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短暂的见面
第二章
两人闻郭倾的声音，停下了打斗，郭庭也十分无奈。“我不相信婉儿会忍心让你母亲死，谋害主母，污蔑主子，罪该万死，本该乱棍打死，只是吾儿刚降世，别沾了晦气，找个人牙子发卖了。”他在宫里做了一天的的事已经疲倦不堪，回来又遇到这档子事，更加心神不定。“殷小娘办事不利，禁足蕙兰苑，不得探望。”言罢他回了书房。
沈氏的丧事由郭倾打理。
翌日清晨，洵哥儿放了假，预备着回家过年，刚从应天书院回汴京，回到郭府瞧着门口挂了白，顾不得什么，直接冲了进去，跑到灵堂，竟得知母亲亡故。本是满心欢喜回汴京，想着要见到爹娘了，只是这时心底的欢喜已经荡然无存了。一个扑通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灵位。
娴姐儿还在屋里昏睡着。灌了几副汤药，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要找阿娘，郭倾在这守了一夜，房里的女使见景娴醒了，赶忙去安抚“三姑娘听话，你阿娘去另一个世界了，只要姑娘好好的，会见到阿娘的。”
郭倾却告诉她“你阿娘回不来了，你若想见她，我带你去灵前拜祭她，也当是尽尽孝道。”方才对娴儿的话语中带着慈爱与温柔，这会对那个女使却严厉起来“日后不许再瞒着景娴，早一点认清早一点放下。”
“姑母，我们去祭拜母亲吧。”娴儿很懂事。
来到灵前见景洵回来了，娴姐儿见哥哥回来了跑过去扑在他怀里“大哥哥！”又哭了起来。
洵哥儿见娴姐儿来，保住妹妹“不知妹妹这一年过得可还好？”
“都好，哥哥你呢，在应天书院可还好？前几个月寄信来说是斗诗哥哥得了魁首，阿娘可高兴了，只是如今……”
兄妹俩抱在一起，一个十四岁，一个才不过十一岁，怎么就要遭遇这丧母之痛呢？
沈大娘子的名声传遍京城，都说她贤德，好些勋爵人家都来祭拜，洵哥儿娴姐儿跪在灵前，萧庭也在，殷氏是妾室，自是不配到这上头来的。
这些日子景娴一直心神不宁的，上学堂也是心不在焉，唯独每日骑马练功夫的时候就活过来了。旁人眼里她是不爱读书，可只有郭倾和景洵明白，她只是在找发泄点。
一日景娴在后院练剑，汗珠挂在她的脸颊上，咬着牙练，一刻也不肯休息。一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走了过来“妹妹又在练剑啊，瞧着今日上学堂心不在焉的，原来心思都在这上头。”她掩着嘴笑笑，这是二姑娘，殷小娘生的，叫景婳的，如今十二岁。
景娴未理她，只是继续练剑，景婳见她不理自己，竟开始嘲讽起来“如今妹妹丧母，心情不好，也是，你母亲逼死了人死了也是活该，我这做姐姐的也是理解的，只是父亲问起功课，姐姐可不能替你遮掩。”
只见一把冷剑削掉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剑刃只离肌肤只有四五分，竟未伤到皮肤分毫，把那人吓得花容失色“啊！妹妹这是做什么。”景婳摔的个屁股蹲。
景娴停下“不做什么，只是教训一下旺旺乱叫的小狗罢了，若是再敢诋毁我母亲，了不就只是一缕青丝这么简单了。”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告诉父亲，让他责罚你！”
景娴擦擦汗“做怎么了？也不知是谁在这叫了半天，罚就罚吧，因为你我挨过的打还少吗？”
这是郭庭路过此处，剑景娴手里提着剑，景婳坐在地上，以为是景娴欺负了景婳，骂道“爹爹教你剑法就是让你欺负姐姐的吗？知错了吗？嗯？”他直接拿剑打她屁股，景娴很委屈，却没有哭，景婳在那看笑话“爹爹，妹妹不是有意都，爹爹饶了她吧。”还带着哭腔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我没错！”
“你还敢犟嘴，你母亲在天上看到你这幅样子能瞑目吗？”继续打她。
“我没错！就是没错！”娴姐儿是个犟脾气，死活不肯服软，最后还是郭倾久久没等到人过去寻才收场。
回到承徽堂，屁股打开花，郭倾帮她上药“姑母轻点，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不知道求饶？你啊！”摇摇头。
“她诋毁我母亲，我怎能手下留情？若是祖母或活着的时候被人欺侮，你会护着祖母吗？”
“当然，我母亲待我最好。”毫不犹豫的回答。
“对呀，若是不能维护亲长的尊严便是不孝，我宁愿挨打，也不远母亲死后还要遭人诋毁。”
“那你为何不告诉爹爹？”
“若是告诉爹爹，二姐姐是爹爹最宠爱的女儿，我虽是嫡女，却不如二姐姐巧讨人喜欢。”
“说什么傻话，你爹爹最疼的就是你，宠归宠，心疼归心疼，那日你昏倒，你爹爹来看了三四次，还让人给你寻的补药，我还担心你年纪小，虚不受补，原来他找来的都是药性温和的补品。傻丫头。”
“哦”只能无奈的趴着。
“醒了，时辰不早了，我去给你做饭，要是累了就睡会，好了我喊你。”温柔的女声在景娴耳畔想起，这是母亲走后从未感受到的温柔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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