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警察玩偶，景光？
安室透看着床上小朋友认真的眼神，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之前是谁在照顾你？”安室透试探着问，“你要是喜欢吃的话，可以让他们带着你到店里来吃的。”
羽贺七掰着指头想了想，“我现在自己住，住在……”羽贺七忘记自己的公寓在哪里了，“就是自己住，所以你要养我！”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安室透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回到日本之后的第一个难题是怎么进一步得到组织的信任，没想到竟然是怎么摆脱熊孩子。
……
安室透看着前面趴在面包店橱窗上张望的羽贺七，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在医院鸡飞狗跳的场景。
——几小时前——
“你是说没有找到这个孩子的信息？”安室透接到风间的电话。
“是的，降谷先生。在数据库中没有和那张照片匹配的信息，东京范围内综合医院的病历中也没有找到他的记录。是否要继续找下去？”
“先不用了。”安室透犹豫了一下，“我之前给你的住址，你去查一下附近有没有一户姓羽贺的人家。”
“安室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羽贺七光着脚，从门里探出个脑袋。“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安室透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头，“你别乱跑，先把鞋穿上。”
“哦，所以什么时候回家？”羽贺七看着他，一遍一遍询问。
安室透手上拿着两把钥匙，其中一枚是医生给的，从羽贺七身上找到的公寓钥匙。另一把是他刚刚租的公寓的钥匙，看上去只有细微的不同，是试探吗？
“现在就可以，这个是你的钥匙，我送你回家。”安室透将钥匙塞到羽贺七的手里，没有理会少年在后面跳脚的呼喊声，转身去办理出院手续。
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来自组织的试探，安室透都不能将他带到自己的公寓里。
羽贺七拿回公寓钥匙，一边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生气的小声谴责自己的首席劳工。
“啪嗒”从衣服口袋里调出一个小公仔，是之前戴在身上的周边玩偶。羽贺七随手将他挂在了钥匙上。
……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羽贺七垫着脚，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揉了一把安室透的金发。
看到他回过神，就指着橱窗说：“我要吃这个！”
“不行！”安室透拖着他走过转角，“这一路上，你已经吃过三家店的面包了，不能再吃了。前面就到家了，你还记得这里吗？”
“安室先生真过分，才三家店。完全没有吃饱！”羽贺七试图从安室透的手里抽出自己的爪子，没有成功。真是一只大猩猩……
“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了！”
安室透站在公寓一楼大厅的信箱前，试图找到“羽贺”这个姓氏。这是他租下这里的公寓后第一次来到这里，还不熟悉周围的邻居。
“嗡……”手机响了，安室透回头看看坐在公寓门前，正愉快地舔着冰淇淋的羽贺七，还是谨慎地走远了一些。
“找到了吗？”
电话对面吞吐了一下，“降谷先生，您租住的这间公寓就是属于一户姓羽贺的人家的。”
安室透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他之前租住这间公寓，只是因为这里离波洛咖啡厅比较近，四周能狙击这里的高楼也全部都在射程之外。时间比较匆忙，他只是简略地调查了一番，并没有调查房子的屋主。
“这户姓羽贺的人家，现在家中还有什么人。”安室透问到。
“目前，没有在外的人了。”
“在外？”
“是的，这间公寓原属于音乐家羽贺响辅，但他已经因为杀人案件被捕入狱，就在降谷先生回到日本前两个月。”
“羽贺响辅？他有什么家人吗？”安室透隐约记得这个名字，“我查过公寓的出租记录，这间公寓至少出租了20年，一直都是由中介公司负责。”
“是的，这间公寓是由羽贺先生的母亲购买。羽贺先生的父母在20年前因为意外事故身亡，羽贺先生由外祖家抚养，之后这间公寓就一直用于出租。根据调查，羽贺响辅的亲人只有大伯设乐调一郎以及侄女设乐莲希。”
“是吗？他父母的意外是怎么发生的？羽贺响辅为什么杀人，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一位很有名气的音乐家吧？”
“是由于他的大伯设乐调一郎，为抢夺羽贺先生父亲设乐弹二郎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误伤了设乐弹二郎先生后，伪装成入室抢劫。最终导致弹二郎先生重伤不治身亡，设乐夫人也因为伤心过度辞世了。羽贺先生为了复仇，杀死了他的大伯母和叔父，最后自杀未遂被捕。”
“20年前就已经离世了吗？”安室透自言自语，年龄不对。
“啊？什么？是的，已经将近30年了。降谷先生，是羽贺响辅涉及到了别的案件了吗？”风间听的不是很清楚，他一大早接到了降谷零的命令去查一个小孩子的信息，之后又要调查降谷先生租的公寓。没想到居然查出了许多问题。
