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三剑客
“哥哥，哥哥，快起来啊，哥哥！”
事实证明，就算心智再怎么成熟，鲁鲁修依旧只是一个还不满10岁的小孩。然而作为前圆桌骑士的儿子，同时也是帝国的皇子，鲁鲁修自然没理由落后于自己的皇兄和皇姐们。而正如每个男孩子心中都会有一个高大伟岸的父亲，鲁鲁修心里也有想要超越的身影，他的父皇，布里塔尼亚帝国第98代皇帝，查尔斯·GI·布里塔尼亚。
通常外界对于他的看法各有不同，对于非布里塔尼亚的国家而言，他是一个在世界各地挑起战争的野心家，战争疯子，这种看法即使是在如今的国内，也有不少人不得不认可。当然，一直以来对外战争的顺利也同样将查尔斯皇帝的威望推至巅峰，一个仅仅只花了30年就将布里塔尼亚这个原本偏居新大陆北方的二流国家带入世界一流强国（注①）的行列，是当之无愧的枭雄。
面对着这样一个丰功伟绩的父亲，几乎所有的皇子皇女们在报以崇拜的同时也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仿佛皇座之上，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皇权偶像。
“再让我睡一会儿吧，娜娜莉，难得克洛维斯没有来烦我…………”
鲁鲁修翻了翻身，把头埋在被子里语气里听不出半点的活力。自从上次克洛维斯在国际象棋上输给鲁鲁修以后，他就时常会以切磋的名义来白羊宫找鲁鲁修下棋，可关键是克洛维斯就是个臭棋篓子，和他下棋不仅花的时间长，而且这家伙总是死缠烂打，结果真的是越下越臭。昨天又是这样，克洛维斯满怀信心的过来挑战，说是什么得到了高人指点，不过在鲁鲁修灵活多变的战术下还是铩羽而归。弄得鲁鲁修和克洛维斯都很是扫兴。今天克洛维斯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去请教那个老师了，鲁鲁修哪里还不赶快扎进被窝里补个觉。
“嘻嘻，哥哥你还不知道吧，母妃已经回来了哟！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去告诉她，说哥哥又偷懒了！”
见鲁鲁修死死扯着被子不肯妥协的样子。娜娜莉丝毫没有半点的苦恼，只是笑吟吟地说着。
“母妃已经回来了！？”
听到原本应该去了南方的母亲已经回来了，鲁鲁修这下子也不敢托大，“蹭”！的一下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娜娜莉这才发现鲁鲁修根本就没有换上睡衣，仍旧穿着昨天练剑时候的便装。看来他昨天也是一直练到身体倒下才罢休的吧………………
“呃…………母亲她正在庭院里，还有科涅莉亚姐姐也来了！还有贝尔托莉丝姐姐和诺内特姐姐！”
对于鲁鲁修的训练娜娜莉其实也并不知道多少，鲁鲁修的训练多是安排在晚上，那个时候早就已经睡去的娜娜莉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至少，现在的娜娜莉，还无法体会到哥哥这般卖力的良苦用心………………
“她们也来了………………对了，好像帝国士官学院的毕业季到了…………”
鲁鲁修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
“毕业季？那是什么？”
娜娜莉没有半点不自在地趴在鲁鲁修的旁边，好奇地看着他。
“就是学生正式从老师那里结束学习了，以后，她们三个就是正式的帝国军人了。”
鲁鲁修并没有太过繁琐地解释，他依旧想着他自己的事情。
「自从母亲返还了第六圆桌骑士的称号以后，圆桌骑士的席位就长期处于空缺状态。虽然还有第一骑士俾斯麦勉强坐镇大局，但是却难以形成有效威慑力。母亲应该也有将她们培养成圆桌骑士的意思，不然以皇妃的身份，是不可能再收弟子的。这样的话………………」
“安娜！”
“有什么吩咐，鲁鲁修殿下…………”
一直侍立在门外的女侍官轻轻推门而进，在注意到鲁鲁修一身训练装她就已经猜到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准备准备吧，虽然不太熟悉，但是毕竟是母妃的弟子，要正式从军了，怎么也得去看看。”
