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太子风云

皇上并未真的有意以此次秋试和秋猎的成绩决定太子人选，只是以此来安抚群臣而已。王玉莲、苏德妃、萧充容三人深知此理，对众人的争论只是微微一笑。

        秦淑妃对此次慕容成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自慕容成回宫之后每日不停的赞赏，认为太子之位非慕容成莫属。因此对众人的争论一笑置之。

        皇后对此次慕容乐取得成绩也很是满意，只因她牢牢的记得丹儿说的话：此次秋试和秋猎并非是皇子的武艺有多强，能射杀多少猎物，而是测试皇子是有悲天悯人之心，是否懂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之意，是否以民为本，是否珍爱苍生。而自己的乐儿刚好具有此种品质，太子之位已是囊中之物。因此对众人的争论也是一笑置之。

        太子？哼！太子之位不会是你们任何人的，只会是慕容羲最期盼的小羲儿的。而小羲儿此时或许已在我的腹中，待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天下皆知！

        王玉莲一手抚肚，一手衣袖遮挡，淡淡的看着听着这唇枪舌战。

        皇上究竟何时册立太子，册立谁为太子，圣意难测，世人只能猜测。尚阳宫里王玉莲不肯透露皇上心中太子人选，皇后和秦淑妃追问不得，只得暂时放弃。

        宣政殿里，自慕容羲上朝之后，便开始唇枪舌战。

        “皇上，您曾下旨以今年的秋试和秋猎决定太子人选。如今，秋试、秋猎已过，二皇子成绩斐然于大皇子，微臣恭请皇上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谏议大夫严章率先请奏。

        “皇上，自古储君之位嫡长为先，大皇子不但是嫡子更是长子，依礼当为太子。微臣恭请皇上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散骑长侍许杰书请奏。

        “皇上您曾下旨以今年的秋试和秋猎决定太子人选。如今，秋试、秋猎已过，君无戏言，皇上当立二皇子为太子。微臣恭请皇上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御史大夫沈泉山请奏。

        “皇上，自古储君之位嫡长为先，皇上您就是以嫡长子之名继承皇位，而大皇子正是皇上您的嫡长子，理应册立为太子。微臣恭请皇上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游从升请奏。

        “皇上，自古贤君立储皆以贤明皇子为先，尧舜禅位，流芳百世。皇上自登基以来广施仁政颇得民，皇上乃古今少有之明君，二皇子成绩斐然，自小聪明伶俐颇得皇上喜爱，又习得一身好武艺在三位皇子中与您最是相像。为保江山永久，国祚永存，微臣恭请皇上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司马炎彬请奏。

        “皇上乃是有道明君，君无戏言，微臣恭请皇上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上官硕请奏。

        “皇上从未下旨以此次秋试和秋猎的成绩决定立哪位皇子为太子。皇上原话是：朕意为在今年秋试与秋猎时考察两位皇子，到时再做定夺！大皇子身为嫡长子，更心善孝顺，最是与皇上相像。如此，皇上当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许杰书继续请奏。

        许杰书此话一出引得众臣忆起慕容羲月前圣言，细细想来，确实并未明确说明以今年秋试和秋猎真正确立太子人选。

        “既然皇上并未下旨以此次成绩决定立哪位皇子为太子，更当该立二皇子为太子。太子之责之重重于泰山，非常人能担。大皇子虽身为嫡长子，但自小身体孱弱，根本无力承担太子重责。而二皇子自小身体强壮，习得一身好武艺，更是聪慧异于常人，与皇上最是相像。因此，当立二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沈泉山继续请奏。

        慕容羲面无表情的听着众臣请奏不发一语，心中所想所中意的只有王玉莲腹中尚未出世的小羲儿。

        “皇上，大皇子虽身子孱弱，但心善孝顺。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以‘仁孝’二字治理天下，使得天下万民归心。二皇子虽习得一身好武艺，但心性不仁，若为太子，天下定受其害。大皇子心善孝顺，若为太子，定能为天下百姓谋福。因此，微臣恭请皇上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以安社稷！”游从升继续请奏。

        “皇上，自古太子册立关乎天下兴衰，需慎之又慎！纵观皇上的三位皇子，大皇子身体孱弱，二皇子心性不仁，三皇子年纪尚幼并无实才，三位皇子并无一人堪当大任。因此，皇上暂不可将储君之位交于任何皇子。”这莲昭容本是徐兄之女，若无十八年前的惨案，皇后之位非莲昭容莫属。它日冤案昭雪，天下归心，又有谁能抵挡莲昭容之子继位太子登基为帝。秦宏靖腻了赵括、秦毅两党的争斗，知晓慕容羲心中所想所虑，更是为了莲昭容它日诞下太子安定社稷。

