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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赐婚


陈珍的一番话语当真是说到了魏惠王的心坎里。

        作为君王,趁着自己的身子骨还不差,教育储君这是必然的事情。已经五十余岁的魏惠王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之前在陈珍面前提起,自己想太子申的时候实际上就是想让陈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齐国放人。

        毕竟有出兵援助在先,齐魏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真要说仇恨,只能说是魏国对齐国的恨,毕竟魏国伐赵伐韩的时候,是齐国缕缕干扰魏国的好事。

        并不是他魏罂去干扰齐国的好事。

        齐魏两国,只要他魏国不在意,齐国没有理由与这个抗秦前线的大国制造矛盾。

        陈珍的这番话语可以说是真正的解开了魏惠王心中的疙瘩。

        “寡人得爱卿,当真是此生幸事啊。”想着,魏惠王不由得一阵感慨。

        “能为我王尽心尽力,也是微臣最大的荣幸。”陈珍当即便是感动的涕泪横流,竟是掩面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但当他抬头看魏惠王的时候,却见惠王的脸色有些凝重,似乎在想些什么。

        “都怪微臣,是微臣失态了。”陈珍当即揉了揉那微红的双眼。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魏惠王一声叹息,“哎——”

        “君上,这是?!为何叹息呢——”陈珍小心的问道。

        “方才寡人这么一想啊。呵呵——”说道一半的话竟是变成了两声苦笑,那脸上的神态又一次变成了无奈,“寡人这瑞莲嫁给了庞涓,现在已经是够委屈的了,瑞梅这丫头又你说寡人就这么两个女儿,真要嫁一个,这没有合适的啊!”

        说完,那神色再一次没落了下来。

        瑞莲公主的事情在魏国并非秘密,知道的人不少。毕竟她如今还怀着庞涓的骨肉,想来也应该快生了。

        可是说起这瑞梅公主,知道她的事情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只知道瑞梅公主被魏惠王囚禁了起来,终年与一个侍女生活在那偏僻的庭院中。到如今已经是有十多年了。当年二七风华的含苞待放,到如今也成了二十五岁的娇艳花朵。

        可她只能在深宫中每日以泪洗面,过着不为人知的凄苦生活。

        “君上,依微臣之见,瑞梅公主并非不可啊。如今十一年了,想来她应该忘了哪些凄苦才是,君上又何须自责到今日呢。”斜着脸,陈珍小心翼翼的说着。那话语,即是试探,也是提醒。

        “君上,舍此一女,可得全局啊。”

        这番话语说完,整个正厅中洗瞬间安静了下来。

        魏惠王只是低头不语,虽然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女子没有社会地位。可是魏惠王作为父亲,作为君王,也作为一个老人。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他,在面对自己的两个女儿的时候,竟是一阵深深的愧疚。

        角落里,水漏的刻度又上升了一格。

        直到这个时候,魏惠王才缓过劲来。收起杂乱的思绪,他最终一狠心,沉声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君上,圣明。”刚才还生怕再出变故的陈珍,听到此时魏惠王肯定的回答,终于算是将心放了下去。

        大将军府。

        一个并无跟随家老的步伐一同到正厅中见到了吴铭。

        “怎么?出事了?”看到来人的第一眼,吴铭便轻声问道。

        前来的兵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再怀中取出一块羊皮朝吴铭递了过去,“大将军,这是晋闫将军让属下送来的。”

        吴铭淡淡的看了一眼来人,轻声问道,“晋闫将军可还说了什么?”

