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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章揭穿


这是第一个涌上来的念头,第二个就是那家侦探社不能再用,第三个才是眼前的局势,祁川好整以暇,水杯举在身前,明明抛出了炸弹,却像是什么都没做一样。

        “对,我是找人查过你,”许曼戈颇为郁闷,也不知道是侦探水平有限、有所保留还是祁川藏得太深,关键信息一丝也无,“原因你刚刚也说了,于公于私,你的神秘都是危险。”

        “我跟秦音是在深圳认识的,如你所知,二流大学毕业,出过国,我从来没有对她隐瞒什么,你不用怀疑我对她的真心和感情,毕竟,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应该对朋友的判断有基本的尊重。”祁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了话头,言语间的指责也毫不掩饰。

        越界了,决定要找人查的时候,她确实有一瞬间想到这里,那是在三人吃饭当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安,早知道今天会被揭穿,应该多花点钱查的细一点,半吊子才让人难堪,这么想着,许曼戈不禁扶额。

        看对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耳里似的,祁川多少有些不舒服了,作为永安集团的少东家,这半年才开始参与集团的业务,虽然是新成立的品牌战略部,毕竟是一部之长,虽然还没有公开身份,但毕竟领导着数十人,现在还掐着项目,许曼戈的这种态度让他有点搞不懂。

        位高权重的人被忽视总是会觉得不爽,许曼戈倒不是故意,祁川的双重身份让她有点混乱,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干脆闭口不言,当起了缩头乌龟。

        祁川的视线停在许曼戈的头顶,染过的头发在灯光下看不出颜色,看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意识到,纠缠这个并无意义,他今天既然主动提出了见面,中间还有秦音在,就表示他不会在项目上做手脚,否则完全是多此一举。

        许曼戈也许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的一语不发,不道歉不服软,倒像是她什么事都没做似的,想到这儿,祁川也不等许曼戈的回应,直接提出了解决方法:“你别再找人查我,项目的事情,只要你们试用合格,合同肯定没问题。”

        “就这样?”许曼戈满脸不信,言下之意,是让他们连私下的动作都不要有,这个人明明觉得被冒犯了,却这么轻易的放过,不合常理,“没有别的要求?”

        “有,但那是另一件事,一码归一码。”许曼戈表情的松动多少让祁川心情好了些,“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此话一出,许曼戈不免在心里笑了,脸上却依旧维持着不信的表情:“永安集团上上下下几千人,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祁川心里一动,以为许曼戈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原因之类就不必细究了,我既然向你开口,必然是有非你不可的理由。”

        “洗耳恭听。”许曼戈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将酒杯推到一边。

        “既然你是秦音最好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很多她的事情吧!”祁川以一个放松的姿势往后靠过去,“我想听一听。”

        这下,许曼戈倒是真的迷糊了,刚刚才说彼此坦诚,转眼就开始探究妻子的故事,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新婚恩爱的样子:“其实……我们认识时间也不太长,”

        “相知不在长短,你是唯一一个她介绍给我的朋友,你会私下查我,也证明你非常看重你们之间的关系。”祁川直盯着她,眼中深意让人无从分辨。

        许曼戈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抬头刚好看见阿诚上完酒,拿着托盘往吧台走,恰巧经过,便伸手抓住了他围裙的一角:“阿诚等一下!”

        阿诚在吧台那边看了许久,偏偏柱子将祁川的位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许曼戈的表情,变幻莫测的觉得不太对,便借送酒之机绕过来,没想到被抓个正着,顾不得跟祁川打招呼,身形不动,手里却拼命的想挣脱。

        好不容易抓住的稻草,怎么可能放手,许曼戈索性起身,干脆利落的将阿诚压坐在沙发上,抢下盘子放在一边,略带讨好的看着两人:“如果是秦音的事情,阿诚肯定知道的比我多,你们认识的吧?”

        祁川皱了皱眉,看了看阿诚,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当然知道许曼戈是在刻意逃避,却不知道理由,只得沉默。

        阿诚很尴尬,根本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还没开口问,祁川先摆了摆手:“也罢,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这话是对着阿诚说的,许曼戈一直抓着他的手防止他溜掉,听见这句话,忽然松了一口气似的放开了手,双双起身相送。

        没走几步,祁川又忽然回头看着许曼戈,状似不经意,眼神却很笃定:“既然是合作伙伴,我希望能真诚相待,期待下次见面。”

        许曼戈浑身一紧,下意识的就又抓住了阿诚,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但谁知道她比窦娥还冤,秦音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

        眼看祁川消失在门口,阿诚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快被许曼戈抓破了,他不得不用了些力气才自己的手抽出来:“你怎么这么紧张?”

        许曼戈出了一身汗,被空调吹得心头发冷,她自己也说不清,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怎么会这么失态:“不知道,去给我倒杯水,我心口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

        阿诚看她脸色不对,将她扶到休息室里坐着,又倒了杯热牛奶递给她,抵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你们聊什么,气氛那么僵?”

        喝了大半杯牛奶之后,许曼戈慢慢冷静下来,胸口闷的感觉逐渐消散,她深呼一口气,突然想起上次昏睡之间,似乎听见秦音一直低低的说着什么,虽然听在耳里,却像是梦中一般,此刻完全记不得内容,却十分笃定那应该就是祁川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秦音在开dbar之前在做什么吗?”思前想后,许曼戈心怀侥幸,祁川不会罢休,那就准备好一套答案给他,至于正确与否,都是下一步的事情。

        原本以为她不会开口搭理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奇怪的事情,之前还在问祁川,现在又开始打听秦音,如果不是知道她们的关系,简直会以为她动机不纯:“我认识她的时候就是dbar的老板了。”

        “噢!那就没办法了。”许曼戈两手一摊,示意作罢,“我放弃了!”

