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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父亲的教育


海山出色的成绩,的确让景良眼前一亮。加入啃小族的后的景良,会亲自都孩子数数,从1到100,不厌其烦。他亲自教孩读诗,一首接一首,比老师教的还认真还细心。他教会海山要有羞耻,考到90分以下,就应该羞耻。他让海山明白,考到90分以下,就会受到惩罚。

        他教会海山,“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理念,恐吓海山,如果读不好书,就会亲自把一段牛绳往海山面前一扔,让他以后一辈子放牛。

        海山怕了,直摇头不肯。对于海山来讲,牛就像一座移动的小丘。恐怖至极。数不尽的血蝇贴在淌血的伤口上,怎么赶都赶不走,这就是海山对牛的初步印像。每当牛从池塘里泡完水上岸,身上都会有四五个黄黄的胀胀的蚂蟥,悬挂在牛肚子上,乍一看以为是牛鞭,转一想又不是,一头牛也不可能有四五个牛鞭,有四五个的鞭的是怪物,而眼前的牛又不可能是怪物,但却长得像怪物,这是海山对于牛的第二个印象。

        所以,每当景良说让他去放一辈了牛的时候,海山总是急忙跑进屋里,搬出一个方凳;再进去一趟,搬出一个更小的方凳。手拎着书包就出来了。坐在草屋前,借着夕阳的余晖,趴在凳子上认真写起作业来。

        也许真存在天赋一说,景良在教育孩子的方面,天生就有一种灵感,一种感觉指引着他去怎么教导,这种直觉也就是天赋。

        景良在教育孩子的方法很多,总的归结起来就是‘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当然,这个“大棒加胡萝卜”的说法是套用了米国的外交政策,但他发现把教育孩子和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方面相比起来,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景良为了教育好海山,专门特制了一根小姆指粗的藤条,此外还有各式的海山喜欢的东西辅助着。如果马上要进行一场重要的考试考前,景良就会跟孩子来次考前动员。由于海山年轻小,对待规规条条也是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于是景良又自创了形象地教育方法,来增强海山的印象。

        考试前一天,他会把海山叫到面前,面前摆放着两个凳子。然后严肃地拷问了起来:

        “这凳子上是什么?“景良严肃地发问着。

        “夏宝、果单皮、奶油面包,瓜子。”海山一一回答,看见这么好吃的心里一喜。手就要去要拿,一个大手便拍打在海山的手背上。海山一阵咧嘴,“嘶——”的一声,收回手去。

        “这个凳子上又是什么?”

        “搓衣板,棒子。”海山望着右边凳子上的东西,不禁眉头一皱,心里打着鼓。

        “明天你要考试了吧?”父亲继续问。

        “嗯。”

        “95分以上,这个板凳上的东西都归你。”父亲严肃地说着,拿起放在右边凳子上的大棒,重重地敲了敲左边的凳子,肉眼可见的积灰,从凳了上籁籁地落下,仿佛再敲几下,就会垮掉,再敲几下,海山的神经也会崩溃。

        “90分到95分,可以得到这些。”景良说完,指了指两板凳之间的空着的地方。这里除了一只苍蝇偶尔快速地从其间掠过和地上砖头缝里爬着的蚂蚁,什么都没有,海山挤了挤眉头,一副若有所思地又完全茫然的眼神。

        由于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小傢伙的脑子里在飞快想着些什么。妈妈在一旁努力忍着笑容,脸憋得通红,她显然是知道了答案。

        “90分到95分之间能得到什么啊?中间什么都没有啊!”终于,他放弃小眼睛嘀溜地乱转,直接昂起头直接问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可以得到个屁。”景良果断地回答。母亲听了,顶着红扑扑地脸蛋,终于开怀大笑,美丽异常。

        “可得到个屁,哈哈,屁好臭,哈哈……”海山见母亲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大概觉得屁字很好玩,竟笑得很疯,比母亲还疯。

        见孩子比他们笑得还厉害,父母的笑容立刻凝固。一刹那的感觉孩子是不是傻了,是不是读书读成傻子了,连屁都不知道代表什么呢?他们哪知道,以成人的眼光来看待这傻乎乎的举动本身就是一件傻乎乎的行为!成年人自从成熟后,便失去童趣,自然无法了解孩子的世界。

        “你知道90分到95分到底得到什么吗?”景良不安地问着,生怕孩子呆了傻了,一副得不偿失的样子。

        “就是啥也得不到!”海山笑容停止,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景良,眸子里仿佛孕含着千年的沧桑,罕有地露出一副鄙视的表情,似乎在嘲笑父亲的愚笨和吝啬。

