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疫情突发
一个月过去。
“电视机前亲爱的观众们，你们好，我是主持人华夏，近期来我国突发新型冠状病毒，目前我国感染新冠的人数也正在急剧增加。据专业人士研究，此病毒传染力极强，能够通过空气，唾液飞沫等传播，因此从今日起国家下令暂停一切聚会活动，群众要尽量避免外出，居家隔离，各地方即日起会组织大家有序参加核酸检查，请大家保持乐观的心态，稍安勿躁。”
裴镜周听着电视机里女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报道皱起了眉头，从目前的感染人数来看，很难让她安下心来，她也看过一些新闻报道，说是这种病毒目前还没有完全预防的办法，而且一旦感染病毒治好以后，病人的肺也会变得千疮百孔，会有后遗症的。
她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事在病毒爆发之前的那几天回的苏城，那个时候疫情暂时还没有蔓延到江苏省，但是最近已经陆续听到江苏省周边不断传来噩耗，她只希望江苏这边不要变成高危风险地区。
从今天开始苏城各个小区都开始封锁隔离，裴颂德没有办法上班，每天就在家里看看抗日战争片，裴颂德一向对之乐此不疲，尽管那些演员的演技裴镜周实在是没眼看。
这一天，一家人吃完晚饭，裴颂德喝了酒站在客厅的窗边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发了很大的火，姐弟两个都不太敢说话，只是依稀从他的对话里知道是因为疫情封锁工地被迫停工，乙方不能按时交工，双方负责人起了争执，这笔工程的尾款迟迟不到账，裴颂德发不了手下人的工资。
裴镜周拉着裴镜易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们家不会要破产吧？”
裴镜易一脸白痴的看着裴镜周，“想什么呢？这个月封锁过了，情况应该就好起来了，下个月开学还要上学呢！”
“那要是疫情下个月还没好，我们岂不是都要在家上网课了？”
“上网课不好么？麦克风一关，直接睡觉了啊！”裴镜易翻了个白眼，拉下门把手，“你爸心情不好，你不要随便出去触他霉头，没事就早点睡觉，你看你这个黑眼圈，是不是要跟熊猫抢着当国宝？”
裴镜周看着裴镜易开门出去，她有些懵，都还没来得及回嘴人就消失在了视线里，说实话越长大她就越觉得裴镜易有一种哥哥的感觉，她为什么会为什么裴镜易现在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哥哥？
难道自己不是姐姐吗？
裴镜周摇了摇头赶紧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她们家破不破产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自己操心，说不定下个月情况就好转了呢？
刚打开平板电脑，裴镜周就看到一条系统提示：你所关注的王者荣耀主播泡泡陈开播啦，快去看看吧！
裴镜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进去，为什么关注这个主播，说起来都是因为放假在家太闲了。
一个月以前，她在医院楼下和陈韫文说了那些话之后就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甚至是游戏好友全部都删掉了，之后的日子就好像是失去了方向，变得有些迷茫，以前会觉得是自己不够优秀所以陈韫文看不上自己，但是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心里空落落的，她只能依靠时间来慢慢遗忘。
裴镜周偶尔无聊的时候就会看看王者荣耀的游戏直播，一般来说当下最受欢迎的直播网站就是那么几个，裴镜周更喜欢看泡泡tv的主播们，因为泡泡的主播平均实力要抢一些的，而且也不缺乏顶峰的强者，她喜欢的大多数主播也都是泡泡旗下的，所以这样看起来就不用来回切换app，非常方便。
就是前一个星期，泡泡官方爸爸突然把首页的位置给了一个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名字叫泡泡陈，她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看到官方推送的海报上写着——巅峰榜黑马，两个星期书写巅峰神话。
裴镜周一下子被这个标题给唬到了，她带着好奇心打开了游戏巅峰榜查看第一名的id，果然是这个叫泡泡陈的人。
