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盗金
看着宋鹏越的那种痛苦神色，万进亦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他虽然希望有更多人能够死在他面前为他续命，但这情况绝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不久，金鹰九站了起来，他拿出一块手绢，轻轻擦拭了下自己的两掌，随后便走到宋鹏越身边，拍了拍他肩膀，淡身说道：
“小宋！算了吧！他俩已经过世了！”
说罢，他又劝了几句旁边有些神伤的另外几人，走到万进面前，打量了两眼，这般说道：
“万进！你来这里干什么，刚才好象还追了过来！”
听及此问，万进暗暗苦涩，但他很快就搪塞了那么半句，这般说道：
“我过来看看能否帮个小忙！”
“回去吧！免得招小福臭骂！”
“哦！”
应了那么半声，万进回头而去，很快就离开了，他走出好几百丈之外，依稀望去，宋鹏越竟然还没有站起身来，万进叹息了一声，便朝着自己去往的目的地而行，消失在了这带的尽头。
回到了赌场，尚未开始生意的时候，但他却很快就在赌场的休息室中假寐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还是相当充实，那些打手尤其余小安都相当好的脸色，无惊无险又到了凌晨时分，万进告别徐小福，却在一个转角四处张望，最后一头老鹰飞起，翔引而去。
万进现在要去往之处，无疑就是他此前曾刺探的那个钱庄，现在的他，再度化变成为了一头蝙蝠，但它却被拦在了严实的门外，连进入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种情况，让万进感觉相当郁闷，不过他亦知道事情未必就一定能够尽如人意，扑展着身躯的蝙蝠不断地在这钱庄的大门之上来回而转，最终，他发现到了一条门板的夹缝。
在那寂静的街道之上，这头蝙蝠站在了那地面上的夹缝前，前后左右摆弄着黑褐之颅，最后，蝙蝠瞬间不见了，却是见到地上出现了一条小虫，青色的小虫。
万进是第一次化变这种如同手指般粗细，大约只有寸许左右的小虫，刚刚化变了出来，竟然就是一种直立状态，倏地，倒在了地上。
它的足爪朝天，不断的扒划，不断的扭动着身躯，但始终都反不过身来，最后，他只好变回了自己之形，成了一个趴伏姿态，才再度变成了那么一条青色小虫。
他原本以为这种青色小虫活动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学习，的确，要匍匐前行并不难，但要爬行至大约半人高的那个夹缝之处，却是有着相当难度。
第一次，它爬了三寸就因为抓不住门壁而掉了下来，第二次，它爬到了夹缝处，竟然在转弯时不慎，抓不牢的它又掉了下来，最终，经过了五次试验，万进终于爬进了夹缝。
不断的挤，万进真就出现于钱庄的内堂之处，但亦花去了万进大半时辰，他没有再停留，很快就化成了蝙蝠，绕过了在其中的一位守夜打着瞌睡的大汉，直接就从那个早前就找到的空洞，进入了大铁门后面。
过了铁门，竟然是一个空空如也之地，青色小虫睁大了那对微小的眼珠子，却是看不到任何之物。
万进此刻知道时间不等人，他马上就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化变回自己之身的决定。
只见这条青色小虫钻过了空洞后，确定只见的身躯不在空洞之内，立即变回了自己，他，万进现身而出的时间，脚一踏地，万进发现自己竟然瞬间又是一个踏空。
而他的人，竟然在那一刻，顺着一个斜斜的滑波，朝着下面坠身下去。
“机关？”
万进暗暗地思忖过了这个字眼，他曾经听别人提到过一些藏宝之地通常会有着机关，如暗箭射出，腐蚀水池，毒烟毒雾等，他想不到这竟然是真的。
不过，现在顺滑下去的万进，跌到了一处边缘之地的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并且，万进立时消失了，而一头老鹰却在这时候出现了。
这触动的机关，万进算是躲过了，而外面值守的大汉却没有注意到这较为轻微的沉响，继续发着他的美梦，万进亦庆幸这里只有如此一个陷落机关，假如有点毒气之类的，恐怕就要死在此地了。
万进知道现在不能取巧了，他必须要先找到一个落脚点，这老鹰在如此的黑地顺着边缘，竟然在下滑的机关暗板一侧之边，找到了一个可以容身之地。
再度化变回了万进之躯，万进从自己的怀内摸出了一物，“哒哒哒”响过，“呼”声再现，万进面前竟然扬起了微弱之光，他拿出之物，赫然是一个火折子，从徐小福那里偷来的火折子。
