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大屁股飞机场
海山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即使身处囹圄，也有梦想的权力。可海山后来也认识到：这梦如酒，只是暂时的麻醉而已。梦醒之后，人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毕竟牢牢束缚人的是现实，而不是梦想。
尽管海山认为文理分科很不合理，可自己也得在这不合理的制度下，努力去考出好成绩。这正如舞台上的戏子，身处舞台的戏子是没有罢戏的权力的，不管犯错还是忘词，都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角色演下去。
而在浓厚的学习氛围下，海山的成绩也的确一点一点地提升上来。即使有数学这门致命的弱项，但其实科目的强势居然弥补了数学的不足。很快，海山也隐隐地成为男生里的第一人。
由于是文科，女生向来也多，而且文科属性向来就是阴盛阳衰的。前十的名次中，能进去三个男生已经算是奇迹了。海山在成绩提升后，终于也破格进入了班级的中心地带，坐在了第一名的后面一排。现在的第一名是一个叫莹的女生，这个千年的冰山美女不但姿色冠绝全班，令人气愤的是，成绩也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不过还好她没有像理科班的那个全校第一那么变态，没有动不动就甩第二名三十几分。莹的优秀只在于比第2名多10分的样子，有时第二名的朱也会取代莹占据第一名的位置。就这样，她们的成绩轮流统治重点文科班的第一的位置，成为老师眼中名副其实的姐妹双花，重点中的重点。
相比这个莹来说，朱的前途更受老师看重一点。海山是后来才惊奇地发现，这个同学有着一个清华学子的亲姐姐，那个曾经给这座学校带来无限荣誉和传奇的人，就是坐在他眼前的朱的姐姐。
本着基因类似的原理，既然这家出了一个好苗子，那第二个的质量和资质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其实学校倒是想把所有考上清华的学子的弟弟或妹妹接来这里读书，但可惜的是，其它几个清华北大，居然都是独生子女，毫无挖掘力可言。因此，学校看待这个朱时，就更是重视起来。事实也证明，这个朱也的确是个可培养对象，虽然尽管现在的资质还没有达到她姐姐那种优秀的程度。
当海山知道这个女生也姓朱时，让海山感叹万分。似乎只要看到姓朱的女生，他总能想到初中的那个同桌朱，总要拿来对比一番。在当时的海山看来，在一个只晓得读书的海山看来，没有书读后的日子是无法想象，也注定是一片黑暗。作为一个固有的书虫，海山在没有接触社会，处在学校这座象牙塔里时，的确也只有这种想法。他的学习、生活、思维，都与外界的现实有很大差距，有一种说不出的幼稚。
作为一个标准的书虫，他也听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话，但像这种没有生活做为基础的人去理解这句话时，又是那么地肤浅，这句话也最多只是出现在作文的引用里罢了。
在海山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步入社会了。这时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三百六十行’，在接触社会以后他才知道，世界上除了读书以外，真的还有很多种出路可追寻，如果做得好，同样也能生活得好。
到步入社会后他才明白，读书与不读书的差别只是在于那份学习的经历。不读书的人更注重物质，精神稍微贫乏一些罢了。但如果有志于精神的培养，完全是可以通过读书来弥补自己精神上的缺失。话说回来，就是那些读过书的人的精神也不见得丰富到哪里去，因为很多学校也不怎么管精神建设，它只是收钱把学生聚集起来，提供一个供学生们学习、玩乐、混时间的场所，到时再颁发一个毕业文凭，仅此而已。
进入核心区域后的海山很兴奋，新换坐位的海山也总是要四处打个招呼的，以结交这些邻居。
可他自己还没有来得急主动打招呼，前排的朱就主动和他打起招呼来，这点又和以前的同桌朱是那么地类似，同样是热情四溢。
“喂，你叫海山？”朱扭头裂嘴对海山笑着。其实，朱的长相并不美：舒淇的小眼，林青霞的凶眉，姚晨的大嘴。皮肤也不行，毛孔有点粗大，虽然白净堪比雅芝，但几颗红色的青春疙瘩豆一出，就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海山的眼里，不过都被她的热情融化了，反而让海山感觉很亲切。
“嗯，我叫海山。你是朱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海山回打着招呼，双手抱拳，顺便拍了一下马屁。
朱能主动和他打招呼让海山很吃惊，她气质里流露出的味道竟和以前的朱有六七分相似。要知道那些成绩顶尖的学生通常都会有种高傲的气场，甚至有些还有些怪癖，以前的媛媛，现在理科的全校第一，海山远远就能感觉到她们的气场是异常强大的，让人不可接近。就连那些平时得不到第一的，偶尔的机会得了第一以后，态度也会大有改变，露出第一名所特有的傲慢的神情，有种睥睨一切的态度。这种突然高高在上，让人不可接近的感觉，让很多学生望而生畏，甚至讨厌无比。
“久仰什么啊，我也是运气好，才考得不错。真正值得久仰的是我旁边的这个第一名的大美女，人美学习棒！”朱和莹原本就是一个班级的，由于成绩一直相仿，都处于顶尖层次。性格一刚一柔，倒也相得益彰，所以他们一直就是同桌关系，关系也更亲近一些。