“Yes,YourHigh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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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宫的庭院，因为鲁鲁修的特意嘱咐，比起其他宫装饰得华丽纷繁的花园有了更多简约朴实的风格。虽然一方面是出于鲁鲁修自己的要求，但是另一方面，这也是白羊宫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在这片修整地流丽的草地正中，矗立着仿佛鸟笼一样的独立空间，由四个方向延伸过来的小径在这里交汇，吐露新鲜枝桠的藤蔓植物交织成笼，给这片花园更平添了几分童话一样的精致。而就在4条小径的正前，四个风姿飒爽的身影盈盈而立。
“母妃……………………”
快步赶至自己时常与克洛维斯下棋的小鸟笼，果然，桌椅都已经被下人收拾到了一旁，母妃和另外三个英武的女剑士正在紧张地对峙。被三个身着军官制服的女子围在中间的，正是鲁鲁修的母妃，“闪光的玛丽安娜”。只见她褪去了往日在皇宫中一贯的华美宫廷礼裙，简约又不失气度的戎装比起另外稍显稚气的三人有着无可比拟的气势，女性的灵巧美感在她身上显露无遗。只见她一脸温和的笑意与往日并无差别，好整以暇般将右脚足尖虚点于前，左手轻扣束腰，右手中的细剑剑尖垂地，看似破绽百出，实际却是攻守兼备，灵活多变。没错，玛丽安娜实际并没有把三人的合围放在心上，因为她是玛丽安娜………………
听到鲁鲁修的声音，玛丽安娜轻轻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不曾见了，也或者是因为玛丽安娜刚刚从镇压南方叛乱的前线回来，鲁鲁修感觉到她身上依旧带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这时，围住她的三个女骑士中，紫色长卷发的高挑女子似乎是看到玛丽安娜一时分神的动作，没有放过这一瞬间的破绽的想法，她不顾与另外两人的配合一个箭步扑了过去，正是玛丽安娜的弟子之一，第二皇女——科涅莉亚。
鲁鲁修见状皱了皱眉，玛丽安娜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分神这种破绽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身上，那么结果就只可能是一个，这是玛丽安娜故意做给她看的破绽，或者说，应该是陷阱。
可惜，急需证明自己的科涅莉亚显然没有看穿这一切的冷静。果然，就在科涅莉亚就快要得手之际，玛丽安娜手中的细剑只随手一挑就幻灭了科涅莉亚的期望。原本径直袭向玛丽安娜下盘的一击横扫被细剑以微不足道的巧妙力量缠上，灵巧的剑影仿佛一条游动的蛇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缠绕，一圈回转，横扫的力量被卸去了一大半，两圈回转，横扫的剑刃被引导扭曲了轨迹，三圈回转，科涅莉亚手中的长剑脱手，如同投掷的飞镖一样径直砸向一旁绿发的女剑士。玛丽安娜素有的“闪光”之名在这一刻爆发了威力，剑术的速度与灵巧之力显露无遗。
“诺内特！”
被卸去长剑的科涅莉亚急促后退两步，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同期的同学。绿色的短发的女军官，诺内特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对于科涅莉亚的提醒只是硬气地回以冷笑，与科涅莉亚的剑技不同，力量本就异于常人的诺内特的剑舞动之间总是给人以大开大合的感觉，倒是很符合中世纪重型双手剑的风格。
只见她十分干脆利落地一脚踹飞了横飞过来的长剑，手中的重剑更是强袭压上，勇猛果敢，这是玛丽安娜对于她的评价，诺内特居然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将横飞过来的长剑又硬挤了回去，比刚才更大的初速度在剑刃交错间迸发出汹涌的火花，点燃了诺内特一战的豪情。科涅莉亚的长剑就如同接力棒一样再次朝着玛丽安娜飞去，回旋的剑身如同回力刀一般在空中切开不规则的轨迹，竟然是向着玛丽安娜横冲过去。诺内特见状更是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托剑于前，欺身而上，一前一后，一上一下，避无可避！
