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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同学们缓过神来,朝小胖子伸出援手。

        景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一点她一直知道。

        眸子冷冷清清,她扭头问了句:“怎么摔的?”

        小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头一直垂着,嗫嚅道:“我……我没注意脚下。”

        霸凌这种事,出现了一次,就会出现无数次。

        知道内幕的人隔岸观望,这把火早晚也得烧到他们自己身上来。

        事情还没确定,安以诚也不好下结论,“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下次小心脚下。”

        景黎见到她挺惊讶,过来打招呼:“哟——安哥也在?看来安以轩手腕不小,什么歪瓜裂枣都塞的进来?”

        安以诚冷笑一声,怎么看怎么觉得景黎像小丑。

        景黎全当是她心虚,凑近了压低声音威胁:“你说——班上的人要是知道你是个混街的小太妹,会怎么样?”

        这句话说得安以诚心里一紧,她面上不表露出来,冷眼瞧着景黎,平声反问:“是呀,我也想问,换做是你,你怎么办?”

        话虽然说的含蓄委婉,不露刀锋,却是一句实打实的威胁。

        景黎看着她那夹杂着冷嘲的笑颜,额头青筋蹦跳。

        安以诚冷哼一声,“景黎你听着,我的黑料要是爆出来,不管是谁爆的料,我都拉你一起死。”

        景黎牙齿龃龉,被她气得脸色发黑。

        刁蛮任性、我行我素、无知自大、水性杨花……这些词汇合并起来,用在她身上都贴切得不能再贴切。

        先前为了融进明镜,他对她百依百顺,也和那些蠢货一样把她捧在手心,今时不同往日!

        明镜如今没落成这个鬼样子,他也没必要再虚与委蛇,拿笑脸掩饰厌恶了。

        “你别跟我狂,安以诚!”

        安以诚不怕他的凶恶相,“追你的校花去,别跟我磨磨唧唧。”

        景黎被人又双叒叕被安以诚戳了痛处,拳头上骨节发白,蓄满力量,下一秒就要爆发。

        “安以诚。”有人平声喊了她的名字。

        安以诚想都不想就回敬道:“看动物表演呢,等会儿。”

        景黎被她挖苦讽刺,这会儿有人,他又不敢明着动手,就趁擦身而过的时候狠劲撞向安以诚。

        这把戏她小时候就不跟安以轩玩了,幼稚的很,遂错身,景黎扑空,身子一斜,安以诚好心地给了他一脚。

        这要是再不爆炸,他就算不上男人了。

        真男人伸手刚要去抓她,安以诚的衣袖就给人拉了一下,借力侧身躲过景黎魔爪。

        那男孩生的俊俏清隽,气质中带种朗润的沉稳,“胳膊上的伤好了?”

        安以诚脸上一热,打架受伤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我是看他站不稳,才好心踢他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很疼。”

        安以诚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加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还不领情,什么人啊……”

        许言珩觉得她就像被主人抱在怀里狂吠的小狗,要是自己丢下她不管,过一会儿她也就消停了。

        “你刚刚丢水瓶砸到我了,边走边道歉。”他找了个话题分散注意力,并不想在这久留。

        “啊,对不起……”

        景黎这个事件主角,就这么给无视了。

        “我说——”景黎拍了拍裤子,朝许言珩大声吆喝,“你谁啊?管什么闲事?”

        这事的确不该牵扯许言珩,安以诚抬了抬下巴,声音不大:“你怎么还有闲情跟我扯?校花都走远了,还不追?”

        景黎听了耳朵一红,恶狠狠地指了指她,满满的警告和挑衅意味。

        一切尽在不言中,信号发完,他抬脚就走。

        安以诚嗤笑一声。

        许言珩开口:“在英华,打架处分很严重,你掂量着。”

        这人乍一看很正经,其实也很正经。

        眸子黑漆漆的,安以诚莫名从中看出点冷意和轻蔑的味道来。

        她忍不住蹙眉,回嘴道:“我不反抗,难道要挨揍吗?”

        许言珩没想到她这么犀利,有点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只道:“那你请便。”

        甩脸色?

        这成功冒犯到了安以诚。

        明明是帮她,两人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刚起来了。

        两周的军训转眼过去,他们的军拳会演被航拍成视频,运镜漂亮又震撼。

        唐教官很尽职,喊口号喊得嗓音沙哑,早晚加练也从不缺席。

        赵溪琳送他润喉糖,两人算是和解了。

        最后一天的上午,大家争先恐后地和教官拍合影,集体合照里的每个人都朝气蓬勃,精气十足。

        安以诚摘下军帽,长长的马尾泛出蜜色的柔和光泽,因为阳光强烈,她眯了眯眼睛。

        唐教官说:“有机会我们再切磋切磋。”

        安以诚眸子弯了弯,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她朝将要散去的人群喊道:“大家想不想看教官打拳呀?”

