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婆罗门军队
陈宸接着说道：我们六人组合斥候队也同是这样的考虑，假如我们分散在各处就容易受欺压，就算不受欺压也是层层有上官管束，遇上不好的上官，立的功劳也不是那么容易保住的。”
秦斯彦明白陈氏兄弟在北漠，绝不会遭受如他所说的的待遇，然而他将陈氏兄弟也代入其中，是为了拉近关系和更好的陈述都督的恩情。
不管都督的原意如何，那都有恩于自己。
思及此，秦斯彦扭过头看陈宸，嘴角噙着浅笑：“都督有心为我等考虑周到，我等铭记在心。”
其他三人不管有没有看出其中隐晦，都表态会感念都督的恩德。
陈寓的脸颊微微发热，他斜睨了一眼满口谎言的无耻之尤。
他想起他爹说斥候队胜在特立独行无人管束，功劳也容易到手。想冒险或是想安稳混功劳，全凭自己决定。挑几个有能力的帮手，只是为了让他们来到北漠之后，说话做事有些许底气。
场面沉默一瞬，又听陈宸说道：
“梁都督答应我的功劳能排在十数以内。”
此话一出，几人的心都安定下来，这也不算太吃亏，伙长的功劳能在十名内，他们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而且战事还没开始，立功的机会还有。
想到此处，他们的心中都一片火热，这把火烧出激情，驱赶了连日奔波的疲累，令人精神振奋。
萧景腾心情舒畅，说话声也响亮：“头儿，咱们去哪找婆罗门人？”
陈宸用眼白瞥他，这句话也只有他会问。
“婆罗门这个时候调动军队，肯定是想趁火打劫，婆罗门前往太阳城的必经路，选一段等着。”
“我们只要监视他们的动向便可。”
秦斯彦的提醒，还不如说是警告，生怕有些人胆大妄为。
“切，真是无趣。”陈宸反讽他一句，策马加快速度，一心想让他在后面吃尘。
三天后
在一片密林的山崖上，陈宸的斥候队隐藏身形躺在地上休息，身后的马匹都套上了口套。只有两人趴在前面观察前面的道路。
远处的这条山路，刚才已经陆续过去了四支探马队，那么敌人的军队也不会太远了。
“来了”
在这条路能见度最远的地方，原本平静的路面骤然间涌跃出密密麻麻的黑点。
黑点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远远的看去，只见人头攒动。虽然离得远，却能听见轰隆如雷的马蹄声。
“这是一支骑兵队伍，后面不知道有没有步兵。”
陈宸立马吩咐吴方叫醒后面休息的四人。
“你们都数数约莫有多少人。”
半个时辰之后，婆罗门军队完全消失在这条山路上。
“骑兵四千左右，步卒一千上下。”吴方最先开口。
陈寓说道：“骑兵铁质甲胄有千数，其他都是皮甲。步人都是藤甲，看他们的军容气势应该是抓来的奴隶军。”
秦斯彦微微頜首：“我的观测也是一般无二。四千骑可是一股很大的威胁，大魏此次出征两万也才三千骑。”
陈宸点了点，说出心中疑惑：
“他们都是轻装上路，没有带上十天半月的粮草。难道只是来劫掠的？”
“那就跟上去看看。”秦斯彦说道。
陈宸等人跟在婆罗门人后面，不敢跟的近，只能远远的看着黑影，按着地面大队人马走过的轨迹跟踪。
跟了三天的行程，这天清晨，婆罗门的军队来到一座偏远的村庄。
斥候队躲在村子对面的山丘上远远的看着，没有发现鸡飞狗跳，抢劫屠杀的场面，甚至村子里根本没有村民，只有婆罗门人的巡逻队来回走动。
“难道又是废弃村庄？”陈寓一脸惊讶。
陈宸一边瞪着眼睛看前方，一边回道：“应该不是，离得太远，我只能朦胧的看见村子外围的古树下没有成堆覆盖的落叶。”
确实离得远，因为最安全又便于观察的地方唯有这处。
陈宸将瞳孔睁的大一些，终于又朦朦胧胧的瞧见村子的房屋没有破败的迹象。
“我看见房屋不会破败。”
“我也看见了。”刘七垂下头，揉了揉涨疼的眼睛。
陈寓说出自己的看法：“照这么看来这座村庄是特地清出村民，婆罗门人驻军的。”
“秦斯彦和陈寓换上北厥人的服饰到周围查看，我们留下监视。”
傍晚，斥候队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夜晚，村庄里的婆罗门人迎来了客人，十名北厥骑兵进入了村庄。
北厥人在村子里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出了村庄。
“要不要将他们擒下盘问是谁的人？”
秦斯彦问道，在他看来这么做不属于出格的举动。
陈宸摇了摇头：“不需要，我们只要知道北厥人跟婆罗门人有勾结，心中有底就行了。至于是谁勾结，只要继续监视就能见分晓。”
“此话何意？”
秦斯彦听得一知半解，只能再问个清楚。
不单是他，陈宸一眼扫过四张写满好奇的脸庞，说道：
“如果是大王子的人，那我们知道了就能加以防范。如果是二王子的人，那就值得深究了。
二王子本身兵力和大王子相当，又有两万魏军做外援，如果再勾结贪婪的婆罗门人，会坏了名声，也会让北厥百姓心生厌恶。
所以，二王子不会自取其祸去勾结婆罗门人，但他又找上了婆罗门人，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秦斯彦不经思考，张口就道：“婆罗门唯一可图的就是战马。”
陈宸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你们是说北厥二王子趁着有大魏的依仗，想要暗中灭了婆罗门人，目的是占了婆罗门的马场，培养源源不断的骏马。”
陈寓也算聪明，一经点醒就能猜到。
陈宸敷衍点点头。他的目光已经被秦斯彦吸引，因为他居然从秦斯彦说话的神态看出了兴奋的波动。
“北漠草原有二十七个大小部落，婆罗门是有男丁数万人的大部落，它南邻北厥的克瓦盆地，东临大魏沙州清河乡与幽州清泉乡。婆罗门马场，北厥人想要，我们大魏也可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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