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 爆君,放开我娘亲 > 推波助澜

推波助澜


“报!启禀皇上,云国军队已到达紫桑山,吴将军正在死守城门!”

        书房内,一位身穿白袍绣金龙的男子手持折扇,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本是位温润如玉之人,此刻刀削般的俊颜却愁容密布,站起身看向屋子外,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蹙眉道:“叫他继续守,等待救援!”

        屋中十多位中年男子纷纷摇头晃脑,对于皇上的鲁莽感到很是无语,怎会想起去刺杀?还是亲自前去?

        按理说皇上一直都是他们最敬仰的人,不可能如此大意的。

        这一点楚剑离没否认,此刻再说什么当时一时醉酒糊涂了的话,太过虚假,大男人敢作敢当,当初几乎布置精密,遣散了四周所有人,要不是看到秋风华潜入进去,他也不会急于动手,大好机会,都被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唯一令他不解的是根本就没刺那一刀,这一点几乎想了几天几夜也没想透,当初确实屋中就三个人,那玄舞内力十层毋庸置疑,但绝非是她,因为不可能,首先灯是怎么灭掉的还毫无破绽,或许是风吹灭,毕竟打斗时会狂风大作。

        那玄舞要冲到门口捅秋风华一刀在跑回去点灯,这速度……世界上根本无人可做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有那女人是在帮秋风华,还是真的无知?为何她又不愿意跟他走?难道自己的魅力还不及秋风华?不可能,那三个人根本就不值一提,行事作风过于令人不齿,或许真的是那女人无知。

        那个穿红衣的男子内力几乎在十九层到二十层之间,当时若不是他的贸然闯入,那得多好?

        “本想借机诬陷给宝司部落,等了这么久,如此好的机会,哎!”摇摇头继续落座,当初实在是没时间回去再派人到玄舞房里刺杀秋风华,只能说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恩!这样做,成功了确实对我们有利于无一害,不但铲除了一个强大的对手,还可以分割到宝司部落更大的领土,倘若分到宝藏的一处,天下一统指日可待,没想到宝司部落还派这等高手守护玄舞姑娘!”

        “宝司部落人才辈出,无数高手都被新王夜惜收服,连那不屑与朝廷为伍的两大帮主也掺合一脚,且还有个智慧过人的上官破晓!”

        “皇上,宝司部落如今正在招兵买马,探子来报,他们正在大量种植庄稼,微臣倒是觉得您还是先和越皇他们谈何,解决这部落后再说别的比较妥当!”

        大臣们一个个的将矛头指向宝司部落,虽说那小国都不放在眼里,可要是万一这些事都是那玄舞搞出来的,别到最后让贼人得意就过于滑稽了。

        楚剑离摇摇头,并未告诉他们当初秋风华是如何受伤的,反正他是绝对不相信那一刀是那女人所出,天下还没如此快的轻功,摇头道:“与部落无关,况且就算是宝司部落在搞鬼,他们也拿不到任何好处,越候彦他们岂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部落的宝藏?”

        “可他们确实在操兵练马,留着终究不是好事!”一位老者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

        “区区小国,四国联合起来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将他们淹没,翻不了什么大风大浪,她上官破晓再厉害也无法拿五十万大军来抵挡八百万将士!”他还真就不信她能掀起大风浪来。

        “皇上忘了他们以一百人收入夜惜五千精英的事了?”

        楚剑离烦闷的皱眉:“那只是夜惜过于的愚钝,要是朕,岂能让她如此嚣张?”她要有本事就带一百人来打他的五千人试试,见大伙还要说什么就摆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传令下去,召集四十万兵马迎战!”

        一听这话,全体下跪阻止:“万万不可啊皇上,我军只有两百万将士可调动,倘若激怒了云皇,越皇等人也会派兵前来的,到时我国完矣!”

        “哼!那三个人不过就是莽夫,好胜心强,就是要激怒他们,倘若朕猜得没错的话,这二十万大军一败,他们就会召集边境的所有大军攻入荆国!”说到此,嘴角一抹不明的笑显出,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般。

        “皇上,这真的不可,倘若他们召集边境所有大军打来,最少也有六十万,我军那时又要派多少人来抵挡?四十万这一打,会损失惨重,能再迎战的也就有二十万,难道还要派一百万来迎战吗?就算他们输了,我军那时也就只剩一百二十万了,他们可还有五百多万啊!”这……怎么算到最后都会输。

        楚剑离伸手,阻止了大家的议论,抬头不屑的哼道:“放心,这一战,我军只会丧失二十万,接下来就要他们得不偿失!传朕令,派四十万大军迎战!”命令完便笑着离去,留下一群人垂首顿足。

        而所有人都没看到躲在柜子内一只带着笑意的眼眸,仔细一看,正是崔墨奇。

        “拿走吧,本宫不饿!”

        此处并非皇宫,没有金碧辉煌,却也是紫桑山最富有山庄,后花园内,无数娇嫩的花儿含苞待放,穆彩衣坐在贵妃椅上瞅着天空出神,小脸上有着惹人怜惜的伤感。

        “皇上!”

        两个字令她微微皱眉,但却没有起身去迎接,继续发呆。

        “彩衣?”

        楚剑离上前坐在石凳上,瞬也不瞬的凝视着贵妃椅上的美妙人儿,好似随时都要乘风而去般,但确实没了当初那种看一眼就会心跳加速的感觉了,变了后的彩衣令他很是失望,完全没有一国之母的气质,成天就知道哀哀自怜。

        “皇上还记得彩衣?”穆彩衣没有去看他,同样有着失望。

        “恨朕吗?”

        “彩衣有恨的资格吗?”两行清泪缓缓滑落,几朵白云正随风飘散,而她的心也正逐渐涣散。

        楚剑离伸手揉揉眉心,长叹道:“其实你来自于耀国的冰仙堡,只不过是朕一己之私,命你食用了忘魂丹,等有机会朕再向顾神医寻得解药,定送你回冰仙堡!”

        穆彩衣坐起身,有些迷茫的望着丈夫,想了许多后才低头轻声抽泣:“彩衣当真如此不堪吗?”

        “不是,你很好,是朕不好,不够坚定!”

        “你喜欢上了她吗?”

        捏住扇柄的手紧了一下,最后抬眸点头:“嗯!”凤眸望向远方,回想着当时初见的情形,这个女人征服了在座的所有人,无不赞赏,若能得到她,倒也能助长威严。

        心好似被狠狠抽了一鞭,起身过去紧紧抱住了男人的键腰大声抽泣:“呜呜呜我不要什么解药呜呜呜求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呜呜呜彩衣可以改的,真的可以改的!”

        楚剑离皱眉,烦闷的拉开了她的手劝解:“如果你想要留在皇宫朕也会善待于你,如果想离去,朕定为你寻得解药!”

        “可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穆彩衣抱得越紧了,怎么办?她真的不能没有他,怎么办?

        此话一出,男人无情的甩开了她的手,一直都觉得有愧与她,如今却满脸的嫌恶:“朕虽夜夜与你同床共枕,可从未真的有碰于你,彩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如今变得需要用撒谎这种手段了?以前的你冰清玉洁,心灵澄澈,绝不屑于玩心机,你太令朕失望了!”