        嘴上这么说,晚上还是翻来覆去想了半夜,睡梦中也一直迷迷糊糊的看见秦音,嘴唇一张一合,神色低落,面目苍白。

        夫妻既然在宣誓之时承诺相伴一生,似乎就不应该对彼此保有任何秘密,毕竟纸包不住火,无论当初是因为什么把简单的事情埋成了秘密,都有可能因为时间的渲染而牵一发动全身。

        祁川推开家门时,已经是深夜11点,秦音窝在沙发里,背朝着他,头低垂着,像是已经睡着,他轻手轻脚的换上拖鞋,走过去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一本《偷影子的人》,垂在一边,祁川小心翼翼的接过书放在桌上,刚一转头,秦音就醒了过来:“怎么才回来?”

        语气里有略微的埋怨和不满,听在祁川耳里,却只觉得是新婚妻子的小撒娇,顺势起身坐在她旁边,手一伸将她拥住:“公司的事情耽误了,下次不会!”

        秦音笑笑,安心的贴在他胸前,声音嗡嗡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宵夜?”

        从dbar离开的时候还很早,公司也没有别的事情,但他就是不想回家,心里搁着事情,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有家有室,事业虽然刚起步,却注定会比旁人走的快很多,已经站在比常人高很多的起点上了。照他以前的想法,是不该有什么烦恼的。

        偏偏秦音让他觉得不安。

        “嗯,我想吃清汤面!”祁川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晚上喝酒都没顾上吃东西。”

        秦音当然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也知道生意场上的人,免不了,也就笑笑没有多问,起身去了厨房:“你先去洗澡吧!”

        洗澡的时候,祁川翻来覆去一直在想秦音这段时间的变化。两人恋爱时,秦音独立洒脱,直爽娇憨恰到好处,曾在风月场上流连的祁川最讨厌的就是无由的痴缠。但如今结婚了,他却发现秦音有了些变化:她卖了酒吧,不爱出门,每天等着他下班回家,如果她只是累了想做全职太太也没什么不好,但祁川清晰的感觉到,不是这么简单。

        很多个晚上,他半梦半醒间,看见秦音站在窗前发呆,身影单薄,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很多次,送他出门上班的时候,眼底总是有些悲伤的颜色。他从来不是细心的男人,但这些痕迹一点一点的叠成了他心底的疑问。

        诚然,他们认识的并不久,交往时间更短,蜜月是他们相处最长的时间。他现在也有点记不起,当时自己是怎么脑子一热求了婚,秦音虽然惊讶,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然后领证结婚度蜜月,按部就班,顺顺畅畅。之前的那些朋友知道这位从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要结婚时,简直惊掉了下巴,那时是在深圳,他在市中心的一间酒吧,豪气的请了一轮酒,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就断了跟那群朋友的交往,回到上海、进了永安,跟以前的放浪形骸挥手作别。

        结婚之前,他们见了双方的家长,没有凑到一起吃饭,而是单独拜访,秦音的老家在北方的海边小城,她父母离婚各自独居,做中学教师的父亲病休后一直住在学校旁边的教职工宿舍,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板挺直,带着知识分子的儒雅之气。他们在城里最大的酒店订了位子,母亲匆匆而来,眉眼间跟秦音十分相像,看起来比她父亲年轻几分。一顿饭平平淡淡的结束,席间只有她母亲略微问了几句祁川家里的情况,场面冷清。

        祁川自小的教养就是要学会尊重,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况且他自己跟家人的关系也不算特别亲近,倒也不觉得不舒服,也没有多问,见过父母的第二天两人就回了上海。祁川这边,因为他空降到永安集团,也不好大办,就随了他们旅行结婚的愿。

        因此,就算他们结了婚,成了亲密无间的夫妻,对彼此的了解实在是皮毛。平心而论,秦音作为妻子十分称职,洗手作羹汤,家里家外,应对自如。但这种淡淡的感觉,却又让祁川有些遗憾,蜜月时两人全无负担、自在放松的体验再也没有,他甚至有点想念那种黏黏糊糊、互相依赖的感情状态,但这种状态,他们之间太过稀少。

        他潜意识里觉得,秦音的这些变化,还有她的心事,可能跟她过去的经历有关,许曼戈是她唯一正式介绍的朋友,但没有得到答案。接下去,怎么办?

        外面敲门声响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洗澡水已经凉了很久了,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穿好睡衣,将脏衣服收在门口的筐里,湿着头发就走了出去。

        秦音坐在餐桌前,她穿了一身丝绸的宽松吊带睡衣,头发散着,见他过来,先是皱了皱眉,将筷子递给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祁川确实挺饿的,秦音煮面的功夫一流,细细的面条上飘着翠绿的葱花,边上躺着一只荷包蛋,金黄剔透,闻起来香,吃起来更是爽口,蛋吃了一半,忽然感觉头上盖了东西,抬头看,是秦音拿了毛巾在给他擦头发。指尖轻柔的划过他的头皮,鼻子里充盈着沐浴露的香味、她身上的香味、还有面的香味,让他微微有点眩晕。

        看他发呆,秦音停下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刚在脑子里纷乱的想法此刻被别的念头占据,他放下筷子,伸手拦腰一搂,将秦音整个圈在他怀里,低头吻上去:“想吃你!”

        秦音的声音都淹没在唇齿之间,祁川收紧双手,怀抱佳人,大步朝卧室走去:从一而终是他信奉的婚姻观,不论如何,秦音都是他此生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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