这个人以前她从未听说过，如果是新人主播的话那么两个星期直接从1200打到了2400分的话，那么以前一定路人王里的神一样的存在。
抱着对这个主播好奇，裴镜周点进了首页的直播间通道直接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是在打巅峰赛的bp界面，一楼打野直接随便亮了一个露娜的国标和80的胜率，下面几楼也不甘示弱纷纷亮起了自己鸟标，画面可以说是精彩纷呈各有千秋，只有在五楼的泡泡陈什么都没有秀。
直播间里有粉丝解释是因为这个号才刚打一个月，而且泡泡陈也不是只玩一个英雄的，他的露娜虽说不是全国，但是也有个万战金牌。
这一把有人选打野位了，然后在五楼的泡泡发了个“我玩发育路”的信号，但是楼上的人似乎都不愿意让位置，主播一个字都没说默默去部位辅助，总之直播间里就是除了游戏的背景音乐就是一片寂静，要不是这个游戏背景音，裴镜周一度怀疑这个主播是开的静音模式，直播间连个背景音都不放的。
直到有弹幕提醒，泡泡陈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直播间还没有bgm，他这才打开自己的音乐软件随机抽选一个歌单就开始随机播放，直播间里有很多质疑的声音，但是也有不少帮主播说话的人，裴镜周静静的翻着弹幕看两边对线，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
主播是一个月之前开始直播的，当时的直播间里似乎也就是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现在就是一种自己偷偷喜欢的宝藏主播被被别人发现的感觉，大家看着后面来的粉丝，想要站稳“老粉”的地位。
从他们这群老粉口中裴镜周得知这个泡泡陈确实是自己从一开始什么都不是的情况下打上来的，人家不露脸，但是会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的手机给大家看实时操作，不是哑巴，只是刚开始直播不太好意思讲话。
“原来还是个腼腆的小男孩啊。”正好她最近老是输，不如来看直播学学技术，她一直以来都想转型玩打野，但是始终都不敢行动，因为只要游戏里她一拿到打野，这一只要对面不出意外，她这里就是必输的，她的意识和大局观都还有很大的不足。
最后泡泡陈选了一手辅助，其实辅助看起来没有伤害，但是玩好一个辅助需要的意识和大局观不亚于玩好一个打野的，裴镜周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看完一局之后，是个人都会觉得这个人的意识很强，有手法有操作，要不是她能看到他的手机屏幕，裴镜周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开挂了。
一局之后裴镜周也是果断的点击了订阅，这样一个黑马高手早点关注等以后他出名了，那她就是老粉了。
就算他真的是名不副实，裴镜周估计也会记住他这个人，因为她是个出了名的手控，这个人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干干净净，手背上隐隐约约的青筋非常对裴镜周的审美。
可惜这个主播都不讲话，她就随手发了一条弹幕，“或许，主播能不能来一些教学，只看着你打我也学不会啊ovo。”
但是泡泡陈似乎不太爱看弹幕，显然是并不知道自己直播间的事情，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也没有管。
裴镜周当时也没抱希望他能看见，毕竟那么多弹幕，他就算抬头看也不一定能看到自己的，人家不理她她也没办法，无聊之下她目光不自觉的又看向这个人的手，因为看不清所以放大了画面盯着仔细研究了一下，总觉着这一双手跟一个人很像，但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能证明，所有好看的手大概都长一个样吧。
那就是裴镜周上一次看他直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说话的原因，裴镜周看他的直播非常好睡觉，以前一直失眠到两三点，那一天看着看着还没到十点就睡过去了，虽说半夜醒过来一次，手机都发烫了，这个人还在直播，她只是是非常佩服这个主播的敬业程度，然后关掉直播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裴镜周举着手机打算边泡澡边看泡泡陈的直播，刚走到浴室门口直播间加载出来，裴镜周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直播间里传过来，“这个时候对面打野是刷红在上，我们悄悄蹲在下路这个草，配合射手和辅助看看下路一塔有没有机会拔掉。”
