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睡过


“好,奖励喲喲个。”凤靳羽将糖葫芦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幸福地舔糖衣,他心中顿时也盈满了喜悦和满足。

        这一秒他才发现,只是看着她吃东西他所有的烦恼、寂寞都会跑光光。和她在一起,幸福就会变得好简单。

        “想我么?”凤靳羽替她擦着唇角的糖渍,唯独对她没有洁癖,这恐怕一辈子都没想过会说出的话,竟也变得如此自然而然。

        “想。”艾喲喲不假思索地点投入捣蒜。

        “你是想糖葫芦吧?”哼,看糖葫芦眼睛都拔不出来了,都没多瞧他两眼。

        凤靳羽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点,话一出口,他不禁觉得好笑,这种感觉是吃醋么?

        想不到他生平第一次吃醋,居然是吃了糖葫芦的醋。

        “靳羽吃。”艾喲喲笑眯眯将糖葫芦递到他唇边。

        “不要。”他两岁起就不吃幼稚的糖葫芦了。

        “唔——”艾喲喲失望地扁扁嘴,好东西要和靳羽一起分享的嘛。

        “呃……”真是败给她了,她一扁嘴他就心慌慌,“我吃。你……喂我。”

        门外的夜无痕笑得嘴都何不拢,王爷真是变了呀,会说笑话,还会像孩子般撒娇了。

        他真想掀开帘子瞧一瞧冰山般又冷又邪魅的景王爷吃糖葫芦是何等……甜蜜。

        “堵在门口吹冷风有这么开心么?”一个霸气却森冷的嗓音似从地狱传来。

        “圣上?”夜无痕的笑容瞬间僵住,糟了,王妃和景王爷还不知情在那甜蜜呢,他慌忙扯着嗓子喊,“圣上驾到啊!哎哟妈呀,圣上啊!圣上万寿无疆啊,万岁万岁万万岁啊!圣上……”

        “啊啊鬼叫什么!喊那么多句‘圣上’,却不知行礼。你脑袋可有被驴踹过?”凤烈邪冷眸一瞪,机敏地朝营帐扫了一眼,就要掀开帐帘。

        “圣上!”夜无痕豁出命去了,长臂一伸拦下圣驾,“启禀圣上,王爷已经睡了。”

        “正好,朕多日不见七弟,甚是想念。一起睡暖和,也好商讨战事。”眼神闪烁,当他凤烈邪是傻子好骗呢?若他没有记错,这好像是夜无痕的营帐。

        “圣上,男人和男人睡不妥吧……”能拖时间就拖。

        “想死?不要以为你对景王爷有恩朕就不敢动你!”凤烈邪怒目圆睁,浑身散发的凌烈霸气震得人脊椎崩裂。

        他大掌一掀帐帘带出一阵冷风,正好与刚欲出门的凤靳羽碰个正着。

        “皇兄。”凤靳羽优雅阖首美如精雕细琢的阿修罗神像,冰白的手指一拉,帘子唰地落下遮住帐内的一切。

        “七弟不是睡了么?这么晚打算去哪?”凤烈邪唇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但笑意到达眼底却森冷骇人。

        “路途劳顿不小心在无痕帐内睡着了。臣弟正打算找皇兄商议对付赫连千昊的法子。”凤靳羽拉起凤烈邪就走。

        凤烈邪手指慢慢捋下他拽在衣袖的手,笑了笑:“不必多此一举,就在无痕的营帐中谈好了。”他根本不给凤靳羽反应的机会,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咦?刚才明明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怎么空空如也了?

        凤烈邪视线扫描一圈,落在床榻上时黑钻般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被子被顶起一个包,一个小球正瑟瑟发抖。

        “那是什么?”凤烈邪用手指了指床上的球。

        “是臣弟近日养的一只小宠物。比较怕生,一到晚上就钻进被窝了。”凤靳羽用身体一挡,从容不迫地回答。

        “哦?几个月未见,臣弟的兴趣换了呀。朕记得你一向只对修道,吟诗作画和武功感兴趣,何时喜欢养宠物了?你不是最讨厌宠物的毛弄脏你的雪白袍子吗?”凤烈邪心中的怀疑变作邪肆的笑容不断加大。

        “一个小兴趣而已不劳烦皇兄费心。我们还是先商讨军国大事。”

        凤烈邪锐利的眸光再度扫描,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串啃了半个的糖葫芦,他冷冷邪笑一脚将糖葫芦踩扁:“七弟你的变化真让朕瞠目结舌啊,居然吃起糖葫芦来了?”

        “这是喂宠物的。”凤靳羽感觉自己快绷不下去了,他不担心欺君之罪掉脑袋,而是怕牵连到艾喲喲。

        “吃糖葫芦的宠物,有趣儿。那朕也要玩玩!”凤烈邪眼中射出一道冷光,猝不及防将凤靳羽一推,唰地揭开床上凸起的被单。

        屁股!果然是一个p股!一个女人瑟瑟发抖的p股!