面对着诺内特的时间差攻击，玛丽安娜却没有丝毫防御的意思。不，应该说她已经在准备防御了，因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就在鲁鲁修还在一旁冷静地分析着对策的时候，玛丽安娜却已经近乎本能地直直冲向了诺内特与回旋剑的交错口！
「速度决定了一切！」
鲁鲁修猛然醒悟，时间差攻击的确巧妙到几乎无法避开，但是完成这个必杀之局却需要一个简短的行进空隙。对于寻常人可能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但是玛丽安娜是何人？她可是有着“闪光”之名的骑士。非上非下，那就只有从中间这个第三位面进行突破了，交错前的一瞬间，那就是转机！
乘上身体奔跑摆动的巨大惯性，玛丽安娜后仰起身躯，脚尖摩挲着大理石的地面仿佛要碾碎细小的纹路，腰间纵身回旋，全身的肌肉如同上了发条一样越旋越紧，越旋越紧，直到她纵身一跃，整个身体整个贴和在一起，美得如同天鹅死去………………
“蹦！”
鲁鲁修好像听到了子弹脱离枪膛的那一刻淬出的巨大声响。诺内特与回旋剑在空中飞速前扑，快的人眼花缭乱，如同巨蟹的铁钳在缓缓收拢。然而玛丽安娜却更快，在诺内特布下的网中，她如同最美丽的枪鱼一样穿梭自如。时间仿佛都被停滞了，诺内特和回旋剑在空中像是撞上了一层海绵再也无法推进半步，玛丽安娜如同一枚精确打击的导弹一样突然出现在两者之间，并拢的身躯如同旋转的子弹，死亡的气息从诺内特的头顶缓缓渗入头皮，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玛丽安娜的利刃之下。
“锵！”
双剑相撞，诺内特在最后一刻强行扭动腰身，总算把自己手中如同重锤一样的重剑抽了回来，勉强挡住了玛丽安娜的必杀一击。可是………………
「力量的确非比寻常，不愧是诺内特…………可是，也到此为止了…………」
从鲁鲁修的角度来看，虽然诺内特的力量很惊人，但是想要靠蛮力打败玛丽安娜还是太勉强了。果然，在玛丽安娜开始发力以后，本就用不上力的诺内特的佩剑，开始在玛丽安娜的剑下颤抖。玛丽安娜更是借着身体回旋的余势力道逐渐下压，诺内特的防线开始如潮水般土崩瓦解，强力的剑势甚至直接击开了诺内特的架势，玛丽安娜右脚鞭腿顺势一砸，诺内特几乎是完全正面挨了一击飞踹，直接带着赶来的科涅莉亚一起齐飞出去，玛丽安娜借势一退，盈盈落地。
突然，一直被忽视或者说一直在潜伏等待时机的第三个女骑士终于出手了，就在玛丽安娜落地的那一瞬间。抓住她身体下沉的重心不稳，金发的女剑士迎头而上，抬手便刺，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把握时机相当出色，冷静又不失果断。只是…………」
鲁鲁修看了一眼同样面色突变的玛丽安娜，心里有些疑惑。
金发的女剑士最后的努力并不是毫无建树，虽然突然的袭击让玛丽安娜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事实上上这一剑的威力并没有能够达到撼动玛丽安娜的程度。因为，玛丽安娜自始至终都没有拔出第二把剑………………
她轻轻抬起了左手，在空中飞过的回旋剑被她顺势收入囊中，左右交错，一只手不足以抵挡的突刺被两把剑构成的绞刑架狠狠地剿灭在途中，金发女剑士的细剑如同不甘似得在稳如磐石的绞刑架中挣扎哀鸣。玛丽安娜轻掂起右脚，借着卸去突刺的身体下沉行云流水般推动整个身体以左脚为轴旋转起来，被死死掐住的金发剑士脸上似有悲伤愤怒闪过，紧接着就步了诺内特的后尘，被玛丽安娜一击鞭腿毫不客气地抽在小腹上，比起刚才的力量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整个人都被踢得撞飞出去直直撞在花园一旁的石柱上，隔的老远，鲁鲁修仿佛都能听见她全身骨头碎裂的声响。
鲁鲁修皱了皱眉，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吩咐安娜去看看那个金发的女剑士便走了过去，那里，玛丽安娜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母妃…………”
鲁鲁修淡淡地看着她，这个可以说是站在骑士顶点的人，虽然披着女性的外衣，但是却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利剑。
“鲁鲁修，你来了。”
