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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记得便好


北辰耀缓缓抬眸,盈满雾气的眸已结出冰碴:“她不是你的。”

        父皇,即便你和颜悦色,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好感,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一点温暖。

        你总有老的一天,等我长大,任何位置都不会有你的份,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欺负小雪。

        你,不配爱她!

        回了西殿,艾喲喲和北辰耀两人金丝薄被、玉枕珠帘,北辰染就在桌边坐了整整一夜,在黑暗中望着那个女子熟睡的背影。

        艾喲喲比平日都起得早,她眼角微微一挑,余光穿过珠帘触到一片寂静,殿内的暹罗香袅袅直上,他不知何时已离开。

        “雪,我饿了。”北辰耀揉揉睡眼,“你给我拿些点心好吗?”

        “好。”她笑着应了声,穿上鞋子走到桌前。

        红檀木的桌上,有那个男人喝空了的茶杯,两个茶壶掂起来都空荡荡的,握着茶把,她的心也想空了一般。

        他定是坐了一夜困得捱不住,所以一直喝茶,桌上的点心一块未动,是想到早晨要留给她和孩子吗?倒是无聊了摆弄起瓜子,瓜子被他一粒粒摆成心的形状,里面还凑了个雪染二字。

        艾喲喲叹了口气,取了一块丹酥递给北辰耀,看着日头越来越高,心里也像被无数只蚂蚁万军横扫。

        “雪,你是不是想去给他送行?”北辰耀看出她心中的焦躁。

        艾喲喲“切”了一声:“他又不是去送死,我送什么送!”

        “那倒也是。”北辰耀满意地笑笑,掰了一块丹酥分她,“雪,以后我天天和你睡好吗?”有我保护你,他就不能再那样欺负你了。

        艾喲喲未回答,殿内就浩浩荡荡冲进一群侍卫。

        “娘娘得罪了。”侍卫统领行了个礼,对手下下令:“将翼王拿下问斩。”

        “翼王何罪之有?为什么要拿人?”艾喲喲眼睛一瞪。

        “这是圣上的口谕。所有皇子全部赐死。”

        刀锋流动冰冷杀意,晃得艾喲喲脸都发白,她护着北辰耀,安慰地摸摸他的头:“耀儿不怕,你父皇不会要杀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北辰耀却没有多大的震惊,笑得超脱:“我们对他来说和宫里的鹦鹉小猫没什么区别。”杀他们,是怕觉得他们抢了小雪吧。

        艾喲喲缓缓抬起的眸中如凝着冰凌,不屑吐字:“我知道了。”

        她不慌不忙地穿了一身榴花缎袍,骑着马看似悠闲地来到城门,旌旗飘摇,将士的簇拥中,男人果然没有走,胯下一匹黑色战马,好似早就料到她会来。

        将士们一见来着是最受宠的雪妃,纷纷让开一条路,她身骑白马行与万人中,来到他身前,却说了句送别最不和谐的话:“哼,圣上真是神机妙算,臣妾来了,请圣上放人。”

        “爱妃真是冰雪聪明。”他就知道她不会来送行,但他就是要她来,这个女人,不逼着,是不会按自己心中所指的方向迈出一步的。

        “放人。”她废话不多说。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岂能轻易收回。”他摆出架子威严神气。

        哈,你这把“最后一次”当“一次又一次”的人,出尔反尔还少吗?

        他凤眸一眯,凑在她耳边暧昧地悄声说:“你来送行怎么说也得亲亲嘴儿嘛。给个面子。”

        她就算再恨他,在外人面前,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于是艾喲喲身子一斜,在他面颊蜻蜓点水地一吻,他却长臂一伸干脆将她拽到马背上,底下的人一片哗然。

        她与他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实在太不雅了。

        艾喲喲顷刻间红了脸,他的吻已暴风来袭,舌尖在她口中翻搅,仿佛要将她肺部的空气全部抽走似的,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朕只是说任何皇子从此以后都不许接近恋雪宫。来人呐,将那些假传圣旨的侍卫统统打入天牢。”北辰染面不改色地大声说道,我可不会那么傻为自己未来的情敌制造机会。

        这算什么?死罪以免,活罪难逃?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更不能让他收回成命了。

        想不到自己倒头反被他利用,算计一把。

        北辰染,你够狠!艾喲喲脸都被愤怒燃得焦黑。

        没有道别,没有甜言蜜语,只是一个哄骗得来的吻,外加一个算计,他便率领千军万马奔赴战场,甚至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怕这一回头就被离别摧毁了佯装的坚强和镇定。

        记得她的吻,记得她的味道,便好。

        他穿着黑色的轻甲,在清晨的霞光中越行越远,她从来不曾见他轻甲,黑色的轻甲底衬着紫金色的龙纹,长身玉立,不知是隔得太远,还是自己没睡醒,那背影看上去竟那么单薄,孤寂伤情。

