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大恶大善,大善大恶
“媚娘，我是因子……”
“因子？哈！怎么…怎么是帝都的号码啊？去帝都混了？”媚娘语气里透着股子开心。
听到她那么开心，我的心里微微的有点好受，毕竟在这么郁闷的时刻听到个爽朗的声音，是很开心的。
“对，我来帝都了。而且，要在夜总会里干您曾经的角色，所以想——”
“——想请教我对不对？哈哈！好啊！帝都，好！”她语气又兴奋了很多，仿佛她自己来了帝都似的。
“对啊。所以，方便聊天吗？”
“命啊，哈，命运安排的很好啊。”她突兀的冒出句话。
“嗯？命？”
“你的命中注定呗！哈，我现在帝都边上的一个地方，你告诉我地址，我去看看！没想到你这么有出息了啊！在帝都都干上那角色了？”
媚娘始终不相信我在帝都干上了那么个角色。但是，看我那么肯定之后，又抑制不住兴奋的要来。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我去车站接了她。
上次见媚娘的时候，还是高一的时候。那时候，她告诉过我关于男人和女人在面对绝境时候的方式方法和走投无路时的所作所为。她将一个现实世界中的另类肮脏给我解析的那么明白。
现在的她或许更加老练了吧？
……
十月末的风已经有些冷了，车站上却依旧忙忙碌碌，那是象征帝都繁华的一种忙碌。
媚娘走出车站口的时候，我差一点没有认出她来。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品味提高了很多。
穿衣讲究了很多，颜色的搭配也不再花花绿绿的，烫着了大卷，穿着件白色的小风衣，看上去很有都市丽人的感觉。
只是毕竟她也算是有年纪的人了，需要浓妆才能遮住那岁月的痕迹。
“媚娘……”我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她看着我的眼睛就直了似的，“因子吗？呵！变化这么大？哈……”她说着，就禁不住的用双手扶住了我的双臂，一脸的赞叹。
“哈，好了，咱们去吃个饭吧？”
“不吃饭了不吃了，我得赶紧去看看，有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今晚还要来接我去别的地方呢。”
“那也得先吃点饭啊……”
“当你媚娘什么人啊。甭跟我客气，走，快去看看。”
……
十五分钟后，我们两人来到了盛世人间。
她下车后看着金碧辉煌的楼宇，愣愣的发呆，眼中透着赞许，也透着遗憾，“年轻的时候，我也是想来帝都闯荡一番。可惜，媚娘我有自知之明，没你这么好的条件啊。呵……走。进去看看吧。”
刚要进去的时候，不远处一大众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整体西装革履，但是从那慑人的气势上看，一点都不像是普通人。
等走进的时候，我看到为首的人是魏顾海……
“他们是…看场子的？”媚娘看着那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时问。
“应该是。”
“不是明天上午给你们分配吗？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魏顾海走进后，瞥了一眼媚娘后问我。
“我来看看，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问。
“今天试营业，这些保安也该到位了。我带他们熟悉熟悉环境……”
“哦。”我说着，便揽着媚娘的胳膊说：“我们进去吧……”
“她是谁啊？”魏昊轩皱着眉头问。
“媚娘……XX市洗浴中心的。当然，你不认识的，对吗？”
“不认识。”他说着带人先一步的走了进去。
“因子，我怎么看那个男的有点面熟啊……”
“是不是觉得像魏琳的那个儿子？”
“对对对！气质都一样！”
“可他说不是。走，进去吧。”
……
盛世人间，三楼豪华的包厢内。
媚娘拿着桌上一个进口的高脚杯对着灯光看，“真好，进口货吧？”
“恩，很多都是用的最高档的，毕竟这里是想打造帝都一流的夜总会。所以，定位也是很高。”
“唉……这么繁华而又肮脏的地方啊……”她看着四处极度奢华的装修说。
“这么繁华的地方，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
“能担心自己能力的人，都是能驾驭的人；怕就怕不知天高地厚的。”
“是吗？”
“恩，快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来这里工作的？”她说着坐到我身边，点上根烟，翘起腿的看着我问。
我给她讲了我的故事。外围的故事，也讲了干车模，后来说想通过模特大赛当模特赚钱，最后，讲到了王总后，便说起了让我来这里当老大的事情。
她听后，叼着眼，目光飘远的开始思考。
“后来，他就问我选什么，我就说选恶，极恶。但是，我是不想来这里干的，为了弟弟也没办法了。”