        “想啊!”附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大家又慧拢过来。

        唐教官苦笑,理了理迷彩服,一套军拳行云流水,气势磅礴。

        又是掌声,又是喝彩,这两样鼓励在短短的十四天出现过太多次,鼓舞和受到鼓舞仿佛已经融入他们的新生活。

        远处浮云如粉,碧空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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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名字对于安以诚来说并不容易,直到开学,班级竞选班干部时,她才开始逐渐记住同学们的名字。

        詹星桥是个阳光型的大男孩,大型犬科班的体型,说完稿子上的竞争辞,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我就是想为大家做点事情,我真心希望二班是团结的、有凝聚力的集体,谢谢。”

        讲台就是擂台,各位神仙们夸夸其谈,把自己那些辉煌的历史如数家珍般的一一罗列,如同三国杀里装上了诸葛连弩还有用不完的杀杀杀一样。

        她真是怕极了。

        做过国际难民援助的翻译志愿,去东南亚的海边海龟保护,在日本某处种菜继承非物质文化,在全国英语演讲大赛上拿了决赛的奖牌,还有数不清的奥林匹克各科竞赛……

        突然走上来一位同学,他薄唇动了动,说:“虽然,我没有过正式升学的经历,没读过小学初中……”

        台下的同学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个学校门槛已经这么低了吗?

        安以诚本来在神游和之前的候选人小伙伴一起捉海龟,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我一直在国象队训练。”

        许言珩倒是不像之前选手那样数着自己的辉煌战绩,而是根据一年十一班具体情况、中国应试教育体系、学校规章、学长学姐给的经验等所作的分析报告,大致说出了固化班干部体系下存在的问题、解决方案以及创新建议。

        他也没拿稿子,说的很是从容,说完了,微微弓身行个礼,优雅而不显倨傲。

        不倨傲吗?

        真实的不倨傲却不是礼数的周全,而是你平等地与我对视。

        她感觉他稳了,于是避其锋芒,想着还是转战团支书的竞争吧。

        大家把名字写在纸条上,老师收集好了便把四位候选人轰出教室,其余人唱票。

        安以诚被拉去黑板上记名字,在“许言珩”的名字下断断续续地画着横横竖竖,拼接成一个个娟秀的正字。

        唱票结束,她飞快地写好数字,在四人进门前一挥黑板擦,笔迹被擦得零零散散,抹去了那过于悬殊的对比。

        另外,团支书这个位置对于她来说极为重要,涉及学年奖学金和评优,她不能松懈。

        踏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上讲台,一瞬间气场全开,一股子强烈的自信碾压一般扑面而来。三年的英语辩论队可不是白混的——英语辩论不同于中文辩论,论题揭晓只有十五分钟,靠着比赛前的十五分钟,她不仅要捍卫住自己的立场,还要挖掘对方破绽。

        于是一场竞争自述硬生生被她掰成了辩论赛,而且还是她一人对战其余三人。

        说来好巧,她初中小学断断续续地在做团支书或者班长的工作,新出的智慧团建系统经常搞得技术盲头大,但她家里有个电脑天才,自然不怕这些,还就bug等繁杂操作问题向对手提问,志愿队的筛选联系,班级间联合展开的团日团支风等等,那些主办过的经历从脑海中浮现,加上她略快的语速,打的对手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句“既然班长已经是男生了,在没有设置副班长的情况下,团支书由女生来担任是不是更好些呢?”直接pass掉了同为竞争者的两位男生。

        为了不那么咄咄逼人,安以诚做了适当的调整,比如用和善的笑来迷惑大众。

        白羽走的路线十分与众不同,笑容甜美,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温柔女神范儿十足,温声提起自己在学校的广泛的人际,自己的才艺,甚至可以减轻团支风排练的负担,略带些暗示意味。

        团支书竞争的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班长。

        四人同样被请出门外等待。

        唱票时,两位男生票数略少,安以诚和白羽不分伯仲。

        各自15票,还差1票。

        最后一票,决定命运的一票!

        打开,竟是张空白的字条。

        记票的同学见唱票人迟迟不开口,转身投去疑问的目光。

        唱票人把纸条翻过来覆过去,也没见上面写了一个字,“老师,有张空票。”

        大叔嘴角一抽,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有人投空票啊?”大叔笑笑,“是觉得太难选了吗?”

        平票了,班主任想了片刻,说:“这样吧,两人各做半年,每半年一人为主一人为辅,怎样?”

