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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细思极恐


美人便是不管哭与笑,都同样美得动人心魄,连卢阳都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星星来哄她不哭,更遑论如今的薛东源了。

        他要安慰绘娘,绘娘扭头不理他,哭卿卿的道:“每次我问你从前的事情,你就推三阻四,要不就转移话题,你说的那些话,定是哄骗我的!”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为我好,你从来就不曾真心待我,不过是看我失去了记忆,哄我这个傻子罢了!”

        “亏我还一心待你,如此信赖于你,你竟欺我记不得从前,尽拿了谎话来诳我,不定心里怎么嘲笑我呢。”

        “绘娘呀。”薛东源被绘娘哭得头都疼了,被她这一番哭诉,哪还记得什么卢阳不卢阳,再不答应她,还不知她要哭到什么时候去,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卢阳在一旁看绘娘旁若无人的哭哭啼啼,就已经跌落了一地眼珠。

        绘娘真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在她的印象中,绘娘从来不肯在薛东源面前放下身段,总有一股目下无尘的味道。

        她还总是顶撞薛东源,经常搞得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

        眼下却全然不同,绘娘以眼泪做武器,把薛东源打得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所以卢阳被留了下来,不用去涮马桶了。

        她被安排在西厢房里,薛东源还让徐方氏拨了一个十三四岁,名为灵芝的丫鬟侍候她。

        绘娘这才满意的破涕为笑,还问薛东源卢阳可有名字,薛东源一心扑在绘娘身上,随口就说道:“她就叫小哑巴。”

        绘娘嗔了薛东源一眼,“哪有人叫这样的名字,我看她长得像个玉人一般,便唤她为瑾儿吧。”

        瑾儿?瑾不就是美玉吗?

        薛东源眼皮一跳,心中百十万个不乐意,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卢嵇,卢嵇还未及冠,便有了表字,即为星玉,与绘娘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绘娘唤他为玉郎。

        这个玉字像个刀子一般戳着薛东源的心,但他还不能说不好,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早知道就随便给这小哑巴,起个什么小花小草好了。

        也比叫什么瑾儿的强。

        如此,卢阳便成了绘园的一个小丫头瑾儿。

        卢阳早早的给绘娘打了预防针,说自己有个嗜睡的毛病,倘若她不合时宜的睡着了,让绘娘不要怪罪她失礼。

        绘娘还好脾气的笑着安慰她:“不要害怕,我就是觉得你特别合眼缘,让你留在身边,其实也是不想你受苦的意思,你既有此隐疾,我当然不会怪罪于你,你只管安心待在绘园,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了你。”

        卢阳这才放心了。

        又开始了她像讨好慕连起一样讨好绘娘的漫漫长路。

        也就在三天之后,绘娘午休之时,突然就醒了。

        她记起了一切。

        但她这一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病’的去找薛东源拼命,也没有因为杀不了薛东源而想自尽,因为她想起了又回到薛府的卢阳。

        她就像一个拥有双重人格的人,当她失去记忆之时,完全想不起‘病’之时的任何事情。

        可当她‘病’之时,却又能清清楚楚的记起失忆之时所生的一切,又并不符合双重人格互不干涉的特征。

        端的是好生奇怪。

        绘娘担心自己马上就会失去记忆,便装作若无其事的醒了过来,又佯装来了兴致要给薛东源裁一件外袍。

        这是她在失忆这两年间学会的其中一项技能。

        自打她学会裁衣,薛东源身上穿的从里到外,基本上都是绘娘亲手裁制,深得薛东源喜爱。

        今日薛东源恰好不在绘园,绘娘身边仅有兮雅和兮致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丫鬟守着。

        这两人并不懂针线活,见绘娘欲裁衣服,便没有往心里去,只在门口处站着,偶尔看上一眼,防止绘娘会突然‘病’伤害自己。

        绘娘‘病’的时间就像她不定期病一样有长有短,她又担心徐方氏马上会回转,这个徐方氏是薛东源最忠心的耳目,绘娘很忌惮她。

        因此她很着急,匆匆的在一块暗花云缎上绣下了几行字,便收了起来,仔细的放在榆木红漆描金人物山水画圆角柜里。

        这个柜子里的东西,除了绘娘,旁人是动不得的。

        里头放着绘娘做好的和没做好的绣品,还有几匹上好的绸缎绢纱,都是给绘娘刺绣用的料子。

        也多亏她动作快,她这边才将柜门关好,徐方氏就来了。

        绘娘将失忆中的另一个天真浪漫的自己演得很到位,徐方氏并没有任何怀疑,还和绘娘兴致勃勃的商讨着时下流行的衣服式样。

        又过了两天,绘娘整理圆角柜时,无意中看见了那块缎子上的字。

        “你的失忆不是撞了脑袋,是有人下毒害你。瑾儿是你早年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切记不可在人前露出马脚,否则瑾儿会有性命之忧,你不必慌张,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这一段话真如晴天霹雳,震惊得绘娘无以复加。

        她认得这字迹的绣法,这上头的一针一线分明是她自己绣出来的。

        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叫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难道她的失忆真的不是薛东源说的,撞破了脑袋才造成的?

        是谁要下毒害她?

        绘娘有些慌了,她下意识的想去找薛东源问个明白,可脑海中又不期然的浮现出那句‘切记不可在人前露出马脚,否则瑾儿会有性命之忧’的话。

        这个人前可包括薛东源?

        她说的早年流落在外的女儿,想必是她与别人的孩子,否则薛东源断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一个婢女来使唤。

        薛东源可反反复复的强调过,他与她之间只有芙蓉一个孩子。

        这么说起来,薛东源并不知情?

        也或许是知情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与别人生的孩子,那他为何要将瑾儿带到自己面前来呢?

        是在试探她吗?

        她的失忆是否是薛东源为了让她忘记自己与别人的过去,还有瑾儿,所以才对她下了毒?

        绘娘细思极恐。

        她又想起初见瑾儿时,瑾儿那样孺慕的看着自己,薛东源还问她可记得瑾儿,她当时也没细看,只说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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