        景良心里一寒,打了个机灵,灵魂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立马又觉得自己被这个人小鬼大的儿子摆了一道,尊严被严重挑衅,顿时激愤无比。可孩子没有错,一个眼神的嘲笑,他又怎么当成理由去责罚,他只能狗咬刺猬一般,无可奈何地吃了这个哑吧亏。他不得不重重地敲了敲另一个凳子,指着上面的一个物件,狠狠地问道: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搓衣板!”看到搓衣板,小东西嘲笑的面容立马搭了下来。苦着个脸,他可没有少吃这个东西的苦头。

        “干什么用的?”

        “罚跪用的。”

        见小东西吃瘪,景良心情顿时又大好起来:

        “90分以下,先给这个棒子打一顿,再罚跪搓衣板。我让你起来,你才能起来。”

        海山一次因为放学到河边玩水,是跪过搓衣板的。那个疼简直是无法忍受。并曾一度认为搓衣板这个东西用来洗衣服根本就是一个晃子,它而是专门设计来罚跪用的。想到塑料的波浪顶着膝盖骨的感觉,小东西的脸顿时彻底垮了下来。以前好多次他都偷偷地去用脚踢它,希望搓衣板能尽快地寿终正寝。可当时东西的质量简直好得简无可挑剔,往往踢了过后,除了自己的脚痛和搓衣板的闻丝不动外,什么都留不下。渐渐地他也就放弃搞坏搓衣板的念头。

        海山丰富的面部表情,看在两口子的眼中,却乐在心里。怎么看,孩子现在的表情与他们一开始认为。孩子读书读傻了的情况都是格格不入的。

        “如果考了100分呢?”小东西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觉认为100分这个数字一定与其它数字不一样。因为单看字面上的,他就比其它数字多了一位数。

        “奖励双倍。”父亲直截了当地说出奖励,手指了指左边的奖励品。

        小东西一阵狂喜,望着左边凳子上的食物,一阵口水,突然又意识到还有什么没有问,胆胆怯怯地试探。

        “如果……不及格呢?”

        其实小东西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不及格的事情,之所以能问出,纯粹是好奇。

        “不及格?”景良显然很吃惊,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形似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小东西,“哦——不及格啊!呵呵……”

        即使是傻子,这时也能觉察‘呵呵’里面大有深意,也能体会出这‘呵呵’有多么地冰冷。父亲并没有回答到底是什么处罚,只是‘呵呵’了两声。

        “万一考了零分呢?”小东西好奇心越来越强。他认得的很多孩子考零分也是常有的事。

        “考零分?”景良一下了蹦了起来,显然是极度吃惊。不由分说地,就在小东西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

        “嘶——啊——”

        ……

        ‘有这想法就得打!’小东西最后模糊听到父亲是这么说的。

        景良的打,是真的打,而且一点也不含糊。经常小东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也是家常便饭。出乎意料的是,英子虽视小东西如宝贝,此时却并不阻止,倒是配合得十分默契。

        在他们看来,打孩子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是非原则性的错误。例如孩子好玩、惹祸了、不听话的缘故,孩子的天性的确是好玩的。玩着玩着,作业什么的就会抛一脑后。只要景良发现孩子作业没完成便去玩,肯定是少不了一顿好打,这时英子见了,会劝上几句,替孩子讲几句好话,然后赶忙督促小东西去做作业,一场有时也就躲过了。在这种劝解的长期作用下,海山也慢慢形成了一个印象:母亲要好于父亲,他喜欢母亲,开始讨厌和惧怕父亲。

        另一种则是原则性的错误。如小东西偷了东西,撒了慌,这种在孩子身上极容易出现的现象,夫妻俩是绝对不姑息的。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是景良喊打,英子递棍,景良喊杀,英子磨刀。当然,英子是真递上了棍,也真去磨刀。递棍子当然是为了打小东西,磨刀却不是杀小东西,纯粹地是因为磨了刀切菜时会更锋利一点而已。

        这时的父亲往往比往常打得更狠,他的开场白往往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啊,我今天就来给你点颜色看看,要你长点记性!”

        接着便是海山的挨揍。一般景良是不允许小东西哭出声的,抽泣也不行。哭得越大,打得越狠,因此往往小东西只能用长长的深呼息来抑制不自主的抽泣,强把自己的哭声往肚子里吞,脸憋得通红,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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