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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钱串子


  原本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好生问问辛吾关于生孩子的事的,毕竟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自己的阴寒体质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谁知人间成婚还有这等奇葩的规定,不能见娘家人算是怎么回事?

  罢罢罢!

  反正还有闺宁,那……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要等到三日后才能圆满了吗?

  闹心!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流荒赶紧去开门。

  青衣端着面走了进来:“好好在屋里待着呗,还出来做什么?”

  流荒笑得一脸谄媚:“新婚之夜,相公喝了一肚子的酒,还去给我做面,做夫人的没点表示怎么可以?”

  青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过来坐下,先吃面。”

  流荒拿起筷子,吸溜着面条还不忘记夸赞青衣的厨艺。

  青衣看着她一脸红妆吃面的模样,苦笑不得,眼神了闪烁出来的温柔都能溺死个人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不不不,面条要趁热吃,这个时候最好吃了,”流荒一手端碗一手抄起面条就往青衣嘴边送,“相公尝尝,好好吃啊。”

  青衣虽然厨艺不错,但也不至于到流荒说的那般好吃,不过是寻常人家的一碗面条。

  见青衣吃下,流荒喜笑颜开,哪里像是一个十几万岁的人。

  荒鬼早熟,越老越孩子气!

  “相公真厉害,这面条怎么这么好吃呢?”

  青衣失笑,两颊一片绯红:“哪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是碗面条。”

  “不一样!”

  “嗯?”

  “因为这是相公做的。”

  自家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相公,以后……”流荒捧着碗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我的衣服你都给我做好不好?”

  青衣看着她这般认真,以为她要说点啥,没想到只是要他做衣服穿。

  “当然好了。”

  “那你能不能多做几套,做很多衣服给我穿?”

  “好,”青衣伸手摸了摸流荒鬓角的青丝,动作细腻又温柔,“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我会想你的相公。”

  “嗯?”青衣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我会很想你的,那天总会到来,如果你给我做了好多衣服,我可以一直穿着,穿到你还阳那一天。”

  青衣的心突然之间被她这一句话给戳得钝痛,伸手便将眼前人儿给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个时候,除了抱抱她,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流荒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喃喃说道:“没事的,就算那天来了,我也一路送你过去,然后等你还阳,很快的……很快的……”

  青衣眼眶有些湿润,流荒到底还是被自己给拖累了吧,她原本不需要挨这份难过的。

  流荒突然从青衣怀里钻了出来,嘻嘻笑道:“还早着呢,不说这个了。”

  青衣看着她,满眼温柔,轻轻点了点头。

  “相公,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看着我?”

  “为什么?”

  “我怕我会舍不得。”

  青衣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很快的,没事。”

  流荒笑:“那我怕会淹死在你的眼波里,毕竟我还是个鬼王呢,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又在贫嘴。”

  “就贫嘴,我就你这么一个相公,不跟你贫还能跟谁贫。”

  “说的也是。”

  “相公,你穿这身红衣服可真好看。”

  青衣最是受不住流荒一本正经的夸赞,当下又红了脸:“荒儿穿红衣也好看。”

  流荒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个不禁逗的模样。”

  青衣体内的雄性因子又在疯狂叫嚣,站起来就将流荒给拦腰抱了起来,宽大的袍袖往床上一撩,将一堆花生栗子的给扫到了床下,然后动作温柔地将流荒放了上去。

  流荒红着脸小声嘟哝:“你都给你扔地上了,还怎么吃?”

  青衣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鬓角,在她耳边柔声道:“有壳。”

  见青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流荒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红枣,红枣没壳,你快些捡起来。”

  青衣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笑得戏谑又温柔:“荒儿莫不是怕了?”

  “才没有!”

