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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阮辰泽这么惨的吗?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刑霆毅满脑子人物关系思维导图,画了半天没画清楚,一团浆糊干脆懒得理了。管他呢,过一天算一天吧。正神游,阮辰泽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没想到,你能这么淡定。”阮辰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说。

        “什么?”刑霆毅问道。

        “你以前不是挺讨厌黎爽的吗?怎么,现在接受了?”阮辰泽语气里有几分鄙夷。

        “我以前……很讨厌黎阿姨吗?”刑霆毅反问。

        “她可是你后妈。无论对你有多好,那都不是你亲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阮辰泽说道。

        “我说过这种话?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爸和黎爽结婚的时候你亲口对我说的。你说:每个人生来都有且只有一个亲妈,无论你爸后来的女人待你多么好,她们都不是真的爱你,她们只是为了取悦你爸。”

        刑霆毅很少看见阮辰泽一本正经,这会儿长篇大论地听他说了一大堆,刑霆毅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曾经可能真的说过这话了。

        “哦哦哦,我好像是说过。”刑霆毅挠了挠后脑勺。

        “所以,现在你不恨你爸了?”

        “啊?”刑霆毅看阮辰泽脸色不对,急忙解释:

        “恨,当然恨了!太可恶了!见异思迁的家伙!”这人说着还假模假式地皱了皱眉。

        “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阮辰泽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背叛什么?”刑霆毅一脸疑惑。

        “没什么。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我舅舅医院看病。我明天要回学校了。”阮辰泽说。

        “好。”

        刑霆毅突然想到,他印象里似乎确实有这么个人,也姓阮。他没多想,洗洗睡下了。

        刑竹林和袁医生口中的望姐,全名叫袁望,正是阮辰泽的生母。这人五官周正,只是体格比一般女人健壮,皮肤稍稍偏小麦色,加上在医院急诊工作,成天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不说,还忙得脚不沾地,也就更没多少空闲捯饬自己,非要说的话算得上端庄大方型的。

        阮辰泽的爷爷曾经是袁望的直属上级,在医院里很有声望。打从袁望第一天上班起就因为做事麻利被老教授看中,一年过后顺理成章成了儿媳妇。

        阮老爷子和老伴儿不能生育,阮辰泽的爸爸阮忠政其实是老两口的养子。这人从小体弱多病,十指不沾阳春水,高中以前走起路来都是弱柳扶风的姿态,说是男版林黛玉也不算夸张。阮老心肠软,想着将来也不指望养儿防老,便对阮忠政很是纵容溺爱。阮忠政智商平庸,活了二十来年和勇气、毅力、男子气概等字眼也一概不沾边,唯一的优点除了一张男生女相的好皮囊,就是乖顺听话。这人没吃过苦也吃不了苦,被巴结阮老的下属在医院里安排了个无足轻重的美差。彼时阮忠政尚且不知情为何物,想着多个人给自己浆衣洗床,生儿育女,养老尽孝倒也省得自己麻烦,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好日子总是短暂的。袁望刚生了阮辰泽没几年,医院响应政策号召进行了一通“大剪裁”,不巧阮老突发心脏病去世,过去巴结他的那人也被调往外地,阮忠政这个美差便被一刀砍了。这位男版林妹妹百无一能,突然又没了倚仗,过往对他点头哈腰的同事突然对他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在领里街坊里走动,偶尔居然还能听见“小白脸靠老婆”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眼看着日复一日地蹉跎岁月也不是个事儿,阮忠政便突发奇想闹着要和别人一起南下做生意。想来南方的生意也不是他这种外地人能分到一杯羹的,连哄带骗地找养母要了两万块钱积蓄,没搞半年就血本无归狼狈而逃。

        后来阮忠政回来待业了一年半,大伙儿都在众志成城抗击非典。他倒好,居然一拍脑袋夸下海口扬言要自己开公司。阮忠政南下一趟果然长了见识,逢人便讲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什么时代变了,男人再不折腾就老了,又讲桃园三结义,大谈特谈开公司光靠自己可不行,得找合伙人。互联网尚未普及的年代,口口相传难免有些信息差,阮忠政一通煽风点火口若悬河,果然有几个追随者愿意加入创业。这阵子未来的阮董正自我感觉良好,频繁和哥们几个一起混吃混喝,美其名曰谈生意,投资没看见拉到几个,声色场合倒是“应酬”了不少,期间还在外边玩了个女人。