“那就先这样，你将有关羽贺响辅的事情仔细查清，尤其是他外租家有没有一个小孩子，就是我之前给你照片的那个，查清楚了告诉我。”安室透匆忙的挂断电话。
“等等，降谷先生。你给我的那个照片，好像和羽贺响辅长得很像！”风间听到安室透说照片，突然发现和资料上羽贺响辅的照片很相似，没等他汇报完，电话里就出现了忙音。
降谷先生这么着急挂断电话或许是有什么紧急任务，既然他特意嘱咐调查照片上的人，那应该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我就先详细调查完，再向降谷先生汇报吧！风间没有想到，降谷零并没有看过羽贺响辅的照片。
“你认识羽贺响辅吗？他是之前照顾你的人吗？”安室透制止了羽贺七试图偷听电话的举动。
“好像有印象，不过想不起来欸……”羽贺七越过安室透的肩头，看到信箱上写着“安室”的姓名牌。
“这里就是你家吗？我们快一点上去吧！我的衣服好脏的，一直穿着不舒服！”羽贺七扯着之前倒在店前弄脏的衣服。
没想到首席劳工还是满自觉的，既然这样就暂且原谅你之前的无礼吧！羽贺七几步跳到电梯前，等候电梯下来。
算了，安室透看着羽贺七的动作，心里叹了口气。先给他换件衣服，等一等风间的消息吧。或许是羽贺家的小孩子，在羽贺响辅入狱后出了意外。
……
晚上，安室透在厨房做晚餐。公寓里只有简单的家具，上面罩着防尘罩，冰箱是空的，晚饭要用到的食物是他去附近的商场买来的。一起买来的还有几件适合羽贺七的衣服。
羽贺七正在洗澡，他们到了公寓才想起来这里还没有进行清扫，根本没有合适的衣服。最后，安室透向羽贺七许诺了晚上做他想吃的菜，才让他同意穿着脏衣服等一个下午。
“所以，你为什么要买带耳朵的睡衣。”羽贺七洗完澡，换上新买的衣服。灰色的毛绒睡衣，长着长长兔耳朵的帽子。“完全不是我的风格！”
安室透看着羽贺七别扭地扯着长耳朵，将最后一盘菜放在桌子上。“其实也不是我的风格，只是售货员向我介绍了你这个年龄应该穿什么衣服，不过看起来还很合适的。”
羽贺七蹭的一下子坐到饭桌前，“那你一定是被骗了。”
“啊呜！好好次……”羽贺七含糊地说。
“喜欢就慢点吃，我去收拾一下房间，晚上要早点睡！”安室透快速地吃完，对着还在和鱼刺奋战的羽贺七说。
“好的。”
安室透顺手把羽贺七放在沙发上的脏衣服收到卫生间，和从卧室里拆下来的床单一起塞进洗衣机。在往里加水前，他快速地摸索了一遍衣服的里外口袋，只掏出来了带着玩偶的钥匙。将东西放好，安室透进了卧室，关上门。
这是什么？玩偶，是警察制服吗？安室透仔细摸了一下，里面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是我多虑了吗？
转过玩偶的身子，安室透用湿纸巾轻轻擦掉玩偶脸上沾上的污渍。
眼尾上扬，拉出一道自然的眼线。眼睛整体却并不狭长，像是猫眼一般，很有特色。下巴带着几道小胡茬，斜刘海压在帽子下面，露出一点点。哪怕只是个挂在钥匙上的简陋玩偶，都能从微笑的嘴角中看出温柔的神情。
hiro……
安室透极力收敛自己的面部表情，紧攥住玩偶的手却将他暴露的一干二净。这是景光，穿着警服的景光！
为什么会被做成玩偶的样子！
安室透抬起头，看向门后正在吃饭的羽贺七。组织的人？或者是那个主神？
“安室先生！我吃完了！你收拾好了吗？”
“嗯，收拾完了。”安室透抚平玩偶衣服上被捏出来的褶皱，将他递给了走进来的羽贺七。
“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你的玩偶脏了，擦了一下，给。”
羽贺七接过玩偶，随意地装在睡衣兜里。安室透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看这个玩偶做的很精致，好像还穿着警服。你以后是想当警察吗？”
“警察？”羽贺七拿出玩偶在手上捏了捏，意味不明地说：“在这里做警察是个很辛苦的职业。米花町可是个拿凶手作为特产的神奇地方。”
“特产？凶手？”安室透收拾着碗筷，表示没有听明白。
“你难道不觉得最近米花町的杀人事件变多了吗？我带一个警察先生的玩偶，就是用来保佑自己的。”羽贺七闷闷不乐地说。
“是吗？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一点多，这个玩偶是你认识的警察先生吗？”
“不是！我不认识他！你不要想着把我送到警察局。”羽贺七一下子竖起耳朵，炸了毛一般谴责安室透想要套话把他送走的行为。
安室透捏着碗的手指轻微抽动一下，安慰道：“我都把你带回家了，怎么会再把你送走。不过这个玩偶居然是按照真人来做的吗？真的很少见。”
“当然是按照真人来做了！哪里少见了，我那里有一大堆呢……”羽贺七看他不再提把自己送去警察局的话，松了口气，一下子说漏了嘴。
糟了，那些别的小东西都被他放到小空间里了。羽贺七悄悄撇了安室透一眼，发现他正在收拾桌子，没有注意自己的话。连忙吐了口气，安静地缩回了屋子里，不再吭声。
还有一大堆！按照真人做的！知道景光公安警察的身份……他到底是谁？
“降谷先生，您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完毕。”手机上传来一封简讯，安室透将见面地址传过去，删除了邮件。
“我要去原来的公寓拿一些衣服回来，你先睡吧！”安室透将洗干净的碗筷放在橱柜里，穿上衣服。
“哦，那你要快点回来！”羽贺七闷在被子里，闷闷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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