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亦幻亦真
向鼎摇了摇头，神色坚毅。
说道：“身为驱魔人，怎能临阵退缩，这一趟既然来了，那就得和那邪灵拼到底。”
脚伮先前受了那邪灵的一拳之辱，念念怀恨在心，点了点头。
说道：“师兄说得没错，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缩头乌龟，那狗杂种害我受伤，不将他狠揍一顿，灭了他的威风，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抬起右手，看了看先前打得又红又肿的右拳，这一看，心下不禁一凛，“咦”了一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说道：“我的手，我的手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向鼎闻言，连忙凑拢到脚伮跟前，执起他的右手手臂，仔仔细细查检查了他的右手，发现既不红肿也无伤痕，心里好生疑惑。
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先前一直是又红又肿的，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可能会消得这么快？”
正自疑惑不解。
脚伮忽然又惊讶的大喊道：“师兄，你快看。”
向鼎顺着脚伮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院里那盆被邪灵吹得枯萎的菊花此时正好端端的怒放着，哪里有半点枯萎的痕迹。
脚伮道：“我的手恢复了，菊花也复活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鼎快步走到那盆菊花跟前，俯身端起菊花盆，摸了摸菊花叶子，上面毛茸茸、湿润润的，又将鼻子凑在花瓣上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菊香味顿时钻入鼻腔。
这明明是一株鲜活的菊花。
脚伮一脸不解的说道：“我记得清清楚楚，这盆菊花被那邪灵吹了一口气就变得枯萎了，怎么转眼间竟然又活过来了？”
向鼎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恍然，猛地一拍手，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说道：“我明白了。”
脚伮一脸疑惑的问道：“明白什么了？”
向鼎道：“那邪灵刚才所使的气禁术不过是幻术而已，我们刚才看到的也不过是幻境。”
“幻境？”
脚伮一脸的匪夷所思，有些想不明白，右手不停的抓耳挠腮。
说道：“幻术？幻境？这也太玄乎了吧，可是我感觉一切都很真实呀。”
向鼎道：“你想想看，如果先前不是幻境，你的手上的伤，还有那盆枯萎的菊花就没法解释了。”
脚伮细细一想，觉得师兄所说有些道理，浏目四顾，又看见了地上的鼠笼子。此刻那里面正装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
脚伮看到鼠笼中的小白鼠，瞬间又觉得师兄的“幻境说”有问题。
说道：“师兄，不对呀。”
伸手指着鼠笼里的小白鼠。
说道：“师兄，你瞧，这只小白鼠又该如何解释？如果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的话，那蛇灵儿此刻应该还在小白鼠体内才对，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向鼎一听，又被搞糊涂了。
脚伮分许得很有道理。
向鼎偏着脑袋仔细的思考着，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将这个问题想明白了。
缓缓说道：“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那邪灵制造了一个和周围环境一模一样的幻境，然后将我们全部摄入幻境之中，接着在我将要释放蛇灵儿的时候，他又悄无声息的收了幻境，因为幻境和现实的环境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们从幻境回到现实后根本就没察觉出来。”
脚伮怔怔的揣摩着师兄的话，用他的推论来解释菊花复活和笼中白鼠的确是说得通的。
说道：“师兄的意思是说，刚才我们处在亦幻亦真的两个交替的境界之中。”
向鼎点了点头。
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脚伮道：“可是那邪灵明明很厉害的，为什么要制造幻境呢？而且还在幻境和现实中来回转换，搞得这么复杂，有这个必要吗？”
向鼎道：“依我看来，非常有必要。”
脚伮不解，问道：“为什么？”
向鼎道：“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那只邪灵其实是只大菜鸟。”
“菜鸟？”
向鼎抛出的这个观点令脚伮震惊不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师兄。
说道：“你说那只邪灵是只菜鸟？不会吧。”
向鼎说道：“他若不是菜鸟就不会制造幻境了，因为只有在幻境中他才能变得看似厉害无比，但是这样的厉害其实只是一种假象，全都是幻觉，一戳便破。”
脚伮联想到刚才和邪灵打斗的场景，说道：“难怪那邪灵和我们拼斗时都不主动出手，而且每次打斗仅仅是点到为止，莫非他是怕在幻境中露出马脚。”
向鼎道：“应该是这样。”
脚伮又道：“可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不明白，明明是幻境，可是在幻境中我打出那一拳后，还是很清晰的感觉到了疼痛，这又是为什么？”
向鼎道：“这个不难解释，那都是我们的潜意识在作怪，就好比做梦，梦中的老虎明明是虚幻的，可是我们梦到了一样会害怕。梦到挨打也一样是虚幻的，可照样会觉得痛。这都是我们日积月累的经验在作怪。只要我们能克服经验，反其道而行之，就能破他的幻境，收服邪灵便轻而易举了。”
脚伮听师兄分析的条分缕析，坚信他的推断定然没错，心里激动不已。
一脸急切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破了他的幻境。”
向鼎摇头道：“要破他的幻境，就必须先找到那邪灵的老窝才行。”
脚伮闻言，皱了皱眉眉头，脸现为难之色。
说道：“那邪灵来无影去无踪，要找他的老窝可不简单。”
向鼎道：“没关系，问郑老汉去。”
师兄弟二人走进小伟的卧室里。
郑老汉夫妇此刻正坐在小伟的床头上。
向鼎进屋后，替小伟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搏很是微弱，显然阳气还是很弱。
郑老汉一脸关切的问道：“小伟他怎样了？”
向鼎道：“阳气弱得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
郑老汉听了，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脸显凄楚之色。
哀求道：“小向师傅，我们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他妈也没法活了，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向鼎忙安慰道:“郑老伯你放心，咱们接了你的单，事情没办好之前绝不会撒手不管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问清楚。”
郑老汉道：“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向鼎道：“咱们这村子附近有没有土地庙或是山神庙？”
郑老汉不知他为何会问这个，侧头想了想。
说道：“有。离这里3公里左右的卧牛山上有一座山神庙。只是……只是这山神庙早就撂荒了，已经几十年没香火了。”
向鼎闻言，心下有些疑惑。
问道：“几十年没香火，那是为什么？”
郑老汉说道：“那山神庙里的山神邪门得很，我听说凡是进庙参拜过的人第二天准得病，一旦发病，非得供上好酒好肉才能病消。所以，几十年来别说去庙里上香，就是卧牛山也没人敢去了。”
脚伮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说道：“这山神喜好酒肉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搞你家小伟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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