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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虐


唰!

        刺耳的刹车声,水戈的驾车急速中刹车,划出一道很显眼的滑痕,在一座风雅小楼之前堪堪停下。

        咔!

        车门开声还未落,水戈的身形已从车内窜出,直奔小楼。

        小楼入口,一张大方的纸张嚣张地贴在墙上。上面有大字书写着“今天楼上有事,打扰者…命危!”,落款是一个碎了的心。

        水戈扫了一遍纸张,急步上楼。

        蹬、蹬…

        水戈上楼的脚步声接连响起,声音很重,他没有遮掩,他心里太急了。猪瘸子与他有深仇大恨,正所谓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对手,他了解猪瘸子,猪瘸子更了解他。

        “二哥,你冷静,你再不冷静这事就真的砸了!”一个楼梯的拐角,水戈刚出现,吴庸与侯精锐急步迎向水戈,四只手瞬间缠住了水戈,同时轻声言语。

        刚才吴庸与水戈通电话,水戈突然很急地挂电话,以侯精锐的头脑已是猜到水戈心中的“那个女人”依旧占有着很重要的地位。“那女人”是水戈的一处逆鳞,触之,可能就连兄弟之情都不能止住水戈的怒火。

        “放开!等到那瘸子出手了,事情就没的救了!”水戈怒吼,身子剧烈挣扎。

        “二哥,小声点,猪瘸子都进去了!”吴庸指着上一层楼,小声说道。

        吴庸话语刚落,水戈身子挣扎的程度有所减缓,可他脸上神情却是更加紧张了几分。

        “呜、呜!”突然水戈三人头顶楼层传来两声模糊的闷呼声。

        只此两声,水戈瞬间变得激动异常,眼中燃起千万重火焰。

        “哎呀!是水哥、吴、侯三位老弟吧?都在啊?要不要上来坐坐啊?不过这女人让水老弟伤心,不宜与水老弟见面,要不,我把她从楼上丢下去?这样水老弟眼不见心为净,就不会烦了吧?哈哈…”奸诈的声音也自楼上传来,这番话语使得水戈心中慌了。

        “瘸子,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你要是自作孽,就算天不收你,我也会收了你的。”身为猪瘸子的敌人,水戈也是知道与猪瘸子说软话是行不通的,说些硬化反而有点点用处。

        “哟!你还真是个硬骨头啊!那你现在上来啊,我就怕自这女人厨房里捡来的菜刀是把真货,我一不小心将这美人的喉咙割断了,什么办?”楼上声音更加得瑟。

        楼下,水戈转头沉着眼坚定地看了看缠住他的两个兄弟。

        三人义结兄弟已十几个年头了,水戈的眼神他们还不懂?况且此时的情况,猪瘸子已经知道他们的到来,藏头藏尾的还有用?

        将水戈放开,两人也轻手蹑脚地跟在水戈后面。

        “吴、侯两位老弟,水哥来看他的老相好,你们也想插上一脚,难道你们也想指染这女的?”楼上声音冷笑。

        “你…”吴庸神色突变,怒气冲冠,就要冲上上一层楼。

        但他却被水戈伸手拦住了,也被侯精锐拉住了。吴庸前后转头,都得到了两个坚定的摇头。真正的兄弟之间任何一个眼神与动作都能传出他想要表达的每一个意思,水戈朝着两兄弟点了点头,只身上楼。吴庸与侯精锐无奈,也只能驻足、点头,让水戈放心作为。

        水戈缓步却很坚定地走上了楼层,入眼的是一个眯着眼的矮胖子一手正拿着一把菜刀紧紧抵在一头发蓬乱、脸色苍白的女子脖颈间,一手藏在背后,不知道在抓着双目东西。

        两人就站在那熟悉的房门之前,房门大开,水戈还能看见房内乱糟糟的一片,相信之前,里面有过一场纠缠。

        回眼女子,水戈心中莫名一颤,她瘦了好多,是病,还是向他一样心中有难言,苦相思所致?