        “没有,只是说,这密函务必交给大将军本人。”

        趁着说话的功夫,吴铭已经是将那密函大开了。大大的一块羊皮上被没有多少字。

        “据密探探知,柳云将军似乎在坐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望大将军得知。”简短的话,没有说的多么明了,但好在说出了一些情况。最后落笔处确实是晋闫。

        而且这兵卒吴铭见过,不会有错才是。

        将羊皮从新合上,吴铭又一次看向了那兵卒,轻声道:“回去告诉晋闫将军,就说本将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回会尽快回去,如果没有大的动静,告诉他不要轻易行动。”

        “是。”那兵卒拱手应过后,便又由家老带着离开了。

        正厅中,只留吴铭一人正在默默的思索着。柳云,在身份明了之前,总有些事情需要提防,虽然她对军中做出的贡献很大,但这并不能说明她没有别的意思。这其中也不能否认柳云没有谋害魏国的意思。

        时间缓缓的流逝。

        深夜里,清风笼罩着整个大梁城。

        同样风月楼的道路上,上大夫府的马车正极快的穿行着。

        半个时辰之后,风月楼的一间雅室中,陈珍与凌天雪共同坐在房间的内侧,两张拼在一起的几案上,在凌天雪的示意下摆满了各色的水果,肉食,当然还有美酒。

        整个房间里红色的垂暮宛若层层薄纱。三位貌美如花却衣着大胆的舞女正在那红色的垂暮中翩翩起舞。整个房间里的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上卿大人,草民先干为敬。”随着一曲高山流水的琴音在房间里响起,凌天雪笑眯眯的端起了酒噘,对着陈珍道。

        话落,他也顾不得陈珍是什么神色,便一口将酒喝了个干净。

        随着一声轻响,凌天雪已将酒噘放在了几案上,看了眼翩翩起舞的三位女子,凌天雪又将目光看向了一脸不悦,心事重重的陈珍身上。

        淡淡的一笑,凌天雪也不在意陈珍究竟是何神色,故自问道:“上卿今日怎么有闲暇来草民这品酒了?”

        “没什么,闲得无聊也就来了。”陈珍也不看他,随意端起酒噘在嘴边抿了一口后,随意的说道。

        这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不是专门来喝酒的。可是话说到这,这天也就没有办法聊下去了。

        一曲终,婉转的雨音却是绕梁不止。房间中间的三个女子仿若不知道劳累一般,脸上始终带着那种习惯性,却不让人讨厌的笑,一直不断的在翩翩起舞。

        时间在这一刻仿若静止了。陈珍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天雪则一个劲的喝着闷酒。到了他这种身份的人,对与面前的这些胭脂俗粉并不感兴趣。

        “听说昨天大将军来这里了?”终于在一阵沉默之后,陈珍看似无意的随口问道。

        “呵呵,大人的消息真灵通,昨日下午大将军是在这里喝了点酒。”转头看了眼陈珍,凌天雪淡淡的答道。

        “那,大将军可说了什么吗?或者你跟大将军说什么了没有?”

        “啊,说了,不过是草民将心中的一些想法说出来,让大将军听了听。”

        “你心中的想法?什么想法?”陈珍装作半醉半醒的样子,歪着头,静静问道。

        “也就是,草民想在河东与安邑多开几家风月楼的事情。听说,河东的百姓都拥戴大将军,草民也就想着跟大将军商议一番,看看能不能在河东开一家酒楼,也赚点小钱。”

        “小钱,你赚的可不止是小钱吧?”这一刻,陈珍陡然提高了声音,但这话音中的不满更加的明显了几分,“是信不过陈珍了嘛?还请大将军帮你?你要知道,大将军为人说一不二,他做事可都是经过君上答应的,你找他,可要当心点。”

        “上卿大人说笑了。草民哪里敢信不过您啊。只是河东这事实在不好再麻烦上卿大人了。”

        “那,你这意思是,大将军答应了。”斜靠着身子,陈珍斜着脑袋,露出了一副无赖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变了,那美好的歌舞根本没有人欣赏了。

        “算是答应了吧。”收起笑,凌天雪再这个时候露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大将军还说怕你草民将那酒楼开到他国,想的比草民还要多,但能不能成,却还是没有头绪的事呢。”

        “还在他国开办酒楼?”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陈珍只是苦着一张脸,随意的饮了口酒之后便跟疯了一样的笑了笑,“哈哈,哈哈哈说白了,还是信不过陈珍了嘛。也罢,安邑的事,凌老板也一并找大将军办了吧,陈珍职微力薄,还是大将军有面子——”

