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成果
小天狼星最近忙着申请加入霍格沃茨校董会。老马尔福在密室后的集体会议上被开除了，多出一个空位。校董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和马尔福家也有生意往来，但一旦涉及到孩子们的安全，这点交情也就算不得什么。现在，十二校董缺一位，在社交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布莱克又似乎有能力填补空缺，小天狼星入会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在哈利他们坐在壁炉前等朋友的时间里宣布了这个决定。
“听起来不错。”哈尔说。他面对壁炉，双手交握着坐在沙发上，右手拇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关节。“那么，这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对学校活动和教学情况有一定决策权，又或者提前知道一些内部消息。假如你认为这是好处，那这就是全部了。”小天狼星放松地靠着垫子，脚翘起来搭在茶几上，“比如，我刚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提及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人选。新教授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也是詹姆的朋友。月底他就要到这来了。”
“老朋友？是谁？”哈利好奇地问。
“莱姆斯卢平，”小天狼星说，“他是一个温和的老好人，实话说，很多人都不明白我们在一起那会儿他为什么能容忍我们几个胡作非为，然而，我们确实非常要好。”
这时，壁炉里传来“嘶嘶”的声音，就像有人在擤鼻涕。他们一同朝那边看，接着，又是“噗呲”一声，几个红头发的家伙提着行李箱从里面钻出来。
“早上好，小天狼星——”
双胞胎笑嘻嘻地跟小天狼星碰了碰拳头，打了一个不正式的招呼。
“早上好，哈利——”
“还有我们亲爱的朋友哈尔，早上好——”
“我们本来早就要来的，”罗恩一边说一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打量着这栋具有麻瓜风格的房子，这里的装潢是素雅简单的，和陋居到处布满的复古花纹很不相同，“金妮让我们耽误了一点时间，她一直缠着我们把她带上。”
“好吧，下次我也邀请她。”哈尔说。主要这次他们不是来玩的，所以他没想到要把金妮捎上。
“别在意，她只是觉得和珀西呆在家里太无聊了。你们可以来我家，哈利说你们有两把火弩箭呢，这儿没地方飞，是不是？嘿，那是什么？一个柜子？”
罗恩指着一个大冰箱，惊奇地问。
“这个叫冰箱。”哈利很高兴终于轮到他来给罗恩做科普，“它是用来冷冻食物的，就像保鲜咒——”
“我知道，这是通电的，对吗？”弗雷德和乔治蹲到后面去看电线和插座，嘴里啧啧称奇，“麻瓜的魔法。”
哈尔也很高兴他们能懂一点麻瓜科学，这倒是意外之喜。他带着他们参观了楼上的实验室，弗雷德和乔治贡献了他们所有的热情：
“咱们这就开始吧！”
他们的眼睛粘在了金闪闪的设备上，伸长脖子，好像想钻进去仔细看看。
“这些是所有设备的使用说明，”哈尔递给他们一沓羊皮纸，“等一下，赫敏还没来呢。”
“她什么时候来？”乔治问。
“九点，”哈尔看了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我们去路口等她。”弗雷德急不可耐地说。
考虑到一群人乌泱泱挤在路口又诡异消失在某处路中段太引人注目，哈尔婉拒了双胞胎的提议。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
“快去，快去。”他们把他架着推出门外，“别让赫敏等久了。”
赫敏跟着哈尔进门的时候，罗恩和哈利惊讶地叫出了声。她戴着一顶有丝带玫瑰的遮阳帽，穿着白色花边短衫和到膝盖的宽松牛仔裤，拉着行李箱，看起来活泼明丽，像是到这儿度假的。
她的另一个棕色大背包在哈尔肩上，他把它放在沙发上，沙发深深陷下去，足见它的份量。
“你好，赫敏格兰杰小姐。”小天狼星友好地朝她伸手，轻轻地一握，“‘托尼亚的红玫瑰’？法国今年夏季最新的款式——这是一顶漂亮的帽子，是不是？真可惜这些小伙子竟然没有注意到。”
“谢谢，布莱克先生。”赫敏有点紧张，礼貌地微笑着。
他们互相客套了一会，小天狼星昨天忙着和韦斯莱夫妇喝酒，没有注意到这个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只知道她是哈尔和哈利的好朋友，现在有机会当然要赶紧认识她，好好招待。和哈尔他们相比，小天狼星无疑更会讨女生欢心，得体而不失幽默的话语很快赢得了赫敏的好感，使她放松下来，不至于在陌生的环境里感觉拘束。
六人小组的齐聚示意着实验终于可以开始。
有赫敏和双胞胎的帮助，他们的进度推的飞快。赫敏负责理论的完善和计算，双胞胎接手了部分实践工作，和哈尔轮流着在处理好的金属材料上雕刻炼金法阵，调配合适的药剂。哈利和罗恩做的是相当枯燥的活儿——洗坩埚，洗水晶瓶，洗设备，切魔药材料，切金属材料，把金属板泡在调好的魔药中，或者把其他一些东西从反应池里捞出来。不过他们没什么怨言，和其他人的工作相比，只要动动手，挥挥魔杖的事真是太简单了。
为了提高效率，反应池从早到晚地运行，一批又一批的各种比例成分的材料被制成，预备接下来一起做灵敏度测试。弗雷德和乔治自告奋勇地要求晚上在实验室里守着，让其他人回去休息。他们私底下已经跟哈尔商量好要借用其中一些器材。