        毫不留情的大步离去,一个人,只是忘记了过去,为何转变会这般大?

        穆彩衣瘫坐在地,脸色苍白,许多的屈辱开始遍布全身,不是说睡一起久了就会怀孕吗?

        脑海里全是曾经男人说的情话,那么的真挚,原来只不过是他编制的一场梦,无力的垂头,好想离开,又害怕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心爱的人,她该怎么办?几乎将整颗心都奉献了出去,得到的却是如此绝情。

        撑在地面的十指开始弯曲,最后紧紧攥在一起。

        “哟!这不是咱的皇后娘娘吗?怎么躺地上了?呵呵!姐姐,你也别在意,后宫就这样!”

        三个穿戴妖艳的女孩偷笑着上前,显然刚才一直在偷听,其中一个上前故意踩在穆彩衣的手背上惊叫:“哎呀,姐姐,对不起,妹妹刚才走眼了,你还是赶紧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们欺负你呢!”

        穆彩衣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停的哭,异常凄凉。

        “哼!以为你的手段多高明呢,皇上从不侮幸后宫的女人,却夜夜与你共度春宵,姐姐是怎么跟我们说的?皇上夜夜都与你缠棉吧?原来皇上连碰都不曾碰你,还怀孕了,真够下贱的!”红衣女孩抬脚狠狠踹了一下那娇弱的身躯,吐了口口水骄傲的离去。

        等人都走后,彩衣停止了哭声,起身擦干眼泪望着那些女人离去的方向,柔声道:“香儿,传膳!”眼里有着少许的冷漠,抬起小手看着那红肿的一块,缓缓抬眸,那层冷漠也在猛然增长。

        武陵山。

        “楚剑离好像在拖延时间!”

        一间密室内,破晓恢复了男装,与大伙一同围坐在四方桌前商议。

        某女点头:“嗯!真想看看他会用什么计策对抗三国!”

        崔墨奇敲击着桌子皱眉道:“楚剑离在秘密进行调军二十万前来助阵,你说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奇了怪了,不管怎么打,都会必死无疑,他还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难道说他有办法对抗这三国?那这个对手就太过强了!”竹无伤也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想想!”破晓伸手制止大伙的议论,埋头开始去揣测楚剑离的鬼心眼。

        乔凤和宝月都双手托腮,百无聊赖,男人们的事她们还真不懂,无聊。

        王忠看看猛雅,再看看其他人,连玉蝴蝶都在猜想,也学大伙低头做冥想状,楚剑离为何会派军四十万来抵抗这二十万?这分明就是想打败云国军队,那绝对是在慢性自杀,按理说都会拿出丰厚的礼物来道歉,讲和,除非有足够的把握会赢,一国君王不会这么愚笨的。

        几乎他能想到的就是云伊生输了,越候彦等人定会再一人派兵二十万直接攻入,那楚剑离能招架得住吗?

        “啪!”

        突然,破晓起身大拍桌面,惊喜的咧嘴:“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想到楚剑离在想什么了?”猛雅惊喜的瞪眼,王忠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破晓,果真还是将军最聪慧。

        全体都充满好奇的等待着破晓解答谜题。

        某女阴笑了两声,扬唇道:“这小子果然聪明,他这就是要故意激怒云伊生,到时候越候彦他们一怒之下,定会派大军继续攻入,而他们派的将士越多,死的也就会越多!”

        玉蝴蝶抓抓后脑,摇摇头道:“没明白,你能不能不要吊人胃口?一次性说完,到时候三国派大军而去,为何会死呢?难道他还要派更多的兵力来抵抗?那到最后他也是输啊!”

        “NONONO!”破晓激动得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看着大伙挑眉道:“你们忘了紫桑山还住着一个无人敢惹的人吗?”

        一听这话,大话全体茅塞顿开,竹无伤也恍然大悟,惊呼道:“对哦!祭剑魂,可他不是向来不问世事吗?会帮楚剑离?”

        破晓瞪了他一眼,还没等她开口解释,王忠就和玉蝴蝶同时拍手。

        “把大军引到药王洞不就好了?”

        “楚剑离到时一定会使计令三国军队需要越过药王洞才能打到他的人!”

        “没错,你们两个很聪明!”破晓看了王忠一眼,对玉蝴蝶她倒没多少赞赏,因为那人虽然每天发骚,但是活像个狐狸,脑子很是灵活,但王忠是她亲自提拔的,他越是出色她就越是欣慰。

        猛雅别有深意瞅着王忠道:“你小子行啊,怪不得将军一直说你聪慧!”

        王忠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过奖了!”

        竹无伤和崔墨奇都黑了脸,为什么他们就没想到呢?这么简单了都,哎,太丢人了。

        “我要去参战,你们要不要去?如果祭剑魂无法抵挡这六十万大军,我们就一起冲进药王洞,想要什么就使劲拿,不要白不要,而我去取血莲和万年灵芝草,怎么样?”这太兴奋了,一直都是在听传说,好想看看这男人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个鬼魅?

        二十层内力……太激动了,用力按住颤抖的手,老天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你也不怕遭天谴,还使劲拿!”猛雅翻白眼,真受不了她,有时候觉得她很声张正义,有时候又卑鄙无耻,连学的武功都那么卑鄙,害他背地里都不敢抱怨,谁知道这人会不会隐身来偷听?

        破晓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崔墨奇你继续隐藏在楚剑离身边,当我们的探子,你内力二十层,闭气功又好,楚剑离很难发现你!”

        终于被夸了一回,某崔得意洋洋的起身指着大伙道:“看见没?要不是本帮主,你们能知道这些吗?”

        “得了得了,夸你两句就上天了,赶紧去吧,散会,莫要被云伊生他们发现我们秘密聚会,快去!”而她也要快点恢复‘玄舞’的模样,以免穿帮。

        大伙一致认同后纷纷离开密室,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充满了期待,祷告着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岔子,一旦让任何一个外人知道这其中的计划,那么都会得不偿失,特别是秋风华,他若知晓刺他一刀的不是楚剑离而是破晓,那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大伙谁也不敢再饮酒,更不敢说一句梦话,更不敢与人多做交流,深怕祸从口出,行事都万般小心。

        十天后,紫桑山下几乎连续了一天一夜的战马嘶鸣,刀枪碰撞,人们的惨叫声从不间断。

        站在城楼上的楚剑离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望着城外四十万人打做一团,邪恶的笑了起来,斜睨了身后一眼,城内二十万人早已蠢蠢欲动,当然,他并不觉得药王可以抵挡六十万大军,或许打完,药王洞也就会被突袭。

        那以后呢?所以此刻也不全是自信满满,下一次秋风华他们或许会派更多的兵马来攻打,那时候还真没了对策,当然,办法是人想的嘛,并不是没想过去给他们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起将士的性命,面子他还真不看重。

        只是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战迟早要开的。

        上官破晓可以以一敌五十人,他又何尝不能?

        “皇上,微臣已经命人去大量制造弓弩了,箭羽预计有一千万只,倘若当真一个孩童都可以拉开的话,那么也不是无法取胜!”一位胡子白花花的老人上前禀告,弓弩是什么玩意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但见万岁爷冷静的神色,也开始满怀希望,倘若真能一统天下,那荆国可是要名垂千古了。

        “恩,下去吧!”视线没离开城楼下厮杀的人群,几乎一天一夜便已经血流成河,看着自己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大手也在收紧,想天下太平,唯一的办法就是归一!

