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共商大计
“小姐，早些安置吧，我让她们端水过来。”杨嬷嬷见她们走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以至于放松的太明显，花无心都笑了。杨嬷嬷总觉得小姐笑得有深意。
“不急，我去院子里看星星。”花无心摆摆手，也坚决不要别人扶。
北方的中秋夜晚，寒意渐深，花草都还没起霜，却又别样的舒服，花无心仰望星空，漫天的星星，有的星星真的在眨巴眨巴眼睛，她寻找着北斗七星，做为现代军人，她学过看天气判断晴雨风雪，没学过看星相，她只希望自己的到来是微不足道，因为她只希望找到花甲，她不希望带来这个朝代的任何变动，潜意识里，她知道一个时空有异数，不可能没变动。
回到屋里，夏风已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此时这个丫头还如此鲜活，如果她放任不管，只怕一年后就是憔悴的似中年妇人。
花无心深深的望着她，“为何？”
“小姐，奴婢想跟着小姐，奴婢不想嫁人。”夏风哭着爬到她跟前。
“是因为刘嬷嬷的儿子好色好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嬷嬷也是个苛刻的？”
“小姐，即便是个好的，奴婢也舍不得小姐，奴婢跟了小姐九年。”夏风泣不成声。春雨秋露冬雪都跪下了，她们知道自己年龄到了，无法跟小姐进王府，可她们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别说在府里就是在京城也没半个亲人，唯有小姐。
“你们都起来，别让小姐为难”杨嬷嬷泪水涟涟，她是从花无心出生的第一天就跟着的，这些丫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深知如果不跟着小姐，就是没根的草，随人折腾。可二夫人都开口了，小姐又能如何？一个“孝”字能压死人。
“不为难，你们是我的丫头，身契都在我的手里，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动我的丫头。”说到最后，花无心都有些咬牙切齿。
几个丫头仰着头，泪水还在流。
“夏风说的没错，你们跟了我九年，于我名义是主仆，于私是我的亲人。只要你们乐意，终生都可以跟着我。”花无心费力的半蹲，一只手还紧紧扶着桌子，万一来个后仰八叉呢，郑重的对忠心耿耿的丫头许下诺言。
几个丫头哽咽的说不出话，小姐不舍弃她们，终生。
杨嬷嬷流泪笑着：“你们几个丫头半点不省心，小姐都半蹲着，还不赶紧扶着？”
丫头们手忙脚乱的扶小姐坐好，“都找地方坐着，我有话要说。”
丫头不敢，只垂手站着，唉，这是训练成本能了。
花无心柔声：“嬷嬷，你也坐。跟着我，你们就要听我吩咐。”
几个丫头排排坐，洗耳恭听，态度别提多恭敬了。花无心觉得自己就是幼儿园老师。
“首先，以后嬷嬷也好，你们也好，在我面前自称我，不许自称奴婢。”
冬雪刚要反驳，就被花无心一个眼睛瞪回去了，就知道这个丫头过于守礼。
“其次，不要动不动就跪，只准站着或坐着。我的双下巴就是你们时不时跪着我低头给挤出来的。”这种按罪名的事，花无心做起来最拿手。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小姐今儿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算了，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花无心满意的看着嬷嬷和几个丫头迅速接受她的指示。
“夏风，既然这事是刘嬷嬷向夫人提出来的，夫人也无异议，但既然你有不同意，那我就不同意。不过呢，一次不同意，二次不同意，那刘嬷嬷死磨烂缠该怎么办？”花无心循循善诱的抛出问题。
“夏风，以后你要机灵点，见了刘嬷嬷就绕道走。’春雨很快想到点子，避而远之。
“就是，以后你多跟小姐出府，这样才免得刘嬷嬷打你主意。“秋露很大方的让出自己跟小姐出府的权利。
“刘嬷嬷可不是一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再说她是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冬雪很中肯的提出想法。花无心赞赏看她一眼，这是一个善于抓重点的。
“唉，要是能把刘嬷嬷赶走就好了。”春雨无精打采，要知道做为管事嬷嬷，体面权力大。
杨嬷嬷轻轻咳，提醒这丫头言语无忌，刘嬷嬷是二夫人特意拨给小姐的，十之八九要跟着进王府，自己嘛，二夫人言语间也透过底：许她府外荣养。这意味着给她一笔银子和花无心断了关系。因为在大户人家，奶嬷嬷都是要跟着小姐出阁，由小姐照顾着终老，这是一份体面。她不情愿却也无法。
“这些年有什么刘嬷嬷想做的没做成的？”花无心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残留记忆中，刘嬷嬷凶神恶煞。她是真心不知道刘嬷嬷往日的光辉事迹。
几个丫头只当小姐在说反话，春雨撇撇嘴，拉长音：“小姐，别说是想做的，就是想要的想吃的，没有不到手的。小姐赏给我们的衣料首饰，都要先经过她呢。”
“真是反了你，看小姐惯着你，说话没大没小。”冬雪第一个开口训斥，她们四个自小一起进府，只跟过小姐，唯恐春雨说话不着边际受罚。
“说你多少次也不听，也就小姐性子好，待我们宽厚，换一个主子试试，早就发配到浣洗房了。”秋露直接点着春雨额头教训。
花无心一看夏风和杨嬷嬷都准备张嘴接着训斥，这怎么行，不广开言路，她岂不是两眼一抹黑？
“无事，言之有理无罪，有什么想法看法尽管告诉小姐。”花无心笑眯眯结束讨伐，春雨做个鬼脸。
“刘嬷嬷既然已经禀报过母亲，母亲同意，事情基本就是定局。所以呢，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斩草处根，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花无心一锤定音，既然已经做好思想铺垫，行动上就要快刀斩乱麻。
杨嬷嬷和四个丫头一脸懵，滚蛋？贵女用词向来很雅，小姐更是字字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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