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又不吃人
“渠王渠王，通渠最强！”
酒吧的卫生一般是由专门的保洁公司打扫的，酒吧的服务员都只是负责临时维护厕所的卫生，所以这活看起来很脏，实际上还是比较轻松的。
加上封三浪头脑灵活，照着勇哥的嘱咐去做事，果然事半功倍，没过多久就挣了很多小费。
终于开始自力更生了，封三浪为此感到很高兴。
慢慢熟悉之后，他明白要在这样的场所工作就要放下面子思想，因为尊严在这里根本不值钱。
活不多，初次干体力活的封三浪很快熟悉了这份工作。
“真的是累成狗啊。”
毕竟是体力活，封三浪在打扫完后，就汗流浃背，只好在外面的椅子上稍稍休息。
就在这个空档，洗手间里传出了有人呕吐的声音。
“不会吧，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真是太不凑巧了。”
封三浪戴起口罩，拿着工具走向了洗手间。
这时，洗手间里走出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
从外表上看，这个女人很年轻，穿着时尚而性感，身材高挑，凌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面容姣好的脸庞，左手扶着墙，右手提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身上斜挎着包包，一边晃悠着走了出来。
还没走到几步，就又吐得稀里哗啦，洗手间瞬间充满了怪异的味道，惹得周围人纷纷掩鼻而走。
封三浪初来乍到，虽然很烦躁这样的现场直播，但是没办法，职责所在，于是强忍着恶心上前去打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给你添麻烦了。”
女人满怀歉意。但是声音听起来很好听，甚至还有点熟悉。
“没事，下次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对了，你没问题吧。”
封三浪对于有礼貌的人很有好感，于是递给了她一条热毛巾。
女子充满了感激之情，抬起头说了声谢谢。
正是这样，两个人很快认出了对方。
几乎异口同声的叫喊到：
“怎么是你？”
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和着封三浪有着一面之缘的小舒。两个人很快从对方的衣着上判断出了一些眉目，正所谓看破不说破，也不好多问什么。
封三浪扶着小舒坐到了外边的靠椅上，还给她弄来一杯热水，给她盖了一件衣服让她休息。
自己先去忙着收拾残局。
“谢谢你，小哥哥。你真好。”
小舒很憔悴，但仍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充满感激的看着封三浪。
“没什么的啦，你快休息吧。我去忙会儿就过来。”
“搞定！”
好在小舒带来的问题不大，封三浪已经是轻车熟路打扫完了战场。
这时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了。
根据勇哥介绍的情况来看，一般快到临近下班的这个时候酒吧客人已经不多，封三浪的任务不是很多。
他瞥见小舒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看着这样的一个女孩，封三浪有些不忍打扰，只想让她安静的休息，于是自己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她，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
身为头牌的小舒，身材自然是凹凸有致，有着天使般的脸庞，但是最吸引封三浪的是她那迷人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温暖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哎，多少有些可惜了。”
封三浪似乎感觉看到一个本不该属于这里的女孩，每天被一群醉醺醺的不怀好意的人包围着，封三浪瞬间心里觉得很难受，感觉自己有义务要拯救她。
拯救？可是谈何容易，连他封三浪自己都是身不由己。
责任不是那么容易担负起来的。
但是善良封三浪还是决定要尽力而为去帮助。
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三点，可以愉快地下班了。
封三浪看了看时间，轻轻摇醒了睡着了的小舒。
“喂，小舒，你快醒醒，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家离这不远，不用麻烦你了。”
小舒礼貌的拒绝到。
“哪里的话，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我送你回去吧。走。”
封三浪担心她的安全，坚持到。
因为盛情难却，小舒就和封三浪一起走了出去。凌晨不好打车，两个人只好沿着街道缓缓走着。
清晨的街道是寒冷的。
在月光下，两个人走着走着不由得靠近了一些。
也许是因为饮酒过度，小舒穿着高跟鞋已经走不动了，封三浪一蹲，主动提出背她回去。
“来，我背你。”
“这样不好吧。”
小舒有些顾虑。但是封三浪心中光风霁月，觉得只要心理没什么，就不用胡思乱想。
“有什么怕的，我又不吃人。”
小舒执拗不过封三浪，只好爬上了封三浪的背。
先前两个人已经见过面，多少有些尴尬，两人沉默着，整个大街上只听得到走路的脚步声。
“其实，刚进城的时候，我原来也是做服务员的。只是，后来要供弟弟上学，妈妈又生病了，家里的开销逼得我没办法，就下海了。哪里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小舒主动打破了沉默。
但是这寥寥数语，封三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怕伤对方的心。
“没事的，每个人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人生。你看我现在就算扫厕也是很认真，一样要坦然接受。看似我们的选择不多，其实我们还有选择的。关键要学会换角度思考。”
话一说完，封三浪就觉得后悔。
人们不是常说，每个男人都有个爱好，喜欢劝良家下海，劝失足妇女从良。
刚才这一碗鸡汤，不就是潜意识里认定小舒做的不好吗。
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谁又有资格去指责别人的选择呢。答案不是唯一的。
果然，背后的小舒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这时，封三浪看见在街角有一家馄饨摊点。
为了免除尴尬，封三浪提议去吃点东西。
“好呀，我也有点饿了。”
小舒愉快答应了。
一碗热馄饨足以温暖夜晚里两颗失落的心，两个人通过交流相互了解彼此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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