“极恶？呵，有意思。来，再带我去看看别的地方吧。”她将第三根烟熄掉后说。
二楼洗浴中心。
她还是比较熟悉这种环境，走在走廊里时气质都不一样了，很有自信的说：“因子啊，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弥漫着一种……迷乱的味道。”
“媚娘，您说我该怎么做？我没做过妈咪，我这么小的妈咪，有人会听我的话吗？”我有点心急了。
“不是还有个酒吧吗？请我喝一杯吧……”她不急不忙的笑着说。
来到一楼酒吧之后，我要了两杯洋酒之后，媚娘轻轻的跟我碰杯之后，笑着说：“为你不可想象的明天干杯！”
“别说笑了，今天您能来就出乎我意料了，赶紧的快教教我吧……”我喝了点后，放下杯子说。
“你那会说的这个一分为二的跟比赛似的那个东西，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跟那些姑娘们打成一片，你就没问题了。”
“怎么打成一片？”
“义气……”
“义气不是男人之间才讲的吗？”我问。
“开什么玩笑，没看见关二爷还在那边站着吗？”她说着，指了指矗立在大厅的那尊还没有上香的关财神的雕塑，继续道：“知道咱们干夜店的为什么都拜关二爷吗？关二爷义薄云天，咱们夜店呢也是讲究的义气。不是咱们夜店跟外人讲义气，而是咱们内部的人要讲个义气。”
“哦，您是想让我真心以待那些姑娘们？”
“不是真心以对，是义气相对；能来干这行的姑娘，跟一般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们要比一般的女人有野性，有骚性，有个性！这些女人不是你用钱就能哄住的，随性的很！今天在这，明天在那，你很难拴住她们。但是，她们也有看重的东西，她们看重义气！所以，你要有你自己的身份，也要跟她们打成一片的吃喝玩乐，不要想着用你的经理职务去压她们，她们犯错的时候再揪住尾巴给个厉害就行了。”
“谢谢媚姐，您要不说，我怕是真会把自己放的高高的呢。”
“想当年，你那么小的时候魏琳把你带到我那洗浴中心吃饭。我不就是在哪个破宿舍里，跟阿蛛她们一起吃吃喝喝吗？你是老大，不用说她们都知道！你压她们，她们不会服你；你朋友般义气相对，她们就能为你卖命。道儿上的事，都是这么个理。跟她们完成一片，你没问题；但是，你现在最大的缺点，不是怎么拿下这个老大，而是怎么让自己全心全意的来干这个！”
“全新全意？”
“对，你有排斥的，你排斥‘恶’……”媚娘忽然用一种冷厉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个王总让你走恶，你走就是了！怕什么？”
“我怕我走上歧途。”
“恶是什么？极恶，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大善！艾滋病是不是恶？但是那种恶给人间带来了什么？因为艾滋病的存在，多少人收敛了他们脏脏的恶行！？战争残忍不残忍，是死了成千上万人的极恶，可是它创造了一个新的秩序，并能让这种安定持续更长的时间……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走进来，从你内心里改正过那种旧有的观念。大善就是大恶，大恶就是大善！你要从你内心里拥有这种改变！当你悟出来的时候，你就会更加的游刃有余！”
“我会好好理解你的话的。”
“唉，真羡慕你啊……还记得你当年去我家找我时，我说过的话吗？我当时就说，假如我有你这身板，我早就来帝都发展了。呵呵……不过，因子啊，你媚娘我觉得你要想在这大大的帝都立足的话，光是在这当个老大，没什么意思……而且，还会受人控制。所以，你应该突破！只有突破才能脱离那个所谓的王总的控制！”
“怎么突破？”
“提高自己的身份！你不是告诉我你参加模特大赛了吗？你要走那条路啊。一定不能停下！”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出名了，你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夜店一姐，不是一个妈咪，你会慢慢的在这个帝都里成为一个让人羡慕的名模！你要知道，妈咪再往上已经没有什么空间了！而你这么年轻，不一样！你也不要以妈咪的身份自居！你就是个夜场模特！你夺得一个好成绩之后，你出名之后，你就是这大帝都里的一个名媛！一个很多大人物都愿意来给你捧场的大名模！到时候，你整个的世界都会不一样的……懂吗？”
“谢谢你媚娘，我会努力的……”
……
送走了媚娘，独步走回盛世人间。
看着那辉煌的四个大字，想起了媚娘说的名模。
是啊……
我只有努力的发展自己才能逃脱别人的掌心。名模，假如我成为了一代名模之后，我能掏出王总的手掌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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