这一瞬间，玛丽安娜似乎丝毫没有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搏斗的紧张，甚至连一点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她回过头轻轻注视着鲁鲁修，感觉仿佛她穿在身上的不是骑士的制服，而是她作为一名皇妃，一个母亲的妆容。
「真是厉害啊…………」
看着在一瞬间又转换回那个温柔美丽的皇妃的玛丽安娜，鲁鲁修心下多少对这个母亲有些敬畏，白羊宫这么长久以来虽然始终处于被监视的境地，但是至今也无人感搞小动作，鲁鲁修原本以为全赖父皇的偏爱，但是现在想想，她，玛丽安娜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些花瓶的皇妃们可以相比的呀。
“鲁鲁修殿下…………”
鲁鲁修和玛丽安娜母子情深的时候，诺内特已经搀扶着同样情绪不高的科涅莉亚走了过来。诺内特轻轻行了军礼，虽然对一个才10岁的孩子行这种礼节有些滑稽，但是鲁鲁修也不在意，母亲毕竟曾经是圆桌骑士，这种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必多礼，诺内特卿，是我突然来临，打扰你们练习了…………”
“没关系，反正已经结束了，而且是惨败呢…………”
诺内特看了一眼失望的科涅莉亚，苦笑着说道，但是一脸爽朗的笑容似乎并不把这次的失败当做一回事，反倒是科涅莉亚一言不发，一直埋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闷闷不乐。
鲁鲁修颇为好笑地扫了她一眼，作为第二皇女的科涅莉亚不同于其他长居宫中的皇女，崇拜玛丽安娜的她，似乎是从很早以前就主动要求前去帝国陆军军官学校学习，后来甚至连同军校中认识的好友诺内特，从小的玩伴贝尔托莉丝一起拜入玛丽安娜的门下，成为羡煞旁人的“三剑客”。不过…………
「有玛丽安娜这座大山压在胸口上，毕竟还是太心急了…………」
“失败并不要紧，但是要看清自己要前行的道路是不是值得继续坚持。虽然你们在这里的学习已经结束了，但是你们现在还缺乏真正战场的历练，等到你们从战场上归来，那个时候，才是你们真正从学校毕业，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的时候。”
玛丽安娜轻轻拍着科涅莉亚的肩膀，脸上温和鼓励一样的笑容，仿佛面具一样找不出一点的瑕疵，这似乎让她好过了一点，英挺的脸上勉强挤上了一丝笑容。这时候安娜也搀扶着似乎受伤颇重的贝尔托莉丝走了过来，玛丽安娜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良久，鲁鲁修疑惑地望向玛丽安娜，注意到了她眼中的一点星芒。
“啊，对了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学校这一期的学生毕业典礼就要到了，校长似乎是想要邀请玛丽安娜殿下去作为嘉宾参加，所以拜托了我们。”
这个时候诺内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大咧咧地说起了自己被拜托的事情，鲁鲁修时常觉得，比起女孩子，她倒更像是个男孩子一样豪气。
“是吗？又到了这个时候了啊，记得以前我跟俾斯麦大人也是从那里毕业的，一转眼已经10多年没有回去看过了…………”
玛丽安娜似是追忆般谈起了以前的事情，说起了过去帝国陆军军官学院为帝国军队输送了不少的优秀的人才，说起了它拥有的“圆桌骑士的摇篮”的称号，也谈到了现在圆桌骑士的败落，不算玛丽安娜的话，帝国也仅仅只有第一骑士勉强撑住门面，引得两人脸上也是一脸惆怅。
“虽然科涅莉亚因为皇族的身份不太可能当选为圆桌骑士，但是诺内特，你是我的弟子，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成为圆桌骑士的。”
该说姜还是老的辣吗？对弟子的骄傲之意要打压，但是敲一闷棍之后再给一颗甜枣才是“调*教”的方法。果然，不管是科涅莉亚还是诺内特脸上都不由自主地焕发着神往的色彩。
“还有你，贝尔托莉丝，三人之中，你是最为出色的，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玛丽安娜悠悠将话头转向了自己的第三位弟子，可是贝尔托莉丝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勉强地干笑了两声，脸色苍白地可怕，
