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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特权


她推撑起男人健硕的胸膛,唐朝按住她脊椎施力,施以默掌裸至手腕一截被迫贴向男人怀抱,她欲要挣脱,他完全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施以默抿住唇肉,抬起双手狠捶他胸膛,“你放开我!”

        唐朝阴鸷的眼角软下,“默默,别哭了。”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她固执的捶打他,明明被逼回去的眼泪又因为他方才的话溢出,都说劝别人不哭会越劝越哭。

        他任由她在身上胡来,若是换成别的女人,他早提脚把她送到天上去了。

        兴许是她不小心砸重男人受伤的手肘,唐朝紧眉,先前还和缓的眼锋转瞬狠佞。

        他霸道的捧住她两颊,薄唇往下压,俊脸在她惊恐的凤眸中放大,这招果然管用,女人很快安静下来。

        他把自己遗留在她嘴角的血红吻去,舌头本欲往她唇瓣深入,施以默死咬牙关,一张憋红的脸又气又急,这可是大街上,并且还是行人最多的十字路口。

        完了,没脸见人了。

        唐朝似能看穿她心思,他薄唇窜起抹调笑,微离她红唇“你若再不乖,我就在这要了你。”

        “下流!”

        他扬眉,“不信你可以试试。”

        施以默气得脸色铁青,起先激动的脾性倒是宁静下来,不得不说,男人的话很管用。

        她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无奈,她只得随唐朝回去拿车,他腿长,迈出一步她要几步才能跟上,这也无故拉远二人的间距,看来她是有心不愿同他一起走了。

        唐朝无奈的弯起唇瓣,“之前那么多次威胁,我都没见你这样怕我,怎么今日这趟飙车,倒把你唬住了?”

        “至少原先我以为你不吃人!”

        男人张张唇,要说的话到底还是被一阵脆笑敛住。

        看来,这个女人自我保护欲比什么都要强。

        他坐入车内,见她愣在前方不动,唐朝自车窗支出颗脑袋,“你是要闹哪样?”

        “我晓得自己打车回去。”她才不做飞车。

        珍爱生命,人人有责。

        男人俊脸掠过锐利,“谁说要回去了?”

        她几乎是被胁迫着上车,施以默赶紧系好安全带,这回唐朝车速均匀,可她还是紧张的拽着头顶扶手。

        她斜眼睨着男人尊贵的姿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唐朝不答话,慵懒的卧在驾驶室,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手任它横在窗棂上,这般模样,又该死的优雅。

        施以默抿唇,待确定他车速不会加快后,掌住扶把的手抽回,她抬手把散落的发髻整理好,心怀忐忑的目视前方。

        约莫十多分钟,车子驶入一座欧式庄园,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橙黄色的银杏树,隐约的光晕穿插而下,微风稍起,银杏叶斜飞坠落,自车身擦过,复后在半空打了几个旋。

        施以默的坏心情也被这一幕荡散,唐朝专注前方,倒也瞧不出有何异常。

        车子步入庄园的地下隧道,墙上交错的景观灯打下,男人刀刻的俊脸在忽明忽暗里张扬,蕴含起另一道神秘的魔魅。

        临近隧道尽头,两人脸上的暗影扫去,被一片雪白的光环拢住,待到车子全数上坡道,送入凤眼的便是桁架在庄园正中央一栋欧洲田园风情的楼阁。

        这里的一切,看似都那样神秘莫测。

        楼阁门道两行,并排站立四名穿黑制服的男青年,他们神色严峻,一脸萧肃,看起来并不好惹。

        唐朝停稳车,解下安全带“下车。”

        施以默后知后觉跟上,唐朝单手插兜,步履优雅,跨上台阶,并列两排的男青年不约而同弯腰,“少东家。”

        洪亮的嗓音异口同声,施以默拽紧身前挎包,唐朝的车钥匙直接扔给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老爷子呢?”

