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死生不复相见
“老大！”赵然望着苏子轩苍白的脸，心生不忍。当初蓝雅那般的疼疯丫头，五年前的事也不过是在气头上，都过去五年了，她能让苏子轩回来寻人，想来也是后悔了，而且如今还多了一个小公主，这种种是不是就证明，她已经不生气了？“先说说你都知道或都想起了多少吧。”
“慕容烟、疯丫头、唯爱、天赐缘，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如瞬间苍老了许多般，苏子轩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瑶儿，你看这样好不好？”赵然望着三人当中唯一一个知情人。“你可以不说，但是不要阻止我们找，可好？”
“好……”望着苏子轩的脸，苏萱瑶有些心疼，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爹呀。
“慕容烟，慕容府的三小姐，五年前的车祸后，她曾去美国，那时你还在昏迷当中。具体事实我们也不清楚，好像车祸跟她有关，伯母当时很生气，让她走，以后都不准再出现。”小心的望着苏子轩的表情，必竟这件事情和蓝雅有关，见他皱眉，示意她继续。“她跪在病房外，直到你醒来后，说不认识她，她才离开，并承诺再也不会来找你……”
“如此说来，刚醒的时候似乎有一个人，但是我真的不记得她，可是确真真的为她心疼。”原来，那个便是她，呵呵……苏子轩，你是自作孽啊。“我看到了她的绝望，想唤住她的时候，却又昏过去了。”
“嗯，等医院为你检查完说你脱离危险的时候，她就走了。两天后，国内有消息传去，慕容海趁慕容老爷子出门会友，将慕容烟逐出慕容府，随后报纸便有消息登出，说慕容三小姐自愿与慕容府脱离关系，自此之后……”赵然眼眶有些红，声音颤抖着。“便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这五年来，你们找过她？”颤抖着大手，紧紧握拳。记忆中，那个娇俏的小女娃抱着他的脖子非常不流利的为他背这几句，她说美人儿老公，除非是你不要我了，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你！疯丫头……我没有不要你，真的没有……不要你……
“不仅我，斌，还有……伯母，烟的爷爷，哥嫂，姐姐和姐夫，都找过，没有消息……”赵然苦笑的望着苏萱瑶，转头看着苏子轩，张张嘴，不知道要不要说那句话。
“不用担心我，直说。”见她不副纠结的模样，苏子轩苦笑，还有什么是他无法承受的。
“她当初离去时，曾对伯母宣誓，此生此世，慕容烟与苏子轩……”赵然紧了紧拳，扭头不忍看苏子轩，颤抖的吐出几个字。“死生不复相见。”
“轰！”脑海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眼前一片白色，苏子轩像傻了一样，眼角不知不觉的滑下泪滴，只喃喃的说着那五个字：“死生……死生不复相见……死生不复相见啊……就连死后在地府都不愿再见我啊……要有多少绝望累积，才说得出这几个字啊……疯丫头……”
“爹地……”苏萱瑶无措的抓着苏子轩的大手，泪也跟着滑落。
“瑶儿……”紧紧的将小人儿抱进怀里，低头埋在她的脖颈，泪，无声的滴落，对她们母女的愧疚，爱意和自责无限放大。“我没有不要她……真的没有……”
“老大……”眨了眨眼，将眼中泪意眨去，赵然凌利的目光扫向咖啡馆里看热闹的人，警告他们小心一点，必竟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公司的人。
慕容烟，你看到了吗？不是只有你爱惨了他，你的美人儿老公同样爱惨了你呀。明明已经忘记了你，可是只是你当初的一句话，就几近让他崩溃……
“我知道了。”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原来和母亲有关……或许，应该把萱瑶的存在告诉母亲了。“然，再去联系一家幼稚园给瑶儿，然后，帮我把她送回家，吴婶在家。”
“好。”点头，赵然知道，或许，不久之后，便能见到疯丫头了。
“瑶儿，让你然姨送你回去好不好？”拿起纸巾轻轻擦去红唇上沾着的冰激凌，苏子轩柔声商量。
“……好。”抿抿唇，苏萱瑶微微低头：“爹地对不起，瑶儿也想爹地和妈咪在一起，瑶儿会帮你的。”
“傻丫头，总有一天，爹地会把你的妈咪找回来，我们……才是一个完整的家。”轻轻抚过柔嫩小脸，苏子轩柔声轻语。
目送赵然带着苏萱瑶离开，苏子轩驾车直奔慕容府，望着面前这个大宅，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微微皱眉，想起了她脱离慕容府的事，心里又开始不舒服。
一辆银白色法拉利停在他旁边，车上率先下来一个女子，苏子轩一见来人，便愣住了，好像……不管是和梦里的疯丫头还是和残烟，都很像。“你……”
“慕容痕。”不带情绪的吐出三个字，慕容痕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剁了他都不解气。
“二姐。”苦笑又延出唇角，苏子轩很有礼貌的轻唤。
“哼！恢复记忆了？”双手抱胸，眼中微微闪了一下，依旧冷声对他。
“没有。”知道自己理亏，很明智的不与她计较。苏子轩诚恳的开口。“不管我能不能恢复记忆，我都会找回她，我爱她。”
“都把人忘了，哪还来的爱！别搞笑了！”伸手拉着五岁的司梓桐便往大宅里走。
柔光望着进门的娘儿俩，司君磊拍拍苏子轩的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子轩，虽然你忘记小烟我也很生气，但是我也是男人，看你的样子，我知道你是真的爱她，即使不记得她了，可是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
“……谢谢！”望着司君磊，苏子轩久久吐出两个字，终于有个人能明白他了。
“劝你一句，找到她其实不难，难的是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伸手递给他一根烟，司君磊其实也不常抽，因为慕容家的女儿都不喜欢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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