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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诅咒


卫愿和秦阙带着烈虎走在最前面,盛絮和品番跟在中间,临沭抱着有福走在最后。

        卫愿曾多次劝说临沭让他将有福交给酒楼老板照看,临沭就像一头倔强的驴,死活不肯,坚持说除了他没人能照顾好有福。

        卫愿不敢再劝说,因为临沭红着眼睛瞪着她,好像她是流氓强盗要非礼好人家的儿郎。

        众人走进村内,却发现村中并无任何异常,连刚开始的敲击声都消失了,女人们在挑水洗菜,男人们在忙碌地运输木材和石料,好像要建什么东西,孩童们则跑来跑去嬉戏玩闹,甚至连鸡鸭都安逸得走在走去寻找吃食。

        卫愿与秦阙对视一眼,率先走近一个正在井边浣衣的妇人,笑着问道:“婶子,我们是接了佰仟宗的任务来查看元化村的,您有发现村中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女人停止了手中洗衣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卫愿,又看了眼卫愿身后剩下的四人一虎一狗,有些浑浊的眼中闪过防备和恐惧,慌乱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仙家不要问我。”

        卫愿声音愈发柔和,耐心道:“婶子别怕,我们刚才在村口看见了一具白骨,瞧着有些异常,若是村中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们也好早点发现,保护大家不受伤害。”

        女人听到卫愿提起村口的白骨,干燥裂纹的嘴唇紧紧抿着,眼中闪过纠结,不再回答。

        “若是真有魔兽作祟,婶子如果现在不说,我们若是走了,万一它更加猖狂起来,说不准会伤及这些可爱无辜的稚子。”

        卫愿看着坐在女人身边正在捉蚂蚁的男童,面露担忧。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沉默了下,犹豫着开口:“不是魔兽,是诅咒……”

        “阿花!”一个黝黑高大的汉子突然出现,肩上还扛着一块木料,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女子接下来的话。

        品番有些着急的跑上前来,声音急切:“大叔,你让婶子说吧。你看,这是你们村发出的求救信号,在我们佰仟宗的任务牌上出现了,说明有人发出了求救。”

        男人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情,深恶痛绝地说:“这不是我们发的求救,是‘臭虫’,他抢走了村长手里的任务符,所以这定是他叫你们来的,与我们无关。”

        品番道:“臭虫?”

        “对!臭虫!我这条胳膊曾经就是他打断的,要不是因为就医及时,我怕是早就残废了!”男人伸出没抗木料的那只胳膊,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清晰的凸显出来。

        阿花偷偷拽了下男人的汗衫,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要对佰仟宗的仙人有礼,但是男人显然对妻子的劝告十分不耐烦。

        “阿花,带着小良回家去,没事不要出来!”

        秦阙慢悠悠地走到卫愿身边,烈虎睨着男人,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凶恶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下人的一颗脑袋来。

        男人吓得向后一个趔趄,肩上的木料“哐当”掉在地上,差点砸着他的脚。

        卫愿没有制止烈虎的恐吓行为,上前一步,笑得更加和善,道:“大叔,我们想见见村长,您方便带我们去吗?”

        “不—”男人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卫愿身后的烈虎露出了一口森森尖牙,面色发白地迅速改口:“方便方便,跟我来。”

        男人带着卫愿一行人穿过半个村子,来到一处院子,结结巴巴道:“这、这就是村长家,我能、能先回去吗?”

        卫愿浅浅笑道:“辛苦大叔带路,您去忙吧。”

        见卫愿同意,男人逃似的往回跑。

        品番有些憋屈,道:“怎么好似我们是鬼,又不会伤害他们,干嘛跑那么快。”

        卫愿一本正经解释道:“他大概是怕有人偷他的木料。”

        闻言,品番有些忍俊不禁,刚刚的闷气一消而散,秦阙则若有似无地朝卫愿看了一眼。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家门口?”

        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屋中探出头来,半张脸隐在屋中。

        卫愿将来意简单地说了一下,村长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出来映卫愿一行人进屋,“各位仙家路上辛苦了,进屋喝点水吧。”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卫愿注意到村长脸色憔悴,眼下一片乌青,而刚刚遇到的一男一女亦是一副疲惫的神色,眼下有浓重的乌青。

        村长为众人斟了一杯茶,缓缓开口解释道:“佰仟宗发得任务符不在我这,那求救信号不是我发的。”

        “老伯,我们听带我们来的大叔说过,任务符被‘臭虫’拿走了,这个‘臭虫’是谁啊?”

        卫愿斟酌着开口,说不准这个“臭虫”就是元化村的突破口。

        村长叹了口气,胡子轻轻抖动,道:“他是我们村的一个恶霸,父母早就死了,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子里的人在他小时候常常接济他些,后来他长大了些就出村去了,说要去找仙宗修炼,大概是六、七年前才回来。但是他回来后就变了,小时候看着挺好的孩子,回来后常常仗着自己修炼了十来年欺压村中的村民,村民们都说他是白眼狼,对他深恶痛绝。”

        品番有些疑惑:“欺压?他如何欺压你们?”