        身上的被单徒然撤离,艾喲喲吓得差点哇地哭出声,慌忙跳到凤靳羽怀中,颤抖地揪住他的衣角:“怕怕!不要躲猫猫了。”

        躲猫猫?他们就快死喵喵了。

        凤靳羽呼出一压抑已久的气,提到嗓子眼的心大赦般放了下去,事以至此,死喵喵就死喵喵吧。

        望着那一头标志性的卷发,洋娃娃一般可爱绝美的面容,凤烈邪眼底兴奋的火花一闪。

        先前的狠狠折磨再弃之不顾,的确是出自对她欺骗的愤怒,凤烈邪不断提醒自己要将她玩弄在鼓掌中,让赫连千昊瞧瞧他的亲妹妹如何臣服在他凤烈邪的身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世得不到解脱。

        可这种报复却远远抵不过思念的煎熬,就算只是兴趣,这种兴趣也太折磨人。

        可她怎么扑倒凤靳羽怀中?两个人,还抱那么紧!

        凤烈邪眼珠转动,眸光徒然转冷,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全明白了,那些流言都是真的,赫连喲喲和景王爷勾搭在一起了!

        “这就是你的宠物?”凤烈邪的眼神足以将凤靳羽杀死。

        “是的。”凤靳羽抱紧艾喲喲,冰白容颜带着泰山崩于面前皆不改色的平静。

        “朕的女人、一个敌国的奸细,是你的宠物?哈哈!七弟,你不是在和朕开玩笑吧?”明知他气得冒烟还摆出超脱万物的平静,凤烈邪越瞧凤靳羽越觉得火冒三丈,“朕记得你对女人向来没有兴趣。是谁一直在朕面前唠唠叨叨说‘江山在手,何愁其他。儿女情长,怎能和君国天下相比?男儿志向不在温柔乡。赫连喲喲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这谁说的啊?”

        “是臣弟说的没错。”

        “原来到底只是说给朕听的。你早看上她了对不对?所以才在朕耳边念叨出老茧,让朕断了对她的念想,你好乘虚而入。”可恶!骗子!他居然会相信这鬼话。

        什么神一般的人物,什么清心寡欲,不过都是想抢他女人的伪装!

        凤烈邪的咆哮震人耳膜,艾喲喲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不轻,哇地一声哭出来,一个劲儿往凤靳羽怀里钻:“怕怕!怪兽!靳羽,我要回家!”

        怪兽?靠了,她居然说她自己的男人、帅到掉渣的皇帝是怪兽?

        回家?她和凤靳羽已经有家了?他才是她的男人,他才是他的家!

        “喲喲不哭,乖。不怕不怕。咱们回家。”怀中的小人儿浑身颤抖,眼泪啪啪一直掉,凤靳羽被哭得心都碎成一片片。

        还喲喲?叫得好亲热呀!喲喲这名字只能他凤烈邪一个人叫,只能他一个人抱。

        “靳羽,抱喲喲觉觉。怕!”艾喲喲揪着凤靳羽的小手吓出冷汗,只有和靳羽睡她才不怕怪兽。

        睡……睡?凤烈邪脑袋嗡地爆炸,怒吼一声:“你和她睡过了?”

        “哇呜——”艾喲喲哇哇大哭,怪兽吼得她汗毛疼,太可怕了。

        “不哭不哭,靳羽陪着喲喲。”凤靳羽顾不得理什么怒气妒气,他此刻只想将他的小宝贝抱在怀中,好好的怜爱,只要她不怕了不哭了,他死都可以。

        靠,他只要一道圣旨就能将面前的狗男女千刀万剐!他们不怕死吗?居然敢忽视他。

        凤烈邪的拳头咯咯作响,冷眸激射怒火:“凤靳羽,如果朕没有记错,你怀中抱着的是朕的女人。”

        凤靳羽一怔,他被喲喲哭得乱七八糟,居然忘了艾喲喲确实还是凤烈邪的女人。

        而他,是断然不能和皇兄抢女人的。这般护着喲喲,皇兄甚至会怀疑他通敌叛国。想到这里,他抱紧艾喲喲的手不禁无奈地垂落下来。

        哼,算你识相。

        凤烈邪冷哼一声,扬起一个胜利的微笑,冲艾喲喲勾勾手指,霸道命令:“过来!”

        “不!”回答响亮又干脆。她才不要和怪兽在一起,那怪兽又吼又叫,还用凶巴巴的眼神瞪她。

        见她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反而抱凤靳羽更紧,事情便已不关乎奸细和通敌,只是男人之间的争斗,论魅力论权势,千百万种他都定不能输给凤靳羽!这是一个皇者的尊严和威信!

        凤烈邪的忍耐即将到达极限:“朕再说一遍,过!来!”

        “不要不要!只要靳羽,你是怪兽,大!混!球!”艾喲喲啐了他一口,要分开她和靳羽的都是大坏蛋。

        大混球?两个男人同时一怔。

        凤靳羽快要跌倒,这谁作孽教她骂人的话呀!骂了脾气最烂的凤烈邪是怪兽,再加一个混球,她死定了。

        “朕……是怪兽?混球?”凤烈邪拖着长长的尾音,脸红一阵紫一阵。

        骂他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凤烈邪猛然揪起凤靳羽怀中颤抖的小人儿,往床榻一抛:“朕就是混球,今天混给你看看!”

        她粉嘟嘟莹润又微微翘起小小弧度的唇形,实在太诱人了,让他一看就有种想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还有那绝美如同洋娃娃的面容,娇弱无骨的小身体,怎么看都是世上最诱人的点心,他要狠狠地品尝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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