        中年男人的目光自施以默身上挪开,恭敬道“尊主在堂内,各位元老也都到齐了,就等着少东家。”

        唐朝点点头,提脚迈开长腿,有人想拦住欲要跟上的施以默,被中年男人一个眼神制止。

        施以默觉得所有盯着她的眼神都充满杀气,她掐紧挎包,步伐紧凑的追随唐朝的脚步。

        男人恢复一贯的沉敛,狭长的眸子阴鸷而锋利无间,再不是同她相处时那个温润柔情的模样。

        他们来到一处足有六米高的红漆门前,两旁背手而立的男青年唤了句少东家,复又用那双带了白手套的大掌推开大门。

        随着双扇门中央的缝隙拉大,里面一双双肃杀的眼锋递窜而出,百平米的空间内,就如同一般会议大厅装潢,数位年长的老人坐于约莫五米长的会议桌前,似乎都在拥簇着横截面末梢的那位六十有余,却不见几缕银发的男人。

        见着门口那高大的身影,长桌两旁的数十位老人站起“少东家。”

        唐朝轻应了声,目光越过众人直睇住唯一坐着的陈振林,两双黑曜的瞳仁皆是幽深莫测,气场近乎契合。

        唐朝牵起薄唇的弧度,冷冽的俊脸非但没有注入暖色,反而更为狠戾。

        他大步向前,一脚踢开陈振林侧旁的黑皮椅子入座,方才被他挡在身后的施以默这会孤立的杵在门口,被一道道类似于震惊的目光逼得直发毛。

        在皇廷,她很多大场面也算见过,起初总能保持镇定自若,可如今这样的场景下,她尾椎莫名拂起股冷意。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来头一个比一个不简单,那种只消往这一站,就能令人窒息的霸气,不是谁都能给的。

        “这是少东家带来的女人?”有人诧异的寻眼过来,唐朝自兜内取支烟,施以默身后的大门砰然合上,阻断灌进来那搓光泽,堂内不见掌灯,视线自然不比先前亮堂。

        铂金打火机叮地被打开,冰蓝色的火焰烧的男人一张俊脸愈发狰狞。

        烟星点燃,他合上打火机盖,连同那包红河道一块甩上桌,室内开有暖气,守在身后的女手下过来为唐朝松掉外套。

        施以默举步维艰,几番犹豫还是朝男人小步过来,停到他近身,她陡然发觉他白衬衫处已经凝固的血液。

        陈振林眉头微蹙,“谁把你弄伤的?”

        音量雷霆而分贝极高,施以默脸色咻然转白,若是她没记错,那道伤口,可是她刚才的杰作。

        唐朝不以为然,烟丝自鼻翼内划出条雾泽,“这点小伤也死不了。”

        “阿朝。”陈振林眼锋扫过施以默,“我让付医生来给你包扎一下。”

        唐朝没在说话,陈振林很快命人唤来家庭医生,袖子撩开,施以默留在上头的齿印被血迹蒙的模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会下口这么重,他也没喊疼,她只当没事。

        陈振林向来疼这个外孙,“被谁咬成这样?属狗了不成!”

        他一拍桌案,跟前茶盏豁然一抖,吓得施以默身子震颤。

        她今日受到的惊吓可谓不轻。

        见付医生包扎妥当,唐朝顺势挽起另一侧袖沿,烟雾在口腔打个圈才飘出,那姿态,显然没将陈振林说的话当回事。

        他拉过一张椅子让施以默入座,那么多双吃人的眼睛都把她瞅着。谁都清楚,每次开堂会,少东家跟旁从不敢坐人,更别说他会带个女人过来。

        无稽之谈。

        “阿朝,这女人是谁?”

        这回,陈振林又重复了遍方才另一人的问话。

        唐朝薄唇浅弯,“路上捡的。”

        陈振林双眉不悦的叠起“你身旁位子,向来不让任何人坐的,这规矩今日也不能打破!”

        男人一口烟吸入,火星子内的腥红淬入唐朝狭长的夜眸,坐他对面的两位长者瞳光闪烁,只因男人眼帘内的凌厉铺垫有太多阴霾。

        施以默如坐针毡,面容上倒是一片漠色,只是嵌在桌下的双手死死拧在一起,泄露了她的故作镇静。

        她不知道唐朝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

        他将烟头对准烟灰缸垫入烟蒂,“往后这规矩得改改,我身旁除了她,谁都不能坐。”

        “什么?”众人极为震惊,那些锋锐的目光射向施以默这边,恨不得把她撕了般。

        跟在陈振林身边之人谁都知道,唐朝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那些对他痴心妄想的女人没一个落得好下场,从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有本事让他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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