        李路骑在马上一刀一个砍下,眼见敌军也所剩无几,大喝道:“杀啊,不留一个活口!”

        武陵山。

        熏烟萦绕的厢房内,三个极美男子斜坐宝椅内,均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破晓依旧隐身坐在香炉旁洗耳偷听,这隐身术确实够卑鄙的,几乎每天都来偷听一场,发现这三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自信,啧啧啧,要输了的话一定会输在他们的狂妄上,虽说他们有这个嚣张的本钱,可万万不能轻敌他们仿佛并不懂。

        “应该打得差不多了吧?需要派军直接乘胜追击了吗?”云伊生轻摇折扇,扬起性感的薄唇询问。

        越候彦抿唇冷哼道:“确实差不多了,我都等不及楚剑离那小子来跪地求饶了,来……”

        “报!”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进屋扑倒在地,气喘吁吁的喊道:“皇上,不好了,李元帅去了!”

        刚才还笑脸盈盈的三个人同时起身,云伊生张口结舌:“你说什么?什么叫李元帅去了?李路怎么了?”

        “我们本已经胜券在握了,但城门突然大开,楚皇又派出二十万大军将我们全体围攻,如今除了奴才保住一条命回来通传,几乎无一生还,李元帅的首级就挂在紫桑山的城门外!”男子捂着心脏尽量不让自己说话断断续续,后背还在淌血,表情沉痛。

        云伊生闻言倒退一步,瘫坐在椅子内,怎么可能?按理说楚剑离会撤兵,然后来讲和的,怎么会发起反抗?还将李路的首级挂在城楼,这无疑就是在挑衅。

        破晓仿佛在看一场戏,至于死去的人们,她也无能为力去挽救,深表同情,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人都是自私的,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无关紧要的死伤了也不会有太多感觉,好似死的不是人,只是一个数字一样。

        对于这些皇帝还不是一样?刚才怎么没见他们有想过自己会死多少,一直都在笑,没有人性,最起码她的人要死了这么多,绝对不会这般淡定。

        “来人啊,抬他下去好生医治!”越候彦大手一挥,后又愤恨的拍了一下茶几:“该死的楚剑离,他胆子倒是够大的,居然公然挑衅,李路是云兄的心腹,他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敢将他斩杀,不可原谅!”

        “这楚剑离如今也要破罐破摔了,死也要与咱们来个同归于尽,他也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我这就去召集临近各大城镇的兵马前来助阵,这次非要将他一举拿下!”发下誓言便转身大步离去。

        云伊生阴郁的抬头,似乎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瞬间,一个月过去了,边境几乎有五十多座城池都看不到一个壮丁,全部被拉去军营为国家效命,而破晓等人一直就抱着看戏的心态,不参加战争,也不说帮助哪一方。

        这天,是云伊生的大寿,由于是敏感时期,所以并没大设宴席,破晓坐在秋风华身侧,观望着舞台上跳舞的女孩们很是无语,为什么?

        妈的!这三个男人为了友谊更坚固,然后又全都喜欢她这副皮囊,居然又说要同时拥有她,哎!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过了六年,会成熟一点呢。

        最令人吐血的是不光这三个人认为一定会赢,连这五十座城池内的老百姓都一副淡定的模样,没一人去逃命,太自大了。

        “来,玄舞姑娘,朕亲自为你斟酒,可不能不赏脸!”秋风华很有绅士风度的为美人斟满夜光杯。

        矮小的木桌只到成年人类膝盖处,几乎都是坐在地面的蒲团上,破晓端起酒杯看了一下男人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暗骂了几句,盈盈笑道:“民女的荣幸!”想灌醉她在一起……还是另有目的?

        美人一笑江山摇,火红发丝好似炽热的烈日,越候彦用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紫色华服,眸子紧盯美人摇头饮下美酒,一举一动无不牵扯着他的心……

        这绝对是一个能令男人发疯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完美的无可挑剔,说话又恰到好处,从不挑衅男人的尊严,甚至处处为他们戴高帽,可以说找不出一丝的不足。

        性感喉结微微蠕动,邪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潜藏在内心的恶魔因子开始作祟了,想起曾经那一个……想到此,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总是散发着愤恨之光的脸蛋,比起玄舞,莫纤芸算是姿色平庸,却能深深刻进他的脑海里,难以忘却。

        那是一个独特的女人,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正在临盆却彪悍到逃跑的女人吧?

        “想不到姑娘如此海量!”秋风华友善的再次为破晓斟满,眼里并无银秽之意,也是真心诚意为美人斟酒,毕竟当初要不是她,他早就魂归地府了。

        酒过三旬,破晓意识到不能再喝了,见越候彦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回以一笑,该死的,该不会是想把她灌醉了然后又轮着强来吧?故意转开话题道:“对了!楚皇当真不会攻打部落吗?”

        “他倒是想,如今六十万大军已去,这次看他还怎么接招!”云伊生不屑的冷哼。

        然而越候彦却长叹道:“我总觉得楚剑离不是这般愚钝之人,最近一直在想这其间是否有诈?”

        破晓的手抖了一下,妈的别这个时候停战,那她布置这么久还不得竹篮打水?故意装作惊恐样:“那怎么办?万一他见三国不敢拿他怎么办,他就会有恃无恐的进攻宝司部落,势力慢慢强大,最后……”

        “美人当真想吾等拿下荆国?”越候彦邪魅的看向破晓,仿佛只要美人说一句话,他就会照做一样。

        可破晓不这么想,这些人是君王,就算没有诸葛亮的头脑,也非泛泛之辈,倘若自己现在说是的话,会不会起反作用?可说不是,那他们会不会就真不去打了?该死的,跟这些人交朋友才叫累,每一句话说出前都要三思而后行,猜不透他们的真正想法,怜惜的垂头道:“当然不想,战争意味着会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只是唯恐他真的会残杀民女部落之人,他能刺杀秋皇,已经证明了他的野心,此种人他日真一统天下了,老百姓可怎么办?”

        哼!想套我的话,最好活的二十一世纪去吧。

        巧妙的回答,不想中带着想,确实令越候彦抿唇轻笑:“可那小子从来不是个鲁莽之人,朕怕……”

        “皇上,您怕他了?”破晓疑惑的看着越候彦继续道:“其实民女并不觉得他有多聪明,堂堂君王亲自刺杀,民女相信要是皇上,定会派一个武功极为高强的人前去刺杀,即便败了,也可以脱身!”

        “美人说得没错,或许是我们太高估他了!”云伊生赞同的点头,心中本来有个结,如今也彻底解开,连一个女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楚剑离没理由想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小子过于愚笨。

        越候彦心眼比较多,若有所思的看着破晓和秋风华:“你们当真确定屋中当时无他人?”

        秋风华点点头:“确定没有,在运功状态下,就是内力再高,隐藏得再好,我也不可能毫无知觉,而且那一刀是从正面袭击而来,灯灭了到玄舞姑娘点燃,几乎只用了一瞬间,就是顾晚灯他也做不到!”