裴镜周愉快的泡澡脚步顿了下来，紧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主播玩的赵云蹲在了下路的草丛，但是这个声音她生怕自己是幻听，静静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想再次确认这个主播的声音是不是和陈韫文的声音一模一样。
“见好就收，走了。”
裴镜周一阵恍惚，这个人的声音的的确确就是他，但是世界上完全相像的两个声音也不是没有，要不是她已经把陈韫文的联系方式全部删掉了，她估计是会屁颠屁颠的把这个直播间分享过去，告诉他这个主播的声音跟他简直一模一样。
裴镜周的大脑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飞速运转着，泡泡陈是一个月以前开始直播的，那个时候陈韫文的妈妈都在医院，医生说他每天都会去照顾，所以说陈韫文完全是没有时间可以去直播的啊。
想到这裴镜周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自己过去在浴缸里放水，她又回过头来准备把泡泡陈取关，因为他让她想起了陈韫文。
她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这个人的，要是留着泡泡陈，那自己会不会每一次看他直播都想起陈韫文，那当然不行。
但是因为陈韫文而迁怒到这个主播身上，泡泡陈岂不是非常冤枉？而且她要是真的能忘记他干嘛要害怕这些呢，那要是以后在大街上不小心在碰见陈韫文她怎么办，最终还是要面对的。
纠结之下裴镜周还是没有取消订阅，把手机放到了手机支架上然后进了浴缸，让裴镜周非常欣慰的是泡泡陈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弹幕，真的有教学讲解了，他会讲话了。
根据直播间里姐妹闲聊里，似乎就是在上一次裴镜周说过之后，第二天直播泡泡陈就在试着教学，刚开始还非常别扭，但是现在说话已经非常自然了。
直播间的一众女粉丝有一种在玩养成游戏一样，裴镜周的脑子立刻出现了一本小说书名——《养成之我的男友是天价主播》，突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裴镜周静静的看着泡泡陈的女粉丝比上周多了一大截，再看看订阅关注，才一个星期这订阅量疯涨。“上个星期才是三万的吧，官方爸爸给的首页推送也就才挂了一天，这一个星期过去就接近二十万了啊？”
“这么厉害吗？”她又回去翻了翻弹幕，好小子，他上个星期连续三天巅峰赛定榜第一，之后官方爸爸又给了他一天的首页推送，之后泡泡的视频软件上也陆续剪出了很多他打游戏的时候的精彩镜头，仿佛就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最近泡泡王者荣耀区出现了一个非常强的新人主播。
“什么大男主设定？我去！”裴镜周忍不住在弹幕里敲字道；“太厉害了吧！”发完弹幕之后裴镜周也不想再动手了，整个人鼻子一下都没在了水里，冬天和热水澡简直是绝配。
期间裴镜周发现直播间里的粉丝都在叫主播小陈，然后大家就一起问主播今年多大，但是当时小陈专注于游戏并没有看到弹幕。
没过多久游戏里传来了四杀的播报，差一点五杀是因为队友不小心k了个头，他倒也没生气，还打字说了没关系，然后才在黑屏时间里回过头来看弹幕。
“刚开始直播，还没有习惯边打边跟你们聊天，今年19，生日还没有过。”
“生日是2月7号，这是阳历，但是我们家按过阴历生日，所以我没办法说准确的日期。”
裴镜周一想日期，现在不就是二月份了么，只是具体是二月几号她记不清了，不顾自己的湿手就拿起手机看日历，可不巧了么，今天是2月6号，小陈就是明天，一般来说阴历和阳历之间差不过十天的，就是说真正的生日反正就在往后十天里。
之后小陈没有再说话，裴镜周知道这是人复活了，专心打游戏呢，直播间的人比裴镜周的反应更快，直接各种小礼物和祝福已经刷起来了，小陈已经感谢不过来了。
裴镜周想着明天既然碰巧是他生日那就干脆看到12点刷个小礼物再睡觉好了，反正小陈直播不像有些主播那么激情四射，只是在必要的时候讲两句，要么就是在跟弹幕聊天，不会让人觉得吵闹，而正好裴镜周是喜静的性子所以小陈的直播很适合睡前催眠。
“被对面翻盘了，，下一把。”看着屏幕上的失败图标，小陈叹了口气退出结算负面直接开始下一把。
裴镜周刚刚在看直播间礼物的价格并没有注意战况，她刚刚充了个钱，准备进小陈的粉丝团，充完钱以后才发现小陈上把输了，直播间里有人开始阴阳怪气。