        水哥与那女子四眼相对,水哥眼神坚定,女子眼中泪湿、头颅微摇。两人一个眼神,一番情意,他懂,她也懂。以前他们之间一直隔有一条沟,很窄,两人在对岸遥望对方,却都不敢跨越过去,与对方共筑爱巢。现在,水戈觉醒,他想在她面前舍弃以前的温柔,霸道一次,将她拉到身旁,不给她任何离去的机会。

        这对知晓对方心意的两人来说,有点儿迟,可水戈不愿放过。

        “瘸子…”水戈开口,但他话刚出口,瞳孔微微一缩。

        伴随着风呼声,猪瘸子原本藏在身后之手带着一根小孩拳头大小的钢管挥出,直取水戈的头颅。

        水戈先前已有所觉,此时的他急忙后仰头颅,同时脚步急忙后撤几大步,堪堪将身形稳在楼梯边,只差一步,水戈就会滚落楼梯。

        “水哥老弟,不错嘛!比我这瘸子强多了!”要挟女子的猪瘸子冷笑,而后却是将手上钢管丢在水戈脚下,同时另一只手上的菜刀往女子雪白的脖子上挺了挺,大笑道:“来,捡起钢管,像当初你与你那两兄弟逼我自虐那般,用钢管往自己身上招呼。记住不要太轻了,不然…嘿嘿!”

        “不要,我照做!”水戈急忙捡起地上的钢管,因为他看到猪瘸子手上菜刀的刀尖有鲜血滴落,那是女人的血。

        “嘎嘎!来吧,先试试你的腿,就像当年一般将我的腿敲个残废一般!记得用力哦,要是有骨头脆响的声音,说不定我就会放了这女的!”猪瘸子诱惑说道。

        水戈手中紧握着钢管,微微抬眼抬眼,看着脖子间的皮肉被划破少许,但却不在意,眼中噙泪、头颅摇摆得厉害的女人,下一刻,水戈笑了,带着歉意的真诚之笑。

        嘭!

        脸带笑意,水戈手上钢管用力击打在自己的左腿之上。

        咔擦!

        腿上传来一声骨折的脆响,水戈身体就要倒下,却被他强忍,手持钢管撑着身子,而后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大声喘气。同时水戈左边裤腿无力摇摆,之上更有一丝血迹若隐若现,且他的身上也是冷汗直流,但他却是不敢**。

        因为水戈知道,在某些人心中,自己**正合了他心意。当然对于那类人,你合了他心意,他是不会同情你的,他只会更加要求,满足他扭曲了的心能有一丝的快乐。

        “嘶!”听见骨折声,猪瘸子眼眸子微微一缩,心中有些悸动。这水戈对自己比当年他对猪瘸子更能下狠手,那一棍,水戈可是眼都不眨,而且他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啊!不要,戈,不要!”猪瘸子心中有想,他要挟的女子趁时稍微挣脱他的控制,大声嚎叫,她的泪也是挥洒天空。

        “什么情况?是二哥出事了?”楼下,传来吴庸与侯精锐的激怒之声,同时也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

        “站住!是兄弟的就不要上楼!”依靠楼梯扶手上的水戈却在此时红着眼嘶吼,因为他看见猪瘸子重新控制了他心怡之人,并随手赏给她一把嘴巴子,那明晃晃的菜刀重新架在她的脖颈处,刀尖之上隐有鲜血滴落。

        水戈恨,因为刚才女子挣脱了猪瘸子控制的时候,他已有心抓住此空隙,救人,制敌,可是他的左腿终究是阻止了他前进之路,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嗯…不错,水哥老弟在上面时候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我欣赏你。不过,这女人显然是阻碍咱俩‘友谊’所在,不如我将她解决了?”猪瘸子冷笑,而后将他的肥头埋进被他制住的女人的青丝间,只露出两只满是冷光的眼睛,阴沉笑道。

        “你我都明了对方,有事就说,埋在心中说暗话,我不屑听,听了伤我心!”水戈将视线转移猪瘸子的方向,可若细看,水戈的眼里只有那女人。

        女人眼中泪花滴落,哽咽地点着头,也摇着头。她知道水戈话中之意,她想照着水戈的意思做,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绝症下的身体。

        “果然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我欣赏爽快人。好!你们三兄弟将我害成瘸子,我大人有大量,你已经将自己的腿打折,此事就当是一抵一,扯平了。”女人青丝里,猪瘸子为自己所做的事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再道:“下面,算下你将我逼上绝路这笔帐。话不多说,我指你身子那个部位,你就打哪里。记得,要用力哦,你打爽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这女的,让你们冤家团聚,享受天伦。哈哈!”