        面颊热热的,她才发觉自己竟落了泪,那原本温热的眼泪,风一吹就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再次见他,已是一个月之后。

        屋中寂静如空,雨水打着枫叶沙沙有声,艾喲喲在窗口绣着梅花,白色的素绢底子,红色的梅,五片花瓣镶嵌银丝,这种梅花,就叫银线梅雪,那针法极为灵巧,恍若画上去一般。

        殿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她正拈着针,抿唇将最后一缕丝线咬断。

        “娘娘,圣上……”玄冥轩满脸惊慌,欲言又止。

        不知为何,心头一颤,极细的丝线便在舌尖带出一道血口,她将舌尖一卷,将口中的腥甜盖了去,微微挑眸:“他不是早回来了吗?”从战场上回来有两日了,却见不到人影,不知又在哪个美人怀里陶醉呢。

        见她不屑,玄冥轩也不客套了,执起桌上的茶猛喝了一口:“你去不去吧,他病得很重,又不让我瞧病,也不肯吃东西。”

        她心底一悚,握着素绢的手指不由攥在一起,别过脸去,还未落下的两片红叶孤零零地挂在枝头,被绵绵细雨冲刷得格外鲜红,像是两团跳跃的血,刺得她眼睛痛。

        乾雪宫的大殿内,北辰染正在假寐,窗外的雨声扰得心烦意乱。

        这一个月是他人生最挫败的耻辱,他居然败给了凤靳羽那个混蛋,他这一辈子别说吃过败仗,论谋略论武功,他哪一件事输过人?

        若不是为了救凤亦雪,他能失了法力输人一筹?

        一想起那一头白发的冰雕老男人张狂的邪笑,他都会立刻呕出五斤血。

        最让他不堪忍受的,是闭上眼就会出现她的脸,她的声音,甚至一想到她的名字,他就会隐隐作痛。

        他一点都不怪她,只是恨自己没用,输人又输阵,只是怕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她,更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病怏怏又挫败的样子,其实他一回来就直奔恋雪宫,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伫立良久,终于没进去。

        耳畔响起一阵异样的声响,那轻盈的脚步声就像蝴蝶落在梅花瓣上,北辰染蓦然抬眸,正巧迎上她清澈剔透的眸。

        “你怎么来了?”北辰染有些惊诧。

        “听说你病了。”她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谁说朕病了!朕好的很!”北辰染慌忙直起身子,取过一边的衣袍盖在身上,他只穿了白色月光缎的中衣,单薄得像个病人,其实就是个病人,但他岂能让她瞧见他的脆弱?

        “他说的!”艾喲喲指了指身后的玄冥轩,玄冥轩一扭头,拔腿就逃。

        “你这个狗奴才,假传圣旨,朕若死了也先把你这狗东西活剐了!”北辰染气坏了,该死的玄冥轩,我不是让你不要说给她吗?

        她静静地伫立在他身前,即使他嘴硬不承认,那单薄的身子真是消瘦得不像话,看来,他真的病了。

        这个男人穿着贵气奢华的紫袍,邪魅似妖孽,穿着白衣的时候似洛神下凡,吟诗的时候就像个诗人,一起放风筝时像个孩子,如今穿着松垮的月光缎,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倒一眼就能瞧出是个不折不扣的病人。

        他有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眸,微微一挑俘获众生,笑起来的时候黑水银的眸子就像星子一样闪啊闪,他潇洒不羁、风流倜傥,什么场合就有该有什么的样子,穿什么像什么。

        他美得风情万种还带点小颓废,说话的时候特别暧昧,尤其是榻上脱下那衣冠楚楚的衣袍,就是个色棍禽兽……

        他总是那么神秘莫测,像裹着雾气,让人瞧不真实,她怎么也摸不透,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那邪魅妖冶的笑容里,居然多了从前绝不会出现的疲惫。

        这让她的心,很痛,不是痛,是很痛,真的痛。

        看他佯装坚强,又赌气倔强,她真的想狠狠抽他两个大耳光,再骂他一句:

        北辰染你就一大傻瓜,大混蛋,干嘛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痛!害我也跟着痛!你不得好死!

        但那句话还是被她强压下去,她不屑地冷笑:“我不是来瞧病的,我是看你死没死!你死了我就放烟花!”这个男人宁愿痛死,也不会要可怜的同情,更不会装可怜博得同情。

        北辰染眉一挑,哼了一声:“你放心,怎么说我也得走在你前面,你若先走一步,我不得伤心死,我受不了那个罪。况且我这个人懒,可不愿给你料理后事。不过我若走在你前面,你别要死要活跟过来就好。”

        “跟过来自然会,你怎么也得死在我手里是不,追杀你我义无反顾。”

        “那我可得多吃点,不然跑不过你。”北辰染嘿嘿一笑,招呼内管将早已备好的饭食煨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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