“就这水平怎么看都不如……”
“巅峰第一是靠运气的吧，有没有可能是请演员啊，要么就是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他一个新人主播虎牙要给他一天首页推送？”
“卖队友的事情倒是做的不少。”
裴镜周倒也不是脑残粉，正所谓木秀于林必摧之，有人喜欢你也会有人讨厌你，不可能会事事圆满的，但是她也觉得这些人无凭无据的在这里嚼烂舌根实在是没品。
堵不了这些喷子的嘴，裴镜周只好换一种方式安慰小陈，比如把自己刚刚充的泡泡币为他花掉，她先进了小陈的粉丝团，领取了小陈的直播间徽章，徽章是个五角星的形状，看上去非常的朴实无华，裴镜周勉强接的戴上，然后打开礼物页面刷了一个99块钱的泡泡枪。
小陈似乎没有多在意喷子的话，心态稳定的进去了下一把，裴镜周的礼物一送出去，他的直播间里就出现了泡泡枪的动画，这几天下来小陈感谢大家送礼物的话已经非常熟练，“谢谢非衣的泡泡枪！下次不要送这么贵的，小礼物就够了，我会过意不去想多播一会儿的，不想增加工作量。”
裴镜周以为他会说老板大气，谁知道他这一句“下次不要送这么贵的”给她整懵了，这人怎么送给他钱还不要，但是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她送完礼物之后粉丝等级立即跳到了五级，她的弹幕会是粉色的，于是说她打字道：“好，姐姐不增加你的工作量，只是安慰无辜被骂的你。”裴镜周的弹幕出去以后，一些粉丝想安慰小陈的粉丝也都纷纷送起了礼物。
她发送出去然后耐心等着小陈讲话，她喜欢听他讲话，再加上这双好看的手，她已经能给小陈自动匹配一个惊为天人的帅气脸庞。
屏幕上快被送礼物的动画淹没，就在裴镜周以为小陈没有看到自己的弹幕并且不会回复的时候，小陈开口了，他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道：“谢谢非衣姐姐。”
裴镜周心满意足，被小陈这一生姐姐叫的心花怒放，她这一刻好像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找比自己小的谈恋爱了，之后她为直播设置了一个定时，然后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零五分。
陈韫文今天下播的有点晚，今天巅峰赛榜单离第一名又差了那么十几分，但是最后却是怎么都赢不了，于是他选择了休息。
打开房门却发现客厅的灯都还亮着，徐之晚坐在了沙发上睡着了，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陈韫文轻轻走过去，蹲下。
“妈？”他试探了连叫了两声，徐之晚睡得也不深，出院以后回家养了一个月，她每天睡觉都能睡成猪了。
看到徐之晚睁开眼，陈韫文有些责怪道：“怎么不回房间睡，客厅这么冷，你又不开空调，身体才刚养好又病了怎么办？”
徐之晚抬头看到儿子眼里的担心，便觉得心里亏欠陈韫文，“本来想跟你说事儿的，但是你在直播我就没好进去打扰，我想等你直播完了再跟你说的，谁知道不小心睡着了。”
“行，我扶你上床再说。”
徐之晚拒绝，“我都养了一个月了，已经都好了！我现在下楼去跳广场舞都没问题！就在这儿说吧，说完你赶紧睡觉，年轻人熬夜对身体不好，再说你现在也不缺钱了，咱不用每天播到这么晚。”
自从徐之晚出院以后，陈韫文把自己做主播的事情告诉了徐之晚，徐之晚当时还是十分怀疑觉得自己儿子是遭了骗子，但是后来直到陈韫文带她去银行看存款的时候她才彻底相信，自己儿子这是真的做了主播了。
“好，这只是刚开始，以后不会了。”陈韫文温和的答应，他没敢告诉徐之晚之前她在医院的那一段时期他都是熬到凌晨四五点，最后就在沙发浅睡一个小时起床给她做早饭送去医院。
那个时候熬夜到四五点也不是开直播开到那么晚，只是他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电子竞技的世界里是非常残酷的。自己的状态，队友的状态，版本的更新，英雄技能和各种被动，还有各种各样的战术运营等等，这些都影响着一场游戏的胜利。
他如果想要登上那个第一个位置，需要做的远比想象的要多的多，所以他只有在下播以后拼命的看这种高端对局回放，看这种大主播的极限操作，学习各种战术运用，简直是比高中在学校学习都要努力更多，他真的很需要一笔快钱来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好在他原本就有些天赋，还有圈内人的帮助。
徐之晚一向是非常相信自己的儿子的，所以陈韫文说以后不会，她就觉得不会，“妈现在身体没问题，王医生也说只要以后注意饮食，定期体检就不会复发的，妈妈想回去开店，但是这年头又突然疫情封城出不了家门……妈想能不能开个网店，妈还没有残疾，也不至于现在就让儿子养着。”