  “明早洗洗,还可以吃。”

  说罢,便低头……

  红罗账内,一片春光旖旎……

  东部-邹阳城。

  宋白泽这三年时间,几乎将人间给逛了个遍,中途回去青衣冢几次,与桃花仙说了说外面的趣事,几经辗转,最终还是又来了最初来的邹阳城。

  邹阳城很大,极尽繁华。

  城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名叫莘班,与宋白泽有几分交情,他不知宋白泽真实身份,便一直仗着自己老,硬是叫宋白泽叫了他三年的老大哥,常对外说,他三生有幸之,得一忘年交,其名为泽。

  宋白泽从未与莘班说起过绅士,莘班深知君之交,其淡如水,萍水相逢,能得一知己不易,交心即可,无关身世如何。

  他不问,他便不说。

  即便他问了,他也会选择不说,只是……以后便不再来往了。

  莘班与他认识虽不久,却深知宋白泽脾性,只要他不说,他便不会开口问。

  宋白泽此君,有一特点,进城主府,常伴着夜幕从天而降,翻开院墙,往下一跳,便悄咪咪的进了府。

  起先几次府里的小厮还会被他吓到,以为是遭了贼,等拿着家伙什赶过去的时候,却发觉这厮已与城主喝茶叙旧起来了。

  以至于到后来大家便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这一日,宋白泽又翻墙进来,以为附近没有人,却没想到管家在这儿坐着乘凉。

  管家不解地问:“我说白公子,放着大门好好的不走,做什么每次来都要翻墙。”

  宋白泽只说自己叫白泽,未曾透露过自己的姓氏,他们便一直以为他是姓白。

  宋白泽抬手揽住了管家的肩,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我说管家,我这每次来都是翻墙,他们都见怪不怪了,你还纠结什么呢?”

  “罢罢罢!我家城主老爷说了,世外高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独特的出场方式。”

  宋白泽挑着眼眉笑道:“上道。”

  “城主等您多时了,您快些过去吧。”

  “那行,改天找你喝两斤?”

  管家,连忙摆手:“白公子,你可别说笑了,你那酒都是烈酒,我哪能喝得了两斤?”

  宋白泽笑了笑,便一展身形消失在了管家的眼前。

  莘班早已察觉到他来,在他进来之前先泡好了热茶。

  “我说你每次都来这么晚,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逼着我熬夜?”

  宋白泽笑着过去坐下,我抬眼看了看他:“瞧你这副精神矍铄的样子,说你年纪大了,谁信?”

  莘班洋洋得意:“老朽今年七十八。”

  宋白泽“噫”了一声:“您年轻得就像四十岁。”

  “我四十岁那年还不是城主呢,再年轻三十岁,老朽就跟你出去闯荡江湖。”

  “话虽如此说,你到时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可怎么好?”

  “哪里会?白老弟你忒信不过我。”

  “在外面闯荡江湖,风餐露宿,一顿饱饭都吃不好,你能受得了这苦?”

  “罢了罢了,”城主摆了摆手,“老朽娇生惯养的,跟你这糙汉可不同。”

  “是是是,您这皮肤虽说沟壑纵横,却也……吹弹可破,实在是娇嫩得很。”

  莘班突然正色:“今日找你来,可是有大事儿的。”

  “知道,”宋白泽轻轻咂摸了一口茶,故意拖着调子,“在信中也不说清楚,只一句速来,吓得我连饭都没吃完就赶紧来了,当我是那啥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哪敢啊?我求你还来不及呢。”

  “行啦!老朽陪你的酒菜,好吃好喝地招待你。”

  宋白泽耍了几句腔儿,便认真起来了:“邹阳城现在出的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之前我听了点风声,也未曾将之放在心上,却不想你这城主竟然是个瞎包,这么件小事也处理不还,还得劳烦我。”

  说到最后,宋白泽忍不住有将莘挖苦了几句。

  莘班有事求他,自是要将他当爷爷供起来,惹不得他半点闹心。

  “白大哥不帮老朽,也得帮邹阳城的百姓不是?”

  宋白泽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活,我不能白干不是?”

  莘班脸上的肉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咱俩都这把交情了,你还跟我要钱?”

  “这天下谁不知道,我白泽办事,向来不论交情,不问原由,只管赏金够是不够,你也不瞧瞧,这等要命的事,天下谁人敢做?再说,你城门口贴的告示我可是看见了,”宋白泽从怀中一掏,“看,我还给你揭下来了,这贴了得半个月了吧,啧啧啧,无人敢揭啊!”