        目前只能这样了。

        安以诚觉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还有半年的懒可以偷。

        两人协商,第一个学年由安以诚来负责。

        还有一个花名的事挺有趣。

        闫立因为画风搞笑,为人亲切,喜获“英华严莉莉”称号,虽然是个中年大叔,但这黑魔仙爱称放他身上真的一点都不违和,还有点反差萌。

        二班也因此更名二代黑魔法学院,简直有霍格沃茨内味儿了。

        ===

        那日喻泽豪喝大了,安以诚给的信封被压在堆积的文件下边,今天才发现。

        这封牛皮信笺此刻从中间撕开,剑走偏锋地开了个洞,足见拆信人高超而清奇的技术。

        倒是安以轩的字迹,信纸上就一行字:阿豪,明镜予你,等我回来。

        喻泽豪浓眉微皱,拈着信纸的青筋暴跳,把信纸边缘都捏皱了。

        “砰!”的一声,客厅里的小弟们具是一惊,不明白二哥房里发生了什么,胆子大些的去门口张望张望,发现二哥戴着火红的拳套,对着沙包疯狂出拳,嘴里还骂骂咧咧。

        这样狂揍沙袋大概十多分钟,直到沙子外露流了一地,喻泽豪才冷静下来。

        小弟们看得不淡定了,这尼玛再张望不就是找死吗?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回到客厅,大气不敢出。

        “哥,怎么回事?”廖康凑上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好事者也凑上来,围了一圈又一圈。

        刚刚去张望的宁顺默默咽了口水,犹豫半天说:“我也不知道啊,二哥好像火气不小,沙包都他妈给打漏了,吓死老子!”

        “轩哥哪去了,有消息吗?”小树问。

        宁顺:“还没,轩哥家出了事故,他爸现在还昏迷,你们说他会不会是被仇家盯上了出去避避?”

        “不好说。前几天我去接送安哥,”廖康插嘴,“安哥说以后不用麻烦我们接来接去,有事会通电,我回来告诉二哥,他当时就不乐意了——你说,是不是安哥又惹到二哥了?”

        小树也觉得很有道理:“你别说,还真有可能!要是旁人惹到二哥,他直接正面刚,解气就完了,但安哥又皮又气人,偏生还是轩哥的妹妹,打不得。”

        润园挤进人堆中心,“啥呀?”问着还顺手抽了罐啤酒,“安哥呀?”想起这个外表与手腕反差巨大的妹子,润园就觉得气愤,委屈巴巴地开始倾诉自己的悲惨遭遇,“我刚来还不认识安哥,看着她挺乖就想逗弄一下,谁特么知道一下子就给我撂地上了,撂完我还去和二哥告状!”润园灌了口酒,“当时我就像那个沙包一样,兄弟们,懂?”

        在场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了。

        “或许是二哥发现,我们真的揭不开锅了也说不定,毕竟他小学加减法都吃力。”宁顺笑着扯了一句。

        突然发现没人回应,有点冷场,宁顺抬头,看到二哥正大光明地站在圈外听墙角,脸色黑的跟茅坑的石头一样。

        宁顺:“……”

        虽然他不想活的太长,但也不想立马死去,当场就给跪了,怂的眼泪汪汪:“哥,我……”

        喻泽豪没理他。扔了张皱巴巴的信纸在茶几上,哥几个凑过脑袋来,看到信纸上的字迹,神色复杂。

        能叫阿豪的也就轩哥了呗。

        显然,轩哥字迹出去浪了,把整个家业往二哥身上一丢,还不征询人家意见就直接搞失踪。

        渣男都没他可恶!

        廖康第一个来气:“煞笔轩哥!哥几个为了他的事天天往警察局跑,局子为了防咱们还特意牵了条狗,这几天狗都认识咱几个了,操!”

        喻泽豪是出了名的闲散放浪,最不爱管这管那,有时候觉得安以轩规矩束缚到他了,还带着兄弟们带头搞事,虽然最后总被安以轩揍得满大街跑,但共患难总是加深了兄弟情,喻泽豪因此在明镜里人缘好得不得了。

        这样一个浪人,让他管理一个不算小的帮派,就像给喜欢到处嗡嗡的苍蝇拴了个铁饼。

        况且钱寻说的那些话的确给他不小影响。

        趁兄弟不在取人位置,他喻泽豪做不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

        小树察言观色,瞧出喻泽豪不大乐意接手,就问:“二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那个啥红枫,就暗地里勒索保护费的那些女流氓,这几天都骑到兄弟们头上了……”

        喻泽豪点了支烟,沉默片刻说:“哥几个先撑着,撑到安以轩回来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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