        如此这般,越候彦冷笑道:“即便他会耍什么花招,我还就不信他真有这个本事一步登天,秋兄且放心,你这仇吾等定不会坐视不管!”

        破晓很想伸手拍拍小心肝,还是忍住了,太惊险了,这个越候彦也并非像平时那样愚蠢嘛!心眼贼多,还好今天来了,否则就他们三个聊来聊去,还真不开战了就要吐血了。

        夜里,破晓搀扶着有些醉意的秋风华回寝宫,一路铁铁撞撞,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总之做戏要够足,将他小心翼翼的扶上床榻后就转身要走。

        “玄舞!”

        不解的转身,见男人正侧躺床榻,单手撑着侧脑,醉眼迷离的望着她,一缕青丝随着屋外的风吹打着俊颜,视线显得很是慵懒无力,却还是瞬也不瞬的瞅着她,成熟中透着性感,美得炫目。

        哎,原来长得太美也是一件麻烦事,无奈的上前拉起被子为他盖好:“皇上好好安寝吧!”

        “你好像一个人!”

        突然,秋风华温柔的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微微飘动的白色绣花幔帐内,男人双颊微红,昏黄灯光下显得很是暧昧,纤长五指伸出做出邀请状。

        某女却心里一惊,像一个人?顺从的把手伸了过去,坐在床沿好奇的笑道:“像谁?”

        “像……”秋风华故意停顿,最后露齿灿烂的笑着,看向幔帐许久才凝视向破晓:“像一个故人!”

        “哦?什么样的故人?”

        “一个倔强的女人,到最后都无法收服的女人,她就像一颗永不陨落的星辰,不管怎么对她,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就想去征服!”

        破晓的心里一紧,有些厌恶自眼底稍纵即逝:“你喜欢她?”

        秋风华愣了一下,摇摇头:“谈不上,只能说不讨厌吧,她父亲是大将军,因为图谋不轨而被满门抄斩,一开始她表现得很惧怕很楚楚可怜,本来都厌倦了,突然有一天她却像变了个人,眼里有着憎恨和嗜血,给人一种很强势的错觉,令朕很想将她脸上的表情化为臣服,结果……呵呵!”

        变态!故作娇嗔道:“皇上为何觉得玄舞与她像?民女可没那么强势!”

        “感觉,感觉你懂吗?你当然不是她,就算她改头换面,也不及玄舞的半分,晚上陪朕?”眸中带着请求。

        “民女虽无权无势,但也并非水性杨花之人,皇上也想令民女臣服吗?”

        秋风华呵呵一笑,大手用力一扯,美人顿时落在床内,掀开锦被盖住,转头大手一挥,木门紧闭,油灯尽灭。

        没了光的照耀,破晓的双眼瞬间眯起,想挣扎,但还是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再说,敢乱来再想办法脱身。

        大手搂在美人的腰间,最后抱入怀中,并无做出格之事,只是安稳的抱着,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当初就不怕楚剑离杀了你吗?”

        破晓别扭的想躲开,因为男人的薄唇正贴着她的耳廓,不知道这样很痒啊?趁摇头之际稍微改善了睡姿:“当初皇上性命攸关,民女哪里能想那么多?”

        “你是第一个肯不要命来救朕的女人,嫁给朕好不好?一定好好待你。”

        “那越皇他们怎么办?”酒会上不还说要一起好好待她吗?这么快就忘了?

        秋风华烦闷的叹气,仰头令美人枕在他的肩窝里,无奈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并非你的绝世外貌,而是你的善良,一生中能遇到一个在生死攸关时还不放弃你的人不容易,像我后宫那些人,平时和颜悦色,一旦落难了,谁还记得谁?”

        切,说得多好听?一个人,真的爱了,就不会将他分给别人,那还算爱吗?

        “皇上的喜欢恐怕民女承受不起,民女想要的爱是唯一,他以前怎么样民女不在乎,只要爱了以后莫要三心二意,时时刻刻都不会让我有任何误会……”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床顶,那自己做到了?自己都没做到,何来要求别人?

        如果顾晚灯和别的女人这样睡在一起……不,就算是有目的也不行,起身道:“唔……皇上,民女好像那个要来了……肚子好痛……”露出一种难以忍受的模样。

        秋风华赶紧起身要叫人,却被破晓制止:“没用的,顾神医说这叫寒气,有给民女调配药物!”

        “那你赶紧去吧!”有些失望的扶着美人下地,只是想这样安稳的睡一晚都不行吗?

        匆匆忙忙走回自己的寝卧,仅见竹无伤正在屋中急得团团转,温婉的上前落座:“这么担心?”

        竹无伤瞪着破晓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竹帮主,夜已深了,您也该去歇息了吧?”居然还有人担心她,难得啊。

        “他们没对你怎么样?”竹无伤冷漠的问道,话语中带着阴狠。

        摇摇头,伸手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某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很是慎重的上前训斥:“你知不知道破晓要是知道你彻夜不归的话会多伤心?这都三更了,以后若是碰到这种无法脱身的情况就叫玉蝴蝶,他不是随叫随到吗?”

        又是破晓,还以为他是为了玄舞而焦急呢,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爱了,应该是爱惨了,连这个时候都在考虑着自己的感受,长叹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竹帮主请!”指了指门外。

        “嗯!你早些歇息吧!”烦闷的离去,要是破晓知道她这么晚回来,一定会自责的,他太了解那个人了,只要是帮她的人,受到丁点伤害都会食不下咽,他能不着急吗?

        翌日。

        “哼!他们派兵了,整整六十万人,由韩塞亲自率领!”

        密室内,玉蝴蝶戏弄着茶杯邪笑。

        屋中只有五人,破晓,王忠,玉蝴蝶,猛雅,竹无伤,五个重心人物,至于宝月和乔凤,几乎都没兴趣来参加大伙的会议,这让破晓觉得自己还真有点男性荷尔蒙,女人喜欢做的事她不屑去做,男人做的事她都会振奋激动。

        “韩塞?赤国镇国大元帅?”破晓玩味的扬唇。

        “嗯!这次越候彦恐怕也要失去一名大将了!”玉蝴蝶举起茶杯轻抿,魅惑的凤眼忽然眯起:“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想必越候彦定提醒过韩塞,若有埋伏,定要趁机溜走,所以这个人亦或许不会丧命!”

        王忠敲击了几下桌面残忍的冷笑:“确实,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一日不可无将领,如今云国失去了李路,军营里就有着变动,许多将军为了争这空出的元帅之位开始内讧,表面看不出什么,实则早已乱作一团,要铲除他们,那么韩塞定不能归位!”

        破晓很是赞同,深吸一口气抿唇摇摇头:“听闻韩塞是个口碑极好的人,孝顺父母,且很是愚忠,是一个不得多得的良才,可惜选错了投胎地,竹无伤,立刻传书给崔墨奇,乔装混入荆国军营,到时候帮忙杀掉韩塞和所有将领,绝对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是!那我们以什么身份跟大部队去药王洞?直接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去还是混进军营内?”竹无伤起身很是恭敬的站直,曾经他也是宝司军里的组长呢,服从上级的习惯也是这个人教他的。

        虽说破晓比他小比他矮,可他承认他不及她,心里有着爱慕和敬佩,甘愿听从她的命令。

        王忠屡先开口:“我们绝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去,到时现场定是一片混乱,万一留下几个活口看到我们,绝对会通报给越皇他们,到时他们就知道一切都是咱们在搞鬼,玉蝴蝶,你去弄几套军装来,我们混进他们的军营,刚好我也想看看他们将领的领导能力!”

