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两府两宫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言而无信！”宰相府、太师府中赵括、秦毅气愤的将茶具
摔得满地。
“相爷，您怎可如此气恼？”宰相夫人生气不解的问。
“这皇上身为皇帝怎可言而无信！明明承诺今年秋试和秋猎后册立太子以安社稷，如今只是封乐儿为越王，封地离京城如此之远，怎不令本相气恼！”赵括坐下生气的说。
“若是此事，相爷根本无需气恼！”宰相夫人自得的说，“皇上本无意册立太子，此次能封乐儿为越王已是喜事一桩！况且，”
“况且什么？”毫无耐心的赵括气愤的看着宰相夫人。
“相爷不必动怒，听妾身把话说完！”
“快说！”
“是，相爷！”宰相夫人边给赵括捶肩边解释，“此役最该气恼的并不是相爷而是那秦毅！若是皇上真的按照此前所说的以今年秋试、秋猎的成绩决定太子，那太子之位非慕容成莫属！皇后之位、相爷之位因此而变得岌岌可危！可皇上并未如此。况且这越州与滨州相比离京城更近些，它日有任何事相爷、皇后和乐儿都比秦毅、秦淑妃和慕容成有利！如此说来皇上心中还是属意乐儿这个嫡长子的！”
“夫人所言甚是！”赵括听完宰相夫人的话点点头。继而焦虑的说，“皇上不肯册立太子还与那莲昭容脱不了干系！纵然莲昭容识相每日饮下避子汤，如此也难保它日不给皇上诞下皇子，而皇上对莲昭容的宠爱是世间任何女子皆不能相比。如此，待莲昭容诞下皇子，皇上十有八九会立她这个贱婢之人之子为太子。那我们怎生奈何？”
“相爷，我们为何要准许那莲昭容诞下皇子？那云霄阁不论如何戒备森严总有缝隙达成我们所愿！”宰相夫人诡异的说。
“夫人所言极是！储君之位只为乐儿一人准备，天下怎会有他人配与乐儿相争！”赵括也是诡异而又憧憬的说。
“相爷所言极是！”宰相夫人急忙称赞。
宰相府中赵括和夫人为未册太子之事言说，太师府中亦是如此。
“老爷不可如此气恼！当心气坏了身子！”侍妾滕雅急忙宽慰。
这滕雅二十来岁，生得也是貌美动人，更好的是心性很稳，总能为秦毅解虑，因此颇得秦毅宠爱！虽入府多年未为秦毅诞下一子半女，但也毫不影响秦毅的宠爱。
“这皇上身为君上居然言而无信！说好的以今年秋试和秋猎成绩册立当朝太子，成儿力压慕容乐夺魁却丝毫未有册立成儿为太子之念？！仅仅只封了个滨王而已！如此，怎不能让老夫气恼！”秦毅气恼的重重的拍着桌子。
“老爷，此事现已成为定局，先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就万万不值得了！”滕雅急忙抚着秦毅的背给他顺气。
“老夫怎能不气恼？成儿被册立太子本是板上钉钉之时，如今只是被封了个王而已，还是个并不富裕的王，如此老夫怎能不气恼？！”秦毅气恼的说着。
“老爷，事已至此，气有何用？二皇子未被立为太子，那大皇子不是也未被立为太子吗？！既然太子并未被册立，以二皇子的聪明才智加上老爷您和淑妃娘娘的细心经营，二皇子成为太子是迟早之事，老爷何必如此烦恼？！况且，妾身以为皇上此为是留有余地的，他的心里还是中意二皇子的。毕竟事实确是他是皇上，大皇子是嫡长子，身为皇上总要权衡利弊，堵天下悠悠之口。”滕雅安抚的说。
“那又如何！身为皇帝更该为天下承继着想，选君必为贤明之君，成儿才德具备，怎可如此推脱？！”
“皇上此举是在打压赵括提醒老爷不可恩宠太过以免引来祸患！”
“你此话何意？何为恩宠太过引来祸患？老夫身入宦海数十年，怎会怕何等祸患！”秦毅恼怒的看着滕雅。
“老爷！”滕雅娇嗔的坐在秦毅的腿上，环抱着他的脖子说，“不可动怒，先听妾身把话说完。老爷雄韬武略自是不怕任何祸患！可二皇子怕呀！皇上至今未有立谁为太子的念头，不过时不时的明里暗里的考察两位皇子，决定立谁为太子。大皇子虽身体孱弱，无力承担太子重责，但他有着嫡长子之名，深受百姓拥戴，况且皇上也是以嫡长子之名承继大统，皇上自是愿意立大皇子为太子。而皇上为何至今并未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只因皇上心中属意二皇子。皇上不想因册立二皇子为太子而将二皇子推至风口浪尖，令赵括有机可乘！”
“难道老夫怕那赵括不成？”
“老爷！自古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无人能保证可时时刻刻护二皇子周全。因此，推延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不就是为了待二皇子年岁增长，学富五车，天下信服之时名正言顺的册立二皇子为太子承继大统吗？！”
当年与赵括携手同心同力的护皇上周全，可还是被惠妃和慕容玉钻了空子，若非皇上自身智谋过人、武艺超群，怎能顺利渡劫，登基为帝！
“夫人所言甚是！”秦毅同意的点点头。
“老爷！”滕雅娇嗔的勾引着秦毅。
“你这小妖精！”秦毅□□焚身的抱着滕雅云雨。
宰相府和太师府因未册立外孙为太子而愤愤不平，尚阳宫和龙福宫亦是如此。