万进的化变，自从开始了之后，他就陆续地做过一些尝试，化变的人可以化变出对方的衣衫，而化变的他，是可以带着一些随身之物，那种随身之物在化变之后并不会显现。
这正是万进能够偷偷潜入这个钱庄的一个根本，否则就算真能偷拿到什么，届时亦无法取得出来，那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借着火折子的光芒，万进完全观察了这里的情况。
大约三丈方圆之地，下面是一个深坑，几具白骨之尸静躺着，上面就是两扇活动的斜斜掩板，应该是由机关所控制，简单却相当实用。
另外的一头，活动的掩板另一边，就是另一道门，却是相当简单的木门，甚至在顶端就能够看到几个雕花的空隙。
见状，万进把火折子熄灭掉了，再度化变成了一头老鹰，很快就穿过了那道木门上方的空隙，置身门后的其中，万进再度燃起了火折子，点亮了这里的一盏油灯，眼前的情景让他触目生奇。
当中之处，一堆小山，达到他身高的小银山，一个个的银元宝，银锭子，还有碎银子竟然就堆得满满的。
而周围的各处，好些木柜摆着，透过镂空的木头双掩门，万进见到的是一块块金砖，一块块银砖，还有好几叠崭新的银票，让万进的嘴口张大都忘记关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万进才眨了下眼睛，咽了那么一口，嘴巴慢慢合上，竟然就虚身轻轻地“哗”叫了出来。
这里的财宝，他恐怕百辈子都赚不到哪怕其中的一成，万进连连的喘了几口粗气，才终于把目光朝着某个边角木柜望眼过去，那里正是堆放着他此行目的之物，碎金。
木柜之上有着三层，都是摆放着碎金，尽管是被锁着，但镂空柜门的原因，万进轻易就能够取出其中十余块，每块都有着三四两之重。
而万进还顺走了其他的十余两碎银子，他并没有太贪心，亦知道自己带不出去多少，装载于身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布袋，不久就开始了回程之路。
进来时候千辛万苦，出去的时候却是相当简单，甚至轻车熟路，他化变的青色小虫很快就从那个夹缝钻出，黑褐色的蝙蝠飞起，竟然就在冲天而去的时候化变成了一头翱翔的老鹰。
老鹰拔飞到了近千丈的半空之中，那种压抑之后的释放，巨大的嘶叫声送出，但很快就散失在了急劲风中，而且随着半空的流风越来越强，这头老鹰很快就掉头向下，俯身冲了下来。
老鹰借着清晨的那么一丝柔弱的光线，看去下面的钱庄，并无任何人员进出，他的行径应该无声无息，无人发现。
但他很快注意到了钱庄附近的一个人影，挨墙而靠的人影，一个向上张望，仿佛要在暗黑天幕下找寻什么的人影，这人影赫然就是唐虎。
对此，还是老鹰之体的万进心中忖思而过，这个地痞唐虎应该就是在附近“守株待兔”，也许自己的化变过程已经被他发现，但老鹰盯去唐虎的神色没有多惊讶，也极可能没有被他看到。
在附近的暗巷内注意到肯定没人的情况下，万进才恢复了过来，并且，他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碎银与碎金，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那种欣然之笑是发自内心的，是万进做成功了一件不太可能成功之事，一种满足的笑容，怀着这种笑意，万进竟又化变成了金鹰九的模样。
那挨着墙边的暗影，唐虎见到金鹰九一步步走来，他不知道这会否就是自己守候的人，未敢上去打招呼，甚至金鹰九走到近前，唐虎竟然还是淡淡之容。
倏地，金鹰九扔出了一物，抛给了唐虎，唐虎相当机灵地接过，马上就能够感应那是何物，拿到手上，果不其然，竟然就是一块碎金，大约有着三两之重。
“这……”
“这是你保守秘密的酬劳！”
金鹰九亦走进了这里的阴影当中，淡淡之言让唐虎眉眼跳了起来，喜悦之色完全挂到了脸上，这三两碎金足够他花天酒地半月，他又哪会不高兴。
掂量了好几下，他还特意拿出一个小布袋，小心翼翼包起，穿挂到了自己里面的衣衫之处，金鹰九却在这时候问声道：
“你在这里守候多久了？”
“不……不多久！只是一会儿，一会儿罢了，我睡不着，睡不着而已！”
唐虎仍然喜出望外，未料到金鹰九会如此问话，匆忙回答的时候，竟然有些说胡话的感觉，让金鹰九冷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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