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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瘟疫来了


当海山在心里告诉自己喜欢这个朱的时候,海山也自责过。这自责的原因当然是为自己用情不专一而自责。

        海山把自己和初中的同桌田同学作了比较,比较哪个更花心。田同学在和燕分手后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新女友,而且关系发展的十分迅速,而自己呢?也才过了两年还不到,就已经把初中时的朱慢慢地从心里请了出去,而放另一个朱进了来。自己这种行为的确有点感情不专一之嫌,要知道电视里的男女主角用情之深是很深刻的,那种动不动就是一辈子的爱情,让海山对比起来的确十分的汗颜。

        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喜欢现在的朱是不由自己的掌握的,类似于本能,本能就去喜欢了,道德的约束,忠贞的信念在这种喜欢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也许自己根本就不像电视里的男女主角那样完美坚毅,自己这一生根本不会有那种高大上的爱情,也不配有那种爱情。

        后来海山又想了一个说法来安慰自己:人家电视里面的男女主角是已经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的,甚至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这才坚贞无背叛。而自己和初中朱的关系再怎么讲,始终都是那么地朦胧,没有挑明。既然自己都没有开始恋爱,又何来为爱坚贞呢?

        这样一想,海山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也许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遇到了喜欢的人,前面一个喜欢的人就真的可以忘记了。况且,没有这份淡淡的喜欢,海山真不知道自己的高中生活要何等的枯燥。在有了这份暗恋之后,每当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在前面,心里就说不出的甜蜜,人的本能是追求快乐,海山也只是遵循了自己的本能。单调的高中生活中,如果没有这份爱情的添加剂,海山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在这种单调的学习生活中枯死下去。

        当然,没有爱情,生活有时也能很丰富,只不过这种丰富来得非常稀少而已。生活的神秘之处就在于,它总是处处充满着惊喜。

        很快,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一场全国范围内的瘟疫,以铺天盖地之势袭卷了过来,很快也波及到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学校。瘟疫的消息如同声浪,以肉体可眼的速度迅速在各个乡镇里传播,在乡民之间传播,人们一下子就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了起来。海山单调而枯燥的学习生活很快也一扫而空。同学们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听说过了没有,沿海暴发了瘟疫,瘟疫来了。”一个同学神秘地说着,他最先是听到家人打电话过来通知了这个消息。

        “当然听说了。听说都死了两三千人了。我们学校总共也才3000号人,平时我们开大会时总感觉人山人海。想想有这么多的人死人被堆在一起,那该是多么恐怖的景象?”

        大家无言,默默地脑补这样一个宏大的场面:几千具尸体被堆到五门层楼这么高,个个身体腐烂、七窃流血,那场面的确很震撼。

        瘟疫,这个名词在人类史上并不陌生。它曾夺走过亿万人的生命,在人类历史上也留下了巨大的伤疤,以至于使人们到了‘谈瘟色变’的地步。然而,在人类历史上,能称之为瘟疫的病不多,但凡能称之为瘟疫的病通常都同时具有强烈的致死性、广泛的流行的特点。

        在‘谈瘟色变’的人类历史上,只要被确定为瘟疫的疾病,无一例外地都是令人恐慌的。见到瘟疫的人会心惊胆寒,那些没见过瘟疫的人也会随着紧张起来,甚至在社会的影响下更加地惶恐不安。

        这次的瘟疫来得很突然,传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当然,这传播速度的快,也还得归结于这时的人类社会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不再终生局限于一个小地方,人们开始四处走动,人口的流动性比以前高出数倍还不止。这种流动社会的现状,则更加加剧了这次瘟疫的传播。

        海山记得小的时候,是一个出门坐船的时代。等多年以后,出门就是坐汽车了。海山还记得自己初中以前,两地交流用的是信封和邮票,等到了高中的时候,固定电话就开始逐渐普及,甚至这时已经开始流行BP机和移动电话了。

        海山家当然是不可能有固定电话的。在他看来,那个草屋能有电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也不再奢求什么固定电话。如果真要弄个电话来方便联系,移动电话可以说是海山家的首选,因为它不需要布线。不过这个像砖头一样的手机,不是贫民百姓所消费得起的,家里能有个固定电话就已经算是富裕的小康生活了。

        电话的普及随之又带动了运输业的发展。人们更加活跃了,走动也更为频繁起来。可正是人口的这种巨大的流动性,却为高传染性的瘟疫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瘟疫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能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海山不知道瘟疫是怎么诞生的,这个问题连科学家也不知道。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就人们惶惶不安了起来,班主任在课堂上也再次重复宣布着校长在大会上的决定:

        “瘟疫来了,大家集体禁足。”

        在提到瘟疫时,大多数的学生对瘟疫都是茫然不知的,他们顶多从历史书本上见过一些零星的描述,因此也无所畏惧,觉得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直到突然有一天,走读生被劝离,不再来上课,住读生被禁止放假回家,整天地关在宿舍里,这些学生们才真正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无可复加的高度。

        要知道,如此抠门的学校居然主动给学生们放假,这跟天方夜谭也差不到哪去。讨厌的老师们也不再布置作业了,这让同学们欣喜成分,可没有作业的同学们,闲下来仔细一想,这才彻底地恐慌起来。接着,同学们开始排着长队在电话亭里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顺便也问候一下家人的身体状况,当得知家人还安好时,才各自稍微放心下来。

        当然,这个内陆的小县城的停课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国家就通过新闻联播发布了恢复开课的指令,吩咐内陆地方地方主要以防御为主,不能矫枉过正,主次不分。

