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切皆有可能
尼玛…！
鹿川差点没忍住一竹剑敲在铁打老头的脸上。
这是人吗？
这是狗啊！
戈麦斯和蜂腰虎背两弟兄直直看着鹿川。
鹿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与他们对视着，一眨一眨的。
良久，戈麦斯又转过头，看着铁打。
院子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尴尬。
铁打脸上不动如山，实则后背已经被紧张的汗水打湿了。
妈呀，好尴尬啊。
“这是你徒弟？”
“哈哈哈哈！”
戈麦斯仰头发出一阵大笑，然后猛然停顿，笑声骤止，面色阴沉下来。
“什么时候，一个乞丐也是剑道高手了？”
铁打脸抽了抽，僵硬了一下。
但俗话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谎话就要硬撑着。
因此，铁打选择死撑下去。
“哼！你懂什么？这是我对他的安排，为了能让他体会剑道，领悟剑道，当乞丐只不过是一种历练罢了，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鹿川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已经把铁打老头抽了几百遍了。
不值一提这种词语用在乞丐身上可就不是谦虚了，而且…尼玛有谦虚的资格吗？
戈麦斯嘴角也不禁抽了抽，差点被气笑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说这种话，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这种鬼话谁相信？
“你是第一个把我们当做傻子看待的人，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
戈麦斯迈开步，一下子来到铁打身前。
“你想干什么？”
铁打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一退，这一退就直接让戈麦斯嘴角一勾，伸手擒住了他的脖子。
“还真有点当心你是什么隐藏的强者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呵呵。”
戈麦斯擒着铁打矮小的身体，直接一只手将其举过头顶，冷冷地注视着他。
“你干什么？放开我爷爷！”
惠子脸色一变，冲向戈麦斯。
“哼！”
戈麦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喝！！！”
惠子一个跳跃，一拳朝戈麦斯脸上砸下来。
然而戈麦斯连动也不动一下，下一刻，一只枯瘦的大手直接抓住了惠子的后领子，将她拽了回去。
惠子跌倒在地上，抬头一看，才发现那蜂腰男子面色冷漠地看着她。
“不想死，就待着。”
铁打的脸色逐渐变成了暗红色，他挣扎着，但是，戈麦斯的手如同铁钳一样夹住他的脖子，纹丝不动。
“爷爷！”
惠子见状焦急又担忧，站起来就想再次冲过去，然而这时，一把锋利断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蜂腰男冷漠地看着她，重复着：“不想死，就待着。”
铁打努力扭过头，朝惠子看去，却只能干担心着而无法做什么。他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暗沉，那是血液上涌造成的，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脸上浮现出痛苦。
要在今天，完蛋了吗？
可恶！
“快放开我爷爷！我跟你们拼了！”
惠子见状眼睛都红了，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就要冲过去解救铁打。
别过来…
眼睛看到这一幕的铁打担心惠子被伤害，想说什么，却因为被掐住脖子，窒息而说不出来，只能睁着眼，干着急。
戈麦斯眉头一皱，“杀了她。”
“是。”
蜂腰男冷漠地回应，然后挥刀直取惠子脖子。
铁打脸上浮现焦急，但因为被戈麦斯抓着脖子，本身已是强弩之弓，就连挣扎的动作也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短刃就要落在惠子的脖子上。
惠子…
铁打惊恐地睁大了眼，泪水从两边眼角疯狂涌出，呼吸也越来越虚弱。
“呵…”
直到短刃即将落在惠子的脖子上，几乎能够预见刀锋切开皮肤和骨骼的场景时，蜂腰男才露出了嗜血的表情。
惠子感受到头上袭来的寒风，眼睛不由睁得大大。
要死了吗？
刀锋终于落下。
森！
一道白色剑影突如其来，将短刃劈开，不知何时，鹿川出现了。
戈麦斯和蜂腰男三人同时脸色一变。
特别是蜂腰男，瞳孔一缩。
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心中忍不住掀起波浪，眼看着就要搜刮一条鲜活的生命了，半路却杀出一人。
而且那一刀根本就看不清是怎么出的！
蜂腰只是感觉到手上一轻，手中的短刃就劈飞了。
等等！这是…竹剑？
这怎么可能！
蜂腰男瞳孔扩大。
“这当然可能。”
就好似读到了他内心的想法那般，一道平淡又充满此刻难以言喻的亲和的声音传进了蜂腰耳朵里。
下一刻，一道白色光华从他脖子间闪过。
呲！
鲜血从脖颈中冲出，头颅抛飞，滚动了几下，落在院子一角。
那头颅上的双眼还保持着大张，似乎还在感到难以置信。
“只要基础打得好，一切就皆有可能。”
鹿川走向戈麦斯。
此时，院子里安静无声，几欲针落可闻。
惠子、铁打、虎背男、戈麦斯，脸上全部写满了震惊。
惠子小嘴大张，看着鹿川的背影，眼中震撼、崇拜、以及其他各种神色变幻不定。
戈麦斯正在那一剑中震惊着，鹿川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喂，那家伙，虽然老家伙是挺不是人的，但是尊老爱幼是我老家的传统美德，给我一个面子，放开他吧。”
鹿川的话不大不小，但在此时却很清晰，每个人都能听到。
惠子一听，想起刚刚爷爷的表现的确不地道，不禁羞耻的红了脸。
而铁打老家伙即便已经快要窒息而亡了，此时一听到这话也不禁脸红无比，尽管他本来就因为窒息而脸红就是了。
鹿川为的就是让老家伙脸红。
正当他大人有大量啊？虽然知道老家伙是出于保命下的行为，但是任谁无缘无故就被成为徒弟了都不爽啊。
本来他就好为人师，刚刚没有尝试到为人师的过程就算了，现在还要被成为徒弟，简直就呵呵了。
戈麦斯回过神，眼中凶色大绽，“虎背，杀了他！”
森！
他话音一落，鹿川已经一步踏出，手中竹剑如竟然像是一把真的剑那般，散发着凌冽寒意，一剑由下而上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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