        那带着讽刺以及别样情怀的话音随风缓缓地飘散。陈珍也在这个时候起身对着凌天雪微微拱了拱手,“喝的有些多了,凌老板自便,陈珍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凌天雪说什么,自己已经是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有些惊讶的凌天雪这也赶忙跟了出去,可是当他他出了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有陈珍与那家仆的背影,那二人已经搀扶着走到了楼梯口。

        凌天雪赶忙追着下了楼。可到了门外看到的却是家仆扬鞭催马的一幕。

        黑夜中,马车穿行在无人的街道上。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监牢里,几盏青灯摇曳。将来往狱卒的身影深深的镶嵌在了那灰黑的墙壁上。

        随着丁零一声的轻响。一处牢房内传来了铁链的响动声。伴随着那清脆的声响,一个声音传到了那狱卒的耳中:“能给点酒喝吗?”

        “酒?公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司徒大人若是闻到了这里面有酒味,那会生剥了小的。”看着那手脚都被铁链束缚住,连喝口水都不方面便的公子卬,那狱卒无奈的摇着头。

        也就在这时,另外一个狱卒带着陈珍与那陈珍的家仆走了进来。

        “上卿大人——”一看到陈珍到来,那狱卒当即对着陈珍拱手行礼。

        “不用多礼。”陈珍说完,便将目光看向了牢房中双眼空洞、绝望的公子卬身上,“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卬公子。”

        只一眼,陈珍便露出了一副苦涩的样子。那脸上尽是焦急的神情。

        “大人。”那狱卒也跟着看了眼公子卬,那破落的样子,加上满脸的凄凉,与之前的公子卬当真不可同日而语:“这这是司徒大人的指令,据说也是君上的意思。”

        听了这话,陈珍的脸色无疑更加的阴沉,那神情更加的悲悯与急切:“君上这真是!”

        是什么,陈珍没有说,也不能说。

        指责君王那是杀头的罪名,虽然这狱卒认识他陈珍,可是到底是朱威手下的人,说白了,这些人若是跟朱威说一声,保不齐那就是死罪了。

        牢房外,陈珍已经是着急的捶胸顿足,但他的这种急切,以及狱卒的怜悯声音没有丝毫的引起公子卬的注意。

        牢房中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没有一丁点的神情。

        “能不能通融一下,本官想与公子说几句。”陈珍说着,已经将一块金子递给了狱卒。

        “大人,这?”

        不等那狱卒说什么,陈珍已经把狱卒的手抓了起来,金子被硬塞在了狱卒的手中,“实不相瞒,卬公子明日也许就出去了,听本官的意思,没错。收着吧。”

        “那,大人尽量快一点,这夜晚,若是司徒大人来查,小的实在担当不起。”握着那沉甸甸的金子,狱卒不知所措的对着陈珍小心叮嘱。那话落的同时,牢房的门已经被缓缓的打开了。

        牢房中,公子卬依旧痴呆的坐在那,哪怕是牢门开了,那他是陈珍拎着酒进去了。他依旧是呆呆的坐着。

        不一会,酒香味开始在牢房中弥漫。

        陈珍端起两个酒噘中的一个递给了公子卬,那脸上的神情,仿若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泪水忍不住的顺着两侧脸颊滑落。

        下一刻,陈珍已是声泪俱下:“公子,让您,受委屈了。下官特来看您来了。”

        次日的朝会上。

        魏惠王环视群臣之后,朗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事禀奏?”

        这话问出,可以没有一个人回答,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一会之后,原本的直接退朝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事魏惠王的一连串声音:“寡人冥思苦想了一夜,准允大将军昨日所请,自今日起,河东粮食、赋税交由大将军管理。除此之外,寡人还欲促成一桩美事,瑞梅公主早已到了待嫁之年,然至今无意中人。寡人今日便赐婚大将军,择良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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