“君无戏言！皇上怎可如此言而无信！”尚阳宫里皇后恼怒的将桌子推翻在地，凳子踢倒在地，茶具破碎，一片狼藉。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切勿气坏了身子！”采薇、丹儿急忙劝阻，殿内众侍从宫人吓得跪地请罪。
“滚！”皇后一甩衣袖，采薇、丹儿急忙下跪请罪。
“丹儿，你不是说皇上心中最是属意皇儿，意欲立皇儿未储。为何现在只是封个不大不小的越王而已！”皇后坐下面目狰狞的质问丹儿。
“皇后娘娘恕罪！圣心难测！”丹儿急忙磕头请罪，“皇上心中确实属意大皇子，欲立大皇子为储！”
“此话何意？”皇后来了兴趣，狰狞的脸略微好转。
“回皇后娘娘，越王之意：‘越’为‘越国’非‘越州’。越国曾大败于强盛的吴国，越王勾践沦为吴王臣属，为其饲养了三年的马匹。期间越王不敢忘记会稽之辱夜夜卧薪尝胆，历经艰辛终于灭吴报得会稽之仇。而今皇上封大皇子为越王，正是在告诉皇后娘娘，二皇子此次秋试、秋猎夺魁，已得百姓的拥戴，但大皇子为嫡长子，生性善良孝顺，最是符和皇上心意。摄于百姓悠悠之口，只得先封为越王，大皇子若是能如勾践一般它日定能荣登储位。”丹儿俯首说道。
这十八年来，皇上最是宠爱秦淑妃，虽是每夜轮流侍寝，但恩宠很是不极。秦淑妃生下慕容成后被赐八尾金钗，协理六宫之权，自此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幸得当年狠下心肠服下催生药，才使得乐儿拥有唯一的嫡长子之名，为今后太子之路铺下捷径。纵然慕容成有天大的本事，无嫡子长子之名，荣登太子绝非易事。正如丹儿所言，乐儿需如勾践一般卧薪尝胆它日定能一举夺得储位。
“丹儿所言甚是！”皇后满意的点点头，狰狞的脸变得和善起来，“你们且起身回话吧！”
“谢皇后娘娘！”众人急忙起身站在一旁伺候。
“正如丹儿所说，娘娘切勿气恼，静待时机！”采薇急忙劝说。
“自然如此！本宫定要静待时机！”皇后狡黠的说着，闭目养神。
内侍宫人急忙收拾凌乱的宫殿。
尚阳宫里气愤异常，龙福宫自是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皇上身为皇帝怎能言而无信！怎能言而无信！”秦淑妃恼怒的摔打着殿内的物品，龙福宫顿时一片狼藉。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切勿气坏了身子！”叶笑、采慧急忙安抚，殿内众人惊恐万分。
“皇上此举怎能不令本宫气恼？皇上真是太过偏袒那贱人赵伊人！”秦淑妃甩袖坐在榻上。
“娘娘慎言！”叶笑急忙劝说，“娘娘不必为此大动肝火。”
“本宫怎能不动肝火？成儿本为太子，如今却成了所谓的滨王，令本宫情何以堪！”
“娘娘！请恕奴婢直言，依如今的情形看，皇上心中并未有意立任何皇子为太子。二皇子还是有机会的！”采慧急忙劝说。
“此话怎讲？！”秦淑妃听到慕容成还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即刻来了兴趣。
“回娘娘！二皇子如今无机会，大皇子自然也无机会，况且皇上此举正是在给二皇子登储位铺路。”看着饶有兴趣的秦淑妃继续说，“二皇子自幼身体强壮、聪明伶俐，此次秋试、秋猎夺魁令皇上欣慰不已。皇上本意立二皇子为太子，可二皇子恰恰少了嫡长子之名，这正是二皇子最大的缺憾，亦是皇上心中最大的缺憾。因此，皇上封二皇子为滨王，滨为‘濒’濒临太子之意，非‘滨州’之意。”
“如此又当如何？”
“回娘娘！正因二皇子是皇上最属意的皇子，为令二皇子名正言顺的荣登储位，皇上可谓用心良苦。奴婢以为，皇上之意为待二皇子年岁增长，学富五车，天下信服之时名正言顺的立为太子，承继大统。如此，娘娘务须好生栽培二皇子，以图它日一举登位！”
“采慧此言有理！”秦淑妃欣慰的笑了。
“依采慧之意，皇上为何封大皇子为‘越王’？！”叶笑不甘被比下急忙发问。
“回姐姐的话，越王封地在越州，与滨州相比只是离京城近了些。皇上此举不过是安抚那些以嫡长子之名请求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的心罢了！皇上若不如此，天下百姓定当不满，如此，大皇子登位的机会不就比二皇子大了？皇上最是属意二皇子，怎能允许此事发生！”采慧不假思索的回答，继而温婉的看着叶笑，“妹妹所言，姐姐以为如何？”
“妹妹此言有理！”叶笑点点头。
“娘娘，因此娘娘的当务之急即是好生的栽培二皇子，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荣登储位！”采慧急忙提议。
“采慧此言有理！”秦淑妃舒心的点点头，继而吩咐，“去把成儿给本宫唤来！”
“是，娘娘！”采慧领命急忙去请慕容成。
秦淑妃，你可真是天真！皇上从未属意慕容成，怎会立他为太子？滨州临海，意为永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在封地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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