        秦宏靖的话令慕容羲欣慰，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秦国公此话何意？”赵括、秦毅两党异口同声的问。

        “无意！”秦宏靖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太子之位关乎天下安宁，怎能轻易册立？皇上当年被先帝立为太子，并非全因皇上为嫡长子，也因皇上自幼悲天悯人心怀天下苍生，深得先帝喜爱。未满十岁已自谋无双，武艺超群，随先帝征战天下有何败绩，如此大才怎能不立为太子，承继大统！”这是秦宏靖第一次如此夸赞慕容羲，令慕容羲极是惊讶，众大臣也甚为惊讶。

        秦宏靖毫不理会众人的神情，接着说：“如今的三位皇子，大皇子虽孝顺，但身体孱弱，智慧不足，怎当大任？！二皇子虽一身武艺，聪慧过人，但生性残暴不仁，狩猎之时曾只为满足自己私欲，不顾劝阻肆意猎杀生灵，如此之人怎当大任？三皇子，年纪尚幼，胆小怯懦，如此之人怎当大任？这三位皇子中有哪位是大家所说的最像皇上之人？”

        “秦国公此话差矣！皇上大才世间仅皇上一人，又有谁能与皇上相媲美！皇上十岁即被先帝立为太子，而今大皇子已满十一岁，与当年的皇上相比已长了一岁。况且，大皇子的身体经过细心调养及年岁增长必有好转，定会是储君最合适的人选。”赵括终于开口辩驳。

        “那就等大皇子身体强壮之后，再请皇上册立为太子！”秦宏靖毫不客气的反驳。

        “你！”赵括被噎的胸口疼痛难忍。

        “秦国公所言甚是！大皇子就等到身体强壮之后再请求皇上立为太子！”秦毅冷笑的说，“二皇子不同，聪慧过人，虽永远无法与皇上媲美。但略长些年岁定能安定社稷！以慰君心！”

        “那就等二皇子能安定社稷之时再请皇上册立为太子！”赵括急忙毫不客气的抢在秦宏靖之前噎秦毅。

        “你！”秦毅被噎的哑口无言。

        秦宏靖的一番话令众臣哑口无言，不敢反驳。

        慕容羲看着赵括和秦毅的样子心中畅快，这些年为报当年两人细心保护之恩已是恩泽太深，致使多年来两人目无君上，肆意妄为，而愧对天下百姓！十八年的恩泽早已偿还了五年的保护之恩，而今，无需再被恩情掣肘。

        “秦国公所言有理，太子关乎天下安宁，怎能轻易册立？务须慎之又慎！三位皇儿年岁尚幼，各有缺憾，尚不能担此大任。太子之事容后再议！”慕容羲威严的俯瞰众臣。

        “皇上圣明！”秦宏靖立刻下跪高呼。

        “皇上圣明！”

        今日之事明显是皇上与秦宏靖二人演的一出双簧，皇上心中从未有丝毫册立两位皇子为太子的念头。如今骑虎难下，众臣只得跟随秦宏靖下跪高呼。

        “若无它事，退朝！”慕容羲心急如焚而语气威严平稳的说。

        “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萧茂才急忙启奏。

        “何事？”慕容羲脸上略有些不悦。

        “回皇上，下月二十五便是圣寿之日，历年圣寿，万国朝贺，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微臣已拟好了今年圣寿的各项条陈，恭请皇上御览！”萧茂才从袖中拿出奏折呈于慕容羲。

        “呈上来！”

        “遵旨！”

        张齐接过萧茂才手中的奏折呈于慕容羲御览。

        慕容羲打开之后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说：“萧爱卿所拟条陈甚好，朕心甚慰，就按萧爱卿所奏办理。”

        “谢皇上！”

        萧茂才下跪谢恩。

        圣寿本应提前三月筹备，而慕容羲的寿辰刚好是十月二十五日，九月份恰值秋猎，而且慕容羲并不热爱庆祝寿辰，因此，只提前一月筹备。同时，越是在短时间准备彰显□□风范的寿辰越能展现□□的神圣不可亵渎。

        □□皇帝寿辰，番邦需遣使者前来朝贺，因此，圣寿务须彰显□□风范。但只有一月的时间筹备，时间极短可苦了礼部一众官员。

        “若无它事，退朝！”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众臣的高喊，慕容羲离开了宣政殿，径直回了云霄阁。

        慕容羲深知赵括、秦毅二人决不会轻易放弃，更不想令天下百姓说自己身为皇帝却言而无信，更为了压制也为了促使鹬蚌相争，因此，当日下旨册封慕容乐为越王，慕容成为滨王。

        越王的封地便是越州，滨王的封地便是滨州。

        越州和滨州无论从人口、经济、土地、粮食等等相比相差无几。若说差别，只是越州与滨州相比离京城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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