        在国家的指令下,很快走读生也来了。不过,在进校门之前,都得逐个地测量体温。这样一来,可苦了那几个秃头的门卫了。在他们一致的抗议下,命令很快就有了松动,只对那些脸色不好,咳嗽的感冒的人仔细检查。即使这样,还是把他们累得够呛,来得稍微迟一点的学生就有迟到的危险。

        这个时候大家的装扮也与平时有极大的不同。街上行走的每一个几乎都戴着一个口罩,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因为有小道消息说,这种瘟疫就是通过空气传播,一旦吸入了病菌,十有八九都会得瘟疫,三十天左右就一命呜呼,很是骇人。后来国家也初步公布了一项研究结果:这种瘟疫病菌在阳光下的空气中要暴晒两个小时才会死掉,瘟役的顽强再次把人们紧张的心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由于人人出门都要戴口罩,口罩的需求大涨,口罩价格也如坐电梯一样,直线上升。原来5毛线一个的口罩,现在变成10块钱一个,最严重时,15块钱一个也买不到,因为根本就没地方买。即使价格再贵,口罩这时也成了当之无愧最抢手的东西。10块钱的口罩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在乡民看来:钱固然重要,可是也得有命去花,不是吗?

        不过很快,新闻就报道说戴口罩的防御效果并不佳,效果很有限。这个‘很’字,再次刺痛了敏感人们的神经,让人不安。很快,他们也听说了一个医护人员戴了8层口罩,最后还是在抗瘟的战役中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醒过。

        知道口罩不能防止瘟疫的人们的恐慌再度高涨了。人们知道花高价买来的口罩并没有多少作用后,又企图寻找其它的途径,各种稀奇古怪的偏方怪法,都再次被挖了出来。有条件的人们,则干脆闭门不出,借以抵抗瘟疫的魔威。

        当电视上的专家说到大蒜有杀菌的作用时,大蒜的价格便开始坐电梯地往上飙升,这时人们也不管大蒜的杀菌到底对瘟疫是否有效,总之买来吃了总不会错;当电视上的专家说喝生姜水有助于驱寒扶正,防止感冒发生,这样能减少被瘟疫感染的机率,生姜的价格也接着坐了电梯,市场上一度出现断货的现象;当专家说陈醋煮水能杀灭空气中的多种病菌时,人们又开始疯狂地抢购陈醋,在家里支起酒精炉子,煮起陈酷来,搞得一屋子的酸味。总之,专家们怀疑到哪指点到哪,哪个东西就如同受了皇帝恩赐的宫女一样,一飞冲天变贵人了一般。

        海山所在的学校对瘟疫防治的重视,也提高到了最高等级。这里有成百上千的住读生,如果万一有一人感染而没有及时发现,依照瘟疫的传播速度,要不了多久,学校就会变成名副其实的地狱。不仅学生无法幸免,他们这些老师也不会有任何幸免的权力,因为瘟疫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师。彼时,校长即使再同时培养出十个清华北大的学子,对于校长个人而言都将没有意义。先不说上级给的处分,就是那些找上门来的家长就足以把学校搞得声名狼藉。在众多人命的过失面前,再好的业绩都是枉然。如果这次不重视瘟疫,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这也必将是校长大人人生的一大污点和遗憾。

        马校长对这一点的认识可谓是再透彻不过了。对防瘟的大局格外地重视,甚至比学生的父母还要关心。在马校长仔细钻研下,早早地就打听了很多种杀菌的方法。他买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杀菌药水,给班主任人手发一个手摇式喷雾器,冲泡药水后,就让他们去自己负责的教室,全方位无死角地一一喷洒到,一天两次地喷洒药水,试图杀死一切细菌。如果不是药水有毒,学生的身体估计也不会幸免。

        喷洒一个药水肯定是无法让校长放心的。为了让自己放心,马校长又买来大量的生石灰,沿着上墙角,沿着楼梯,沿着操场,沿着厕所,沿着食堂,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地方,都让人给它洒上。洒石灰的任务很艰巨,石灰用大卡车运进学校,再一袋一袋地由班主任发放给班级,在班主任的遥控下,在教室里,在寝室再次全方面地洒上石灰。海山记得当时有一双鞋子就是因为寝室里,不小心给人洒上了生石灰,给烧坏掉了,因此还大感肉疼了一段时间。

        虽然有了喷药水和洒生石灰的手段,但这双重保险显然也是没法让马校长放心的。他接着又强制命令班级用班费去大量买入板蓝根,让学生们当茶水服下,借以增强抵抗力。他还命令化学老师把学校库存的酒精灯全部拿出来,分发给班级。弄一个锅,倒一瓶醋,就开始用酒精灯在教室里慢悠悠地煮起醋来,登时,整个教室就处在处浓浓地醋酸味之中,大家也就在想象中与那些想象中的瘟疫病毒作着斗争。

        马校长的这些措施令人很深刻,但最令海山记忆深刻的是,因为那时大批的鸡也被屠宰销毁了,爱吃鸡肉的海山整整有半年都没有再吃到过鸡肉,这让海山嘴馋得厉害。

        针对瘟疫,海山不得不夸奖马校长:在这次的抗瘟斗争中他真是费尽心力,不遗余力,才使得整个学校紧密地团结在了一起,产生了一种众志成城的抗瘟精神。

        一旦同学们有人出现瘟疫的症状:感冒咳嗽、高烧不退时。无论什么时候,马校长总会身先士卒地第一时间带领年级组长和相关教师赶到现场,将学生带走,安置到学校专门开辟出来的隔离室里,隔离起来。而且所有接触的同学都会记录在册,一旦出现丝毫的扩散迹象,再立刻隔离,并随时准备上报县里,请求更多的支援。就这样,这场发生在沿海的无硝烟的瘟疫战,在这个内陆的小学校也同步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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