。

        “阿杰!把阿杰还给我!阿杰!我在这里!你快醒来!”陶思思歇斯底里地大喊。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殷以杰双眸紧闭,满脸的血痕,身上都是滴着血的伤口,他的脑袋垂在一侧,一动也不动,陶思思害怕,她害怕殷以杰死了,她害怕他跟宝宝一样从此离她远去,她害怕他跟宝宝一样把她丢在孤零零的人世间!

        粗狂男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想到上钩得那么容易!

        他一挥手命令手下把殷以杰丢下来,手下会意,一松手上的绳子,被凌空吊起的殷以杰笔直地往下坠。

        陶思思哭喊着冲了上去。

        谁也没有想到陶思思小小的身体竟然有那么大的爆发力,明明离他还有好几米,可是她竟然在他掉到地上之前扑了过去。她小小的身板垫在他的身上,她发出痛苦的惊叫,可是她没有时间估计这些,赶紧爬了起来把殷以杰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她最宝贝的娃娃一样。

        男人们怎么会不懂那样承受凌空坠落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虽然殷以杰被吊得不高,但是那冲击力还是足以让她折断骨头,可是她竟然毫不犹豫,而且就算很痛也没有哭出来,反而像保护老大一样紧紧地把老大抱在怀里!

        也许他们全都想错了陶思思,也许陶思思是真的爱老大,所以才会这样奋不顾身!

        可是敌人没有给他们向陶思思忏悔的时间,几个男人蜂拥而上把陶思思和殷以杰团团围住。

        “不想你们老大出事,给我全部后退百米!”粗狂男把手枪对准殷以杰的脑袋。

        下属们震惊,却只能照做。

        陶思思却狠狠地瞪着他,下一秒她做了让全部人更加震惊的事情——她竟然抬起手就把粗狂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不准伤害阿杰!”她一字一句,说得决绝。那语气就像随时都会强制他扳下机扳一样。

        粗狂男条件反射一般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打死这女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把这两个带上车,老子要好好报一下仇!”粗狂男冷声下达命令。

        两个人用枪抵着殷以杰的脑袋,下属们全都不敢靠近,却只能这样看着他们把殷以杰和陶思思带走。

        载着殷以杰的车子离开了十几分钟,拿着枪对着殷以杰下属们的垫后者才驱车离开。而一得到自由,他们立即驱车追赶。

        鸣笛声马达发动声在山野响成一片,但是那么多人在场,却一句话都没有。

        他们全都在思索一件事,关于那个女人对老大的真心的事情。

        如果那女人是虚心假意靠近老大,怎么会为了救老大做出这样的牺牲?又怎么会把对着老大的枪口移向自己?那岂不是在告诉他们,她愿意用性命换老大平安无事吗?他们想起了当年那个女人,那个活在老大记忆深处的女人,那个愿意为了老大自裁的女人……她和她,怎么会如此相像?与外貌无关,而是对老大的心。

        可是这个女人失忆了不是吗?也许她只是做了失忆人才会做的事情?

        全部人都茫然了。

        ※

        陶思思不知道怎么帮殷以杰止血,只能用撕碎衣摆上的布料摁着殷以杰的伤口。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他死,自己死了还能去见宝宝,可是如果他死了,她不就要跟宝宝和他都分开了?她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她害怕那种日子……

        “不要死……阿杰,你不准死!我要第一个见到宝宝,你不准跟我抢……”陶思思嘶哑着声音不断呼唤。

        滚烫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的脸上,溅进他的眼睛里,殷以杰的眼角竟然动了动……

        ------题外话------

        加更两千字,高强度码字啊,手指都抽了,泪目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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