        破晓再次赞赏的点头,行啊这小子,越来越聪明了。

        “好!就这么定了,大军差不多十日后出发,今夜就会点兵,到时在军营集合!”玉蝴蝶说完首先走了出去,又一场会议结束。

        回到寝卧,破晓早已恢复成了玄舞的模样,躺在床榻上直呼疼,脸上包着纱巾,令一旁的宫女们束手无策。

        “怎么办?快去请皇上!”

        “那你好好照顾玄舞姑娘,我去请!”一个女孩急急忙忙小跑向屋子外。

        破晓在床上滚来滚去,为了二十层内力,伸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掐:“呜呜呜……好痛啊……呜呜呜!”

        “姑娘您忍一忍,皇上一会就带御医来了!”小宫女急得头冒冷汗,这个人可不能小觑,皇上百般交代要好好照顾,有个三长两短就都得人头落地的。

        晴朗的高空万里无云,一派祥和,武陵山四周的城镇也一如既往的安静,老百姓依旧在大街上摆摊叫卖吆喝,没有丁点要退缩之意,就连孩童都还在水田里捉泥鳅,几乎无一人有危险意识,觉得这一仗稳赢。

        有句话是说越是安静,就越像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

        越候彦和秋风华等人带着十多名太医风风火火的走进破晓的房间,太医们拉开绝世美人的面纱,均是吓的慌忙后退。

        “大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玄舞姑娘……吸!”越候彦上前一看,同样倒退一步。

        只见玄舞往日洁白无瑕的脸部一片乌青,甚是骇人,就连双眼圈都青得发黑,但那头红发又证实着这就是玄舞,秋风华见都不敢上前,就自告奋勇的坐在床边握住破晓的手安慰:“怎么样?哪里痛?”

        破晓只是不停的扭动,本以为会全体退开的,没想到还有人来握住她的手,此刻的自己一定丑到了极点,虚弱的喘息:“胸口好闷,浑身都好痛!”

        “太医!她到底怎么了?”秋风华不满的看着越退越靠后的一群老头。

        其中一个吱吱唔唔道:“这……请皇上恕罪,微臣也不知这是何种病症!”紧接着全体跪地。

        又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者抬起清癯的眸子提醒:“曾经微臣听闻过有一剑客,也是得了一种怪病,先是脸色发青,慢慢的浑身都会呈青紫色,最后皮肤溃烂,面部生疮,连口腔内也会溃烂,最后七窍流血而亡,不知姑娘是否觉得咽喉也在肿痛?”

        干!她不过是用树枝涂抹了一下,怎么就歪打正着了?被子下的手再次狠狠拧了一下大腿,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绝望的摇头:“不会的……不……”

        “没关系,不要害怕!”秋风华见破晓神情恍惚,开始自言自语就用力捧住那只颤抖的小手安慰:“朕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

        没等他说完,老者颤声道:“皇……皇上,听闻这种病乃不治之症,且……且……会传染!”

        一听这话,越候彦和云伊生瞬间后退三步,破晓很想跳起来打爆他们的头,什么狗屁的医术?把脉都不用就宣判她得了不治之症?不过是一点树汁而已,但见几个老人脸色苍白就知世界上确实有这么一种病,而且传播能力强,可身为大夫岂有害怕病人之理?

        然而有一件事却让她烦闷不堪,因为秋风华一听会传染,反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按理说自己此刻丑陋不堪,也不是为了好色,就为了救了他?

        “秋兄,你快过来啊,我们出去再想办法!”越候彦急得额头冒汗,为了一个女人被染上这种病,鬼才做得出来。

        秋风华的表情很是冷静,并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心平气和的看着破晓道:“你们走吧!倘若要传染,也已经传染上了!”大手摸上那诡异的小脸,凤眼内尽是心疼和无助。

        破晓心急如焚,她想要的是谁也不要靠近她,然后找人代替,自己则快速去军营和竹无伤等人汇合,这秋风华无疑是好心办错事,该死的,怎么办啊?

        “这……秋兄,你当真要为了她弃耀国于不顾?快过来,你要想救她,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找顾神医,她是宝司部落的人,上官破晓不会坐视不理的!”云伊生很想上前掳人,但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太医的话,口里都会生疮,最后七窍流血……

        屋中所有人都一副惊恐的模样,唯独秋风华很是平淡,抹掉美人的泪珠后才微微摇头。

        “皇上,民女身为卑微,您又何必?”想抽回手,男人却更加固执了。

        秋风华抓着破晓的手儿抵在了心口,蹙眉温和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但你能做到的朕也能,虽然当时的你可能很蠢,但你没有放开朕,你的心情朕能理解,当初朕命悬一线,而你这个蠢女人却没有放开朕,很多时候朕都在想,如果那个红衣人没出现,你有可能就会陪朕一起丧命,玄舞,你放心,就算死朕也会从死神手里将你拉回!”

        视线很是坚定,硬如磐石,这让许多旁边的宫女羡慕不已。

        破晓的心颤了一下,或许是此刻知道没有得绝症,所以真的感动不起来,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要死了,顾晚灯会这样拉着她的手一直陪她到最后吗?定定的望着秋风华:“值得吗?”

        “这也是朕想问你的,值得吗?”当初红衣人没出现,楚剑离的一掌足矣杀死她和他,可以说和玄舞毫无交际,清楚的记得楚剑离当初要她跟他走,她却傻乎乎的紧紧抱着他,值得吗?

        如果告诉你,那一刀是我捅的,你还会这样做吗?不管他会不会,但是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的那么恶劣,如果曾经你没有那般对我,或许我们会成为一路人,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男人,就是真汉子。

        可惜我们永远也不是一路人,甚至是……仇人,抿唇道:“怎么办呢?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上官将军已经赶往部落向顾神医取药,皇上,顾神医乃第一神医,民女不一定会丧命,可万一他只为民女一人开药,您到时又传染上怎么办?”

        闻言秋风华快速松手,惊喜的瞪眼:“当真已经去找顾神医了?”

        心再次一阵涟漪,因为她真的看不出一丁点虚情假意,听闻不用死,他可以一瞬间露出笑脸,点点头:“嗯!所以这期间,皇上莫要再来,以免传染!”

        “不是刚刚才得知病情吗?为何上官将军已经去取药?”越候彦狐疑的眯眼。

        破晓心一抖,该死的狐狸,虚弱道:“她并不知民女得了何种病,但是民女相信顾神医一定可以药到病除!”拜托赶紧走吧,别让她错失了二十层内力的机会,否则真要欲哭无泪了。

        御医们纷纷点头:“顾神医神通广大,定不会不知晓玄舞姑娘的病情,皇上,现在请您快速离去,此处定要隔离开来,不到万不得已,莫要闯入!”