“那，明天的毕业典礼…………”
科涅莉亚追问到，虽然她并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但是盼望着老师能够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还是难以避免的，这既是老师的肯定，也是自己的骄傲。
“嗯，我会向陛下请示的。”
看着心急的科涅莉亚，玛丽安娜好笑般点了点头。
“那，鲁鲁修你要去看看吗？之前你不是说也想去看看帝国陆军军官学院吗？”
科涅莉亚大概是听闻了老师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一时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鲁鲁修跟母亲闲聊时候说过的想去学院参观的事情。
“呃…………”
鲁鲁修被突然一问不由一窒，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他之前跟母亲商量的事情，哪里曾想她居然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这种场合本来皇妃出场已经够吸引人眼球了。要是还有另一名皇子也出席，那么难免会抢了科涅莉亚的风头，虽然对于鲁鲁修日后在军中的威望有所帮助，但是要是为此得罪双鱼宫一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姐的毕业典礼我自然是想参加的，只不过，娜娜莉一个人留在宫中难免无聊，我不能抛下她不管。”
想了想，鲁鲁修才憋出了一个不算太差的理由。科涅莉亚虽然没有注意到，但是贝尔托莉丝和诺内特都不由感激地看了鲁鲁修一眼，虽然科涅莉亚神经大条还没有意识到，但是诺内特和贝尔托莉丝事实上已经算是她的半个派系，对于这一类在军中竖立威望建立人脉的事情，她们实际上比科涅莉亚还要敏感，尤其是贝尔托莉丝，她可是军校总参谋都赞不绝口的人才。
“鲁鲁修真是爱护妹妹呢…………”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听说鲁鲁修是为了要照顾年幼的妹妹，科涅莉亚也不再坚持，只是感觉上对于鲁鲁修更为亲近许多。毕竟，她自己也是一个超级大妹控。
“这样啊，不过，如果鲁鲁修和娜娜莉要是在宫中感觉到无聊的话，倒是正好可以和尤菲一起。我参军以后恐怕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正好有个伴。”
科涅莉亚突然望向了玛丽安娜，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尤菲？皇姐是说…………”
虽然以前就听说过科涅莉亚的母妃生了一对漂亮的姐妹。姐姐科涅莉亚英姿飒爽，妹妹尤菲米娅温柔可人。双鱼宫也因此而得名。
“啊！对了，鲁鲁修你还没有见过尤菲吧，唉，谁让尤菲总是往她外祖父家里跑，宫里的兄弟姐妹反倒是没认识几个。父皇也真是的，母妃也不管管她…………”
科涅莉亚虽然是在抱怨，但是从她嘴角微弯的弧度，鲁鲁修还是可以料想到她对于妹妹的宠爱，不过，听到这个皇女可以时常出宫去外祖父家里，鲁鲁修也不由暗自撇嘴不愧是老牌贵族，姑且不论父皇的放任，但是这样受人偏爱，跟鲁鲁修这样出身不好的皇子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果然，还是实力不够啊…………」
鲁鲁修有些无奈地想着，白羊宫现在处于十面埋伏的尴尬境地，玛丽安娜不可能护得了他跟娜娜莉一辈子，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这样吧，明天正好玛丽安娜殿下也不在宫中，你就带着娜娜莉来双鱼宫吧。”
科涅莉亚说到，鲁鲁修对妹妹爱护的表现赢得了她的好感，谁知道她是不是心存了向兄弟炫耀的意思呢？
鲁鲁修跟玛丽安娜对视了一眼，这还真是无法拒绝。毕竟科涅莉亚是个重视亲情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再拒绝反而会招来她的不快。
“既然是皇姐的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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