说着，朱大大咧咧地捶了莹一下，把正在低头整理书的莹给揪了出来。莹显然被这个疯丫头搞得有点不自在，被推到羡慕忌妒的风口浪尖上，她的脸也顿时羞红了。
莹的长相是班里里最美的，没有之一。她的美不是小燕子的美，不是薛宝钗的美，也是不是紫薇的美的，她美更类似于林黛玉的美，有几分阴柔，却不病态。相比起来，朱更倾向于小燕子的洒脱，又带有王熙凤的霸气，大大咧咧，却又霸道强势。
“疯丫头，你讲就讲，不要动手啊。衣服都给你扯烂了。”
“啊，扯烂了？可别走光啊！”朱说完，自己立刻护在她身前，拦住海山和旁边人的视线，“美女怎么能走光呢？走光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海山一阵无言，后面一排的男生集体无言。
“去去去，给你阳光你还真灿烂啊。”莹不耐烦地推开她。
“快点跟人家打招呼啊。人家还等着呢。”朱厚着脸皮若无其实地催促莹。
“这有什么好打招呼的啊，都同学这么久了，都认识了啊！”莹回答。
“此言差矣！你作为第一，人家是都认识你。可你认不认识眼前这个男生，那还真不一定呢？”朱指着海山说道。
朱这么一说，让海山更加汗颜了，直认为朱的话严重地欠妥当。如果莹真的回答不出来，这会让莹和海山都下不了台的。莹若是真不认识自己，这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是第一名，也没有必要记得后面这些连前十都难进的人的名字。
“我当然认识。”说完，莹也直接报出了海山的全名，而且还把这次他考的分数报了出来。甚至把他以前的名次也给报了出来。莹的回答让海山激动不已，总算没有让自己太难看。
“我叫莹，以后请多多指教。”在报完海山的具体个人信息后，莹又谦虚地向海山再次打了招呼。
海山激动，刚刚准备跟她对话，却被朱无情地打断。
“还指教什么啊，你成绩这么好，以后是你多多指教我们才是。话说你数学怎么这么变态，居然考了个满分，真是吃什么长大的！”朱大大咧咧再次拍了莹的肩膀一下，惹得莹一阵恼怒。
“能轻点么？你有暴力倾向！以后不跟你坐一块了。”莹娇声抱怨着。
“心肺宝贝！以后我对你轻一点，对你温柔一点就是了！来，我来给你揉揉，给你吹吹！”朱哄着莹，说着就要上去吹气。这个动作，这个话语，这个活色生香的画片，让想象力丰富的人直要想入非非。
“去！去！以后还打？以后不准动手！说话就说话嘛，打人干嘛？”莹再次娇声抱怨。
“我习惯了，嘿嘿。”朱舔舔嘴唇，“再说，我这是打么？我这是拍，是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啊。你没听别人说过么，‘打是亲，骂是爱’。”朱说完，又哈哈大笑。她的豪爽在海山所认识的所有女孩中绝对排列第一。以前海山认为初中的那个朱当属豪放第一，可是现在看来，那时的朱倒是显得乖巧可爱了。眼前的这个生灵才真正地配得上‘豪放’二字。
“大屁股！飞机场！”莹吃疼，气得厉害，也开始反击。虽然她的反击看似柔弱，却一针见血。
“你说谁呢？”朱被莹的话搞得愣住了，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么？你打我是‘亲我’，我骂你就是‘爱你’啦？不愿意么？”莹狡辩着，海山在旁边也听得愣了。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生也是有带刺的一面。海山再仔细在脑子里，回想起朱的身材，的确是‘大屁股，飞机场’。海山又不得不佩服这个冰山美女，居然用简单地的两个词就把朱的缺点描绘得如此透彻，真是犀利无比。看来，柔弱的女人也是不可以随便惹的。
“你找死！我知道你的大，来给我摸摸看到底多大。”朱显然现在才反应过来，但就此吃哑巴亏吗？当然不！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哑巴亏这个词。很快，朱都切换成色狼模式，咸猪手就要爬上身去。
莹娇臂护住酥胸，一手把朱的‘咸猪手’打开，笑盈盈地呵斥：
“走开啦，讨厌！是你先动手的，把我都快打散了，你现在倒还有理啦？”
“放心！我正好有个读医科大学的表哥，我要是把你打散了，我请他把你再组装回来。”朱用力地拍拍‘飞机场’保证着，咸猪手再次袭来。
“走开啦，讨厌！不要闹了，旁边还有人看着呢！”莹被朱的认真终于搞得脸红了，与她一起脸红的还有海山和另外几个围观的男生。
朱突然意识到后面有这么多双眼睛在密切地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不仅没有羞愧，而且更加豪放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丈夫调教妻子吗？都给我把眼睛闭上。不然把你们眼珠子全挖出来当乒乓球打。”
此话一出，全场禁声。
就这样，原本轮到海山正式自我介绍的局面，却这样在她俩的打情骂俏中而草草地收了场。这场近距离地接触这两个学习上的女神时，还真是让海山叹为观止。谁说恋爱误人？这两个人的举动别的不讲，在提神方面应该是有奇效吧？
在这次的交流中，朱的表现无疑最抢眼，朱的形象也随之深深地钻进海山的脑海深处。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海山才慢慢地淡忘了初中的那个朱，让高中的这个朱走进自己的心里，并且长住下来，这一住也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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