        “好好好!那快走快走!”秋风华悬着的心立刻落地,第一个冲出了寝卧,嘴角荡漾着笑意,也有着少许的担忧,冲宫女们命令道:“往后一日三餐必不可少,汝等要好生伺候,倘若有半点差池朕定不轻饶!”

        四个宫女瑟瑟发抖,这……她们也不想死啊。

        就在这时,宝月带着六个女孩前来行礼道:“皇上,奴婢本就是将军派来伺候玄舞姑娘的,您放心,奴婢们会好生侍奉的!”

        闻言四个宫女全都感激的看了宝月一眼。

        “也行,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秋风华赞赏的点头,真是有情有义,最后撇了破晓一眼,许多复杂自眼底划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这个人死,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更是在心中做着一个决定,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他要娶她,不与任何人分享。

        云伊生走出屋调侃道:“某些人这是丢了魂了!”

        “红颜祸水,秋兄,希望你莫要陷入太深!”越候彦拍拍好友的肩膀提醒,当然,他确实对那女人有着强烈的兴趣,不过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好友都愿意为她不要命了,他又岂能夺人所爱?

        秋风华闻言低头,俊颜一片潮红,仿佛一个毛头小子,露齿笑道:“那你们……明白吗?”

        “放心,女人而已,你若真心喜欢她,时机成熟时,纳妃便是!”某云说完就搂着那笑得合不拢嘴的男人询问:“就因为她救了你?”

        “没有一点别的?”越候彦也起哄。

        三个人一路慢行,勾肩搭背,毫不拘束。

        秋风华皱眉想了一下,故作深沉:“嗯……有一点别的,她很特别,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以为抓住了,她却又忽然远离,看似柔情,但又带着一种刚毅,你们发现没?其实她并不适合那种温婉的女子,比较适合野蛮型!”

        “野蛮?我怎么没看出来?人家玄舞可是玄灵天舞的徒弟,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何来的野蛮?”某越万分不解,怎么看那女人都像一杯水,澄澈得令人惊叹,没有丝毫的心机。

        “那是你们没用心去看!”秋风华无奈的摇摇头,他就觉得玄舞的双眼内有大文章,看似很柔和,但是里面有着一种倔强,比男人还倔,还有许多他读不懂的东西,总之这绝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他坚信不会看错人。

        比如所有女人都想着能和他同床共枕,而这个女人却不,她不是一个卖国求荣的人,昨夜分明就提醒过她不会对她怎样,就算是当初他很想乱来,可她可以拒绝,只是单纯的睡一晚,却还是因为月事而推拒,月事痛的他又不是没见过,不至于痛到无法忍受吧?

        这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值得男人去珍惜的女人,在生死攸关还在为他人着想,没错,他喜欢这样的女人,完全合了胃口。

        越候彦别有深意的看了秋风华半响,最后伸手指着他道:“瞧瞧他,笑得多恶心,啧啧啧!”

        “哈哈哈哈!”云伊生轻摇折扇朗声笑出。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却不见一个正跟在他们身后的女人正不屑的冷笑,而此人正是破晓,至于屋中床上躺着的,自然就是宝月。

        秋风华喜欢她,这一点确实令人意外,可她不会相信,那天换做任何人在他最虚弱时抱住了他都会相同对待吧?而且秋风华还有三个女儿,一百多位嫔妃,这种男人就算他是真心以待,她也不会要,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何必委屈自己去和一堆女人争宠呢?

        扬唇看向天边笑笑,还是自由自在的爽,小手抓着布巾用力擦拭着脸颊,黑色长发早已盘起,等擦不出绿色汁液后才兴奋的跑向军营,二十层内力,光是想想都热血沸腾,到时候和竹无伤都能打个平手了。

        要能带着这种内力回现代就好了,那会不会被科学家拉去解剖?好吧,太过兴奋,所以想多了,根本就无法回去。

        “进去!”

        四国边境交接点,临时驻扎的军营外人声鼎沸,清一色壮年男子,破晓和竹无伤等人混在其中,手里拿着买来的身份通牒,这一点破晓觉得还是要跟他们学学,也算是一种防范奸人的一招。

        “下一批,苏家镇西街!”

        破晓看着手里的木牌,苏家镇西街‘陆文彪’,这么土的名字,以后在这里她就要叫陆文彪了!

        “郝大丑,这什么名字啊!”竹无伤恨不得将手里的牌子扔掉,他哪里丑了。

        “噗!你问问玉蝴蝶,他叫什么哈哈!”破晓幸灾乐祸的指着一脸抽筋的玉蝴蝶,笑死了。

        玉蝴蝶无奈的举起牌子:“相黑蛋,我不明白我哪里黑了!破晓,咱们换一个吧!”说着就要去抢破晓的牌子。

        某女赶紧藏好,笑意不断:“抽签抽的,愿赌服输,你抽到了就是你的!对了,猛雅,你叫什么?”

        “甄富有!”同样头冒黑线。

        “我的最好,王小虎!”王忠也忍俊不禁,就他和破晓的名字最正常了。

        破晓摇摇头,很是无语,以上综合,没文化,真可怕!

        “相黑蛋!”

        一身便民装扮的玉蝴蝶递上牌子,结果检察人员几乎都不用抬头看,直接用毛笔将中间那个‘黑’字抹去,严厉道:“名字过于有伤风雅,方便好记,以后就叫相蛋!”

        “噗!”后面的破晓捂着肚子忍笑,因为玉蝴蝶现在是彻底黑了脸了,相蛋,这什么名字啊,笑死了。

        哎!玉蝴蝶拿过牌子走进军营,这是在糟践他啊。

        “进去!”接过牌子,破晓也进入了军营,只是隔了一道门,怎么感觉空气这么浑浊?

        夜间,几人睡在了二十人住的营帐内,猛雅和竹无伤不时就发出笑声,令某人咬牙切齿的想杀人。

        “噗哈哈哈!”破晓也坐在床上大笑出。

        玉蝴蝶嘴角抽搐了几下低吼道:“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王忠捂着肚子劝解:“相蛋,你就忍一时风平浪静,噗……你越说,我们就觉得越好笑,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果然,破晓几个人趴在床上用力拍打床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玉蝴蝶冷冷的瞪着那几个疯子,本以为笑一会就不会再笑了,结果好像越来越来劲了,最后摇摇头干脆不予理会,无意间发现屋子内其他十多人全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们,是啊,都认为要开战了,可能是去送命,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一定有古怪。

        只能牺牲小我了,拍拍胸膛道:“没错,我叫相黑蛋,结果被改成了相蛋!”

        “哦!确实很好笑哈哈哈!”

        几乎整个营帐都狂笑不止,玉蝴蝶烦闷的抓抓后脑,一群神经病,有这么好笑吗?不就是相蛋吗?他怎么不觉得好笑?这些人是把他们的快乐见诸在他的痛苦之上啊,没人性。

        “呜呜呜呜!”

        笑着笑着,许多人开始哭泣了起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低头捂着脸道:“如果战死沙场了,家中的人可要怎么办?”

        大伙闻言也不笑了,除了破晓几人,几乎全都一副将死的表情,一个少年苦涩的叹气:“我家中就一奶奶,她腿脚不好,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如果我战死了,都不知道她要怎么生活!”