        好巧不巧阮辰泽的外婆去世,阮忠政随袁望回丈母娘家办丧事,里里外外操持待客的也轮不上阮大少爷插手,他便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开始攀谈。一聊更是无巧不成书,这人和那小狐狸精还是同门同宗。总而言之听君一席话,大致摸清楚对方是个有钱有胆识的主儿,阮忠政便想着反正能赚钱就行,自己愿意让贤,乐得少操点心。可那人皱眉叹气,说得回去好好考虑,再说在人老太太灵前谈钱太庸俗不孝顺,约定事后再谈。丧事一毕回了家,阮忠政就屁颠屁颠地和那人在约定地点见了面。一通好说歹说,那人可算答应让自己入股,三两下签了合同,阮忠政总算成了“名正言顺”的合伙人。

        当天晚上阮忠政做了个好梦,梦里黄灿灿的高粱,或许是水稻,反正他也五谷不分,总之是某种作物堆得老高老高,几乎直耸苍穹。他思来想去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老头子摸着胡子说大吉之兆,又说阮忠政名字取得好,忠义正直,是个大器晚成的,就是得经历一番波折。阮忠政说还望先生指点,对方说阮忠政过分优柔寡断,能不能成大器还得看能不能对自己和旁人狠一点。最后一声长叹,模棱两可地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未来如何事在人为。本来这番老生常谈已经被老头说了八百遍,可偏偏阮忠政听进去了,可以说是深信不疑。既然将来注定是个成大事的,那还要“父母之命”的糟糠之妻做甚?万事得从心,不如早日和小狐狸精过上快乐逍遥的神仙日子算了,还成天低三下四地受什么冤枉气?阮忠政一拍大腿做出人生中第一个勇敢而有主见的决定——休妻!

        可这人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琢磨了一整周最后打算“曲线救国”。要不,和袁望说做生意又亏了,债主来讨债,不想拖累娘俩?这不说还好,一说袁望又开始发火,讲他一天天的做生意做生意,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你那怂包是个做生意的料?败家子!“败家子”三个字深深地扎痛了阮忠政的自尊心。他一气之下跑去小狐狸精那里求安慰,一番颠鸾倒凤蚀骨销魂之后,阮忠政更是铁了心要休了这丑妻。

        于是,小狐狸精怀了孕。这都是前话了。

        且说刑霆毅入睡没多久,又开始做梦。

        “姓阮的,我就那么见不得光?”女人蓬头垢面,阮忠政一脸不耐烦。

        “我一个姑娘家,不要廉耻和你这个老男人一起,东躲西藏给你生儿育女,还没过上三天好日子,你让我回娘家?”

        “孩子在这里呢,你不要乱说话!”

        “你那丑婆娘生的就是孩子,我生的就是畜牲杂种了?”

        “你烦不烦!”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我瞎了眼我……”

        这事还得追溯到袁望去世的第二年。

        这年冬天,阮忠政带了个女人回来,女人还牵着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阮忠政的解释是,阿姨家叔叔去世了,到咱们家里来住一阵子。

        阮辰泽觉得这人和自己母亲截然不同。记忆里袁望从不涂脂抹粉,也不香气熏天,更不会当着他的面歇斯底里。她和阮忠政为数不多的几次争吵只在她去世前的那一周,那次争吵也不是刻意为之,是被阮辰泽无意间撞见的。更多的时候,袁望是无声而来去匆匆的,她身上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儿,鞋柜里也永远是清一色护士专属的白色布鞋。哦,对了,除了去世那天。那天袁望穿了双款式淑女的高跟鞋,阮忠政头晚上天送的。

        阮辰泽觉得,袁望和阮忠政的相处模式似乎并不像别人的父母一样,甚至和眼前这位……暂且叫做阿姨吧,也不一样。袁望经常上夜班,白天基本不是在买菜做饭就是在家补觉。阮忠政早出晚归,回来满身酒气,时不时的还在外边过夜。他们之间像是两个几乎不交流的室友,或者说,更像是因公不得不轮流值班的同事。

        刑霆毅梦境中的男孩突然抬头,望着男人质问道:

        “爸,阿姨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是谁?”

        “呜呜呜,阮忠政你个王八蛋,败家子……”

        “爸,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吗?”

        ……

        “你们没完了是吧?!老子生意毁了!钱没了!听懂了吗?”阮忠政气急败坏,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往女人身上扔,女人慌忙一避,椅子重重地砸在男孩的左腿上。两个小拖油瓶哇哇大哭。

        “爸,你在妈妈去世前就……?”刑霆毅看见男孩使劲咬了咬嘴唇,眼泪就要掉了下来,坐在地上忍痛问道。

        “袁望教训老子,小三教训老子,现在连你个小兔崽子也来教训老子!老子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阮忠义火冒三丈,上前抡起巴掌就往男孩身上抽。

        “出血了!”大一点的那个拖油瓶突然惊叫,阮忠政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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