“在同样排列组合的阵法下，第十三号金属板保存效果最好，转移到对应镜面的画像也最清晰，”哈尔拿着实验记录手册，在上面画了一个勾，“百分之六十一冥想石，百分之三十八铂，还有一点铅。”
“而魔力特性最佳的炼金法阵是第七个，做了三层影像传输和显形的嵌套，我们现在可以尝试一下各个部件的连接了。或许你们对此有什么好主意？能让我们更好的控制调出来的监控的进度？如果时间的掌握不够精确，那也是个麻烦。”
“如果可以的话，像电脑那样”赫敏话没说完便皱起眉头，意识到这个想法难度太高。
“做成旋钮，怎么样？”弗雷德问，他对电脑不了解，可是对收音机很熟悉，韦斯莱夫人喜欢边听歌边做家务，“你们知道收音机是怎样调整频道的吧？”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们设计了一番，决定给充当中转站的金属板做一个外壳，在外壳上安装四个旋钮，分别对应一个月，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至于一年或一秒钟的那种刻度，前者是金属板储存不了那么多影像，后者是太精确，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其实这也够了。”罗恩插话道，“想想费尔奇吧，要是在霍格沃茨装了这些，我们弄得越清楚，不是越方便他找我们的麻烦吗”
“哦！你真有远见！难得。”弗雷德惊讶地挑了下眉毛，发现罗恩说的居然有几分道理。考虑到他们接下来还要在摄像头上做照明设置，本身已经大大提高夜游的门槛，一些时间上的精度倒不用想那么多了。
摄像头的造型参考了麻瓜的摄像头。尽管前面罗恩提过或许会在将来给自己找麻烦的可能，哈尔还是决定给摄像头增加一个转头的功能。从经济效益来看，扩大摄像头的视野相当划算。
实验期间小天狼星上来看了两次，建议他们最后给整体施一个保护咒，免得将来有人恶意破坏这些东西。
“想不想留点痕迹？”他兴致勃勃地问。
“什么意思？在上面刻自己的名字吗？”弗雷德和乔治对此很感兴趣。
“比那个更加高级，”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把你们的思想展现出来，与使用者对话。你们甚至可以布置暗语，只有答对的人才能让镜面显像。”
“有道理，”哈尔指的是最后一句话，“不能所有人都有权限查看录像。”
这个咒语比较复杂，但在小天狼星的帮助下很快就完成了。设置时他们进行了一段小小的争执。罗恩想用一个笑话开头，赫敏则要写一句诗句，哈尔希望他们都严肃一点，符合这个装置的严谨基调。最后好不容易达成统一——“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很好，就用它吧。”哈利说。他喜欢这句话。它勾起了他的第一次见到霍格沃兹的回忆，也让他想起那时他是多么满怀忐忑地踏进古堡，在那里找到了新的希望和方向。
“没人不爱霍格沃茨。”小天狼星说。
他们静静地端详着这句话出现在作为显示屏的镜面上，轻微的“咔哒”一声后，镜面开始微微发光，一行行字慢慢浮出镜面：
“三位w提醒您谨慎对待旋钮和各类开关，假如转错顺序，您希望看到的画面将永远迷失——”
“misshg对此的建议是请仔细研究使用说明，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
“mrhlp和mrhjp向您问好，祝您使用顺利！”
等这些字也消失后，哈尔打开代表着一号摄像头的开关，转动旋钮。一号摄像头正对着实验室，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出现在画面里，忙碌着——这是昨天的场景。接着是二号摄像头，三号摄像头
赫敏发出一声欢呼。弗雷德和乔治跳了起来。
“我们成功了吗？”哈利咧着嘴问。
哈尔转过身，微笑道：“显然。”
剩下的事是递交专利申请，等待魔法发明委员会的评估。
“在发明这一步，我敢说你们做的已经非常好了，”小天狼星乐观地说，“就算最后不能生产，我也完全同意在我的房子周围安装这个。”
“谢谢。”哈尔回答。对产品生产这方面，他从来没抱有一飞冲天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的打算是等专利申请好，拿到合格证后直接到校长室游说邓布利多教授同意在霍格沃茨使用。魔法摄像头的初衷本来就是提供更多安全保障，不提抓捕逃犯的宏愿，这起码能够避免再有人混进霍格沃茨。而且哈尔也明白，想要推广到整个魔法界又是另一件堪比研发的难事，等合格证书拿到手再考虑也不迟。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他已经忙碌了整个夏天，是时候好好休息几天了。
“我认为我们需要来点汽水和冰激凌放松一下，你们觉得呢？”
“附议！”罗恩兴高采烈地回答。
“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弗雷德打了个哈气。最近他和乔治白天给哈尔打工，晚上也做了许多自己的实验，可以说是高负荷运转。
“你们还没有好好逛过麻瓜世界，是不是？”小天狼星对三个韦斯莱说，“正好明天我的朋友也要来，赶在开学以前，我们一起出去玩玩。”
“莱姆斯卢平吗？”哈利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想起来这个名字，“你说过他是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这么说，我们不仅能在麻瓜世界玩一圈，还能提前见到新教授。多么精彩的暑假啊。”弗雷德笑嘻嘻地说。他们又多了一件可以在返校的火车上吹牛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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