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奇怪的咿呀
卓毅家：
旋雅对卓毅发唠叨：“今天下午，咿呀突然跑出去了，然后我就出去找它，你猜它在哪儿，竟然在禹言凯的姐姐家里。而且啊，咿呀好像很喜欢他姐姐，特别黏他姐姐，我喊都喊不回来。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姐姐才能让咿呀这样，没想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也可以做到。唉，我这个陪它度过十年的主人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想想都好伤心。”
“咿呀第一次见禹言诺的时候也是和你说的那样，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想黏着人家。那时候我也觉得很神奇。”卓毅回答。
“咿呀对姐姐的感情我能理解，毕竟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咿呀，那时候，咿呀妈妈去世，咿呀出生十多天就要强行断奶，多亏姐姐的细心和咿呀的命硬，要不然早就没有了现在这只“见异思迁”的老咿呀了。可是它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禹言诺呢？而且还是“一见钟情”。”旋雅发问。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卓毅耸耸肩。
旋雅想了想说：“也许吧！也许因为禹言诺和姐姐长的很像，你不觉得吗，她们的眼睛和嘴巴都很像。”
“我以前没有注意过，但总感觉她很熟悉。”这是卓毅第一次说出他对言诺的感觉，没想到话一出口，卓毅竟然意识到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紧张，好像是把深藏心底的秘密告诉了别人。
“你喜欢她吗？”旋雅好奇地询问。
“喜欢？你不觉得这个词对我来说很讽刺吗？我的身份注定了我和我现在面对的任何一个人都产生不了任何美好的关系。”卓毅严肃地说。
“唉！”她愣了几秒，“今天当我看到禹言诺抚摸咿呀的时候，突然感觉姐姐回来了，那是我从来没有有过的快乐，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快乐。虽然我知道那只是我的错觉，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去接近她，想去拥抱她，想去重温那久违的温暖与快乐。”
……
第二天，那只小精灵又来了，可是和它一起出现的不是路旋雅，而是卓毅。面对他的突然到访，我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可是我又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面带微笑，对他说：“早上好，新邻居！”
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一看就知道他是刚刚晨跑回来。现在正是半夏，早上温度也会有30度左右，所以就算他跑完后立马把汗全部擦拭掉，但鼻间现在依旧有热汗渗出。他的这一身打扮再加上他鼻间上的汗水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大学校园里的帅气学长形象，完全忘了他是一个将要进入而立之年的职场青年。
“早上好！你刚才还有说什么吗？”他盯了我好一会儿，好像忽然反应过来刚才我在向他打招呼，他的回话暴露了他刚才的确在盯着我发呆，或许我可以理解为他刚才在对我犯花痴^v^（笑什么笑，不可以吗？-_-）
“没说什么。不过你刚才在想什么呀，那么入神？”我对这件事特别好奇，我知道就算他真的对我犯花痴也是死都不肯承认的，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觉得你很熟悉。”卓毅的眼睛已经从我脸上移向了别的方向（看吧！的确是对我犯花痴^o^^o^^o^）
“很熟悉？怎么个熟悉？”我刨根问底，似乎只有从卓毅嘴里听出一些暧昧词汇来我才甘心。
“这个…无法用语言表达。”卓毅一脸无语。
“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熟悉，难道你曾经在梦里见过我，就像贾宝玉对林妹妹那种？”我故意刁难他。
“你想多了，”我好像看到他在翻白眼，“只不过一瞬间的熟悉，现在一点也不熟悉了。”
“什么嘛！咱俩都同事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能说不熟悉呢！你也太冷血了吧！”况且我们还那啥过。卓毅翻脸不认帐，我也不好意思把我那晚所做的蠢事重提，所以追究他偷看我的事情只能作罢。“看，你家咿呀就很善解人意，”我蹲下身来去抚摸咿呀，咿呀也很热情的舔着我的脸，我边擦脸上的口水边对卓毅说：“我和它才见过两次面，它就对我这么友善，不像你，唉！这真是连咿呀都不如哟！”因为不在公司，我也没必要摆出一副女上司的架势，该损他的时候损他，该逗他的时候逗他。
“咿呀，过来。”他嫌我说他不如咿呀，想把咿呀从我身边叫走，可是咿呀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哈哈哈哈，真是大快我心。
“真不知道咱俩谁是它的主人，咿呀，给我握握手，”咿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手”给我，“咿呀，敬礼，”我为了教咿呀，也弄了一个敬礼的动作，没想到咿呀那么聪明，‘敬礼’简直就对它小菜一碟。我想测试一下咿呀到底有多少本领，索性就把我知道的那些人类驯狗的动作都让咿呀做了一遍，虽然有些动作咿呀会想好久，但基本它都会做，真得让我想不爱它都难。
可是卓毅却皱起了眉头，“咿呀过来，”他的声音放大，使得咿呀不得不过去。“咿呀，握手”“咿呀，敬礼”“咿呀，卧倒”……他在重复我刚才对咿呀所说的指令，看样子他的目的完全不像单纯的让咿呀做两个动作那么简单。
他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怎么搞得，这些动作咿呀不是都不会做了吗。怎么现在被你一提，它又想起来了。”他看向我，眉头渐渐舒展，说：“他也许认错人了，这个傻瓜，年纪大了，连记性也不好使了。”
“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咿呀能把它以前忘的动作都想起来了，你反倒说人家记性差，还说人家认错人了，这怎么可能，狗的嗅觉可是非常灵敏的，咿呀那么聪明，肯定不会认错人的。肯定是你对它的态度不好，它才不想听你的话的。”
“也许吧！”他好像很疲倦，从声音可以听出，他并不赞同我的观点，但又懒得解释。。。
卓毅家:
“咿呀，握手”咿呀把”手”给他。
“咿呀，敬礼”……
“咿呀，卧倒”……
……
“咿呀，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不会了吗！你不是从她死后，再也不做那些无聊的动作了吗！你怎么了，咿呀，难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禹言诺吗？还是你已经把她给忘了呢？”卓毅抚摸着咿呀的头，注视着咿呀的眼睛，“咿呀，我以前不希望你记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甚至希望你能把她给忘掉，可是当你真正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我竟然生气了，因为连你都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我还停在原地。咿呀，我错了，原来一直不去改变的人，只有我自己。咿呀，我太自私了，你能再次找到快乐的自己，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可我竟然想要阻止你，对不起。她已经走了十年了，我们都应该开始我们新的生活了，包括你，包括我。”卓毅无力地摊在地上，头靠着咿呀的头，紧闭双眼，似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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