陈韫文盯着徐之晚为难的脸色，她这是怕自己不同意，他了解自己的母亲，他八岁的时候爸爸死在了火场里，她一个人把自己拉扯长大，徐之晚有多坚强那是外人看不见的，他知道徐之晚为他熬过的每一个夜晚。
他轻抚着徐之晚的肩膀，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哄徐之晚，“好，明天我帮你查查怎么弄，先睡吧妈。”
徐之晚见陈韫文没有意见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从沙发上站起来，“行，妈回房间睡了，你弄完也早点睡，明天妈起来给你做早饭。”
“知道了。”陈韫文也起身，目送着徐之晚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低头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自己很想尽孝，但是她妈妈就是一个闲不下来的性格，不找点事情做估计会闷出病来。
徐之晚回房之后，陈韫文倒了杯白开水回到房间，电脑已经关掉了，他听了徐之晚的话，打算今晚先不学习技术了，从官方那里得到的奖金还有礼物所得，经过一系列的流程最终到他手里的还有不少，他大致计算规划了一下，拿起手机打开了聊天框给某人转了帐。
巡风是泡泡的一个小主播，他是隔壁英雄联盟区的，但是那天因为无聊有朋友拉他就去了，意外的跟陈韫文匹配到同一个队伍，那一把陈韫文带飞了，所以结束游戏以后他就把陈韫文拉进了队伍里，两个人加了游戏好友，并且表明了自己是隔壁区主播的身份，说他可以带他玩英雄联盟。
那个时候陈韫文还没有相当主播的想法，但是自从徐之晚生病之后，他偶然之下看到了泡泡tv王者荣耀区的主播奖励分配，他这才想起了巡风，巡风的性格不差，看在陈韫文带自己上分的份儿上便答应了他。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大方的带一个陌生人，其实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陈韫文打王者荣耀又不会干扰他在联盟区的生意，而且陈韫文确实是有实力的，他也想体验一把带徒弟的感觉。
巡风这个晚上没有直播，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喝酒，凌晨一点多钟他带着些醉意看到自己的微信上面收到了陈韫文的三千块钱转账。
他挠着脑门点着语音的麦克风图标开口道：“你小子喝多了？突然给爷转账三千块干什么啊？”
陈韫文打字道：“谢谢哥教我开直播，还有直播的时候一直教我和观众互动，帮我选背景音乐，给我海报设计……我都得感谢哥，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粉丝的。”
巡风眯着醉眼看了半天字儿，笑着打了个酒嗝，“小样，你要是自己不行，我帮你再多都没有用，哥也不敢跟你客气，有功劳哥不推辞！哥祝你步步高升好吧！你小子真是运气好的爆，这粉丝数，妈的都快追上哥了。”说着，巡风点了收款，那一声清脆的收钱声让人心情愉悦。
“哟，这是又微信到账了呗？哥们儿最近搞什么副业呢，找你都人不在的？”
巡风摆手，表情神神秘秘的，“带徒弟！来继续喝，都给我爬着回去！”
听巡风的声音陈韫文就知道人家喝了酒，所以看到巡风收了钱陈韫文也没有再废话。他这一个月直播的时候都是巡风一边看他直播，一边教他这个时候应该干什么，怎么感谢粉丝，等接了广告怎么打广告，但是他也不能总是麻烦人家。
做好这件事儿陈韫文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的枕头上，自己躺了下来，他没有拉窗帘，窗外的月光穿过了玻璃，照在他的被子上，有几分清冷。因为疫情的关系，学校延迟开学，所有的大学生都要在家里隔离上网课，实现了在床上上学的梦，这个世界正在告诉大家，万事皆有可能。
如果要去学校的话，那么他就不得不把自己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中了，在宿舍直播也会影响到舍友的学习，种种的不便因素都导致他没有办法在学校直播，这个机会却刚刚好，他白天就上网课学习，晚上直播，没有人会知道泡泡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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