        “他年纪轻轻、身强体壮却不靠自己的劳力挣钱,天天逼我们给他钱,美名其曰是保护费。要是哪个月没交,他就挨家挨户地上门讨要,不给就赖在别人家,白吃白喝,又是恐吓又是威胁,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我们这样的村子,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哪有多余的钱给他啊,他就搅和得全村人都过不好日子,但凡有人出来反抗,他就打人家,谁能打得过他啊……”

        卫愿道:“他本名叫什么?应该不是‘臭虫’吧?”

        村长叹了口气,道:“不是,因为村里人实在恨他,所以背地里都叫他‘臭虫’,这时间一长,村里也都不太记得他原来叫什么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卫愿追问。

        “说起来我们大概有五六天没人见到他了,前天原本应该是他挨家挨户要钱的日子,他也没出现。”

        卫愿眉头微蹙,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了解他为什么使用了任务符,才能知道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伯,我们一路走过来,发现村子里的男人们在搬一些修建材料,是村子里要修什么房子吗?”卫愿回想着村中急匆匆地壮年村民开口问道。

        “这个……”

        老村人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尴尬地笑着遮掩。

        品番放下杯子,道:“村长,这村里出现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村口有白骨,村里的人又讳莫如深?”

        村长眼神乱飘,有些慌乱地说:“各位仙家一路辛苦了,今晚便在寒舍休息吧。”

        众人对视一眼,知晓从村民口中暂时问不到什么信息了,便顺着村长的话留宿在村中。

        烈虎带着有福趴在院子里吃包子,临沭坐在一旁,品番拉着盛絮在门口逗大鹅。

        品番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大鹅,雪白干净的羽毛一根根贴在大鹅的身上,远远看去,像一团棉花,头上的红冠子十分鲜艳,长长细细的脖子高高昂着,看着十分精神。

        品番将食料撒在地上,大鹅立即就低头吃起来,品番见了心中欢喜,伸手去摸它的脖颈,大鹅猛地抬起头,长长的脖颈一弯,狠狠地在品番的手上咬了一口。

        品番“嗷”得一声叫出来,手上红了一片,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她飞快地起身逃跑,大鹅见她逃窜心中战意盎然,愈战愈勇,两个小眼睛里闪着傲然的必胜光芒,甩着两只鹅掌“啪嗒啪嗒”地穷追不舍。

        品番猛地跳到盛絮身上,两只胳膊牢牢锁住盛絮的脖子,两只腿攀在盛絮身上,嘴中嚎叫不止:“盛絮救我,救我啊!大鹅!大鹅咬人啊啊啊啊!”

        盛絮双手轻轻扶着品番的腰,冷冷瞥了一眼大鹅,大鹅瞬间打了个激灵:

        有杀气!有人想炖它!好鹅不吃眼前亏,足智多谋的大鹅又甩着鹅掌迈着八字步逃远了。

        “你、你是个修、修士。”盛絮无奈道。

        品番很不服气:“修士怎么了?修士也怕大鹅,谁知道它这么凶,居然会咬人。”

        “下、下来吧,它走、走了。”

        品番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紧紧抱着盛絮,脸上爬上一层红晕,跳下来站好。

        卫愿坐在屋内远远看着这一幕,在南境时就微提着的心愈发不安:盛絮和品番过于亲密了。

        夜幕降临,元化村的村民都停下了手中的营生,村里只剩下蛙鸣和虫鸣交相呼应,仿佛与其他任何一个村庄并无不同。

        烈虎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长尾偶尔轻甩驱赶蚊虫,品番和临沭逗弄有福,盛絮和秦阙各自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卫愿撑着脑袋坐在桌边,眼睛时不时地瞟向一边的秦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砰、砰、砰……”

        一阵沉闷又缓慢的敲击声响起,仿佛是有人在敲一个年久腐朽的木鱼,声音微弱得仿佛下一声不会响起,但总有更微弱的下一声清晰地传入全村人的耳朵里。

        这俨然就是卫愿他们白日里听到的声音,让人心中莫名感到心慌和心焦。

        卫愿看着村长和他的妻子、小孙女从另一个屋里走出来,三人脸上全无困意,只有憔悴和焦躁。

        显然那个小姑娘有些体弱,几乎摇摇欲坠,像是撑不住了一般。

        “求求各位仙家!救救我孙女吧!”

        老村长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众人面前,浑浊的眼中溢出泪花。

        卫愿伸手扶起村长,柔声劝道:“不是我们不想救她,您得告诉我们村中的实情,这样我们才知道如何救。”

        村长脸上露出痛苦纠结的神色,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些,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

        他回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妻子,目光停留在脸色蜡黄、几乎站不住的小孙女身上,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

        “如果山神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放过我的老妻和苦命的孙女吧!”村长老泪纵横,说着脸色一变,眼中带着惊恐,“这都是诅咒!是神罚!我们被山神诅咒了,他要惩罚我们整个村子啊!”

        秦阙听到“神罚”的一瞬间便睁开了眼睛,幽深漆黑的眸中暗波翻滚汹涌,冷玉般的手收紧,骨节泛白,刀削般的下颌紧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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