        猪瘸子大笑,女子摇头闷哭,水戈挂着微笑的脸上满是坚定。至于楼下的吴庸与侯精锐则是闻声瞎着急,上不行,等不是,他们真的希望此时水戈不再此处,那样的话,现在的他们早就冲上楼去,暴打猪瘸子一顿,然后奚落那女的一番。毕竟因为水戈的缘故,他们对那女的可没好感,甚至有些敌视。

        “你亲手毁了我的公司,先打你左手。”猪瘸子疯狂大笑,同时他还害怕水戈不照令实行,他另一只空着的手狠狠抓起女人的长发猛地一提。

        在女人提高了几个分贝的尖叫声中,横在她脖子间的菜刀尽显锋利。

        啪!

        咔擦!

        水戈以行动来证明他的选择。钢管一击落在左肩上,水戈整条手臂无力垂下,衣袖之下,他的肩膀高高肿起,犹若小山包。

        水戈闷哼一声,旋即抬眼,靠着楼梯的扶手,面无表情地看着猪瘸子。

        “嘎嘎!好!”猪瘸子欢快大笑。

        而后猪瘸子接连指点水戈身上各处,享受着水戈自虐自己所起的响声,还有女子不断的惨呼,那可比天籁之音还要好听百倍。

        当然了,为了让水戈看见希望而接受自己的“指挥”,猪瘸子已经“放开”他所要挟的女子,让她蹲在墙角,可猪瘸子手上紧握的菜刀还是不敢离开女子太远。

        曾经为一名投机商人,猪瘸子为人很小心。他挟持女子作为条件,报复水戈三兄弟。可是据他了解,除了水戈,其他两人是不可能鸟这女人。经过多次仔细的追查研究之后,猪瘸子认定水戈不是一般的在乎这女人,而是爱之有过亲情,于是他实行了这个他想好退路的报复计划。

        制住女人,要挟水戈,让他自残。水戈三兄弟向来是一条心,伤一个也就等同于伤他们仨。同时却不能真伤及水戈的性命,不说法律上的制裁,单就水戈那两兄弟发狠之后,可能的作为,猪瘸子就不想承受(猪瘸子也知道,水戈的那两个义结兄弟不鸟那女人)。经过再三思虑,猪瘸子自开始就没想过弄死水戈,顶多弄残,这样水戈楼下的那两兄弟就不至于会真正的疯狂,而无视他的要挟。然后猪瘸子在以女子要挟,经过水戈的加成,猪瘸子还有可能在那两人身上制造出点血光之灾,如此还不大快猪瘸子之心?

        至于猪瘸子为自己准备的后果,那就是因“故意伤人”去吃几年公家的饭。因为猪瘸子的为人处世之道,自他的事业被水戈三兄弟毁去之后,他可是众叛亲离,加之他几年过度的挥霍,现在的他已经身无分文,也了无牵挂了,故他才有如此报复的下策。

        当然了,为了能保证自己在进入大牢之前安然无恙,猪瘸子已经做好了报警的准备。甚至在警务人员到来之前,他还会以女子作为要挟,拖延时间。假如有失,他还能窜回背后打开着门的房内,锁门,等候。不要怀疑,房门的钥匙就被他贴身保管着。

        双层保护,猪瘸子的退路一片光明,畅通无阻。现在,他要享受那份来自报复的快感。

        指挥着水戈,让他自虐,猪瘸子看着有斑斑血迹印在大部分衣服上的水戈狂笑不止,甚至的,猪瘸子手上离女人不远处的菜刀有几次因他得意忘形而落地,使得他有几次慌忙捡起,有些惊慌地看着通往楼下的楼梯口。

        还好无人,猪瘸子大松一口气的同时,继续着他的“指挥”。当然了,猪瘸子一直在打楼下两人的主意,可是那两人对墙角的女人不感冒啊!而以水戈要挟,会不会太过火,会让他们暴起?

        就在猪瘸子脑中胡乱飞舞的同时,水戈靠着的楼梯扶手上传来了三次不同寻常的震动。

        这种情况下,只有是楼下两人的作为,是给水戈发出的某种信号。

        水戈所感,他心中也有了计较,他要反击,摆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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