  莘班见那告示便要伸手去抢,宋白泽身形一转,轻而易举地躲了回去。

  “怎么?堂堂城主大人说话当放屁啊?”宋白泽将告示展开,指着上面的字笑道,“瞧瞧,白纸黑字,赏金万两,黄…金…”

  黄金二字拖着腔调,咬音还格外得重,生怕无人听见。

  莘班气急败坏:“你好好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事成之后,你办成了么,就跟我伸手要钱?”

  “这不一样,我白公子做事向来都是要定金的,道上的都知道。”

  “给给给!”莘班伸手招来了个小厮,叫他从库房里拿了一千两黄金给宋白泽。

  宋白泽伸手笑纳:“城主出手果真大方!我这种出门在外,脑袋别裤腰子上的江湖人士,这辈子也就两样东西最重要了,美人和钱财,美人我不奢求,这钱财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邹阳城富可敌国,区区万两黄金不在话下。

  但莘班还是心疼得肉疼。

  他早该了解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的,虽说是有真本事,但也太爱钱了吧。

  他就不该对这个自称白公子的家伙心存幻想,本以为他会念着交情少跟他要点,没想到这个钱串子竟比外人还狠。

  知道他有钱,向来不手软。

  “得得得,”莘班捂着眼睛不想看他那满身的铜臭气,“你赶紧定个日子,将那玩意给收了吧。”

  宋白泽站起身来理了理那一身骚包紫的袍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晚就去。”

  莘班大惊:“今晚?”

  “怎么?”宋白泽一脸戏谑,“城主舍不得我啊?”

  “少在这儿跟我耍花腔。”

  “也罢,等我回来,摆好酒菜。”

  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了莘班眼前。

  这家伙真的是人么?

  天天在他跟前儿玩大变活人这一套,人家是把别人给变出来,他倒好,最是擅长将自己变走。

  说什么祖传戏法、轻功,他信才怪!

  该不会是神仙吧?可人家神仙不都是讲究清心寡欲的么,哪里来的他这种钱串子神仙?

  罢罢罢!

  莘班直觉得就算是将白泽这小子就嚼烂了咽进肚子里,也不一定能将他给琢磨透了。

  想这小子想得他脑子痛!不想啦,不想啦,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啦,想这些做什么?

  邹阳城半月前出了一桩怪事,北安街上的一家王姓小子死了三天了,出殡那日,正要埋棺,只听棺材中传来异响,吓得一干人等都不敢动。

  有一大胆的小伙子上前听了听,说道:“这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棺材板啊!”

  其余几人大惊,也忍不住向去听。

  “你们听,是不是王籍那小子在喊?”

  王父和王母纷纷要开棺,说是自己儿子舍不得他们,回来了。

  还未等打开棺材,只听见一阵怪声,像是指甲在那棺材板上挠来挠去的声音。

  众人吓得心惊胆战的,纷纷扔下棺材跑了,只留王父王母在那。

  王父王母心里也怕,但又期冀着是他儿子回来了,可他俩心里也清楚,自家儿子胖,再加上天热,在家里停放了三天,那尸油都透过皮肤渗出来了点。

  死去的人如何还能再活回来?

  尤其是这等渗出尸油散发尸臭的尸体。

  可万一呢?

  王家夫妇是老来得子,这儿子才十七,还未娶上亲,就英年早逝,还死得不明不白的,老两口心里又是疼又是苦的,当下一合计,心里便有了主意。

  不管里头是不是自家儿子,先打开棺材再说,就算里头是索命鬼,要他老两口的命,他们也认了。

  要他俩舍弃自己儿子跑路这事,他们心没那么狠,干不来。

  当下,老两口便开了棺,见到棺中人后,又是惊又是喜,纷纷老泪纵横。

  喜的是,他们的儿子回来了,活生生的;惊的是,他们的儿子肤白脸红,与刚入殓那会一点都不一样,可那尸油,他们明明是看到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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