        “你算什么?我娘子刚刚临盆,家中就我夫妻俩一起靠耕耘为生,前不久又将所有的粮食都卖给了宝司部落的富商,就剩那么一点银子,无人去照顾她,哎!”

        “我也是家中的顶梁柱,如果倒了,也就妻离子散了!”

        听着这些发自肺腑却又无可奈何的话,破晓沉默了,这些她还真没想到过,可想到了又如何?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将士不够,就得从百姓当中挑选出壮汉来填补,在君王眼里,这些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个数字,没钱没地位就只能无条件听从。

        玉蝴蝶缓缓低头,一抹伤痛从脸上划过,却被破晓抓个正着,原来他也有不发骚的时候呢。

        ‘呱呱呱……’

        ‘呼噜噜……’

        “嗯?”

        破晓烦闷的睁开眼,才发现并无人叫她,该死的青蛙,没完没了了,揉揉眼睛下床,却发现玉蝴蝶并不在床上,微微皱眉,奇怪,他去哪里了?这么敏感的时候,可不想出现内奸,拧眉走出营帐,里面太吵了,呼噜声震天响,特别是猛雅,打雷一样。

        出了营帐才发现此刻耳边围绕的全是那讨厌的的声音,鼾声正从各个营帐传来,这就是男人堆,竹无伤他们受得了,但她实在受不了,一步一步迎着月光走到一个小山坡上,噪音也慢慢消失,当看到那个坐在大石上的男人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喂!这太不像你了吧?”某女粗鲁的跃上大石,坐在了玉蝴蝶的身旁陪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夜色真美。

        玉蝴蝶表情凝重,眼底有着水气,显然有哭过,斜睨了破晓一眼摇头苦笑道:“在你心里,我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一事无成,标准的废物?”

        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破晓惊讶的张嘴,凝视了男人一会,才知道他并非在开玩笑,嘴角挂着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世界上确实有一种人喜欢用笑来掩饰痛苦,那么她可以理解为他现在很痛苦吗?摇摇头:“不是,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几乎我能想到的你都能想到,至于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一事无成,这些只是你自愿的,我想你要是好好干,事业不成问题!”

        “你不觉得我是废物?”勾人的桃花眼定定的锁住破晓的侧脸,虽说一身普通的装扮,也难以掩饰她发自内心的高贵,从来都是以一种看美人的眼光看她,没去挖掘她的内在,这一刻却迷茫了。

        “当然不是,你要是废物,天下还有能人吗?人,永远不要觉得自己不中用,只有懦夫才会觉得自己百无一用!”好哥们一样揽住了他的肩膀,不管如何,这个人因为一根笛子,将她保护得很好,当初要不是他,自己和秋风华都会遭到楚剑离的杀害,而她好像也习惯了有他。

        一有危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叫他,真的是那种随叫随到的。

        虽然刚才不应该小人之心的怀疑他,可她也没办法,这关系着太多人的命,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现在她决定将他当朋友了,以后也是,做为朋友,开导几句是必须的。

        看了一下搭在肩上的小手,玉蝴蝶笑了一下,这个女人真是够特别的,在她这里永远也不用感到拘束,更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地位很平等,将头无力的靠在了那比他矮小的肩膀上,对着月亮道:“其实我最痛恨的就是战争,特别是被强行拉来做军人,曾经我家也算是贫困人家,就父亲一人支撑着整个家,母亲在生我时就去世了,后来他为了我再娶了一个女人!”

        破晓点点头,没发表意见,当好一个听众就好,其实也明白了点什么,玉蝴蝶能说他爹又娶了一个‘女人’,而不是母亲,那么就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对他不好。

        “一开始她对我很好,直到五岁时,她生了一个儿子,在外人眼里,虽然父亲没有父母了,但也是一家四口,很幸福,其实他们不知道从弟弟出生的那一天,我就被彻底孤立,从小周边的邻居就叫我叫那个‘女人’姨娘,那时候我也不懂,就跟着叫了,六岁时,我第一次叫她娘!”

        “哦?因为你把她当母亲了?”破晓偏头轻声问出。

        玉蝴蝶自嘲的笑了一下:“五岁开始,父亲每日上山打柴到集市上变卖,而那个女人则趁父亲不在家时,叫我做饭洗衣,抱弟弟,有时候不小心将弟弟摔倒了,她就会抓着我的头发不停的往地上碰,有时候一个耳光下来,脑子里就‘嗡’的一声!”

        天!这小子小时候原来这么惨?最后是怎么跑去当采花贼的?这太意外了,某女眯眼不断的在心里惊呼。

        “家里很穷,有时候没有菜吃了,她就叫我去偷,被发现后,她却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我的头上,最后弄得整个村里的人都开始排斥我,以前的玩伴也逐渐远离,到最后就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人见人骂!”

        破晓伸手将男人睁开的眸子掩盖住,这么一张绝代风华的表象下,藏着的到底是一颗怎样破碎的心?没等她拿开小手,玉蝴蝶便伸手按住了捂在他双眸上的小手。

        “你为何不跟你父亲说?”五岁开始洗衣做饭,这太可怕了,很难想象墨儿站在灶台上煮饭的样子,还得抱着一个婴儿,又要面对村里人的谩骂,全体排斥,是如何忍受的?

        “说啊,为什么不说?”男人薄唇紧紧抿了一下,带着一丝的憎恨:“父亲去找她了,结果她把弟弟放在家里自己回娘家去了,留下父亲一个人照顾我和弟弟,弟弟天天哭,后来没办法,他又去把她请了回来,呵呵,回来后就变本加厉了,六岁那年的冬天,就因为我中午喂弟弟喝了不开的水,害他一直拉肚子,她就……就想将我活活淹死,先是用藤条抽,后将我扔进水缸内,一直按着我的头,当时我拼命的挣扎,一直叫他娘亲,她也没放过我,还是路过的邻居看见了她才收手,说是在帮我洗澡!”

        “然后呢?”原来真有这么恶毒的后母。

        “然后我就跟父亲说了,他却问我到底想让他怎么做?打一打就忍过去了,男孩子还怕打吗?难道要家散了吗?当时我就知道在那个家里,疼爱我的父亲没了,什么都没了,每天打猪草,打牛草,吃不饱穿不暖,家很小,以前我和他们睡一张床,有了弟弟后我就搬到了以前的猪圈里,那个女人在那里给我搭了一个小床,每一个冬天都只穿着一件棉袄,头上长了很多虱子,活像个乞丐!”

        感觉到手心越来越湿润,那薄唇每说一个字都在颤抖,破晓的心里很是复杂,也很是心疼:“为什么最后要选择去做采花贼呢?你不知道这样会残害多少人吗?”

        “十四岁那年,父亲被召去当兵,家里一下子变得更穷了,那个女人一个人支撑着整个家,她干的活多了,脾气也就更暴躁了,变得很可怕,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从那以后,时常到后山的坟前哭诉,不明白天下的人这么多,为何唯独我的命运这么坎坷,恨父亲娶了那个女人,恨村里所有的人,十五岁春天,她给我买了一件新衣服,那是我第一次穿新衣服,当时很忐忑不安,但也不排除很兴奋,穿着那件新衣服去找那个从小就喜欢的姑娘,而她却骂我没有教养,成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一无是处,当着村里首富的公子那样骂我!”

