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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孽缘


绘娘只记得自己说完不记得之后,瑾儿的眼神刹那间便黯淡了下去,显得非常难过。

        正是因为瑾儿的神情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才会在过后一直想起瑾儿来,越想便越觉得瑾儿面善,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一般。

        似乎于她非常重要。

        却原来,瑾儿是自己的女儿!

        瑾儿……

        她天天这样看着自己和芙蓉母女情深,心中一定难受极了。

        绘娘想着卢阳的处境,怜惜之情一不可收拾,她左思右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女儿当一个婢女。

        她的女儿一定要平安长大,要幸福的生活,日后她还要为她寻一门好夫婿,让她一生无忧。

        瑾儿之前也不知在哪里受苦,竟是又哑又瘸。

        自己没了记忆,甚至连她的生父是谁也不知晓,自己又是怎么改嫁给了薛东源,连女儿都不要了也完全记不起来。

        自己实不配为母。

        绘娘愈想愈自责,忍不住偷偷的垂泪。

        事到如今,是不是薛东源给她下了毒都不重要了,她现在根本离不开薛东源。

        她这两年,生命中只有薛东源和薛妍,她早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

        过后她便以‘和卢阳极为投缘’为借口,各种撒娇扮痴,要薛东源同意认卢阳为义女。

        薛东源自然是百般不愿。

        若非绘娘还是失忆的绘娘,薛东源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想起从前的事了。

        他能从绘娘的眼中确认她究竟是谁。

        从前的绘娘对自己只有恨,她每次‘病’都会想起失忆之时,和自己这个害女仇人是如何的恩爱缠绵。

        每每痛不欲生,恨不得将自己剁成肉泥,绝不会像现在的绘娘一般,那样痴恋着自己,心中眼中只有自己。

        他多希望绘娘能一直这样,永远失忆着不要清醒。

        他和卢阳说的那番话,倒有一句是真的。

        这些年,他确实没有一天能睡安稳觉,就怕哪天绘娘突然醒过来,要和他博命或者轻生。

        他现在是一丁点也不舍得伤害绘娘。

        他也爱现在的绘娘,爱到了骨子里。

        真不知是什么孽缘,明明都已经失忆了,还要和那个小哑巴再续母女情份。

        薛东源暗自嗟叹,万分纠结气恼,又舍不得绘娘,绘娘可说了,他不同意,今后就不理他了,直到他同意为止。

        这岂不是和要他的命一般啊。

        薛东源现在可是一有时间就要和绘娘腻在一起,两人正是好得分不开的时候,怎么受得了绘娘的冷落。

        他思虑再三,对自己的月缠丝又很有信心,就算将卢阳认做义女,也不过是给卢阳一个大小姐的身份而已,在绘娘看不见的地方,他还不是想怎么揉搓卢阳便怎么揉搓。

        如此一想,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被他控制住的卢阳,让绘娘生气,便同意下来。

        “我一会就让张管家去找人挑个好日子,在绘园摆上一桌酒席,也好让东海他们都知道,我们认了一个义女。”

        绘娘高兴的扑进薛东源怀里,送上了一个香艳艳甜腻腻的吻,“夫君真好。”

        得绘娘主动献吻,薛东源心神荡漾,顿时觉得,就是让他现在去死,他都愿意。

        愿意归愿意,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在晚膳过后,等绘娘睡着了,薛东源便又去了外院。

        正好张管家和鲁长鹤在一起喝酒闲聊,薛东源来了倒多了个喝酒的伴。

        这三个人互相认识也十多年了,虽说是上下级的关系,却也算得上半个至交好友。

        彼此间的秘密心照不宣。

        这里头就有一个人,特别会藏事,他的事连薛东源和张管家都毫不知情。

        此人就是鲁长鹤。

        他如今也三十好几了,却始终未娶,身边也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薛东源为他做过好几次媒,他也婉转的拒绝了。

        后来推不过,竟说自己那方面不行,就是因为有这个难以启齿的隐疾,他才会对医术这般痴迷。

        他既然把这样羞于启耻的痛处都说了出来,薛东源哪还会再逼他娶妻,自然是随他去。

        三人喝着小酒便聊开了。

        说的最多的还是薛东源,他心里苦啊,“想当年,我被师傅赶出武当时,才十六岁。”

        “我化名为薛衡在武当待了整整十年!人说十年寒窗苦读,我却是十年刻苦习武,从未有一刻放松,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扬名立万,然后找回失散的弟弟,可偏偏……”

        薛东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嗤笑道:“那小师妹也是傻,连被谁奸污了都不知道,还硬说是我污辱了她,非要我娶她为妻。”

        “我当时一心学成武艺,好下山去寻找弟弟,哪会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自然不肯,她竟当着我的面自刎了。”

        “又有那么巧,师傅和师伯们都在那时出现,要我为她偿命,说什么武当是名门正派,岂容无耻淫贼作恶,幸亏我师傅了解我的为人,为我据理力争。”

        “可惜众怒难犯,师傅为了平息众怒,也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只能将我逐出武当,不再承认我是武当弟子。”

        “我才十六岁,便背着采花贼和负心汉的恶名被赶出武当,师傅他老人家也在此事过后不久,因为练功时不小心走火入魔,竟筋脉尽断而死。”

        “那些人便又有了说辞,说我师傅全是因为我给他丢尽了脸面,才会走火入魔。”

        薛东源说到这里,却好象在说着别人的遭遇,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怨恨和怀念。

        张管家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又为薛东源斟了杯酒,“你已经为你师傅报了仇,你师傅想必也该瞑目了。”

        鲁长鹤也道:“是啊,那个用药**了小师妹的罪魁祸,最后不是被你找到了吗,想来你师傅知道他当时坚持己见是对的,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薛东源笑了笑,又喝了一杯,方才说道:“出事的时候我就猜到是有人害我,我在武当一向不与人为恶,一直低调行事。”

        “唯有一个世家子弟总看我不顺眼,嫉妒我习武的天赋比他好,哪怕我次次比武都故意输给他,他也不领情,非要与我作对。”

        “后来我暗中查访,才知道他是因为小师妹爱慕于我,所以才对我横看竖看不顺眼,总想整死我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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