        几道晶莹泪痕顺着指缝滑出,破晓一直就很沉默,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真的不知道,心里很堵,很难受,这个男人的心里累积了太多的辛酸和委屈,还有憎恨,他居然能将所有的痛苦记得那么清楚,几乎都可以说出几岁,哪天发生,为什么不学着去释怀呢?

        “那天晚上我很难过,结果那晚……村里出了名的那个寡妇闯入了我的房间,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浑身都燥热得要命,第二天那个女人才告诉我说家里只有这样才可以继续维持,她说吃过药,忍一忍就过去了,从那以后,几乎每晚她都喂我吃药……而我的弟弟……拿着这些钱挥霍,终于有一天我离开了家,就算到外面会饿死也无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被一个隐士高人所救,他教我习武,读书写字!”

        “然后呢?”

        “然后我成功了,用了五年的时间,用我的毅力,五年,内力到达了十九层,师傅也在我二十岁时去世了,带着一身本领出山,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曾经那个喜欢的姑娘在出嫁的前一天,把她玷污了,呵呵!好笑的是她却说愿意为了我不成亲,说喜欢我,叫我带她走,甚至下跪,多么的可笑,我那时候就在想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当妇!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只要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谁也别想来欺负我,永远都不可能!”

        破晓无力的笑了,慢慢松开手,男人的眼睛早已充血,睫毛颤抖着,最后缓缓睁开,边用袖子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边劝解道:“你想法太偏激了,你的后母确实可恶,但你不能去记恨她,因为在恨她的同时,你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你恨她一天,就一天走不出来,其实有很多比你更可悲的人,你知道吗?我就是当初的莫纤芸!”

        “唔……你是赤国人?我也是,不过以后我是四海为家!小时候想有个自己的家,长大了,就不想了,家太可怕了!”坐正身躯有些意外的看向破晓,见她点头就不解了:“奇怪,莫纤芸不是莫将军的女儿吗?当时被满门抄斩,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怎么逃?当初被四国君王囚禁在密室内,除了楚剑离,其他几乎天天都去侮辱我,你好歹是男人,比我惨吗?一个女人,贞操不是最重要的吗?几乎过了一年多,临盆那一天我才逃出来,当初难产,越候彦要保小,我不逃就得死,拼了命的跑,被送贡品的上官成所救,从此就当他死去的儿子了!”

        玉蝴蝶并未露出奇怪的表情,没有排斥和厌恶,而是怜惜,拉过对方的小手包进手心里安慰:“你放心,答应这三年里保护你,就一定不会失言!”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能总是去看过去,还有我对那时候的事早就释怀了,想有什么用?想也回不到过去是不是?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个道理,不要成天想着去破坏别人的家庭,那些女孩虽然喜欢你的外貌,可你也没权利去剥夺她们的幸福,你想想,你是爽了,拍拍屁股走人,那她们的命运岂不是要比你还凄惨?一辈子孤独终老!”

        “切!女人没几个好人,是她们天性豪放!终日搔首弄姿,故意引诱着男人去安抚。”不屑的瞅向圆月。

        破晓伸手狠狠的拍了玉蝴蝶的后脑一下:“难道说我变身后有多少男人爱慕都要去捉弄他们一番吗?做人要懂得洁身自爱,男人也一样,你将来的妻子听到你曾经有那么的多女人会开心?算了,自己好好想想吧,只要你愿意,以后就跟着我,保证你出人头地,更会娶到一个好姑娘,有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家,温馨的家!”起身拍拍屁股走向营帐。

        玉蝴蝶也一个翻身追了过去:“喂!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名字?”

        “不想问,玉蝴蝶很好听!”当然知道他不叫玉蝴蝶,这哪里像名字?但他以前的名字她不想知道,更不想他以后都叫小时候的名字,玉蝴蝶很好。

        “真的觉得我很聪明?很厉害?”

        “嗯!”

        玉蝴蝶边走边露齿笑了起来,跟在破晓身后喃喃道:“你也很聪明很厉害!”这个女人一直就是他很佩服的人,她要不说,他还真猜不到她曾经有过这样的遭遇,原来我们同病相怜,忽然冲上前搂住破晓挑眉道:“当真要我以后都跟着你?”

        “嗯!”

        “那我以身相许如何?一辈子!”

        “滚!”

        “来嘛!人家很好……啊……痛啊!”揉揉侧脑无奈的垮下脸:“开个玩笑嘛!”

        “玩笑也不行,拜托你正经一点!”某女接近吐血,这男人脸皮比她还厚。

        翌日。

        “起来起来,统统穿好铠甲,出去集合了,下午准时出发荆国!”

        天才微微亮,大伙就被唤醒,全体急急忙忙穿衣,后来到庞大的人群里站好,破晓和玉蝴蝶同时打了个哈欠,好在不是娇生惯养,都不会抱怨,看着十二位穿着将军铠甲的男人出现,破晓立刻精神抖擞,侧头冲站在旁边的竹无伤道:“这几个人一定要盯好,一旦混战了,也可以……”比了个刺杀的手势。

        竹无伤轻轻点头。

        “恭迎元帅,全体站直!”一个面色凶狠的将军大喝道。

        六十万人集体目不转睛的瞅着最前方,不一会一个身穿金黄铠甲的中年男人现身,气质冷酷严肃,下颚布满胡渣,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爱开玩笑之人,甚至都要怀疑他会不会笑了。

        韩塞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一手握着挎在腰间的宝剑手柄,一手叉在腰间,冷冽的眸子扫视了站姿笔挺的将士一眼后满意点头道:“不管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是否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既然来到军营,就得想着如何为国家效力,而不是想着如果可以回归故里,这一仗倘若输了,尔等也休想能活命,明白吗?”

        “明白!”

        两个字震天响,韩塞继续喝道:“进了军营,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阎王殿,赢,可以拔出来,输,集体灭亡,不要想着其他人可以为你们分担什么,到了战场上都要将生命抛之脑后,敢逃跑者,杀无赦,明白吗?”

        “明白!”

        破晓有些赞赏的望着韩塞,几句话就避免了‘浑水摸鱼’,可会不会太狠了?应该是所有人都觉得会赢才不当回事,要是二十万抵挡四十万,这韩塞敢这样说,大伙不反他就奇怪了。

        “赢了大伙就有福同享,每人赏银十两,国家会发放给为国捐躯的战士们一人一百两,所以不用想死了后家人要如何生存,这次尽量不死伤弟兄就拿下紫桑山,有信心吗?”

        “有!”

        “有就好,出发!”韩塞孤傲的转身骑上宝马,十万骑兵屡先行动,紧接着是十万盾牌,后面二十万弓箭手,再就是破晓这二十万步兵了,手持长枪,显得宏伟壮观,威风凛凛。

        “哎!”竹无伤忽然叹息,最后闭嘴默不吭声,但脸上写满了可悲。

        破晓撇了他一眼,后也有些想为这些即将死去的人们感慨,六十万人,要全军覆没了会如何?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几乎能感觉到紫桑山下处处都是尸体,这就是人类,世界上最残忍的动物,为了自己的领土,可杀死几十万,几百万的同胞。


  https://www.dldwx.cc/xs/86739/444544885.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dldwx.cc。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m.dld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